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之旅（火影）》瑰玫叶

23、第 23 章

　　“佐助？”

　　香燐感觉到腰部被某种尖锐的武器抵住，她察觉出那是一支特制的苦无，尖端凹槽藏有毒液，不久前他们在砂忍村的忍具店里采购了这个。

　　一瞬间，香燐脑子里闪过了千百种思绪。

　　他又失忆了？受刺激了？黑化了？

　　“佐助？你这是想干什么？”香燐举起了手，试图安抚他。

　　此时的佐助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身材也只是初长成的少年模样，脸上却充满了与外表不符的冷冽和多疑。黑暗中，他睁开了写轮眼，忍耐着身体的不适，想要拷问这个充满谜团的所谓同伴。

　　“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佐助的声音带着某种强装出来的镇定，现在的他还不够老练，想到这里，香燐几乎被他逗笑了，心情放松下来。

　　她怀疑佐助是受刺激过大记忆有些错乱了，才会采取这种敌对的态度。

　　“冷静点，佐助，”香燐慢慢移开了身体，面不改色道：“你想知道什么等会儿再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首先要离开这里，才有命谈其他的事情。你还能站起来吗？”

　　佐助皱了皱眉，压下了满心的疑惑。

　　他当然认识这是香燐，但是在刚刚的重伤之后，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过去的记忆，关于家族和哥哥的，那种感觉既痛苦又无奈，与香燐曾经告诉他的故事相去甚远，他无法忽视这种违和感，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握着苦无的右臂传来一阵抽痛，佐助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确不是个好时机。他收回了苦无，试图站起来，没想到脚下不稳，向前一个趔趄，下意识用受伤的手抵在了胸前。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香燐抓住了他。

　　“你这家伙可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啊，”香燐一只手揪住他脖子后面的衣料，一边抱怨道：“这种时候还逞什么强。”说罢，她蹲在他的面前，强硬地将人丢到背上背了起来，朝出口走去。

　　佐助趴在她的背上，触碰到她瘦削的背脊，心中思绪万千，比起刚才更加混乱了。半响，他小声问了句：

　　“你难道不生气吗？我刚刚那样......”

　　“呿，你现在不过是个神志不清的小鬼，我还不至于跟你计较。再说了，我认识你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的多，你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佐助被她噎住，气闷地闭嘴了。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回到了岩洞门口。

　　在这之前，岩洞外面的海老藏还在窥探着他们的记忆，曲起的手指动作不停。

　　“你做了什么？”勘九郎没有错过他的动作，同为傀儡师，他很清楚海老藏在操纵着某个傀儡，他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便直接发问了。

　　“一个小小的挑战，那孩子既然能够逃脱审判之傀，他身上一定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海老藏语气缓慢，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水池，在那里，黑色的水面流畅地演绎着香燐几人的记忆。

　　勘九郎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道已经封闭了的门。从刚刚开始，他就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水池之中了，那几个家伙的过去还真是各有各的悲惨，他感到十分不舒服，如果再继续看下去，他怕他会产生更多不必要的同情心。

　　这些家伙如果能活着出来的话，一定会成为敌人，而他不想在敌对时下不去手，多余的情绪是没有必要的。

　　勘九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身边的海老藏忽然惊呼出声，他才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海老藏倒下的身体。

　　“呼——”

　　“您怎么了？”勘九郎扶住他，担心地询问，他看见海老藏倒下时，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一定是他，他切断了我的查克拉！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人？”海老藏急切地问，雪白的眉毛跟随者喘息抖动着。

　　“我不知道，”勘九郎摇了摇头，困惑地看着他，“他和那几个曾经的鹰小队成员是一起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海老藏没有回答他，表情严肃地看向记忆水池，几分钟后，香燐的那一部分记忆也归于虚勿——她脱离了掌控，水池上只剩下重吾和水月，一个记忆中是无尽的黑暗和抑制不住的杀戮欲，另一个则是充满了透明的液体，几乎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场景。

　　“我已经太老了......”海老藏喃喃自语，他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获得更多的信息了，或许今天将是他的落幕。

　　“勘九郎，事到如今，有一件事你要替我完成......”

