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同人]蛛网》奈夫人

8、温如玉（8）

　　“吱呀”
　　门开了。
　　孟晚蹑手蹑脚地走到奈落身边，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姿势，奈落如往日般靠着窗，闭着眼睛，闻到微弱的妖力后，锁起眉头，那味道越来越近，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按着。
　　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混杂在微弱的妖力中。
　　“什么香”奈落开口。
　　“月季”
　　“哪来的”
　　“托神乐从别处带来的，我磨成了粉”
　　“把心思放在正路上”奈落有些嫌弃。
　　“什么是正路，像你一样杀人放火吗？”孟晚的手移到他耳边，慢慢按着。
　　奈落不理他了，孟晚也不无聊，按完了又去摸奈落的头发，掌下的发丝柔顺，如丝绸一般，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每一丝每一缕都带着些许勾人的弧度。
　　他是很清贵的一个人，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冷意。
　　“砰——奈落你要再把我弄去送死，我就弄死你”
　　门开了。
　　孟晚手一抖，一下捂住了奈落的眼睛，奈落循声看去，却见到一片黑暗。
　　神乐一时看呆了，那艳丽的男人将手搭在奈落脸上，不知是否是熏了些什么，空气中带起了一阵香味，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很清晰的映入眼中，但她又觉得那两个人周身又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那雾气缭绕，香气夹在其中，她生生看出了些许暧昧来。
　　“我，我”神乐憋红了脸，“我一会再来”
　　说完恍恍惚惚地出了门，走了一会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回来关上门，看起来很是失神。
　　屋内一时无言。
　　“还捂着做什么”
　　“哦”
　　孟晚赶忙抽回手，奈落神色恹恹。
　　“出去找点事做”奈落疲倦地揉着有些疼的眉心。
　　他又见到小显了，那人比他高很多，眉眼有些阴翳，长卷发垂到腰间。
　　“我们会出去的”
　　“那要是出不去呢”
　　孟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似乎是仰着头，见那病弱的男人苍白着脸，见到他眉宇间阴郁散尽。
　　“那就一定把你送出去”
　　男人摸了摸孟晚的头。
　　可是，你会死的。
　　似乎是看出他在担心什么，男人笑了笑，掐了掐孟晚的脸，“我不会死的，你出去了，我一定会来找你，无论以任何形式”
　　……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梦中火光冲天，浓重的烟雾似乎是萦绕在身边，死亡，离得那么近，孟晚手心一翻，那上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扣子，小扣子里面液体流动，殷红地仿佛那个人的血。
　　“你让我离开了”孟晚眸中似有泪光，他凝视着掌心，“可是你呢？”
　　他弯下腰，伸手去扣自己的喉咙，干呕声在寂静的室内很是明显，那手心布上了血液，浸湿了那枚扣子，他扣了一会又猛地将扣子往外一扔，却又快速爬到扣子的落地处，双手捧起，就这样，呆了好一会儿，出去打了水，将那些痕迹洗掉。
　　“孟晚在吗”
　　一道女声传来，神乐赤着脚走进来，鼻尖嗡动“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孟晚微笑。
　　过长的发在地上蜿蜒，眸子湿润，脸上少有的有些茫然，神乐蹙起眉，新出生的这个弟弟，好像是脑子有些问题，总的来说，很奇怪，便是了。
　　“姐姐怎么了”孟晚开口，话一出口，就被嘶哑的声音惊得一顿。
　　神乐也似乎很奇怪，但他叫她姐姐，虽然，但是，确实都是奈落生的，叫她一声姐姐也没什么问题。
　　“你嗓子怎么了”神乐问。
　　“没什么，着凉了吧”孟晚随口道。
　　神乐露出了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见孟晚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就拢了拢一副，撇撇嘴，
　　“奈落让我带你出去”
　　“去做什么”孟晚好奇。
　　“可能是觉得你太闲了吧，出去转转”天知道，当她理解了奈落的意思后那惊讶的样子，奈落那个男人，会这么好心？
　　孟晚抿了抿唇，“哦”
　　神乐伸出手抹了抹孟晚的唇角，动作一顿，那嘴角似乎是裂开了，留下了殷红的血液，神乐曲起食指擦了擦，原来是受伤了。
　　“收拾一下，走吧”
　　她转过身，迈着步子往外走，她是比孟晚矮了很多的，却偏偏做了姐姐。
　　孟晚俯视着地上的水盆，水已经泛起了红色，他又抬起手，那枚扣子静静地躺在他掌心，手掌一翻，扇子出现在手中，那扣子也在上面晃了晃。
　　“小显，先前我总想着你在安慰我，索性，你从没有骗过我，你还是会回来的”
　　喃喃自语，又一会儿，孟晚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神乐正抛着她的扇子，看起来很无聊，条纹的衣服让她看起来修长了很多，见他出来，拔下了头上的羽毛。
　　羽毛越飞越高，人见城转瞬就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点。
　　风吹的身上有些凉，两人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奈落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神乐忽然开口，“想来也是你对他有不能动的理由吧”
　　孟晚静静听着。
　　“我其实不太理解他，把我弄出来，却又让我一次次送死，我是自由的风，可偏偏我一点都不自由”
　　“你可以想开点，比如你是他欲望的化身，是不是就觉得自己重要点了呢”孟晚说。
　　“呵呵，他的欲望就是把自由扼杀在自己手里”
　　她像是随口一说，又坐直了身体，似乎是并不打算继续这个挑起来的话题。
　　但孟晚又忍不住想了很多，奈落的欲望是否也有一瞬间是想要将束缚自己的东西拧断，但最终也没有选择这个愿望当作目标。
　　“神乐”孟晚突然神色一正，“要是他不打算将你制作出来呢？”
　　神乐思索，也不知道是在想了些什么，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身上夹杂了些许洒脱，“我想，我不会有这个自由的愿望了，我会继续腐烂在那一批批的肉块里，不会有自己的意识，我想，我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一点，我本就是风，热爱自由，但相对的，我本来就很自由，除却奈落经常性让我送死，其他时间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的话，我希望我能有能回忆的东西”
　　“姐姐，人活在世，当行乐”顿了顿，孟晚又说，“自由的方式有很多种，既然猜不到结局，那不如过程让自己活得舒服点”
　　“看起来，你是在为奈落当说客”神乐笑道。
　　孟晚挥了挥扇子，“唰“的一声打开，露出一双妩媚的狐狸眼，“不，我只是觉得，姐姐这样活得太累了”
　　“调戏到姐姐身上了”神乐把扇骨往孟晚头上一敲，笑了起来。
　　她这样子倒是比之前洒脱了许多，孟晚双眼一眯，眸中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