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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一、招黑体质 ...

  •   傅晓岚非常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父母看着她的反应,倒像是极为平静的。结果妈妈着急起来了,猛一下起身,接着就倒地上了。

      爸爸一下就慌了,滑到地上,抱起她的头,大声喊她名字。

      傅晓岚脑子空了几秒,也许是几分,又猛然醒过来,头脸涨红。把爸爸推开,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又叫爸爸打120。

      爸爸是语无伦次,120是再三确认。

      傅晓岚的手机响了。

      是隐藏号码。她预感到了是谁,被胁迫惯了的,一时不知是急是怒,按了免提。

      “你在干什么?喘的这么厉害?”电话里的男声传出来,是经过处理,冷静诡异的电音。傅晓岚胳膊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

      “我妈晕倒了。我正在做心肺复苏。”傅晓岚对着手机喊。她的声音很激动,也带着恐惧。

      “不要搬动她。清理她口腔鼻腔里的分泌物。打120。”

      “120说要一个小时。”汗水从她的头发里冒出来。

      “我帮你叫。”电话立即切断了。

      傅晓岚继续做心肺复苏,爸爸掐人中。大约10分钟妈妈忽然转醒。脸色发白。眼泪流出来。傅晓岚又打了一次120,他们回答说正在调配车辆。

      妈妈说自己没事。但傅晓岚让她坐起来。也不敢搬动她。

      又过了二十分钟,救护人员终于敲响了她的家门,把妈妈抬走了。

      去的是私家医院。做了多项检查。最后的结论是:降压药服用过多。

      傅晓岚才知道瘦瘦的妈妈,竟然有高血压。她还以为那是肥胖的中老年人才会得的疾病。

      医生科普了一分钟,然后建议住院一晚观察。

      傅晓岚平静下来,感觉嘴巴发苦身体发冷,去交了费用,叫了外卖。然后疲惫的窝到妈妈的病床上,贴紧她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听到父母小声说话,但她抵不过骤然放松后的疲惫,慢慢睡去了。

      以为睡了很久才醒过来,看时间才过去半小时。感觉舒服了很多。她和爸爸都不想回去,决定都在这里过夜。直到医生过来劝说,医院规定夜间只能一人陪护。

      傅晓岚刚走出医院,就在大门口遇到了季开来。他走的很急,拄着一根手杖。

      傅晓岚眼睛一热,连忙迎上去。

      季开来有些气喘,猛然看到她出现,急急停住脚步。他头发有点乱,眉头有点皱,“你不接电话。”

      傅晓岚感觉脑子里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

      昨夜的亲密感仍然存在她的身体和神经里。

      紧接着就经历了崩坏的一天。她好像无法抗拒本能了。本能在呼喊她放纵一点。
      所以她立即钻进他怀里,贴在他胸口。什么也没说。

      季开来脸上绷紧的肌肉立即放松下来,手臂上的肌肉则立即隆起,拥紧她,将她嵌入怀中。仿佛这个怀抱就该是她安身立命的所在。

      在这种情境下,俩人都不想打破沉默。于是温馨的抱了一会儿。

      然后手机震动音,打破了虚假的外壳。

      傅晓岚轻轻从他怀里将自己剥离出来。

      “我觉得坦诚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她说。

      “是。”

      “我们高中时代谈过恋爱?”

      “没有。”

      “我们只是发生了关系?”

      “是。”

      “昨天晚上算对我的报复?”

      “……算。”

      她的眼睛立马红了,噙着两串眼泪苦笑了下。

      她这个样子令他窒息。忍不住往前一步,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也许是再次拥抱她,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但是她后退了一步。

      “但我还挺谢谢你的。”她倔强的说,“没有你爸给的钱,我也去不了日本,学不了配音,看不了医生,也拥有不了今天的工作和生活。留在海城,我那时候的状态……我可能会烂在那里。”

      “为什么没来看我,一个电话也没有。”季开来说。心道为什么不假装爱上我……你会得到更多。

      她想了一会儿,“我根本什么都没有记得。那天我吃了药,喝了酒,酒里可能还有同学放的什么东西。车祸的时候,我还撞到了头,脑震荡。”

      季开来根本不愿意相信,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一个夜晚,她却完全置身事外一般的忘了。

      然而她对他的绞杀并没有结束。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一点不记得。我吃了药,还喝了酒。”

      “……”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愿意接受其它的报复。”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报复你。”

      “我愿意对你的腿负责。”

      “这算怜悯?”

      “……算。”

      季开来呵了一声,像笑又像叹气,“你打算怎么负责?负责到什么时候?”

      “我还没想好,直到……直到你完全放下了对我的恨?”

