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兄弟之间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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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在有求必应室门口发现了黑狗布莱克，然后叫来了管理员普林格。
普林格对这些贵族子弟夜游的处理方法，就是把他们“护送”回各自学院的休息室。
加百列只能独自走在黑沉的古堡中，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城堡里静悄悄一片。
罗齐尔的派对上总会有人将加百列出现的消息通知马尔福先生。
格林德沃不能让马尔福先生阻止加百列的决定，所以马尔福先生没有能出现在罗齐尔的派对上……
但霍格沃茨不在格林德沃的势力范围内。
——阿布拉克萨斯现在肯定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等他！
“时钟什么时候会响十三下？”
加百列站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外，迟迟没有回答青铜门环的问题。
月光穿过高高的圆形窗户，将他的脸照得格外苍白。
他向厄里斯魔镜寻求的答案，也得到了镜子的回答。
加百列·马尔福，一个哑炮次子，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钟坏掉的时候，会响十三下。”
家族面临巨大动荡时，次子会成为家主，
圆拱形的木门慢慢开启，加百列的右脚还没迈进门槛，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终于回来了！”阿布拉克萨斯很快放开他，抓这他的肩膀，上下打量，焦急道，“有没有受伤？他怎么能带你去那种地方！我和父亲都要急疯了！”
“父亲没和圣徒起冲突吧？”加百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快步走进自己的宿舍，桌椅上堆满了乱糟糟的研究材料，他只能拉着他坐在床上。
“他去找你然后被圣徒拦住了，但没起冲突，派对上有人随时向他汇报你的情况。你现在怎么样？格林德沃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喝酒了吗？”
加百列松了口气，仰面倒在床上：“没事，全倒在衣服上了。”
阿布拉克萨斯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伸手解开他斗篷上的纽扣：“你得去洗澡。别把格林德沃当成学校里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黄毛小子，他的黑魔法能让一个活蹦乱跳的巨人瞬间死亡。父亲还叮嘱我要把你的记忆抽出来。父亲说罗齐尔的派对非常堕落且丑陋，要我视情况给一点生死水。”
“阿布，我现在很累。”加百列像个布娃娃一样靠在兄长单薄的肩膀上，眼睛都挣不开了，“为什么不听听我的程序？你先帮我跟父亲用双面镜报个平安，然后你帮我用除魔药水简单擦一下身体，最后，我们好好睡一觉。我猜你今晚肯定没睡觉。”
阿布拉克萨斯让他去洗澡是为了用特殊的沐浴液清洗体表可能残留的魔法，除魔药水有同样的作用。
“加百列，你在隐瞒。派对上发生了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停住帮加百列脱衣服的动作，强硬地扶正他的身体，严肃地道，“干脆点吧，在得到你的记忆之前，我和父亲都不会去睡觉的。你在巫师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我们需要确认你的安全。”
“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加百列听见这话却猛然推开他，倒在衣服上的酒水仿佛通过皮肤渗进了他的大脑。他崩溃般用力拍打床铺，红着眼吼道，“只要我一离开霍格沃茨或者马尔福庄园，你或者父亲一定会在十分钟内出现；一点风吹草动，你们就要我去洗澡、看我的记忆。你们禁止我做任何事！我就是你们养的那头白孔雀，你们控制我，饲养我，然后要我在庄园里走来走去愉悦你们的心情！我受够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自己的空间？我们不是说好了分享一切吗？如果你要，我把自己的记忆给你，哪一段都行。格林德沃对你说什么了？加百列，你冷静一点，也许他真的对你用了什么魔法……”阿布拉克萨斯站在床边，坚定地道，“他肯定弄坏了你的大脑！”
佐科笑话店留给兄弟二人的阴影都是巨大的。刚开始只要加百列离开阿布拉克萨斯的视线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就会焦躁、恐惧、发怒以及出汗；他能够自己睡觉，但睡眠质量非常差。
治疗师彼得斯表示这种病症非常难以治愈，且治疗过程中阿布拉克萨斯很可能出现其他更严重的心态转变，不如让时间慢慢淡化。
从那以后加百列变得比之前更喜欢粘着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的病情在这种奇怪的状态中迅速好转。
他渐渐相信，哪怕加百列暂时离开了，也会很快回到他身边。
“格林德沃肯定对你做了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抽出魔杖，“加百列，我必须检查一下。”
加百列闭上眼睛，任由兄长把各种各样的魔咒扔在自己身上。
阿布拉克萨斯当然查不出什么，他越来越焦躁，当他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合适的咒语时，他恨恨地把自己的魔杖扔在了地上：“谁特！”
“阿布，我很好，只是，”加百列舔了舔还残留着酒味的嘴唇，干笑道，“可能喝醉了。”
阿布拉克萨斯俯身吻住加百列的嘴唇，舌头扫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分开时灰蓝色瞳孔锋锐如刀：“你没有喝酒。”
“阿布，兽医给那头白孔雀检查身体时也是掰开它的嘴巴用魔咒检测食物残留，”加百列瞪着他，“因为白孔雀不会说话。”
而他刚告诉他，自己喝醉了。
阿布拉克萨斯深吸几口气，努力压抑自己心里一阵阵往上涌的激烈情绪。
加百列，他的小天使，要自己的空间？！
