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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登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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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上官墨全身放松,如同一只软体动物般,懒懒的瘫在龙椅上。低耸着脑袋,面无表情的听着朝中大臣的教导,眼皮一张一合的,看似在有认真考虑问题的他,实质上却是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终于还是没有抗战成功,就这么如胶水般贴合在一起,昏昏欲睡!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神游的他,赶紧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脸色惊惶地从龙椅上摆正身躯,手忙脚乱的从龙椅上爬起来,朝着屋外走去,一边大声嚷嚷道:
「是不是打雷了,啊~~小七子怎么不叫醒我啊~~早上在外边晾着花茶,天啊~~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要赶紧收起来才行,这东西太娇气,沾点水就让我白费心机了。」
「皇上~~」
如重雷般的咆哮声音贯穿了上官墨的耳朵,他僵硬的停止着正要迈出的步伐。
灰溜溜地转头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醒悟过来。
此时的自己正在御书房里,应该、大概是在议事!
心虚的吞吞口水,颤声问道:「发生、发生什么事?!」
当朝宰相左莫正跪在地上,俊美的脸因为肌肉抽搐变形。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看到上官墨那张心虚的脸后,松了松。
上官墨偷懒的事情,做为巨子的他不能当面拆穿。
弄出巨响,不曾料到上官墨是这般反映,呆呆的看到他提腿走出屋子时,才缓过神的把他制止住,再尴尬的看了看,身边的那三位大臣,呆若木鸡。他轻咳一声,才让那三位被上官墨行为吓到的人如梦初醒般!
硬是压下满胸的怒火,对上官墨一躬,面无表情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
「皇上,那江南一带,发生水患,臣下们提出了好几个方案,也说明的利弊,应如何处理?还请皇上定夺!」
上官墨在心里撇撇嘴,谁让他错在先。这都嗑睡好一阵,哪听见左莫提出的什么鬼方案,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
这些天从葬礼、登基到上朝,他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两个时辰。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就是在睡与不睡的边缘挣扎,严重睡眠不足的他哪还有什么心思来管!
眼下这四位臣子,在他眼皮底下都商量半天,明明都已经有决议,还来问他?!
小七子都打听好了,这个水患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批下震灾银子,已经没事。
这些人真当自己不管事啊~!好吧,他是不喜欢做皇帝,可不代表他不能做!
让头昏脑胀的他亲政,天天都是听这些大臣们,所谓的大事细小化再细小化,真是比孙悟空的师傅的师傅还要啰嗦。更觉着无聊至极,心里忍不住发叨唠。
真是,想过个清闲的日子也这么难,明明在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以为皇帝这份苦差怎么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来。
可老天为什么要捉弄我,让他们一个病死一个战死,最后一个更过份,想轼父,他要不这么做皇位早晚还不是他的,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呜~~!
想他上官墨到这来的这些年里,最向往的一件事就是学习画画,游遍天下美景。
前世被人早早把目标都给安排好,根本没时间学习他最想学的事。
好不容易,又重新活一回,而且身份显贵,当然要追着梦想而活。
事实上上官墨确实是这么做,而且还学得相当不错。教他的师傅都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奇材,其它方面就平凡得可以。
可谁曾想,在皇帝弥离之际没有血脉的情况下,不得不把皇位传给最平庸的儿子——上官墨。
黑着脸盯着左莫看了一阵子,张大嘴打量四周,看到其他几个大臣也正等着他回话,上官墨童心顿起,打个大大的呵欠,眼泪都被打得从眼角流出来。
老头不是说做个昏君吗?哼!反正自己在他们的眼睛里也只是一个工具,什么大事都不用操心,就有人提前办了!
不就是个昏君吗?任性狂妄是天性,理他那么多呀!