      季开来嘴角痉挛似的弯了一下。他的确是恨的。

      负气的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行啊。你现在跟我回家。我要你清楚记得。”最后一句他用的气音,含义是明显的。男人在那件事上,绝对不能认输。

      “我愿意跟你回家。但是我今天太累了。”

      季开来用沉默凝视她。

      持续了好久,像一场博弈,好像谁先开口谁就先认输了。

      傅晓岚看到他那条坏腿,心软的改口,“那走吧。”

      结果季开来从浴室出来,她已经窝在大床上睡着了。

      我的天,她打着小呼,看上去累极了。

      真不知道是怎么搞成这么乱的。他忍不住揉了揉未干的头发。

      傅晓岚在晚上八点转醒,卧室里暖气很足,她一睁眼,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当然这是入睡时她特意没穿的,为了准备那件事。

      但现在她身上连被子都没有。

      季开来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盯着她。

      很奇怪的,她有一丝羞涩,但并不介意他看。因为他的眼神完全是在观赏。甚至有点痴迷。

      “你看什么。”

      “看你的身体。”

      “好看么?”

      “好看。跟普通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他移开视线,耳朵红的滴血,“我说不好。”

      傅晓岚从床上下来,她踮着脚尖,走路的样子像一条丝滑的水蛇。

      这一瞬间就让久远的那夜和刚过去的昨夜都近在眼前了。

      季开来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因为她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我们都是用什么姿势?”

      “我……”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你没喝酒也这么大胆?”

      傅晓岚的眼睛又清亮又坦诚,“我不知道。可能我真的像别人说的,是个天生的荡dang妇。我平时总严格要求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但是我又觉得我可能很擅长这些。”

      她这样说自己,季开来听了很有些心酸难受。但是他正处于勃发的情欲中,无暇思考如何宽慰她。

      这一次他们清清楚楚的做完了全套。她没有说谎,她天生就擅长这个并且懂得如何享受它。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也喊叫了出来。像一个真正的传闻中的傅晓岚。

      不过,我也很不赖。季开来不免得意的想。

      最后那一次,她忘情的哭喊出来,连脚趾也变得粉红,看上去色气的不行。季开来就在她哭声中猛烈冲刺到达巅峰。

      两个人不要命一般的接吻,几乎是睡一会儿,就醒过来接吻。他这辈子没尝过比她双唇更甜的东西。脑子里完全没有其它任何事物,昏沉又快乐的度过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体验。

      季开来睡了一个好觉。好像自高中那个荒唐的夜晚之后,他便再没有好好的睡一个圆满的觉。

      所以他起床后发觉时近中午,也没有什么诧异。昨夜春宵一度的对象无影无踪,既没有像法国电影中那样站在厨房准备早餐,也没有像美国电影那样在他的洗手间镜子上留一个口红印。

      他的头发睡的奇形怪状,胡茬茂盛,看上去有点像曾经那个身心健康的高中生。除了吻肿的嘴巴,肩膀和后背上的红痕。

      他扒了扒头发,进了浴室。

      老板下午才来公司,研发部门的一群年轻人不免骚动。季开来本来刻意冷了脸,硬憋着才进了办公室。

      老沈带一杯冰美式随意敲两下门就进来了。

      两个人互相看一眼,一个笑,一个赧。

      “你看上去像被糟蹋了一晚上。”老沈说,偏头躲开一个飞过来的文件夹。

      季开来仿佛找回了点儿青春期的活泼样子,撸了撸上了发胶的头发。

      “啊,你小子。”老沈说话有点港普,笑呵呵的又推开门往外走,“来看看那个人脑点阵。”

      还没有正式给项目命名,大家简单称之为人脑点阵。实验的目的就是在脊椎神经受伤的瘫痪病人脑中植入一个装置,让大脑的命令直接通过电流传达给四肢。
      这个项目已经进行了三年研发两年实验,基本成熟,现在正在同医院对接,招募志愿者病人,进行人体医学手术实验。

      季开来累坏了,站了一会儿就坐进了专属的轮椅。是老沈为他量身打造。但出于某些原因,他常常坚持不坐。研发组的人不约而同朝他看过来。

      他掩饰性的用拳头抵住唇,不经意看到自己食指上一个浅浅的牙印。不疼,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是他昨夜翻搅傅晓岚的唇舌时,她生气咬的。

      季开来不自觉的暗暗深呼吸。从这里开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思了,研究室里的讨论声变得遥远且断续,昨夜的种种细节与声音像冒泡的温泉水慢慢向他浸了过来。

