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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事屋新吉祥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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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其实哪里都好。
除了银时那张嘴。
我刚来万事屋的时候,一直觉得变态大叔和暴虐萝莉的组合看着令人无比舒适,加上新八满点的吐槽技能,简直是实习的最佳去处,毕竟可以什么事都不干就拿到盖了章的社会实践表,上面还附赠银时的特殊印章。
万事屋真的哪儿都好。
除了银时那张嘴。
作为一个刚迈出社会的纯洁少女,一开始的时候我还真,听不懂。
银时总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比喻,例如他形容新八的时候,总是一脸嫌弃,略分得有点开的眼睛轻蔑地瞥一眼某个特殊部位:“金针菇。”
我:??
后来有人告诉我,银时是在讲荤段子,就是黄色笑话。
然而我还是听不懂啊摔!
有一次银时喝多了酒拍着桌子和我说,别人都是捅进去的,新八,新八?哈哈哈,他是扎。
苍天,他到底在讲啥子啊!!
作为一个认真学习社会技能的实习生,我把银时扶回万事屋以后去问新八,什么是扎,为什么别人是捅而他是扎,然后新八就摔了眼镜把银时扛出去扔河里了,至于我,我当月的工资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被扣没了——
不过……反正不扣我也拿不到工资,毕竟银时说了,缺钱就像慢性鼻炎,我们和贫穷的孽缘,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我看了看他扣鼻屎的频率,觉得他的慢性鼻炎这辈子都不能好了。
但是我又不是一个关心他的人,所以至于他到底好不好,我也不怎么关心,但是他在我的社会实践表上用鼻屎盖章的时候,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揍了他一顿,他断了右手之后,我一度以为他的慢性鼻炎会好一阵了。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银时的个人能力,伤筋断骨一百天的时间里,他训练出用左手扣鼻屎。
我为了他的慢性鼻炎着想,曾经想着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左手也一起打断了,然而考虑到银时超前的学习能力,我有点害怕看见他用脚扣鼻屎的震撼场面,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说起我来万事屋的经历,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暑假找兼职工作的时候,我一直在万事屋附近溜达。我这个人从小有点毛病,就是有点注意力缺失,你和我讲话的时候我时常在走神,当然了你不和我讲话的时候我也在走神,总之我走神总是来得极为迅速而且不合时宜,但是幸运的是,迄今为止,我还没在横穿马路的时候忽然走神,以至于被飞来横祸直接撞死在寻觅人生真谛的路上。
我在万事屋旁边找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我有点恍惚,所以绕着他们的屋子走了三遍以上。
万事屋里有一只像猫像狗又像猪的东西,毛茸茸的,一大坨,我走神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在它的爪子上了,它一不留神,就把我给啃了。
我妈牵着头上包着七层纱布的我到万事屋门口理论,认为他们家的那个像猫像狗又像猪的东西咬伤了我,银时作为主人应该负责赔偿。
然而银时表示这玩意儿既不像猫又不像狗更不像猪,而且它的主人是神乐,如果要赔偿的话,应该由神乐赔偿,并且他觉得那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就是说我)先踩了他们家的宠物才导致了它出乎自卫咬了我,所以就算要赔偿,也该我先赔偿。
我妈和银时一直争执到下午三点半,银时终于表示,他下午四点还有一个想看的电视节目所以想敲诈(没错,他说的是敲诈)什么东西的话赶紧说,不然他就赶不上电视节目了。
我妈表示我才是受害人,所以问我,我想要什么赔偿。
她问的比较不巧,我走神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就在刚才的千万分之一秒里已经走远了,所以我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说:“你们这里招实习生吗?”
……以上就是我进入万事屋打工的全部过程。
我这个人,命不是很好。
用比较温和的话讲,我是一个小倒霉蛋,用比较准确的话讲,我是个灾星。
一般遇见我的人都会倒霉,唯独我不受其影响,一直活得潇洒而自在。
所以当我来到完事屋以后,这种霉运就自然而然地传给了万事屋。
我刚开始打工的时候,银时问过我会干什么。
我问他:“银叔你有仇家么?”
银时表示他的仇家就像他鼻孔里的鼻屎,想不起来的时候就在那里,要是想起来,清理了一次还会有新的出来,一辈子都扣不完。
我说:“我去他家住上三个月,保证他家破人亡。”
银时很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我他妈就是在逗他。
从此我成为了万事屋的第二个吉祥物,每天要做的只是趴在定春的背上睡一天,然后晚上吃饱了银时家的饭团,回家。
银时说:“姑奶奶你什么都别碰,我就谢天谢地谢亲娘了。”
但是他还是没能逃避过我带来的命运。
所以,一天的下午,悠然而又自在的时光里,有人敲响了万事屋长久沉寂的木门。
终于有事可做了,我当即举手:“银叔,我去开门!”
正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银时一把砸了手里的杂志,蹦起来叫道:“姑奶奶你别动,我去!我去!”
扫地的新八和吃饭团的神乐都对银时的表现感到很惊奇。
毕竟在短短两天里,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敲响了那扇沉寂的木门,而且银时竟然扔了他心爱的杂志主动去开门,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子。
他半边肩上披着白色的帅气绒毛,脸上有蓝色的月纹,瘦削的双颊上有醒目的妖纹,白发飘然,单看外貌,是个沉默寡言的贵族公子。
我觉得他进来以后,银时就有点不高兴。
毕竟同样是白发,人家的白发长而飘逸,俊美无双,怎么看都是个翩翩美公子;而他的白发卷成一团,有点像未老先衰的肾虚大叔。
那男子的眸子狭长而锋利,静静地打量银时片刻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用冷峻的声音说道:“在下杀生丸,来寻家弟犬夜叉。”
银时一听是找人的就很高兴。
毕竟人不像猫,一千只里面长得都差不多。
他觉得那个美公子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应该很好敲诈,于是就很高兴地接过了那张纸。
银时的笑僵在脸上。
“你丫给我一只狗是要怎样啊啊啊!你以为你是晚八点档的冷笑话吗!!”
他一把将那张纸按在桌子上,对着对面那个嫉妒对象唾沫横飞地怒吼着。
杀生丸对此的回应是,一双锐利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他,直到把他盯得发憷。
银时骂人的话以及说出口了,此刻虽然有点怂了,但是找不到台阶下。
新八拿过来纸一看,打圆场道:“银酱,这只狗画得很有特色嘛,我们可以找到的。”
银时暴走的姿势还没收回来。
我说:“银叔。”
我一叫他,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直下:“怎么了?”
我说:“我觉得你大概打不过他。”
银时:“……”
我又说:“而且他比你帅太多,你离他太近,容易显得你太丑,而且你本来就丑,这么一比,简直不能看了。”
银时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