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之旅（火影）》瑰玫叶

24、第 24 章

　　勘九郎一上岸就察觉到了海老藏的情况，他拿着盒子走到他身边，低头默哀。

　　“先生，我拿到它了，我会把它交给我爱罗保管，请安息吧。”

　　“喂，那是什么东西？先声明，这老家伙没命了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水月盯着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勘九郎疲惫地转头，低声道：“我知道，他是自愿走的，抱歉，你们会陷入困境并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们没有受伤。”

　　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站在重吾旁边的佐助，脸上的悲痛化作了惊讶：

　　“佐助？你是宇智波佐助？”勘九郎牢牢盯着他的脸，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做对比。

　　因为吸收了金色金刚石的力量，佐助再一次成长了，样貌到了十来岁的样子，与勘九郎记忆中中忍考试时见过的差不太多。

　　但佐助不应该是这样的，中忍考试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就算他没有死于终结谷之战，他现在也会是个成年男人，而不会是这副少年模样。

　　勘九郎朝前走了几步，想要近距离确认一下，重吾站出来挡在了前面。

　　“该死！”香燐低声咒骂了一句，她看向佐助，想知道他的反应。在岩洞之中，佐助已经对她为他编织的过往产生怀疑了，她不能确定佐助是不是会站到勘九郎那一边。

　　佐助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勘九郎，然后主动站到了重吾背后。尽管他对现在的团队有疑惑，但他更加不信任面前这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傀儡师，不久之前在岩洞之中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忘记。

　　“这不可能，不可能......”勘九郎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喂，你脑子进水了吗？到底在发什么疯？”了解到佐助的态度后，香燐有了几分底气，冲着他吼道：“你和这个死老头刚刚才把我们骗近那个古怪的岩洞里，差一点我们就出不来了，现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是，是他的脸，我......”

　　“还有我爱罗的承诺，那个阕组织你们会处理吗？”

　　“当然，”勘九郎艰难地把视线从佐助身上移开，“你们给的情报很重要，这是应得的报酬，我们会尽力调查阙组织的事情并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是，目前还不能确保你们绝对安全，除非你们留在砂忍村里。”

　　“想都别想！”香燐厌恶地拒绝了他，“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绝对不会留在这个沙漠里，转告我爱罗，让他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们该走了。”

　　说罢，香燐转身朝洞口走去，佐助水月和重吾都跟了上来。

　　“等等，这个孩子，他为什么跟佐助长得一模一样？”勘九郎喊住他们。

　　“建议你去了解一下大蛇丸的手段，”水月回头狞笑着回答他，“如果你有足够的价值，他会给你无数个兄弟姐妹。”

　　勘九郎默默站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不管过程怎么样，最终结果是他们成功拿到了金色金刚石，砂忍村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关于佐助的疑惑。

　　当晚，在砂忍村边境的森林找到露宿地点后，香燐主动出击了：

　　“佐助，我答应过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哪些，尽管问吧。”

　　火光下，佐助的俊秀的侧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开口了：

　　“你们之前所说的任务，寻找阔叶之珠和金色金刚石，是为我准备的吗？吸收了那块石头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香燐愣了一下，瓮声道：“哼，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吧。”

　　“从那里出来之后，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就是免于大蛇丸的威胁！”香燐脸上有几分愤恨，“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他了，但是，这该死的日之卷轴是他塞给我们的，要收集这些古怪的石头也是他强迫的，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呃......我记得大蛇丸，但这有点出乎意料。”佐助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行动，对吗？”

　　“随便你，反正他不知道你提前苏醒了。”

　　“‘他’是指大蛇丸吗？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我的力量和身体，在短时间内以不正常的速度成长着。”

　　“因为你早就死了。”

　　“什么？”佐助震惊，“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鲜活有力，这不是死人的手。

　　“没错，或许你还记得漩涡鸣人？三年前，你和他有一场宿命之争，你死了，尸体被木叶的人埋葬了，是大蛇丸弄了这个日之卷轴，所以你再次复活了，只不过复活的方式跟预计的相比有些差池。”

　　“我记得漩涡鸣人，他很烦人，是个没出息的吊车尾，”佐助脸色有些难看，倔强道，“我竟然输给了他！”

　　香燐没有说话，她那时还被困在无限月读中，被释放的第一时间就试着感知佐助的查克拉，结果什么都没有。佐助的死讯是在木叶监狱里听到的，那时的感受她不愿意回想。

　　无论如何，她再一次见到了佐助，一切都足够了。

　　“关于宇智波一族，还有鼬......”佐助终于提到了这个艰难的部分，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了些茫然，似乎毫无记忆。

　　香燐不确定要不要和盘托出，于是便试探性地提了一句：“我们会成为一个队伍，是因为你需要有人帮你追踪鼬，并且清除其他的障碍，为你创造与鼬单独战斗的环境。”

　　“我和鼬？......”佐助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恐，下一秒，黝黑的眉毛皱成一团，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喂，佐助，你没事吧？”水月和重吾原本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都靠了过来。

　　佐助额头上溢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很快连头发都湿透了。看他这幅样子，香燐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抓住他的手，低声喊道：

　　“佐助，放松点，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呼吸，深呼吸！”

　　几分钟后，佐助失去了意识。香燐第一时间解开了他的衣服，汗湿的胸口处，猫婆婆留下的咒印颜色变浅了许多。

　　香燐和同伴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结论：

　　等到下一次成长，这个咒印就会彻底失效了。

　　“看样子他暂时还无法承受，呿，真是麻烦，不听话的小鬼，把他丢在这里算了。”水月揉了揉鼻子，斜眼看着躺在重吾怀里的佐助。

　　“我不会丢下他的，”重吾没有察觉到水月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地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佐助是唯一的目标，我会帮助他重获力量。”

　　“干嘛说得这么煽情，好像他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水月继续嘴硬。

　　“他是君麻吕的化身，我答应过君麻吕，会把佐助当成他。”

　　“呿，简直就像是在上演三流言情小说情节......”

　　重吾无视他的嘴炮，小心地替佐助换了衣服，把他塞进睡袋里让他安睡，自己守在一边。

　　香燐没有加入这个话题，她将情绪隐藏在镜片后面，召唤出了日之卷轴，仔细查阅后，说出了下阶段的计划：

　　“接下来我们要去雪之国，那里的血玉是任务目标，好了，快点休息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行叭，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水月咕哝一声，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亮，香燐一行人再度踏上了旅程。与之前不同的是，队伍的氛围沉闷了许多，那个活泼可爱的佐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腹心事的少年。

　　他在醒来后没有执着于昨晚的话题，或许是意识到身体的局限性，暂时将那些情绪压制了。

　　五天后，他们抵达了极北之地的雪之国。

　　这地方与风之国相比是另一个极端，数尺厚的大雪将地面层层包裹，天空还在不断地飘下更多的雪花。

　　“哈切~~”站在城门口，水月揉了揉鼻子，整个人缩成一团，艰难地呼吸，“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我感觉身体快要结冰了！”

　　“这就是雪之国吗？”香燐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仰头去看厚重的城门。

　　“有些不对劲，”在沉默了数天之后，佐助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以前应该来过这里，但是，它那时不是这样子的。”

　　就在这时，一队行人举着牌子从远处聚集而来，他们当中的领头人愤恨呼喊着：

　　“诛杀灾星，春日再临！”

　　然后，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

　　“诛杀灾星，春日再临！”

　　“诛杀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