他要离开他！
“加百列……”
加百列立刻道：“别做出这副发怒的样子，你在用你的疾病威胁我。”
阿布拉克萨斯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红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
“谢谢。”加百列点了点头，木然地道，“现在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阿布拉克萨斯“唰”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冲到门前，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突然转身大步向加百列的方向走来。
加百列以为他终于想起自己还躺在地上的魔杖。
他却来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道：“你在说谎！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照顾你，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你！”他伸手捧住加百列的脸颊，“加百列，你以身犯险时从来不会害怕，可我刚才从你脸上看到了强烈的恐惧。你在害怕什么？你只是想隐瞒那段记忆，顺便甩开我，去做一些……可能会让我受伤的事情。”
加百列对镜练习时，从未从自己脸上看见恐惧，他不确定，阿布拉克萨斯是否真的看出了什么。
“阿布，我真的希望有自己的生活。你可以养我一辈子，父亲希望我们这样，但，我不希望。”加百列激动地站起来，道，“格林德沃能给我一个机会，独立于马尔福家族，不抢夺本该属于你的财产，却又能绽放出自己的光彩的机会。”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盯着他因兴奋而潮红的脸，那双浅色眼眸仿佛能看穿加百列的灵魂。
过了许久，他慢慢露出笑容，轻松而温暖。
“那些财产，属于我们，你和我，不存在谁夺走了谁的东西。”他轻叹一声，握住加百列的手，拉着他坐回床上，“但，加百列，如果你想像拉文克劳鹰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我也不该阻止你。只要你记得——我们永远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从来不赞成父亲非要将加百利圈养起来的行为。
如果加百列厌倦了安逸的生活，希望履行作为继承人的职责，为家族而奋斗，如同他们的父亲现在所做的一样，那么阿布拉克萨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并接受。
玫瑰开在庄园里，雄鹰却渴望天空。
加百列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摇头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这会让你陷入危险！”
阿布拉克萨斯精神一振，将加百列的手握得更紧了：“所以我说对了，你只是在担心我，加百列，你不是真心要分开，对吗？”
“事情不仅仅是我怎么想的问题，我们必须分开，你会影响我思考。”加百列坚定地道。
阿布拉克萨斯皱眉盯着加百列。
灰蓝色瞳孔冰冷剔透，眼形锋锐逼人，加百列却从中看到了深深的哀求。
他将自己埋进阿布拉克萨斯单薄却温暖的胸膛里，脸颊贴着他的心脏，叹道：“阿布，你让我失去理智，变得胆小冲动。在很多情况下，它们能害死我。”
阿布拉克萨斯享受平静美满的生活，厌恶甚至惧怕改变；而加百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确实具有某些格兰芬多的特质，比如热爱冒险。
他享受挑战权威的过程。
破解从未有人破解的学术谜题，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违背他的禁令，欺骗格林德沃，探究邓布利多努力掩盖的过去……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很多事。
而阿布拉克萨斯的精神状态，注定他无法承受加百列的冒险。
加百列站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时，想到阿布拉克萨斯在里面等自己，他甚至比看着格林德沃处决麻瓜时还要恐惧。
他怕阿布拉克萨斯会怕。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抱住加百列，贪婪地拥手掌感受怀抱里熟悉的触感，满满的，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他颤抖着道：“我们分开，你好好活着，做你想做的事。但我们暗中分享记忆。你必须让我知道你做了些什么。这是底线。加百列，你离开我的话，我真的会发疯。你可以当做我在威胁你。”
“阿布……”
“分享，或者，我直接将这件事告诉父亲。我们都知道，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哪怕彻底激怒格林德沃。
加百列长叹一声。这简直是双重威胁！他不得不接受了兄长的条件，定期和他分享记忆。
那天以后，格林德沃开始带着加百列频繁出现在英国纯血贵族举办的各种活动上。
有阿布拉克萨斯的保证，马尔福先生始终认为这是加百列自己向黑魔王讨要的奖赏。
或许英国纯血巫师们对加百列还存有偏见，那些刻薄无知的话语依然弥漫在加百列周围。但阿布拉克萨斯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铁血的格林德沃比马尔福先生更加合适做加百列进入社交圈的引路人。
至少加百列成为罗齐尔的派对上的常客后，那些怜悯的目光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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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沉迷兄弟情的小天使。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兄弟之间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