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分院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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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那边我不管你，但是，如果你敢挂掉任何一科的，又或者我从哪位教授那里听到一些——你知道是什么，我不会介意他们对你加倍的惩罚，更别想我给你求情。你是去上学，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不能因为你熟悉学校就去欺负同学，不能……”
啰里巴嗦一大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烦了，还是觉得不放心——梅林在上，我不想当一个像我妈一样的大婶级人物啊！
应该没什么了。停下说教，揉了揉西保柔软的头发，想想还是加了句：“别像韦斯莱兄弟一样宵禁了还到处跑啊……”
终于被自己打败，我颓然叹口气：“没嫌你妈啰嗦吧？”想不通，只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学而已，为什么弄得好像一去不复返了？
“不，妈妈只是在担心我。”西保笑着，依恋地靠了过来。
何其有幸，拥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
“蹲下！”他说。
我蹲下去，脸颊收获亲吻一个。
“我要长得比你高，那时候妈妈你就不用蹲下了！”
“四年级生都比我高。”我恨恨地说，“如果毕业了你还比他们都矮，我得怀疑你是不是有侏儒血统了。”
“西保他在向妈妈撒娇！”
“还索要临别吻！”
韦斯莱兄弟远远喊着跑过来，一把抓住西保就揉头发。
“别搞了！”西保瘦小的身子根本对抗不了那两兄弟，挣扎无效。
“在我面前欺负我儿子？”我笑着说，装恶狠狠失败。
“我们这是照顾，照顾！”
“你一定要进格兰芬多！”
“不然我们不饶你！”
我插口：“个人认为他进斯莱特林几率比较大。”
“不可以！”异口同声。
“妈，进了斯莱特林就完成不了我的誓言了！”西保艰难地从两人的蹂躏中挣扎出来。
“你不觉得，”我邪恶地笑起来，“在他身边干什么都比较方便？而且，他从不扣自己学院的分，顶多留堂。”
“我敢肯定——”
“你是斯莱特林！”
我眨眨眼睛：“我觉得我比较赫奇帕奇。”
“罗斯？”软糯的声音，惊喜的感情。
“哈利！”西保兴奋地转过身，看向那个在一大堆行李中没什么存在感的黑发孩子。
“西保。”他笑着回应。
西保两相好地拥抱哈利，然后介绍：“乔治，弗雷德，著名的韦斯莱兄弟，三年级生，我的朋友。这是哈利，哈利•波特。”
“他叫什么？”
“哈利•波特！”
“他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世界上只有一个。”
“那他是吗？”
“他是！”
两兄弟眼冒青光盯着哈利。
“嗨。”哈利瑟缩了一下。
“没关系，哈利，他们只是比较活泼和……热情。”
“乔治！弗雷德！妈妈让你们帮帮我！结果你们在这里玩？”一个红头发男孩从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
铁三角之二？我好奇地打量他。看起来没西保和哈利那么瘦，也比他们高一点，匀称多了。所有感情都表露在外，完全不去掩饰。
“噢，亲爱的罗恩，我们的小弟！”
“妈妈不在这里！”
眼冒青光的两兄弟转移蹂躏目标。
“那就这样吧，晚上见。”
“晚上见。”
看着一群紧张的孩子在众人目光中入场，我自顾自地搜寻着西保的身影。
看到了，那个淹没在一片黑色中的孩子，他也在搜寻着我。目光相接，他的紧张清晰地舒缓了下来，给了我一个微笑。
突然心底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震惊、怀念、愤怒、眷恋、悲伤、自责、倔强……
我愣了愣。这是什么？
彻底的惊讶和警惕闪过，然后就像它毫无预兆地出现一样毫无预兆地消失，我回了一个微笑给似乎看出些什么的西保，暗自斟酌。
那不是我的感情，我肯定。“它”没有恶意，我肯定。“它”在刻意隐瞒，我肯定。只是，“它”是什么？“它”是什么时候盘踞在我心里——或者说连接？为什么“它”只在这个时候出现？
如果说，“它”一直存在，直到刚才才因为什么一下子忽略而被我感觉到，那，又是什么让“它”如此失态？更重要的，“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扯上关系的？
……
信息太少了，我只能等待“它”下一次出现。
如果可以，我比较倾向于私下解决事情。
没再纠结于这无解的题目，重新欣赏起分院仪式。
今年的分院仪式引人注目，原因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不过对我来说，西保同样值得期待，连带着我第二次没有在分院帽唱歌的时候给自己来个“闭耳塞听”。
之后，麦格宣布分院仪式开始。
西保神情自若，倒是哈利和罗恩紧张的要命。
好吧，我也紧张起来了。
毫无意外，赫敏•格兰杰，那个披散着浓密蓬乱褐发的自信女孩进入了格兰芬多。
随着人数越来越少，字母排序越来越靠后，哈利越来越紧张。
“哈利•波特！”
全场瞩目。
清楚地看到哈利不自然的笑，向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回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哈利很喜欢你。”老头突然小声说。
“只是雏鸟反应。”我回答。