　　岩穴中。

　　香燐带着佐助回到了出口处，水月和重吾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情纠结，双目紧闭。

　　“看起来蠢死了。”看着他们身体，香燐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她将佐助放下来，再次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除了背部的伤之外，其他的基本痊愈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查克拉恢复了不少。

　　“佐助，接下来看你的了。”

　　“什么？”

　　“我看到了，你的写轮眼可以使用了吧？也许你可以帮他们解除这个该死的幻术。”

　　“我，我不知道。”佐助有些犹豫，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种力量。

　　“得了吧，为了打败鼬，你曾经千万次锻炼过这双眼睛，这点幻术对你来说不过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打败鼬？”佐助有些迷惑，为什么？一些零碎的血腥的记忆试图冲破迷障，佐助下意识捂住了抽痛的头。

　　“咳，这种事情之后再想，总之，你要将他们唤醒，否则凭我们俩的力量无法离开这里。”香燐见他情况不对，立刻岔开了话题。

　　“好吧，一路上你都在重复‘之后再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打消了念头后，连痛苦也一并消失了，佐助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始专注于眼前的危机。

　　“废什么话，赶紧行动！”

　　在香燐的催促下，佐助站到了水月面前，闭眼开始回忆将查克拉集中在眼部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施展幻术以及解除幻术，但是当写轮眼再次张开之后，他能够看到水月身上的查克拉流向，极其紊乱，这或许就是他陷入昏迷的主要原因。

　　如果从外部打破的话......想到这里，佐助准备试试看，他朝前走了几步，直到伸手就能够碰触到他的身体。

　　在确定了水月身体中查克拉的最终流向后，佐助小心翼翼地从身体里牵引出一丝查克拉，然后将手贴在他的腹部，慢慢地引导。

　　香燐看着他的动作，一丝紧张感攀上了心头，虽然她相信佐助的能力，但是现在的佐助还太生嫩，让他来做这个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她不想白白困死在这里。

　　几分钟后，佐助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关注着水月的身体，直到所有的查克拉都连接在一起，并随着他的动作调转方向，流向正确的地方才停止。

　　“呼——”在某个瞬间，水月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佐助贴在自己腹部的手，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佐助，你干嘛？”他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举起手臂推举了几下，脸上惊讶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喜悦，“我能动了？！”

　　“你这个没礼貌的白痴！多亏了佐助，不然你还站在那里梦游呢。”香燐开口吐槽，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了。

　　“哈？我们进来多久了？那个该死的老头果然设了陷阱，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个骗子傀儡师！”

　　“好啦，这些等下再说。佐助，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力气吗？”

　　“我还好。”佐助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帮助水月摆脱幻境花了一些力气，但他还有余力可以唤醒重吾。

　　片刻后，重吾也恢复了意识。

　　“接下来，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香燐站在队伍中间，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冷光。

　　重吾首当其冲，将查克拉集中在右手上，一拳轰开了厚重的石门，一瞬间，刺眼的白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他们出来了。

　　不远处，海老藏依旧坐在水池边上，宛如一座雕像。

　　“哼，可恶的老东西！”水月几个跳跃到了他背后，准备一击干掉他，以报暗算之仇，谁料这个狡猾的老头竟然纹丝不动。

　　“喂，老家伙，你……怎么回事啊？”水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凑近一看，惊讶地发现面前的老人已经失去了呼吸。

　　“水月，什么情况？”香燐几人随后到了，见他侧头盯着海老藏，都疑惑地看向他。

　　“他已经死了。”

　　“什么？！”

　　“靠，该不会又是个陷阱吧？”水月挠了挠头，满脸不耐烦地盯着水池。

　　水池中间突兀地鼓着泡泡，突然间，水泡变得激烈起来，一个人从水池中钻了出来，带起了大量的水花。

　　是勘九郎。

　　他从水池中爬上来，手里拿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

　　香燐几人警惕地看着他，做好了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