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罗齐尔家的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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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早就对罗齐尔的生意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可素来有“守财奴”之称的罗齐尔却丝毫不为所动。
格林德沃已经有了马尔福，这导致他没法给罗齐尔足够的承诺，罗齐尔也没兴趣去当任何人的“第二钱袋”。
马尔福每个月固定向圣徒和英国魔法部提供大笔资金，这导致他们的家族资产大幅度萎缩，再加上之前与莱斯特兰奇的对峙中损失的固定资产和人手，英国最富有的家族俨然日薄西山。
罗齐尔则当机立断地将资金投入诸多新兴行业，尤其是此前巫师界很少有人涉足的服务行业和人口贸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族在尔普利亚开设了英国巫师界的第一家买卖人的拍卖行，但每当魔法部的人去调查时，只能看见装着无数神奇动物的笼子。
除了普通的奴仆玩物，他们还收集各种伟人的血脉后代，出售给那些执着于血统优越论的富有巫师。往往过上一年左右，那些购买了伟人后裔的巫师的家族里都会多出一到两个新生婴儿。
汤姆·里德尔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巨大宅邸，揪着卡特的肩膀再次确认道：“只要我能通过面试，你就让我见到加百列·马尔福？”
“疼疼疼！”卡特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比里德尔好不到哪去的破旧巫师袍，“那里头的大人物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别以为会说蛇语就了不起……啊！”
里德尔用魔杖指着他的脖子，杖尖在卡特颈部堆积的肥肉上戳出一个小坑：“回答我的问题。”
卡特脸上的赘肉颤抖着：“是，是的。加百列对骑士团里的人很亲切……”
“够了。”里德尔不耐烦地收回魔杖，阴沉地看着从十分钟前就一直站在那座宅邸前的两个巫师，冷笑道，“我知道你在欺骗我。普通的工作需要两个成年巫师站岗？”
如果不是他急需见到加百列，他根本不会跟着卡特来到这里。
他得到一个消息，一个肯定能让加百列·马尔福对他另眼相看的消息！可惜这个消息是有时限的，而加百列最近几乎没有回过霍格沃茨。他必须尽快见到他，哪怕冒一点风险。
“他们没在站岗，也许就站在那儿看风景呢。”卡特声音里透出浓浓的心虚。
“不过没关系，”里德尔道，“我不惧怕任何陷阱。你知道的，身为斯莱特林的后裔，我在魔法方面，有一点，”他露出笑容，“小小的天赋。”
卡特连连点头，擦着脑门上的汗水，道：“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人。”
里德尔很满意卡特的形容。伟大的人。他记得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经常用"伟大人”来代指格林德沃。
卡特看着里德尔走向那两个守卫，和守卫交谈几句，很快有人带着他从小门进去。
里德尔进去后，两个守卫中的一个捻熟地走到卡特面前，扔给他一个小钱袋：“你小子可以啊，连斯莱特林后裔都能糊弄过来。”
卡特一捏钱袋就知道里头的银西可至少有他卖妹妹时的三倍：“这么多？！”
“怎么，还有嫌钱多的？”守卫笑道。
卡特反而有点怂，他低声道：“那小子不会被什么大人物买走吧？”
这里就是尔普利亚，罗齐尔家族大名鼎鼎的拍卖行！
“谁知道呢。”守卫见卡特满脸惊恐，转而安慰他道，“你放心，这种男孩买回去不是配种就是取血，翻不了天去。”
汤姆·里德尔跟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走进大宅，他们只从小路走，穿过修剪整齐的草坪避开客人最多的区域，隐约能听见主宅那边传来欢笑的声音。
有很多人，而且从遣词造句听上去，都是纯血巫师。
里德尔捏着自己的魔杖，片刻不敢放松。
给他带路的年轻人直接带他上了主宅的二楼，让他等在一个摆满金色家具和各种金银器皿的房间里。离开前，他警告他：“不要乱动，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走。”
汤姆·里德尔一个人拘谨地坐在扶手椅上。
他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打羊皮纸，最上面一张写着个少女的简略介绍。其中包括了发色、瞳色、学校成绩、工作经历、家庭情况、恋爱情况、性格介绍以及很多很多东西。
里德尔当然知道卡特让他面试的不会是什么派对侍者，他盯着羊皮纸，猜测这里是个卖O的地方。
他发现焦黄的羊皮纸下面，还压着张白色的东西，也写着什么，不过这个角度看不太清。
他站起身，四下张望一下，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去看白色纸上写的内容。
【加百列·马尔福
招募贴身巫师仆人
需求：1. 精通魔咒学、草药学、魔药学、社交礼仪（巫师等级考试中全O成绩）
2. 三十岁以下女性，没有家庭，五官端正
3. 道德观念薄弱，社会关系简单
4. 最好能够进入霍格沃茨工作
5. 黑巫师优先，年轻者优先，拉文克劳或斯莱特林学院毕业生优先
酬劳：每年二十枚金币，马尔福家族提供住所与置装费、交通费等一系列生活所需……】
汤姆·里德尔瞪大了眼睛，他控制不住地拿起羊皮纸，想看看接下来写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里德尔迅速转过身，手里的魔杖已经指向来人。
罗齐尔先生的瞳孔微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眯眯地道：“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文件。请坐。”
里德尔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他收起魔杖，依言坐在那把冷硬的金属椅子上。
罗齐尔先生坐在了书桌后。
他这时才仔细看了眼里德尔翻看的资料，像个和善的长辈般道：“你在霍格沃茨上学，应该认识加百列·马尔福吧。”
里德尔点了点头，非常具有技巧地道：“我想他和他哥哥都记得我的名字。”
罗齐尔先生笑得更慈祥了：“不要把你在这里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否则无论是罗齐尔还是马尔福都会感到十分烦恼。”
