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特殊的倾听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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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莎有理由怀疑她暂时扮演了此世界小丑女的角色。
没道理她打开天窗说亮话后琼就开始对她疯狂吐露心声，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利用这些信息反作用与她。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些信息真的很没用哎！
阿莱莎正在耐着性子听琼的滔滔不绝，同时并不尝试进行任何分析，就当做慈善了。
主要原因是她觉得Joker嘴巴里没有一句真话，且因相处时间过长自认很了解对方，无需细究对方真实身份或者通过了解对方过去往事来锦上添花。
简而言之，阿莱莎对Joker的过去并不那么感兴趣。
再说了，她也没有像其它宇宙的自己一样收养大批小鸟立成靶子作弱点使，然后和各路反派玩虐恋情深。
没那么深的爱恨情仇，因而也并没有那么在乎“真相”。
既然琼想说那阿莱莎就安静听听呗，刚好现在是她平时的正常休息时间，听听故事也不错。
在听完那个某人因贫穷而成为红头罩犯罪，结果却无法改变现实最终还是家破人亡，在犯罪中途逃跑时意外栽进废弃化学药水池子开始脑壳不好精神变异的故事后......
阿莱莎瞅了瞅琼陷入了沉思。
容她发散下思维，这不是那啥大多数小丑的标准起源故事吗？
当然标准起源并不代表拥有类似背景/说了类似谎言的琼最后真的会变成小丑，因为哥谭小丑疑似是个代号。
比如说阿莱莎认识的那个小丑，差不多有几千条证据可以证明她是个患有PTSD的退伍军人，证据太多都懒得列出来。
而其它世界呢，仅以阿莱莎的经历作为参考，她“惊喜”地发现小丑在不同世界的定义具有一致性，那就是蝙蝠侠的头号仇敌。
对此她感到”受宠若惊”......
也就是说，如果阿莱莎下定决心成为此世界蝙蝠侠的死敌，做计划表天天骚扰她，同时杀害蝙蝠侠周围一切与之相关联的人，那么阿莱莎很快就会被哥谭定义为Joker，思维也会开始不受控制被其它世界的小丑同化。
此条不是假说而是已经被阿莱莎验证过的事实。
具体怎么验证的不重要。
总体而言，从琼口中听到小丑起源故事并不能代表她就是此世界小丑，只能代表她是小丑称号的强力竞争者.......
越想越离谱了。
此刻阿莱莎心中几乎萌生出了立刻黑入卫星破解瞭望台空间站的冲动，最好能进去呆一百年，等所有人都死翘翘后再出来活动。
好烦。
回到现实，在听到琼说自己经常会产生无法控制的破坏欲后阿莱莎哦了一声，不走心地开口道：“听上去真的很严重啊，你有去医院挂号看看元素缺乏和器官病变吗？”
从大脑深处打捞了点记忆，她继续说：“或者考虑下精神方面的影响？市政支出是有免费心理咨询这一项的，我给你个电话，你可以联系下。”
潜台词：送瘟神，你去听点伪科学烦别人去吧，不要来烦我。至于免费咨询只有合法公民才能享有这件事就不必提起了。
在阿莱莎到处找纸和笔的时候琼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声问道：“但您不是医生吗？治病救人不是您的职责所在吗？”
这话从疑似小丑的人嘴里说出来怪讽刺的。
阿莱莎冷笑了下，伸手在自己空荡荡的脖子上摸了一圈，随后小幅度地冲琼仰了仰下巴刻意拖长音用恼人的语气道：
“没有工牌和执照，懂？我是黑医，黑医不存在职业操守。”
听她瞎扯，作为黑医的阿莱莎还是蛮有无国界医生操守的。而且当阿莱莎想要惹人厌的时候她也是蛮有演员天赋的。
得益于某些年的白天夜晚双重身份扮演，不提了。
阿莱莎一眼就看出来此刻琼处于内心躁动不安的状态，换种通俗的说法就是，有机可趁。
好吧，再换个正经的词，可以趁虚而入。
越来越夸张了。
事实证明这个预感是真的，因为两个人的谈话很快就好似刹不住闸的奔驰般向着内心世界探讨狂奔而去。
尽管阿莱莎有在努力刹车但收效甚微。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身上某种吸引别人对她大谈特谈无聊的东西的特性。
啊啊啊，又是个充满了杂音的内心世界，但这又关她什么事？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杂音，无论是外界的还是内在的。只要这些杂音可以通通滚出她的世界，或者在她面前保持安静就好，阿莱莎要求的并不多。
就算有的人喜欢互相拉锯自己给自己设障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无趣人生，好烦，不想听了。
明知道作为小丑预备役的琼大概率拥有着将内心杂音投射扭曲现实的行动力，但阿莱莎此刻真的有些耐心欠佳。