      傅晓岚接了父母回家。安慰以及保证,有些话真心,有些话似乎又违心。但她处于高压的精神状态,有些迷糊,也来不及分辨。急着投入工作,妄图以此平衡身心。

      下了班,总有一台黑色的商务车在公司楼下等。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钻进去,去往一个隐蔽的大房子,与一个聪明富有但少了一条小腿的男士相互疏解欲望。每一次。

      一对成年男女,几乎没有什么精神方面的交流,纯粹的赤身相搏。抵死缠绵的时候,似乎有无限爱意。但先后翻身去浴室后,只留下一床的乱与皱而已。

      他们缠绵的房间是一间漆成蓝色的客房。每次他们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在深蓝与暗黄的光里,像两尾嚼水的鱼。结束后,季开来去主卧室,而她则被留下来,在蓝色月光的海波里辗转反侧。

      她是喜欢的。喜欢被紧紧的拥抱。被热烈的亲吻。被洪水一般的欲望淹没。这一切如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且必要,而她是那么擅长。像小镇上骂的那样,“看她那个样子就是做惯了的”。

      结束之后她又被道德感鞭笞。整个人是凌乱的,像掏空了棉絮的布偶。

      这一天她在工作室配一个“纯爱”广播剧的配角。“纯爱”广播剧的主要受众是女生,原作大大也是一个女生,书粉众多。

      导演走了一遍流程后,纠正了几个细节,她跟对手演员开始了录音。

      她配的是一个夜场男孩,男主无聊时的消遣,有几句对白,有亲吻的声音。当然演员是各自亲自己的手背。还有jiao床的声音和喘息声,录完之后会进行处理,降低音量缩短时长并且加喧闹的配乐。

      这往往收获弹幕海洋,引来寂寞少女们声声尖叫。像一场真的□□一样,声音鸦片,颅内嗨潮。

      作为专业的配音演员,傅晓岚几乎没有什么娇羞,很平常的喘了两下,按照人物的心理,有些起伏,略带少年沙哑的嗓音迸出几个接近高潮时的催促字眼。声音也不大,时间也不长。但是配音室内外的其他人都瞬间哑了。

      不像男生配受,大家嘻嘻哈哈笑一阵结束。

      傅晓岚后知后觉,但全程表现的很专业很淡定。同组的其他人很快调整了状态。导演在细节方面做了一些要求和调整,他们配合默契的完成了这一部分。

      但是这一集放在平台上播出后,招黑体质的傅晓岚又一次点爆了腐圈。

      “声动天下是没有男人了么?我们为什么要听一个女受?”

      “就是就是,大学生的会员也是真金白银买的。”

      “拜托!我就是嗑男男才买广播剧的,给整个女配是什么意思?!”

      “还能退钱么?”

      傅晓岚只能被激流勇退,退出了剧组。

      边山大大过来开导她,“小傅,条条大道通罗马。有没有想过配女声?你本来就是女同志,配女声才能走的更远。”

      话有理也无情。但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生存是首要的。

      她本来就是女的。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配男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个猜测。

      “女的就非得唱花旦。就不能扮老生么?”她委屈的小声反驳。

      “挺难的。你看老张老谢他们,都得经营粉丝团,天天po帅照。耽美广播剧受众粉丝不一样嘛。你再想想。”

      边江夹着资料走了。

      一身官气老气横秋,但却是万千少女心中的霸道总裁气泡苏音。傅晓岚羡慕的看着他。心道,我也想配霸道总裁哩。

      走出写字楼,没有发现那台日日准点守候的黑色商务车。

      傅晓岚先是愣了一下,紧紧攥了攥手机,感受到一点微末的痛感。

      她查看手机没有任何未读短信或者未接来电。

      季开来从来没有要求过每天见面。他们也不是需要每天见面的关系。

      但是她迈不动脚步,傻傻的呆呆的在风口里站了二十多分钟。然后终于清醒过来,解锁手机叫了车。

      一路都在盘点心事。回到家,她差点吓晕,门上被泼了红漆,还用刷子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傅晓岚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机响了,是爸爸,他着急的说,“岚岚,你还好么?你妈妈不让我跟你说,但是今天家里突然冲进来几个不认识的男女学生,戴着口罩,满嘴胡说八道,你妈妈一生气血压升上来就晕了……”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整个人像一截戳在流沙里的朽木。

      这个时候,楼梯间突然窜出一个穿连帽衫的家伙,将一桶油漆朝着她的头泼过来,又迅速的逃走了。

      危急的一刻,求生意识觉醒,她猛的抬起手肘挡住双眼。

      是邻居回来替她报了警。监控里是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戴同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身材瘦长。警察很尽心,说会追查小区和街道监控,暂时没有什么结论,拷贝了监控视频离开。

