《ABO之腺体沉沦》橘子1

21、第二十一章

　　远远看去，门口有一位抱着一堆东西的警员，看起来年龄大了，但是很多人来回从身边过的时候，没人伸手帮忙，甚至还会嫌他碍事挡路，周衍之见状掐灭手里的烟，走上前。

　　“来，大叔，我帮你。”

　　说完，伸手把最上面的东西拿下来，在地上依次整理了一下，码放好，才抱起来。

　　大叔见状赶忙惊慌失措的要把东西从周衍之手里拿回来。

　　“哎哟小哥，你别，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这身体还扛得住。”

　　周衍之疑惑，按道理来说，大叔到这个年龄，按资历应该也算是个小长官了，怎么还是个底层文员啊。

　　周衍之把东西抱在怀里，躲过大叔想要接过去的手。

　　“来吧，大叔，我来吧！这挺忙的，那边还有不少东西呢。”

　　大叔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周衍之见大叔头上都是汗，自己又分不出手来，就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来，大叔闻到薄荷的味道一直围绕着自己。

　　“小伙子，你不用给我信息素，没有用的，我是个Beat，隐性腺体，不会发育，不会分化，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安抚。”

　　周衍之尴尬，只好收了信息素，带着大叔先到一旁把东西放下先休息，问出心中疑惑。

　　“大叔，按你的年龄和资历，不早就能升职了吗？为什么还是在底层干啊！”
　　大叔坐在廊下叹息，看着来回忙碌，互相给安抚信息素的警员们失神。

　　“确实如此，但可惜，我是个Beat，没有能力，没有信息素，不小心就会被能力控制，添乱，虽然被同一个信息素能力控制多了，就会免疫，但是这种情况太少见了，所以一直申请不到调岗和升迁的通知，不过我也习惯了，就在这养老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周衍之看着大叔无奈的样子，有看到那些A或者O的警员，确实，好像在总部，只能看到A和O，Beat几乎没有，他们的升迁之路在现在社会的潜规则下，可能早就被堵死了吧。

　　难怪王亮会另选出路，如果我也有一腔热血，最后被社会磨砺的什么都不剩的时候，我应该也会和他一样的选择吧！

　　“衍之！”

　　竹柏川从远处走过来，见到周衍之脚步不觉的加快了几分。

　　周衍之听到声音，看到远处快速走来的竹柏川，起身迎了上去。

　　“来了。”

　　“嗯。”竹柏川刚走近，就闻到周衍之身上一股烟味，心里疑惑，以前应该没有啊。

　　“你抽烟了？太累了吗？”

　　说完，放出安抚信息素，周衍之感受到，一下就舒服了不少，疲惫感也瞬间消失了，却还是嘴硬。

　　“不用，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竹柏川收了安抚信息素，弯身把地上的一箱东西搬起来，看到里面全是一些各种各样的案件资料，还有今天事件整理出来的证物东西，看着都是一张一张的纸，但全部累加到一起，还是挺沉的，再加上今天的证物，大多都是子弹壳之类的东西，就更沉了。

　　这次大叔没有阻止，任由两人把东西搬起来，送到档案室，档案室已经清理好了，大部分的资料都没事，警员的尸体也已经清出去了，大叔让二人把东西放到地上。

　　“就放这吧，那边还在封锁线，技术科还要提取指纹或者因能力残留的信息素痕迹，这段时间只能乱着了。”

　　周衍之明白这是必要流程，也没办法，跟竹柏川稍微整理一下，把东西码放的方便拿取就从档案室出来了。

　　二人来到楼下，一些本地警员的家属已经到了，离得近，基本上算是一听到袭击的消息，就赶紧赶过来了，还活着的，都在庆幸，牺牲的在角落哭泣，身边围着三三两两的人，妄图安慰，话到嘴边，也只剩下一句节哀，竹柏川拿出纸巾递过去，什么都没说。