大概是她的不耐烦流露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两人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语，无论你也好，还是她也好，你们为什么一个个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真是莫名其妙的指控，搭配突然提高的声音，让人不快。
“我想，”面对琼的话语，先前还不做声息的阿莱莎斜着眼睛投下一瞥：“我们应该没有这么熟吧。”
“是我的错，”琼很快调整了心态，她一边将指尖按到皮肤里去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道歉：“对不起，医生，前几天失血太多了，影响大脑了。”
瞥了眼对方刚无端制造出的新鲜伤口，面对满口鬼话的“患者”阿莱莎皱眉：“喜欢自虐的话请自便，但别在我这个医生面前自虐。”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起了反作用，琼执拗地追问：“如果我想自杀怎么办？”
阿莱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那就去死，真正的成年女有决定自己生死的自由。”
说这番话时她明明是在认真给出人生建议，但不知为何人们大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或者是在落井下石。真是可惜啊。
不过也没多可惜，毕竟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琼的反应介于否定和认同两者之间：“可我又不甘心。”
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阿莱莎却只是不甚感兴趣地轻飘飘回应：“那就不要死。”
不然呢，犹豫的话就不要做，不犹豫的话就执行，难道还有这两者之外的选项吗？
话音落地，两人面面相觑数秒，最终以阿莱莎眯起眼开始恼火作为谈话的终结：“所以你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似乎是被残余的过去支配，她忍不住猛然出手用两指牢牢钳住了琼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问道：“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耐性在面对琼的时候似乎降低地很快，在发现动作不妥后又状似自然地松开了手。
而琼却似乎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轻声发问：“无论我要什么样的答案，你都能给予吗？”
听到这后阿莱莎几乎想要嗤笑出声了：“不就是真假难辨的话语吗？有何不可？”
她眯起眼睛抬起下颌骨，琥珀色的瞳色从眼角流出若灿金。在这流光溢彩中说出的话语却是状似漫不经心的傲慢许诺：“你想听的，我全部都能给予。”
这当然不是承诺了。
而是事实。
所谓话语，不过是投其所好的谎言罢了，阿莱莎不至于连这点都不能随意支出。语言诞生之初就是为了谎言和欺诈，她虽然不是很擅长但作为人类的基本功还是在的。
一些奇怪的种族天赋增加了。
但是——
“我又凭什么满足你呢？”
骨子里透出的凉薄又在灿金之后闪烁令阿莱莎的笑容愈发甜美，好似要让往日如蜜糖的湖泊色双目变成真正的金属质地。
于心情大好中阿莱莎俯身拍了拍琼的脸颊。
嚯，居然没有躲闪。
挑了下眉阿莱莎语气冷漠地谢客：“你是不是差不多要回去了，还是打算留在我这里吃晚饭？”
公事公办的态度看上去像所有有仁心有医德的医者一样。
目光落在琼惨白且干枯地好似皮包骨头的胳膊上，阿莱莎不情不愿地补充了句：“另外也不要使用毒品，你身上的我刚刚已经拿走了。”
但不知为何此刻的琼突然变得极为乖顺：“那我可以睡这里吗？”
不，我反对。
阿莱莎皱起了眉毛，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说着请求许可的话语却自顾自地穿着满身污痕的衣服躺在了她的床单上。
顺便一说，还是她刚洗过的床单。
再顺便一提，她现在想杀了小丑。
所以做普通人某种程度上也是蛮省心的，字面意义上的省心，无需接触眼前这离谱的拜访和自说自话的停留。
省心也是幸福的一种，只是这种幸福其实很难获得，要竭尽全力才能努力维系这样的生活，再说了偶尔还会想到这种谎言维系有何意义。
应该是有意义的吧，不然为什么大家都在努力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如此渴望和向往，不惜让每日都充满自欺与欺人。
这将是一种绵长而又平淡的幸福，于之对应的，失去的伤痛也是绵长而又微不足道。
真好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阿莱莎突然展开眉心看着缩在她床单上的琼语气凉凉地问道：“你难道将我当成了维系普通人生活的唯一希望？”
琼用毯子将自己围成一个茧，盯着阿莱莎不说话。
那你可犯了个大错啊，Joker。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特殊的倾听技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