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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墓迷踪 ...
《侍源书 钦宗本纪》:建元十年,地震于长府郡,坏败道县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压杀人众。
谢锦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暗。
她拿手背揉揉眼睛,再度睁眼,依然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四周诡静,呼吸声在胸膛里回荡,冰凉的空气里掺杂着异样的甜香。
背上传来如火烧般的疼痛,谢锦眨眨眼,勉力撑起身子,右手传来尖锐的疼痛,仿佛拂过了刀刃。
她捧着流血的右手,坐在黑暗里,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不许哭!死丫头,老子最烦小屁孩哭了。”
身后忽然传来喑哑的声音,谢锦吓了一跳,连忙用左手抹去眼泪,强辩道:“谁说我哭了。”带着浓浓的哭音,她又强调道,“我没哭!”
“没哭你抹什么眼泪。”喑哑的声音讥笑道,“死丫头,把你身旁的刀递给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抹了,这黑黢黢的,你根本看不到!”谢锦哼了一声,扭头压根不搭理那人。
身后静了下来,空气却在振动。
谢锦感觉到他在笑,无声地笑,坐在地上的她害怕起来,伸手想向前爬开。
“我劝你别动,你右手下方是青瓷碎片。”喑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分明看她笑话。
谢锦一怒,偏偏将手摁了下去,安然无事,一边伸出左手摸索一边反嘲道:“你根本看不……啊!”左手被尖锐的碎片划伤,痛得谢锦捧着手猛地倒吸冷气,眼泪哗哗地落下。
“啊呀,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应该是左手。”那人终于笑出了声,嘶哑的声音回响在不大的暗室里。
“你是故意的!”谢锦坐在地上扭身愤怒地控诉道。
“我都劝你别动了啊。”语调委屈至极,那人笑了几声,口气一转,“死丫头,把刀递给我,不然割了你舌头!”
谢锦一凛,心底害怕,嘴上还硬:“我又不知道你的刀在哪!”
“刚才划破你右手的就是我刀。”
“这么近,你怎么不自己过来拿。”谢锦唇齿伶俐地反驳道。
又没了声息。
谢锦只觉后脊发凉,不觉伸手摸索到地上的刀,手又被刀刃划伤,跌跌撞撞地递向黑暗。
那人就着刀刃蓦地一拉,谢锦猝不防被拉近,浓重的血腥气涌来,冰凉的手扣上她的脖子,挣扎不脱。
“站起来。”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待谢锦扶着他挣扎地站起来,在他的示意下从他怀里摸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夜明珠,才发现他的右腿被压断,虽用布条绑住,却仍不止血。
“有夜明珠也不拿出来!”谢锦愤怒了。
他嘿嘿地笑着:“你发现我都不能动还不撒丫子跑了。”
“你!”谢锦仰头见他苍白如鬼,脸颊泛着幽幽白光,吓得她一软,二人几乎又跌坐在地上。
“小屁孩儿,看什么看?你也跟鬼似的,这种珠子照着谁会好看!”重野被一个小鬼用这种惊恐的眼光看得极不舒服,拄着刀柄冷冷地说。
“谁是小孩?我十五岁了!”谢锦瞪着他,正色道,黑瞳眼白在夜明珠幽白的微光下极为可怖。
重野又不再说话,盯得谢锦一阵发寒,原本黑暗里无声的压迫已让她害怕,如今在他狐狸般诡谲的眼神审视下,谢锦更是怕得想尖叫跳开,可面上却不示弱,奋力挺直了腰,背脊却在发抖。
重野眼睛一弯,舔舔上唇,笑容温柔如水:“很香。”尖尖的虎牙探出来,闪着森白的光。
谢锦冷颤还没打完,重野努努下巴又命令道:“往那边走。”
走了两步,谢锦才发现他的左脚也受了伤,基本上是拿她和刀做拐杖,忍不住讥诮道:“人果然不能造孽,同样是摔下来,际遇这么不一样。”
重野已痛得呼吸略乱,闻言无声地笑起来,附在谢锦耳边吹着气:“丫头,你知道这是哪么?”
说话间,二人已挪到石室门口,石门上凤凰流云的阴雕在微光下若隐若现,谢锦极力避开他:“鬼知道!”
重野眼光在石门上下逡巡,继而去摁凤凰血红的眼睛,调笑道:“真聪明。”
厚重的石门无声无息地打开,眼前是一间更大的石室,巨大的玉质棺椁停在中央,沐在柔和的白光里。
“不如你去问问它?”重野拍拍呆若木鸡的谢锦,极尽温柔地说着。
谢锦“呀”地回过神来,拔足就向棺椁奔去。
重野回手扣住她的咽喉,动作快且重,谢锦呼吸困难,如小鸡落水般扑腾着:“唔,放开我!”