　　竹柏川看着这边的场景，不免想起零风制药大楼的情景，后来救出来的几人，本来没什么事，但全部大门和窗户打开后，把人集中到了天台上，就开始联系医学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表示自己手里有解药，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打碎了，结果药物挥发很快，室内的熊西，雪耳，角犀三人在室内也不同程度的中毒。

　　幸亏熊西反应快，用二阶能力复苏之风，可以免疫一些伤害，顺带打散了药物，但还是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最后医学部的直升机到的时候，就只剩下熊西角犀和雪耳三个人还有气息了。

　　竹柏川带着青翼和蓝鹇在楼下搜索幸存者，结果只在废墟里挖出一具又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周衍之看着发呆的竹柏川，拍了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想什么呢？”周衍之环顾四周，“看不下去啊！你那边的情况也没这边的好，算是任务失败了。”

　　竹柏川无奈叹息。

　　“是啊！而且还跑了一个人，那些个雇佣兵也全都杀了。”

　　“跑了一个人？”周衍之惊讶，“你们不是带着热成像的吗？怎么还会跑了一个。”

　　“不清楚，热成像没有显示他出现，而且他放置了毒气，诱骗那些主管，把毒药说是解药，出了室内摔碎就行了，还把前岗部队的车给烧了。”

　　“哦，没事，热成像没显示应该是用了蜥蜴血清之类的东西，之前鸣禽有发布过这种血清研究，说是可以有效在战场上躲避热成像仪，这样可以救助更多的伤员，当时还霸占了热搜榜单呢。”

　　周衍之安慰着竹柏川，但其实连自己心里都过不去那个坎。明明有了目标，可他们不但可以把警局当做他们的刀，还肆无忌惮的把普通人当做实验品，被发现了，就全部沙掉灭口，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砍瓜切菜那么简单吧！

　　“我真想回部队，带着他们去把鸣禽老巢端了，就像灭了那些贩卖Q的窝点一样。”

　　竹柏川听见周衍之愤愤说的话，原本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一下就被逗乐了。

　　“哈哈，好！你去吧！但是只要你敢，国际上就会直接把你列为叛逃者，出动国际维护部队围剿你。”

　　周衍之听完趴在椅子上猫式伸懒腰，嘴里发出烦躁的哀嚎。

　　“啊~~~！真烦！麻烦啊！你说他们都已经做坏事了，为什么还要在乎影响呢？愚弄大众，很好玩么？”

　　“你还记得我的曾祖父们么，他们的信息是公开的，所以即使活到现在一百多岁，也没人会特别关注，因为大家知道这是正常的，而且我家竹冉祖父有能力，把森蚺从快破产清算，又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当做异类，不用躲躲藏藏，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地下，这样的生活，你不羡慕吗？”

　　周衍之很想表示无语。

　　“所以，你是在炫耀吗？”

　　不过周衍之想了想，确实有道理，与其活的比别人久然后躲躲藏藏的，怕被人发现，倒不如开诚布公的，这样把那些想要活的久的，青春永驻的，获得力量的，利益最大化的全都聚集在一起，这样的关系最为紧密，也最不牢靠。

　　突然在一片倒塌的架子地下，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注意到，直到一个人的呼救声从里面传出来，众人惊觉里面还有一个幸存者，赶忙把架子搬开，里面的人才狼狈的出来，浑身灰头土脸的，周衍之在一旁看了半天，看清楚这人脸的时候，突然暴怒上去，抓住这人的衣领就往一间审讯室走。

　　其他警员见这人身上没什么伤，而且穿的也不是警员的衣服，手上还带着手铐，应该是被抓来的嫌疑人，就没有上前阻止。

　　竹柏川觉得事情蹊跷，不放心的跟着周衍之一起进了审讯室，结果就看到周衍之把人甩在地上，关上门顺带还落了锁，这人见状不对正准备要跑，就被周衍之一拳打在鼻梁上，趁着正在哀嚎又一拳打在肚子上，人瞬间蜷缩在地上求饶，但周衍之却好像在泄愤一样，不断地用脚踹他。

