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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Sweet Drea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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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zero.
“你不是很讨厌圣诞吗?”
“如果有你在的话,我不讨厌。”
chapter one. 月历的最后一页已悄声无息地翻到眼前
霍格沃兹最美好的季节是冬天,尤其是在十二月的时候,窗外漫天飘雪,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临近圣诞,四周便会挂起装饰,半空中更有各种小精灵和小动物晃荡,让人不知不觉便心情好了起来。
我走在城堡的过道,跨过了栏杆,踏进了庭院里。
深冬的夜晚来得很早,此刻还未到晚饭时间,天空已经不剩一丝余晖,外面的灯早已经亮了起来,金光闪闪,莫名温暖。
我看向了倚坐在栏杆上的少年。
他一身清冷的墨绿色毛衣和长裤,颈上戴着毛茸茸的学院围巾,低着头,几缕发丝搭在额前,五官藏在了阴影之下。
下一秒,吊灯亮了,光落在了他身上。
清冷又温暖,忧郁又明媚。
“雷尔。”
少年抬起了头,扬起了嘴角,迎着光看了过来,“阿格莱娅。”
我经常会不经意陷入雷格勒斯的眼睛里,就好像时间停顿了几秒,世界只剩下我与他。
在这些瞬间里,我知道我喜欢他,不能否认。
“你又穿得红通通的,你知道我对格兰芬多过敏。”雷尔睨了我一眼,笑得无可奈何。他的脸被凛风吹得有点红,双眸却依然明亮。
我耸了耸肩,手一撑翻过了栏杆,坐在了他旁边,拿过他放一旁的热可可,抿了口才道:“那你要走吗?”
“不。”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不会。”
“啧。”我撇了撇嘴,伸手扯过他的围巾圈在了自己的颈上,“好冷。”
“你是圣诞树吗?”他转身打量我,须臾后靠近了些许,然后把手套脱掉,套在了我手上,没有说话。
属于他的温度渐渐传来,鼻腔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我藏在围巾里的脸颊已经悄悄泛红。
我也安静了很久。
我们总是亲昵得不像普通朋友。
雪又开始落了,我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忽然想起了童年时的冬天,扭过头看他。
此刻他身上沾满了雪,发丝和睫毛也带点花白。
我弯了弯嘴角:“那年圣诞我们好像也是这样逃出来坐在外面呢……你不是很讨厌圣诞吗?”
“如果有你在的话,我不讨厌。”
chapter two. 纷纷扬扬安静飘落的白雪之上 轻轻触碰的两只手
我喜欢圣诞节,但是我讨厌圣诞宴会。
每逢十二月中下旬,父母总要带着我去各种宴会。这些场合无一例外都是虚假的阿谀奉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假惺惺的笑容,互相吹捧。说实话,我才不想知道谁谁谁的女儿进了魔法部,谁谁谁结婚了。比起这些,我对各种甜品更有兴趣。
于是,我在妈妈没注意的时候,偷溜到墙边的甜品桌,挑了一大堆我喜欢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
一把声音响起。
与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小少年正站在窗户旁,带点疑惑地看着我。他穿着剪裁贴服的正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彷佛生来就是属于这个场合。
圣诞乐曲未曾停歇,后面的圣诞树也金光闪闪,宴会斛光交错,热闹非凡。
他站在人群之外,却依旧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我突然想逗一逗这位布莱克家的少爷。
“我在偷你家的甜品,打算拿去外面吃。”我眨了眨眼睛,又加了句:“这个宴会真的好无聊,这些人也是。”
他却没有像我预料一样气急败坏地反驳我,或者转身离去,而是走前了两步,对上我的视线,抿起笑:“那要我拿别的更好吃的甜品给你吗?”
“为什么?你不留在这里吗?”我狐疑地看着他,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要作弄我。通常主人家的儿子都会跟着去应酬,要是不在的话就有点失礼了。
“我讨厌圣诞节。”
“为什么?”
他耸了耸肩,没有解释,只是问:“所以你要跟我来吗?”