整个人几乎都压在谢锦身上,重野柔声说:“我的魅力就没有棺材大么,这可真让我伤心。”说着推着谢锦向石室棺椁走去。
谢锦终于顺过气来,想发火却忌惮他的爪子,只能咬牙切齿道:“当然,你懂什么!”
石室中间一丈见方的石台,四角上方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诡异地悬在半空中,白玉的棺椁停驻正中,棺前的玉碟上供着一盏长明灯,四尊等人高的陶瓷神兽分立四角,除此之外石室里再无他物。
重野嗤笑一声:“不过是一处隐墓,跟捡着宝贝……”蓦地没了声音,因为棺椁正面左下角的“泓轩”映入他的眼帘。
两百年后的侍源亦避讳其名,冒天威者株连九族的两个字刻在侍源边境青秀山的无名墓里,若非地震的机缘巧合,怕是要长埋地下。
那两个字代表侍源帝国云烟般的锦绣盛世,遥想当年,弘武帝雄姿英发,纵横捭阖,开疆扩土,按剑叱咤,西伏尹国,南控诸蛮,北破平泽,诸国臣服,八方来夷。
距离两人三里之外的草庐里,垂髫小童对着《侍源书》打盹,有风翻过几页:“上征平泽,过青秀,勒马喟叹曰:朕负汝深矣。”
百年之后,白云苍狗,平泽皇帝穆鉴倾举国之力,御驾亲征入侵侍源,大将军杨奕宁拒平泽百万大军于都陵,战事相持不下,攸关侍源生死存亡的大战在即。
棺椁正面阴文刻着“勿归勿忘”,仿佛用极利的宝剑一气呵成,龙飞凤舞,筋骨苍劲。
重野笑了笑:“奇怪,又赶人走又让人不要忘记,什么调调!”
谢锦一瞬不瞬地盯着呐呐道:“亲、亲笔。”
四个字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朦胧的碧色暗光,重野看得奇怪,吩咐道:“凑近点。”
二人正要向石台走去,却听一人道:“兄弟,可小心那千年冰晶。”
凝目细看,才发现整个石台笼罩在五尺高极薄的冰晶里,那看似悬在半空的夜明珠实安置在三尺高的水晶柱上,剔透之极近似无物。
“姐姐!”师彦被人拎着领子从墓室另一侧耳室进来,伸长胳膊哭着向谢锦求救。
“小崽子找死!老六,做了他。”张涛不耐烦地反手扇了师彦一耳光。
“等等!”谢锦叫道,却已不及阻止。
老六的刀应声而下。
师彦的哭声依然嘹亮。
“老六?”尾随进来的老四正好看到老六庞大的身躯倒下,手里的刀裂成碎片,眉心一点红,慢慢渗出血来。
老四身子一缩,如尾鱼入水,双手拦住身后的兄弟飞速地退回耳室。
师彦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涕泪磅礴,而张涛从老六遇害到老四缩回耳室一直没有动静,谢锦怔了片刻才发现他早已软倒在地。
无暇管他,谢锦扑向师彦,咽喉却被重野扣住,几近窒息,她弯起手肘猛地向后一推,重野猝不及防,退后几步,刀拄着青石板发出笃笃声,才勉强靠着冰晶站住。
“彦儿你没事吧。”谢锦蹲下身上上下下检查师彦,又拿起袖子抹去他脸上的尘土和涕泪。
师彦浑身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疼,呜呜……好疼。”
“里面的兄弟,道上的规矩我们懂,放了老三,我们立刻走。”耳室里传来老四的声音。
谢锦这才想起被她推开的重野,想起身去扶他,师彦害怕往谢锦怀里钻,谢锦低声安慰他:“别怕,我答应过你姐姐,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弟弟,绝不让你受委屈。”
话未落音,重野便已不支倒下,极薄的冰晶应声而碎,其余三面的冰晶亦生裂痕,片刻便支离破碎。
谢锦回头时,重野斜倚在白光闪烁的冰晶碎片中,黑衣身后石棺莹白,苍白的脸侧“勿归勿忘”闪着碧色暗光,带着诡异的妖冶。
重野却不看她,伸指去沾石棺前长明灯下的液体,异样的甜香瞬间充盈室内,他怔了一下,神色惊喜,连忙双手浸满向伤处抹去。
“奶奶的,不能忍了!”老四提着刀冲进来,满室盈香,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口鼻,又接着放开,“好家伙,竟然是龙涎!”