“招募仆人，我想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罗齐尔先生有些吃惊道：“难得见到有来自麻瓜界的小巫师如此开明。你的父母把你教导得很好。”
“我的母亲把我留在孤儿院就去世了，我从没见过她。”
“你的父亲呢？”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的血统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不是吗？”汤姆·里德尔反问道。
罗齐尔笑了起来：“是的，蛇语者非常珍贵。”
里德尔得到肯定，以为自己拿到了主导权，急切地道：“加百列招募仆人，您从哪里寻找合适的人呢？”
“霍格沃茨。”就在里德尔聚精会神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时，罗齐尔先生突然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本线装书，“不提加百列了，你来看看这个。我保证，在英国魔法界，再没有比罗齐尔能提供更多工作的地方了。”
里德尔按耐住脾气，从罗齐尔手里接过那本厚厚的线装书。
他不认为罗齐尔会给他提供个好工作，否则卡特没必要骗他过来，但他有些好奇。
罗齐尔先生笑着看里德尔迅速掠过最前面最体面的几份工作，直接跳到了贴身仆人的部分。
又一个加百列的崇拜者。
从去年开始，加百列这个名字对霍格沃茨的学生而言仿佛有了某种神奇又可怕的魔力。
同样甚至更好的待遇下，很多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更倾向于选择马尔福家族提供的工作。
“对了，你加入了沃普尔吉斯骑士团吗？”罗齐尔先生道，“我听说他们会定期到禁林进行社团活动。禁林里那些神奇动物的零碎和各种草药能卖很多钱呢。”
“沃普尔吉斯骑士团只收三年级以上的学生。”
而且明面上不收混血，除非有正副团长的特殊批准。
罗齐尔先生自言自语般嘟囔道：“加百列招仆人时倒没有要求血统。对那些血统不纯的人而言，这可真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里德尔眼中的红光更盛了。他看着书上写的，贴身仆人的工作范围，舔了舔嘴唇，道：“加百列说会通过第一次考试成绩从拉文克劳学院挑选一个魔法助手。我想除了成绩之外，他对其他东西并不感兴趣。”
“汤姆，你并不符合要求。不仅仅是性别和年龄。”罗齐尔先生长叹一声，道，“其实加百列还有几个没写在纸面上的要求，他讨厌金发，讨厌喜欢甜食的人，而且，尤其讨厌汤姆这个名字。”
“我不是金发，不喜欢吃甜食，如果他不喜欢，改个名字并不难。”汤姆·里德尔迅速道。
“何必这么执着呢，看看前几页，以你的血统，你可以很从容地从其中选择一个。”
汤姆·里德尔想起那个人，脸上露出恍惚的笑容，轻声道：“他就是最好的，也必将成为最伟大的。”
罗齐尔先生隐晦地撇了撇嘴。
“先生，您可以问一问加百列，是否记得那个被他从夜琪爪牙下救了下来的斯莱特林后裔。”汤姆·里德尔殷切地道，“救命之恩，我愿意为他任何事。”
“你完全不符合马尔福的要求。”罗齐尔先生为难地道。
“先生，求求您，我报答您的。”
没有孩子会比孤儿院出身的小怪物更懂得如何装可怜和讨好他人了。
汤姆·里德尔使出浑身解数，罗齐尔仍然摇头道：“你也看到了，贴身仆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活计。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霍格沃茨一年级推荐给大贵族会砸了我的招牌。”
当汤姆·里德尔开始考虑能不能用魔法达成目的时，罗齐尔先生似乎终于被他打动了：“你得签个契约，学习一些基础课程，如果你的表现能达到马尔福的要求，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帮你一次。”
罗齐尔先生不会直接和商品签订契约，他摇了摇办公桌上的金铃铛，叫来一个油腻腻的中年男人。
汤姆·里德尔从契约上看见了他的名字，阿贝·莱斯利。
他逐字逐句地看完契约，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犹豫地问道：“你真的会把我推荐给马尔福？”
“尔普利亚有相关的培训课程，你得拿到个好成绩。”罗齐尔先生笑呵呵地道，“别担心，小家伙。你想象不到马尔福愿意花多少钱买一个仆人，如果你真的成功入了加百利的眼，我能拿到这个数。”
里德尔看着罗齐尔先生比出的数字，眼中的怀疑退去一些，握起羽毛笔，慎重的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在他签下最后一笔的同时，羊皮上的内容突然变了！
——从一张正常的雇佣合同，变成了一张彻头彻尾的奴隶契约！
“这是什么？”里德尔愤怒地大吼起来，同时手疾眼快地试图把签好的契约抢回来。
“停下。”莱斯利道。
然后汤姆·里德尔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维持着抢夺契约的动作，瞪大眼睛望着莱斯利。他发不出声音。
罗齐尔先生满意地拍了拍手，依旧用那种和蔼可亲的长辈语气道：“莱斯利，带里德尔先生去接受培训吧。”
莱斯利命令里德尔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不许做任何小动作，魔法契约的力量让里德尔不得不照做。
里德尔从没想过所谓的培训会是那个样子！
莱斯利让他在一间装满镜子的房间里脱光衣服，拿着尺子和笔记录他身上的特征。里德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确切身高、三围、腿长以及男性都有的那里的尺寸。
然后，莱斯利把他带进一间黑色的屋子，不由分说地把他关进一个大约半米高的方形笼子里，里德尔只能蜷缩着身子坐在里面。莱斯利重重锁上笼子的门，恶声恶气地道：“好好在这儿呆着，别想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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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被骗的小恶魔。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罗齐尔家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