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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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入住紫云宫好几日了。
赫乘月在紫云宫门口转了一阵，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大玄国的二皇子今年十八岁，还未及冠，一身雪青色纱袍，身姿挺拔清俊，相貌也称得上是美少年。不过当他一路走进花园，看到一双佳人时，就非常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平平无奇。
午后日曛风暖，有美人倚榻持卷，一头银发未束，几乎垂到地上，白衣无尘，只一个侧脸便好看得不似凡人。
正是海棠盛放的时节，花树下落英纷然，微风吹过，拂了美人一身。
简直像幅画。
“别动。”
又有红衣美人步入画中，站到白衣一侧，微微俯身，抬手将银发上沾着的花瓣摘下来。
一个出尘脱俗，一个明艳动人。
赫乘月看得出神，不自觉停下脚步，不忍打扰。
素盈光抬眸：“忙完了？”
“批完了，”赫乘羲小声抱怨，“早晚把折子都扔给乘月。”一边说一边把素盈光手里的书抽走，而后朝赫乘月道：“乘月，怎么傻站在那儿？”
赫乘月回神，快步过去，走近时看见国师大人似乎是想要回书卷，自家姐姐把书背在身后不给。
“你看它看了快一个时辰了。”
素盈光眨眼：“不能看一个时辰吗？”
赫乘羲一本正经：“不可以，你已经一个时辰不看我了，我吃醋。”
素盈光顿时笑了，朝赫乘羲抬手，赫乘羲默契地低下脑袋，给她摸了摸。
“理词夺理，明明是你先去忙的。”
赫乘月：？？我姐跟国师大人……这么熟的吗？
他清了清嗓子，给素盈光行礼：“乘月见过国师大人。”
素盈光收回手，看了他一眼：“嗯，是找我？”
神情还带着方才的柔和，语气却冷淡许多，差别对待非常明显。
赫乘月：“不是，我是想找皇姐说会儿话。”
赫乘羲：“要说什么？不要说太久。”
赫乘月非常真实地感受到自己被嫌弃。
素盈光取回了自己的书，继续晒太阳。赫乘羲给她端了盘水果，这才把赫乘月带到书房。
“姐，我真的见到国师大人了诶！”进了书房，赫乘月顿感轻松，“国师大人也太……太像神仙了吧！”
赫乘羲看着他，微微笑：“不许打她的主意。”
赫乘月：“？我怎么会……我哪儿敢啊，我就是这么说两句。”
“其他人呢，”赫乘羲给两人斟上茶，“宫里都在传些什么？”
赫乘月平日比她闲，因此对于一些小道消息更清楚。
“大部分是在说国师看上你了，”顿了顿，他意识到这话有歧义，“就是支持你做皇太女，小部分认为你想拉拢国师，做皇太女。”
赫乘羲微微颔首，不出所料。
“然后你今早在朝堂上进言说让我一起批折子，母亲答应了，他们就有点傻眼，”赫乘月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觉得有些好笑，“又在猜你是不是想抓我的把柄。”
姐弟俩对这些都不在意。
赫乘羲关心的仍然是素盈光：“他们难道不想见国师？”
“想啊，”赫乘月点头，“只是桃林那边从不见客，外臣又不能进后宫，这两天好多人都想安排家中命妇来紫云宫拜见你。”
赫乘羲抽了抽嘴角：“不见，我忙着呢。”
“母亲都给你挡了，”赫乘月道，“说是国师在准备春祀，你要帮忙，所以谁也别进紫云宫打扰。”
春祀？赫乘羲这才想起来，过几日便是春祀之期。
大玄国一年有四次祭祀礼，春祀、夏祭、秋祀、冬祭。春祀祈风调雨顺，秋祀感天地恩赐，夏祭天神地祗，冬祭祖宗先辈。春祀和秋祀，每年国师都会亲自主持。
赫乘月接着道：“说起来，每年春祀，也就是宫里素斋素服一日，朝廷好像没管过这事。”
赫乘羲道：“观象台会做准备，但从来没有大张旗鼓过。“
赫乘月点点头，觉得差不多“回禀“完了，这才提起自己的事：”姐，我真的要跟着你处理政事啊，说好再等两年的？“
“我可是十六岁就要看折子，已经让你偷懒两年了。“
“那你是姐姐……而且也不见你多忙啊。“后面小声。
“你姐现在忙了，“赫乘羲笑，”要伺候国师大人，没那么多时间。“
赫乘月：……
“姐，你跟国师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乘羲想了想：“我看上她了。”
赫乘月：“？！”
他捏着茶杯缓了缓：“是我以为的那个，‘看上’，吗？”
赫乘羲淡定点头。
赫乘月：哎哟我这乌鸦嘴。
但是好像，并不突兀。
于是他坚强地八卦：“那，国师她对你？”
赫乘羲摸了摸下巴：“我觉得时机还未到。”
赫乘月：哎哟还是单相思。
“不过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