龙涎。生白骨活死人的圣物,原本只在传说中。
老四身后又进来三个男人,嗅到龙涎的甜香,亦面露贪婪,上下打量着石棺,用玉凤之晶和青龙之涎陪葬的主人棺里会有什么?
谢锦搂着师彦慢慢向角落靠去。
“小心那家伙的暗器。”老四不忘提醒身后三人,试探靠近重野。
“暗器用完了。”重野爽快地笑笑,摊开手,龙涎的异香愈发浓烈。
四人谨慎地呈扇形包抄重野。
重野坐在一片冰白血红间妖媚地笑着,神色慵懒,手里的刀越握越紧。
四把兵器织成刀网,交错着扑向重野,两刀锁住咽喉,两刀攻向他无法动弹的下盘,背后是棺椁,无处可退无处可避。
重野左手抛出一物,右手提剑格挡咽喉的攻势,佩剑在双刀重压下震掉,身子如鱼般扭转滑下,剩下一刀便扎实地砍在背上,刀入骨血拖曳的钝响在寂静的墓室里极为刺耳。
间不容发中,重野斜飞向谢锦的角落,背靠着墙壁,看着老四抽搐地倒下,咽喉处嵌着一面棺椁上的镇魂镜铜镜。
剩下的人不动声色重整攻势,围向死角中的三人。
“你是要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去挡刀?”重野靠在陶瓷神兽上,盯着围上来的三人,微笑着对谢锦说。
谢锦紧紧搂着师彦,瞪了他一眼:“不要!”
“要不扔他?”唇边依然含着笑意,重野温和地说。
师彦愈发往谢锦怀里钻,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雪亮的刀光近在眼前,谢锦心底怕得要命,却还是颤声安慰师彦:“别怕,要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
血气上涌,重野强力抑制,笑道:“莫要怪我,如你不死我便要死了!”说着拽起谢锦后颈的衣领向刀客扔去。
刹那间,一物冲破重野身后的神兽瓷器,扑向老四的尸体,众人皆惊,一时间进攻者亦怔怔地看着那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怪兽疯狂撕啃。
重野眨眨眼,抓起陶瓷碎片砸向刀客后颈,不差分毫,三具尸体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怪兽仅张望一下,又埋头啃食老四的尸体。
“怎……怎么办?”谢锦抱着师彦惊恐地往重野那边缩了缩,重野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望着怪兽脚边的长刀,长吁道:“你把我的刀捡回来还有点生机。”
不可能!
“就三步远,去吧。”重野温柔地摸着师彦的头,轻轻说,“不然我拍碎他的天灵盖。”
谢锦瞪向他,重野却紧紧搂住她的肩膀,笑容温暖如春风。
“好。”谢锦妥协,松开手,却被师彦紧紧抱住。
重野手上使力,卸下师彦左边的胳膊。
“不许碰他!”谢锦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重野微笑道:“小孩子不听话要受罚。”
野兽已将老四的身体啃食完,正在奋斗老四的头骨,重野见状推了谢锦一把:“快去。”
谢锦战战兢兢地爬过一人的尸体,目光紧紧锁在饕餮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去摸刀刃。
野兽停了停,扭头望她,谢锦吓得手一软,不敢再动,刀刃又割破手掌,鲜血直流,野兽舔舔嘴,绿豆大的眼睛里冒着幽光,全身绷紧,盯着谢锦发出低吼。
谢锦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屏住呼吸望着它的嘴。
野兽后腿一蹬猛扑向谢锦,前脚踩在她前胸,无法承受它的重量,谢锦向后仰倒的刹那握住刀刃拼命砍向野兽,架住它的嘴。
野兽吃痛,哈出臭气,口涎落在谢锦脸上,令她几欲昏厥,握住刀刃的手鲜血淋漓。
“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松手。”重野在一旁悠闲地调笑,双手握住卡在野兽嘴上的剑柄用力一划拉,野兽被分成两半,鲜血内脏落了谢锦一身。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脑中一片空白,耳中传来瓷器皴裂的声音。
“不好!”重野的声音含带惊慌。
谢锦茫然地抬起身,发现其余三角的野兽陶瓷正在皴裂开来。
重野抿起嘴,神情竟严肃起来,他拖起刀拼命砍着眼前一人的尸体,直到鲜血汩汩流淌,见谢锦还愣着,吼道道:“快帮忙!”