“他很重要，所以，你能否答应我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
“他是西保的朋友。”我说。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不可能成为朋友。”隔壁突然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从没有过的冰冷。
我愕然。
“格兰芬多！”分院帽的喊声打断了我们。
所有人都鼓掌了。即使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只是很优雅地轻抚掌心，就其他三个学院的掌声都足够热烈了。
“你就这么肯定西保会是斯莱特林？”我低声问。
他无视了我，眼睛还停留在被格兰芬多们围绕的哈利身上，眼睛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深邃得看不到底。
这个人和哈利……
我想皱眉。
“西保•瑞恩！”
我转移了注意力。
他校服下的手握拳了！他紧张了！噢，这个平常一副小大人样、对上斯内普都能大着嗓子反驳的家伙居然因为分院而紧张了！
孩子果然还是孩子！我笑。
分院帽一沾上他立刻喊出了“斯莱特林”，我还没来得及笑隔壁就传来了清楚的冷哼声。所有目光齐唰唰转了过来，西保的紧张立刻消失不见，优雅地（谁教的？）放下分院帽然后转身——坐在教授席的我们欣赏着两人目光中擦出的那闪亮的火花。西保满眼决心和挑衅，斯内普则满脸轻蔑。
下面传来一阵高年级向低年级解释什么的“嗡嗡”声，一些目光也在我身上徘徊。
这场景持续了不到十秒，西保快要落下风的时候，他主动错开视线再次优雅地转身。
身边是清晰的充满轻蔑意味的笑容。
西保到斯莱特林学院桌坐下，恰好在马尔福身边。西保老相好地拍拍他肩膀，毫不在意马尔福厌恶地拍开他手的动作，小声地和他说了些什么，马尔福再次涨红了脸。
真是精彩。
然后是罗恩，毫无意外地分到了格兰芬多。
当所有的新生都完成了分院仪式，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欢迎你们！”他说，“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开始晚宴之前，我想先说几句。我想说的就是：笨蛋！痛哭！剩饭！谢谢！”
他坐下了。每个人都鼓掌欢呼。
老头抽疯而已，见怪不怪，见怪不怪，淡定，淡定。我凉凉地跟着拍手掌，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桌上出现的丰盛大餐。
梅林啊，一边体重在这几年中折磨人的稍不注意就稳定而缓慢地上升，一边无可挑剔的食物每天每天在眼前晃啊晃，叫我怎么办？
我欲哭无泪地把炸鸡扒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让你高热量，让你高脂肪！
今天就放纵一次吧，当庆祝我家孩子上学了。
大闸蟹好甜……
会拆蟹就是幸福啊！看着下面的新生对着大红的蟹壳一脸莫名其妙，直到好心的师兄弟姐妹帮忙，我感叹。
吃饱喝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全场安静。
“啊哈，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两句吧。我现在要发布几条开学通知。新生要特别注意：操场那边的禁林是严禁学生进入的。这一点高年级学生也应牢记。”邓布利多炯炯有神的双眼朝着韦斯莱红发孪生兄弟那边看过去。
我想这句话对这两兄弟没什么效果。
“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准在走廊上使用魔法。魁地奇测验将在第二周进行，想要代表所在住所参加的同学请到霍琦女士那里报名。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在今年之内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
说到这个，不得不说我实在不太清楚老头想干什么。
随着救世主的回归，伏地魔要来报仇的谣言也渐渐传开去，同时某些迹象——具体这些老头不会告诉我，我也没什么意愿去了解——显示有人留意上了魔法石。于是他设了个圈套，但为什么把学生也扯进去……好吧，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勇者斗恶龙，整个事件根本就是老头主导的。
奇洛是魔法部那边安排过来的，具体不太清楚——阴谋这东西，真的很累人，于是我决定只要他们不找上我，我当一切不存在。
“临睡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邓布利多高声叫道，一脸的兴奋，我们不约而同地扭曲了表情。
每年一次，多么“美好”的频率。如果每月一次甚至更多，我们会麻木掉。如果只是十年一次，我们能很大方地饶恕它。然而，每年一次只能让我们每多唱一次，就恨它多一点，又不足以麻木掉。
校歌——所有霍格沃茨人的痛。或许该把老头排除。
压抑着抓狂的冲动把它匆匆念完，双手无意识地交叉。感谢梅林，西保不在格兰芬多，不用怕被那正以无比缓慢的葬礼进行曲唱校歌的两兄弟彻底带坏。
“啊，音乐——”他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是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跑步——走！”
对于抽疯的老头，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分院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