　　竹柏川被周衍之一开始那一拳吓到，赶紧遮挡监视器，上面的监控也早就因为早上的袭击失效了，现在还没来得及修复，见地上的人快被打的半死，上前拉住周衍之。

　　“别打了，警员都是这样泄私愤的吗？他都快被你打死了！”竹柏川以为他只是情绪得不到宣泄，所以随便找一个倒霉蛋发泄一下而已。“真打死了，你打算怎么跟外边的人交代。”

　　周衍之无奈住手，门外，警员叫了医护来给地上这个嫌疑人清理伤口，敲门。

　　“你要是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你就知道这么揍他算轻的。”

　　周衍之说完，又踹了一脚才开门，警员看清里面的情况，挡住医护要进门的动作，周衍之倒是坦然，直接让医护人员进来，其他警员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

　　医护清完伤口，擦干净这人脸上的灰，警员看清是谁之后，只觉得刚刚长官打的轻，跟医护解释了一下是谁后，处理伤口的护士也嫌弃的手上用劲处理伤口。

　　周衍之出来到休息室，竹柏川跟着，见周衍之熟练的拿出烟叼着，摸了口袋发现没有打火机，暗骂一声又把烟放下。

　　“你抽烟？以前不见你抽啊。”

　　“抽，不过没那么大烟瘾而已。”

　　“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揍他吗？怎么关心我抽不抽烟啊！”

　　竹柏川做到周衍之旁边，把烟收了起来，周衍之奇怪，并没有阻止，反正也抽不了。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会撒谎或者敷衍我。”

　　“别说的我跟个渣男一样好不好。”

　　周衍之拿出手机，从里面调出一段视频，看背景应该是一个KTV会所的。

　　“这是去岛上之前，答应给你看的东西，龙华给我的，高洋的男朋友，就是我揍的那个，叫顾未，他妈的就是个人渣，仗着家里有点钱，诱骗那些无知的Omega们，用感情欺骗她们到会所卖身，PUA玩的有一套，大家都是自愿的，所以一直没人报警，这是调查高洋的事情之后，才顺藤摸瓜的抓到他。视频是他专门录的高洋在会所的经历，其他人也都有，为了方便控制她们。”

　　视频开始，是一个全身赤裸脖子上挂着项圈链条，被蒙着眼睛的Omega，局促不安的站着，旁边有人拿着细细的教鞭打在Omega的小腿上，后面慢慢出现更多的人，对男子评头论足，语气就像是在说一样玩具，Omega不断地听从不同人的命令，做着不一样的动作，配合着不同的道具。

　　中间就算是求饶，就算这样还没有结束，很快Omega眼神迷离，听着对话应该是这群Alpna用信息素刺激，诱导了Omega的行为，就这样又是新一轮的开始，也不知道不知道是那个Alpna开了个头，咬破Omega后颈的腺体做了标记，后面不断有人继续。

　　Omega被多个Alpna信息素冲击腺体，能看到出来里面的人已经很痛苦了，但折磨却还在继续，最后只见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竹柏川看完视频，又听到周衍之解释的，突然涌起一股火，起身就要去再把那个顾未揍一遍，结果被周衍之拉住了。

　　“别去了，我都把他打的半死，你真把他打死了，警局也得担责。”

　　“我又不是警局在编人员，我去把他弄死，你直接上报，他是被流弹打死的。”

　　“哈，我倒想，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救的，真这样办，怎么堵大家的嘴。”

　　周衍之劝完，自己还不忘骂一句，真他妈的祸害遗千年！

　　要说这人确实幸运，早上被提审的时候，刚好碰到王亮带着仁狼和贪狼进警局，这个时候龙华安排的人拿着证据逮捕王亮，顾未经过就被仁狼一脚踹出两米远，摔在架子上，被砸晕埋在哪里了，接着就是两个Alpna释放压迫信息素压制警员，外面接应的人进来拿枪扫射，一直到事件都结束了才醒。

　　竹柏川无奈，只好坐在周衍之身边，只能希望高洋以后的日子能好一点，看得出来是一个想要拼命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