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同人]蛛网》奈夫人

9、温如玉（9）

　　神乐见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孟晚，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孟晚那双水润般的眼睛少有的出现了几丝踌躇，惊诧诧的，仿佛小狐狸般的茫然。
　　鼻尖萦绕起女子脂粉的香气，孟晚的动作有些慌乱，他呆立了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跑到神乐身边。
　　“姐姐”
　　“嗯”
　　孟晚攥紧掌心，捏了捏袖子，也不说话，看着神乐的样子，呆呆的。
　　“走吧”神乐敲了敲孟晚的头。
　　天已经亮了，云香楼的女子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客人们面上带笑，醉醺醺的离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答案呼之欲出。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孟晚小声问。
　　“你不喜欢？”神乐挑眉，她之前见这人谁都调戏，还以为他喜欢这里，所以就带他来了这。
　　“……”孟晚红着脸，“我喜欢男人”
　　“……”男人多的地方，神乐倒是不知道，她之前偶然经过这里，觉得这里很热闹，时间多了，也就了解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了。
　　两人在门口站了好久无言，神乐掀起眼皮子淡淡扫了孟晚一眼，忽然开口，“那你喜欢奈落？”
　　“啊”孟晚想了想如实回答，“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是”神乐翻了个白眼，美人就算是做出这种动作也是好看，有走的晚些的客人迷噔噔地走过来，又见到孟晚那张漂亮的脸，一时惊呆了。
　　神乐不耐烦地挥了挥扇子，一阵风吹过，那客人往这边走的脚步一转，又回来时的方向了。
　　“你就这样用妖力把他扇走？”
　　“不然呢？跟他聊聊？”神乐惊奇。
　　那倒不至于，孟晚心想，你也不怕被发现是妖怪。
　　似乎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神乐又说，“发现了又怎么样，奈落虽然人狗，但是他还是有点用的，只要他不死，我也不会死，这也算是他干的唯一一件好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神乐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压了压孟晚的肩膀，示意他低点，然后拍了拍他的头，心里有些惆怅，不知道能不能让奈落再给她生一个身体来，这也太矮了。
　　“你看上他什么了？”神乐有些好奇，不是她看不上奈落，只是确实她没看出奈落的优点，自大又傲慢的男人，也会有人喜欢？
　　“内在美？”孟晚试探着回答。
　　天色大亮，神乐看着那双眼睛似乎是很认真，只觉得有些无奈，她其实想象不到奈落跟一个人在一起的样子，这还不如听到奈落要从良的消息。
　　“算了算了，容我说一句，奈落很狡诈”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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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落又想起孟晚趴在他身边的模样，那孩子的身体温热，与他冰凉的身体不同，是个相反的存在，性格也是，他站起身，屋子里常年昏暗，他的面容也在黑暗里模糊不清，窗户被那多事的孩子关上了，奈落又蹲下身，打开了一条缝。
　　风带来几丝凉意，让他黏腻的思绪清醒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他做出了太多的不符合自己行为的事情。
　　那个孩子，是特别的。
　　他的鬼蜘蛛之心已经安分了许多，奈落站直了身体，身后的丑陋图案暴漏在空气中，那狰狞的蜘蛛安静地贴在身后，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毫无动静。
　　不知为何，他想起许久没有关注的犬夜叉，心念一动，全身雪白的小姑娘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像并没有裸漏身体的羞耻感，神无举着镜子，眸光沉静。
　　“那些人在做什么”奈落开口。
　　神无手中的镜面一闪，红衣少年映入眼中，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绿裙少女敲了敲犬夜叉的头，两个人又凑在了一起，吵吵闹闹的样子，奈落皱起眉头，久违的有些许不适感。
　　“你打我做什么”
　　“说了多少次不要欺负七宝”
　　“哼”
　　“坐下”
　　随着一声气愤的女声，半妖少年猛地趴在了地上，他爬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沾了些许落叶，蠢兮兮的样子。
　　神无很安静，奈落伸手一划，神无脸上就出现了一道伤口，伤口从眼角到鬓边，细细长长，从里面散发出黑紫色的雾气，神无面无表情，那雾气慢慢扩散。
　　“痛苦吗？”
　　神无看着奈落，似乎能读出疑惑的情绪。
　　“呵”奈落嗤笑一声，他觉得无趣极了，不知道疼痛，没有感情的怪物，“我怎么会问你这个没有情绪的怪物问题”
　　说到这，他又想起自己的半妖身躯，又觉得毫无意思，他挥了挥手，随手将神无恢复了，神无面上白净，看不出痕迹。
　　就在这时，镜面一闪，那个艳丽的孩子就出现在上面，奈落看了眼神无，见她依然面无表情。
　　“喜欢奈落”
　　“嗯”
　　神无的镜子似乎是出了些问题，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什么意思，喜欢他？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孟晚，喜欢，奈落。
　　“神无，为什么要转到他们”奈落冷笑一声。
　　神无安安静静，站着。
　　“奈落很狡诈”
　　奈落心一紧，回过神来又皱起眉，他不理解。
　　就见那镜面中的人又笑了笑，容颜绮丽，“我知道”
　　那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男人调笑的话语，女人的娇笑的声音也细细碎碎，他不禁好奇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这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的声音越发烦躁，他猛地挥开镜子，面沉如水“够了”。
　　“滚出去”
　　神无不做声，眸中似有星光闪过，安静地离开了。
　　奈落气的脸色发红，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生气，但随即又怔了怔，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孟晚喜欢奈落。
　　我知道他狡诈。
　　过了好一会儿，奈落颓然地靠坐在角落，周围的黑暗侵袭着他，凉意从窗缝中浸入，他手脚冰凉，心凉了大半，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我这是在做些什么？我想做些什么，我要做些什么？”
　　他又重复着这几句话，忽地站起身，拔出剑冲着自己背后给了一刀，夹杂着鲜血的皮肉落在了地上，奈落面色苍白，一声痛呼压抑在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