生死关头,谢锦回过神来,拾刀戮尸,鲜血淋漓。
师彦颤巍巍地想去拾刀,被谢锦一掌拍开:“不许碰!”
重野拎起血淋淋的尸体抛向两角的野兽后,第三角野兽已扑上前来。
“妈的。”重野挥刀砍去,却被野兽咬住刀背,谢锦拎起刀砍向野兽的背脊,却坚硬如铁,丝毫不见伤痕,反手一刀砍在野兽柔软的腹上,鲜血四溅。
野兽怒吼,松开刀背,拿头顶向谢锦,被野兽顶开数尺,手里的刀也滑开,身后又扑上前,前爪摁在谢锦胸口,张嘴便咬。
“姐姐!”
耳边传来师彦撕心裂肺的哭声,谢锦闭上眼,心中一片空白。
鲜血滴上谢锦面颊,她睁眼,发现师彦用手挡住野兽的嘴,痛得眼里噙满泪水,又是心疼又是恼火。
重野一刀利索地砍掉野兽的脑袋:“真是姐弟情深啊。”
谢锦帮师彦拔出野兽嵌在手臂里的牙齿,露出深可见骨的血洞,连忙撕下衣襟给为他裹伤。
说话间,余下两只野兽已吃完猎物,踱着步子逼向三人。
“你是不是又想威胁我上前喂野兽?”谢锦嘴唇颤抖,盯着两只野兽低声道。
“宝贝儿,你真聪明。”重野摸摸她的头发。
此时,石棺里传来细微的钝响,仿佛什么在石棺拼命挣扎,声音愈来愈大,如雷滚过。
崩!一只七尺长的怪兽拱开巨大的棺盖,仰头长嘶,震得石室灰尘纷落,正在扑向三人的野兽竟回身伏拜在地上。
重野怔了片刻,亲昵地揽过谢锦的肩,含笑道:“小姐芳名?”
“谢、谢锦。”谢锦傻眼望着扭头嘶吼的巨兽,下意识答道。
“这次是真要死了。”他叹了口气,转动着手里的刀,“我叫重野,死后记得来找我。”
“好、好。”谢锦犹在发愣。
巨兽发现人的气息,缓缓向三人踱来。
重野双手握刀,骨骼发出低低钝响,全身肌肉凝力,黑色衣衫绷得挺直,裸露的右臂血脉贲张,犹如血色藤蔓从手心爬出,缠绕着手臂,直至右颊绽出一朵含苞的血色蔷薇,颤巍巍舒展花瓣,妖冶嗜血如火炼绿碧。
寒气如蛇般从尾骨爬上来,谢锦浑身颤抖,绷直背将师彦护在身后,大声说:“我吴兴谢家,忠烈后代,绝不向尔等野兽屈服。”
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如刀,向谢锦啃来。
谢锦冷汗淋漓,咬牙等待最后的时刻,耳际传来飘渺的轻叹:“吴兴谢家后代,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一束天光从耳室斜射进墓室,眨眼间,龇牙的巨兽伏拜的野兽零碎的兽尸竟烟消云散,六具盗墓人的尸体散乱在墓室里,面目狰狞,冰晶碎落在石台上,龙涎的香味一扫而空,石质棺盖滑开,露出玉棺上密密麻麻的朱砂红字。
一人玉带青衫,手里擎着镇魂镜,长身伫立在最后一抹天光里,似有烟霞缭绕,谢锦瞪眼半晌,咽咽口水:“神、神仙。”
“比我还像神仙么?”重野揽过谢锦的脖子委屈道,声音微颤,全身凝力,目光戒备地锁定来人,右颊那朵诡异的蔷薇缓缓消褪。
方才吓呆的师彦哇地一声拼命哭了出来:“痛,好痛!呜呜呜呜……”
“恐有余震,请先随我出去。”
谢锦从来没有听过那么温柔的声音,从地狱升到天宫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她呆呆地想,莫非我死了?不会,彦儿还会痛,啊,彦儿受伤了!
谢锦这才回神拉过师彦,扶着重野向来人走去,从耳室上方的空隙爬出去的时候,谢锦回头,恍惚间在密密麻麻的碧字中瞥见“爱妻夏氏”二字。
距离无名古墓三里之外的草庐里,垂髫小童依然对着《侍源书》打盹,风继续翻过几页:“文德皇后穆氏温婉贤淑,宠倾六宫,及上崩,殉葬嵍陵。”
好吧,我是灯丝,就写一点点解馋。
看过帝都海棠的同学们应该知道,这是夏殊音的墓,泓轩终究因为求不得之苦,对她还是很不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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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墓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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