“好吧。”
在七岁的冬夜里,我与雷古勒斯在布莱克大宅的花园角落,拿着一大篮甜品,肩并肩地坐在了一起。
“下雪了。”我咬着马卡龙,扭头看着他道。
他却是低下头,从口袋里找出了双手套,递到我跟前,轻声道:“戴上吧,有点冷。”
我伸手接过,在寒冷的天气里,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只有不小心碰到他手心时带来的暖意。
chapter three. 愿你一天的尽头能以温馨的夜晚画上句点
十二月中旬考试刚过,圣诞气氛便浓重了许多,城堡里总是能听到学生们讨论即将来到的圣诞舞会。
清晨的礼堂颇为热闹,圣诞乐曲轻轻奏起,连食物也变得很有节日特色,比如说面包什么的都会雪人造型,也有圣诞节的特饮和甜品。
我坐在长椅上,挑了块姜饼人,还未吃下去便听到室友莉亚的问话。
“你有舞伴了吗?”她一脸八卦,笑得贼兮兮的。
“没有。”我答得干净俐落。
“啊!上次马修不是邀请你了吗?他可是万人迷啊。”
“那个把我在走廊拦下然后问得毫无诚意的人?”我翻了个白眼,“我宁愿自己去也不想和他去。”
“那……布莱克呢?”她的视线看向了斯莱特林那边,“说实话,我看他好像跟你很亲密,一起去圣诞舞会也不错吧。”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吗?”
“也还好吧。”她托着腮说:“毕竟大家都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早就见怪不怪了,除了西里斯。”
莉亚这话说得没有错。
虽然我的父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爱在名利场里游走,可是当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时,便果断地抽身离开,甚至在我进了格兰芬多后,还欢天喜地庆祝了一场。
我本以为雷古勒斯会与我渐行渐远,就像他与西里斯一样,可是在一年级十月的某天,他在休息室门外等我了。
我问过他,你不怕被人在背后闲言闲语吗。
他说,他们拿我没办法,即使不满,也还是要来巴结我,所以我只做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西里斯都很讨厌我,经常与我唱反调,到了现在,他却是决定要亲近我来惹怒雷古勒斯。
“要和我去舞会吗?”旁边的西里斯探过头来,笑得一脸灿烂。
“不要。”我白他一眼。
“靠,他来了!”对面的莉亚突然惊讶地瞪大眼睛,“他朝着你走过来了。”
我转过身,忽然觉得此刻有点像电影的画面。
嘈杂的礼堂里,雷古勒斯逆着光走过来,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停在我面前。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
在满天飘雪下,他拿着一捧盛开的玫瑰,笑得很轻柔:“阿格莱娅,我可以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吗?”
chapter four. Merry merry Christmas
虽然知道雷古勒斯肯定会穿墨绿色正装,但是我还是挑了条红色的鱼尾裙穿上,然后挑了些金色发饰作点缀,在寝室弄了快一个小时才走悠悠地走过去礼堂。
人来人往的走廊里,雷古勒斯依旧很耀眼。
他今天的发丝带点卷曲随意,一身墨绿色的正装配上暗红领带和手帕,脸上没有多少笑意,倚在了楼梯扶手边,带点冷淡的气质。
然后,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扬起笑。
“我以为你对格兰芬多过敏。”我指了指他胸前得手帕。
“有时也会有例外。”他耸了耸肩,然后朝我伸出手,微微弯腰,“shall we?”
我搭上他的手,微微的暖流传至全身,我的心跳倏然乱了拍子,而他看上去却依然平静。
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他对我是什么感情。
看像亲密,但却又仍有些许距离。朋友之上,但却恋人未满。
“你今天很漂亮。”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扬起头,对上的便是他载满星辰的眸子,“红裙特别适合你。”
“是吗?”我几乎是下意识应道,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那年圣诞你也是穿了红裙,在黑沉沉的人群里我只看到你。”
我呆住了。
舞池里的人轻快地在旋转,一下又一下,我与他却停住了,世界似是剩下我们两个人。
“圣诞快乐,阿格莱娅。”
chapter five. sweet dreams and good night
“晚安。”
我与雷古勒斯站在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外。今晚星星似是特别的多,月亮躲在了云朵之后,四周寂静异常,这种气氛莫名有点微妙。
他说完那些话后便没有再说下去,只由得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他不会不知道那些话会让我多想。
可是走回来的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道句晚安。
他却没有接话,静默了片刻,弯了弯嘴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举起了手在我头顶晃了晃。
“向上看。”
我抬起了头,又呆住了。
“这是……”
“斛寄生。”他轻轻地道。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斛寄生下的人要亲吻。我盯着他,脸颊却无用地渐渐变红了,可是我不想移开视线,也不想开口说话。
雷古勒斯轻轻一笑,伸出手把我拉近,低下头,“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世界静止了。
下一秒,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明目张胆地吻了下来,无视了会被人看见的可能。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敢乱说话。我们以后圣诞也一起过吧。”
“阿格莱娅,sweet dream and good night.”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Sweet Drea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