      她回到家里,将全部衣服脱下,丢进垃圾袋里扎紧。

      油漆很浓稠,味道很大,鲜红的颜色刺激人类恐惧的基因。幸亏她及时低头用手肘挡住面部,除了重灾区头发,顺流而下的脖子,后背,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及。

      她很熟练的去厨房拎了一瓶橄榄油浇在身上,反复揉搓浸泡,再用肥皂清洁。身体上的红色渐渐随水流消失在下水道。

      但是头发已经干燥成缕,甚至板结。她知道一瓶油下去只能是乌糟糟乱戚戚。

      傅晓岚完全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拿起一把厨用剪刀,没有犹豫,将全部头发齐根剪去。断发胡乱塞进另一个垃圾袋里。

      她的长发自然是很美的。她身上无一不美。但是这些美没有用处。

      站在花洒下冲洗,头脸有一处仍然留有红印,反复搓洗很难去除,使她不平凡的脸显示出不普通的意味。

      穿好衣服她走出家门,进电梯按了顶层。最后还有一层,必须用走的。

      夜风很大。天台上围了半人高的水泥台,因为白天阳光充足,很多盆栽的花草获得野性的力量,枝干粗壮,花叶硕大。

      天台上扯着几根晾衣绳,此时只剩一片灰色的床单孤单的在风里招摇。

      傅晓岚穿过晾衣绳,爬上水泥台。冷静的坐在那里往下看,风吹的她有些发抖。
      她穿了一套灰色的居家服,宽松,舒适,没有任何设计感。因为天生胸部很大,撑起一个宽肥的帐篷,将原本凹陷的腰腹遮住,看上去肥硕健壮。

      配音演员是忌烟酒的。但是她从睡裤口袋里掏出半盒烟,抖索着点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尼古丁非常呛,不健康但有力的安抚她的神经。

      她当然不能从这里跳下去。那滋味是很难受的。

      重要的是,死亡并不是结束。她的结束,是父母的开始。

      总不能再令他们跪地哀求。

      傅晓岚将一支烟抽完,身体往前探了探,将旧手机丢在地上,然后跳回天台的平地上,用力将它踩碎。

      这时候阳台上走上来一个高个子的黑长直女生,无框眼镜反射着城市的霓虹,使她的眼神遮掩在一片虚无里。她默默的收走了那片床单。并且想把晾衣绳也解开带走。

      傅晓岚捡起地上的垃圾,小心穿过晾衣绳下楼。

      回到家里,她打开电脑,把房屋信息挂到售卖平台上。又在购物网站下单了一台新手机,购物页面上显示:今日22:00前下单,明天上午可送达。

      第二天门铃响她就从沙发上爬起来。季开来站在门口,拎着早餐,他脸色有惊诧有关切,但没有开口。

      一瞬间,她很想问你昨天怎么不来。但是忍下来了。他们彼此之间是没有承诺的。他对她有索取,她对他有责任。

      “你没事吧。”他走进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走近她,抬手摸了摸她的短发。“你上了社会新闻。”

      “报警了。”她惊讶自己在他手指碰触下暖热起来,虽然没有心思做什么,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亲密相处,她已经依恋起他的身体。

      季开来显然发现了,他手指像被烫到一样蜷了一下,这本不是该笑的时刻,但他眼睛里已经泛起掩饰不住的得意,将傅晓岚轻轻一带,她就像归巢的鸟儿一样,落进了他的怀里。

      她很困。昨夜几乎没法合眼。此刻身心疲倦,有感觉安全,忍不住往季开来怀里缩了缩。这却让他误会了,对她非必要的热切进攻起来。

      “昨天临时有事去京二院开会。项目出了点问题。今早才赶回来。”他一边亲她,一边插空解释。

      将她带上沙发的时候,还在抱怨她的loft要爬一个很窄很陡的小楼梯才能上船g,于他实在是不便……

      傅晓岚有些无语,但他亲的她放松舒服,渐渐也情动,没有拒绝。

      虽然事后两个人都挺无语的。

      季开来显然也是。

      但每当他揽住她腰身时,便一切都顾不得了。平时的高科技新贵气派彷佛是伪装,在情之一事上,又变回初尝禁果的少年,满脑子想象力浑身的行动力。

      初时还稍显温柔,处处探索。后来便逞凶作恶,肆意妄为。

      偏偏他又遇到傅晓岚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身子,真是一拍即合,掀翻三尺红浪。

      等到风平浪尽,他仍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傅晓岚便在极致疲惫和安全感里昏睡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一、招黑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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