想通的他不在为难,对着跪在他身前的四位大臣露齿一笑,道:「行了,今天我困了,没心思考虑,明天再议!」
然后,潇洒的挥身而去,一点都不理会后面传来的抽气声。
真是你有你的穿墙术我有我的过墙梯。
鉴于上官墨上回的任性狂妄,让四位大臣气得面黑耳赤。第二天就拖出了祖宗家法,那像老太婆般又长又臭的那一连串话语,让他在地上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到后来结束时,说他有违祖训,要去皇家祠堂面壁思过。
在这漫长的两天里,上官墨意识到他自己这样做是不行的,说不定最后两败俱伤,要真发生叛乱,受苦的也只有他身后那群无辜的百姓,得另想办法才行。
一个人呆在祠堂里,极度空虚无聊。
没事可做的上官墨望着眼前的灵位发呆,更无聊的把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看过来,先皇的牌位映入他的眼底,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随后,疲惫不堪的他放心的爬在地上睡了,不时传来一阵阵鼾声。
面壁时辰一过,四位大臣去祠堂请上官墨出来时,没听半点动静。
怕他出什么意外,吓得赶紧闯进去,看到他四肢投地得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当场个个脸上黑如炭灰!
不过,上官墨也受到了教训,出来以后就受了风寒倒在床上一病不起!这次对决可真算得上是两败俱伤,左莫更被气得几天没上朝。整个朝廷的气氛紧张,大有箭弩拔飞之势。
卯时,皇帝的贴身待从——小七手捧着银盆,准备来侍奉着主子洗漱,却听到就细声呻吟。
感觉是从主子的床方向传来的声音,跑到床边,看到上官墨脸色苍白,手里端着的银盆掉到地上。
响声足以这个原来寂静的皇宫给震醒!只见他朝着上官墨扑过去放声尖叫。
「皇上——皇上,太医不是说您没什么大恙了吗,这是——这是怎么了?」
屋外的其他人都吓得跑进来,看到小七子跪在龙床前,也跟着跪下去。
小七子听到众人下跪的声音,转头凶神恶煞的骂道:「还不快请太医,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这才反映过来,一时人仰马翻的跑出去。
左莫坐立难安的在外屋走来走去,等着太医号脉的结果。门帘一开,就都迎上去。焦急的道:
「李太医,皇上的龙体怎么样?!有无大恙吧?!」
李太医面色为难的看看,围在他身边着的臣子们,顺了顺下巴白花花的胡子,徐徐道来:「皇上上回在祠堂内饱受风寒,脉像受到了重创,按理说上回老夫已经为皇上调理好了身子,怎么现在的脉像却是时而有力,时而又若游丝,体质虚弱无力,面色苍白,但舌苔却是与正常无意——」
左莫听李太医口若悬河说了半天医术上的名词,还是没听懂皇上到底是有没有事,气急败坏的打断李太医的长篇大论,微恼道:「李太医,你只要说皇上他有没有事便成?!」
正沉浸在上官墨病情的李太医被左莫吼声给回过神,用力揉揉被振着发麻的耳朵,「这个,老夫也不知道!皇上他到底如果,看来到是一种怪症,我也好好想想才行!」
被打断了思路的李太医也没什么好脸色,不再理会左莫,拎起药箱走了出去。
怕是回去翻医书看古典去了。十分无奈的左莫看着李太医离去的背影发呆,良久,才甩袖而去。
待左莫等人一走,上官墨才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跳到地上,甩甩肩,扭扭腰。
小七子一进屋,看到上官墨生龙活虎的站在床前,赶紧跑过去,「主子,你怎么起来,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说完,
拖着他的手就让他在床上躺,再把被子压好。
那双黑澄澄的眼珠子里充满佩服的看着他,「主子,你可真神了。要知道那李太医可说得上是宫里最好的御医,而且还是有名的硬骨头,那可是软硬不吃,得罪好些人,要不是医术好的让先皇对他另眼相看的话,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您~~您是怎么让他证明您生病?!」
上官墨躺在床上看着小七子的目光里充满求和欲,好笑的伸出手点了下小七子的鼻尖,道:「很容易!」停顿下来,坏心一笑道:「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小七子本来还以为上官墨要说出来,兴致高昂的把头凑了过去,可是,没想到上官墨又不主了,不由噘着嘴不高兴的看着他。
「主子,你就别卖官子,说给奴才听吧!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墨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小七子,自寻开心,由其是小七子的变脸术,是他的最爱。
看到逗的也差不多了,上官墨才停止下来。轻轻的捏捏这张可爱的小脸,道:「好了,别气了,那脸在吹气得话,就要爆了。到时我在到哪去找像小七子这么可爱的人!」
说着从胳膊底下掏出所谓的帮手,在小七眼前晃了晃,露出洁白的牙齿,一本正经道:
「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