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少女]黄粱》林之书

41、四一章 龙须酥

　　短短三天培训，天天送饭的百草就被若白的大学同学们记住了，乖巧可爱又贤惠的小师妹人人都想要，如果她不是练元武道还得过全国锦标赛冠军的话。
　　若白虽然在岸阳首屈一指，却并没有得过全国冠军，他上头还有国家队的成员，何况百草现在的实力确实在他之上，男生们纷纷对若白敢找个武力值比自己高的女朋友深怀敬佩。
　　由于若白惯来的清冷，没人八卦到他面前。若白不是不知道这些议论，只是他一切决定的出发点都是百草，不至于被旁人几句闲话干扰。
　　集中培训之后，岸阳大学的参赛学生由教授带队，统一到首都参加全国大赛，学校预算不多，比赛完当天就回来，即使如此也要两天，若白回道馆吃晚饭时顺带收拾了很简单的一个书包，百草担心地追问有没有记得带药、带她准备的安神茶包——这是若白住校后，百草新找出来的配方。
　　要不是明知道不可能，百草真想跟若白一起去，以便随时照顾他，现在百草完全明白，为什么梦里若白师兄要拖着病陪她辗转外国参加比赛，就是……不能够放心。
　　直到若白说：“每天晚上我会打电话回来，监督你的训练情况。”
　　百草的眼睛猛地一亮。
　　亦枫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什么监督训练，直说是报平安就好了，这种丈夫出差妻子殷殷叮嘱的即视感是什么？一定是他太有先见之明。

　　若白顺利地拿到冠军，每次询问百草训练情况，她也都说一切顺利。
　　和亦枫对练的效果当然没有和若白好，如沈柠所说，队内若白实力最高，也最会引导伙伴的训练，挖掘出伙伴的潜力，所以百草很自觉地给自己加练，若白现在不允许她花在他身上的那些时间，她重新放在训练上，每天都把自己逼到极限，尽力在提升着自己。
　　有些话百草则没说，训练基地的气氛日渐古怪，沈柠宣布同时推荐婷宜和百草的当天，婷宜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仍旧言笑晏晏，从次日开始，对百草却一天比一天更冰冷，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敌意更加明显。
　　百草不明所以，但她以前和婷宜就几乎没有来往，婷宜也并不针对她，每天来去匆匆，训练完毕一刻也不停留就马上离开，所以只是训练时女孩子间有些僵硬，倒没出什么问题。
　　一直到周五，训练结束后百草就去换了衣服，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练。
　　梅玲终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百草，每次周六你和若白师兄都不来训练，是去干什么啊？”
　　她坚持认为百草和若白早就在交往，只是面薄害羞不肯承认，周六是约会去了，林凤说不可能，沈教练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让他们请假，梅玲想想也对，于是越发好奇原因，碍于隐私才没问，这次没忍住，还是因为上周末百草那个惊世骇俗的吻。
　　百草迟疑着没有开口，以前她总觉得，既然她是若白师兄的师妹，哪怕没有在交往，怎么亲密都没关系，可是上次晓萤强调她也是师妹，百草才发现有些事情对外人解释不清楚，说了只会让人误会。
　　婷宜突然关上柜门，冷冷地看向百草：“你可不可以收敛一点？”
　　她突然出声，顿时置物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吃惊地看着她。
　　这些天婷宜几乎没再笑过，不跟任何人说话，一训练完就走，在队内几乎成了隐形人。大家看得出她和百草有矛盾，多少预感到迟早会爆发，只是当这一刻到来，还是让人觉得太突兀。
　　百草茫然地看着婷宜。
　　婷宜打量着百草，脸色苍白，带着冰寒的恨意：“你既然已经成功把初原哥哥勾到手，还要拿若白当挡箭牌到什么时候？”
　　女孩子们全都大惊！
　　婷宜一开口，晓萤就已经站到百草旁边，蓄势待发，准备维护不善言辞的百草，闻言目瞪口呆：“这关初原师兄什么事！？”
　　婷宜冷冷地说：“初原哥哥跟我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你很得意，对不对？”
　　百草恍然明白了一些，梦境中初原师兄和婷宜的婚约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解除，只是原因不该是她，至少这一次不是她，她诚恳地说：“婷宜，你误会了，初原师兄只当我是妹妹……”
　　“你不用急着解释，”婷宜闭了闭眼睛，淡淡一笑，声音有些不稳，“我答应过初原哥哥，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你。”
　　这一周来初原哥哥始终在试图取消与她的婚约，以前初原哥哥不止一次提过，可是在她的坚持和爷爷的偏袒下，每一次初原哥哥最终都沉默退让了，这一次他前所未有地坚决，他说，他努力试过了，但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爷爷勃然大怒，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取消婚约。
　　初原哥哥始终没有明确地说他还是喜欢百草，但除了戚百草，再没有人让初原那么坚决地要求离开她。
　　或许看出婷宜心底翻涌的恨意，那天初原请求她答应：“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还是怪我，请直接对我说，不要为难百草。”

　　“我不明白的是，”婷宜眼底幽亮，直直地盯着她，“戚百草，既然你一心勾引初原哥哥，又把若白笼络得心甘情愿帮你，为什么还要挑逗我的哥哥？”
　　像一道又一道闪电炸开，置物间里的女孩子们已经被震得麻木了。
　　她们从来不知道初原和婷宜原来早已订婚，而这个婚约不知何时已经解除，百草牵涉其中，现在连廷皓也被牵扯进来了。
　　百草只觉得迷惘又震惊，不明白婷宜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没有！”
　　婷宜盯着百草，唇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
　　那天宴会之后，廷皓突然变得忙碌，昨天婷宜才偶然发现，廷皓是在查十七年前曲向南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给曲向南翻案，就相当于给百草铺路，婷宜请求廷皓不要帮百草，或者延后到这一届世锦赛结束。
　　廷皓回答她：“婷宜，这一次，我不止是为了百草。”
　　婷宜讥讽地反问：“还能是为了曲向南？”
　　廷皓没说话，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元武道，婷宜竟然连这个都不明白，她已经因为失去初原和对百草的敌意失去基本判断力了。
　　婷宜却把这个当借口：“让他再等半年不行吗，反正都已经十七年了！”
　　廷皓深深看她一眼：“一个无辜的人已经蒙冤十七年了。”
　　因为她的目光有些畏缩，咬了咬牙，婷宜说：“可是你现在帮他就相当于在帮百草！”
　　廷皓凝视着她，叹了口气：“对于元武道，我有我的骄傲，我希望你也不要失去这份骄傲。”
　　什么元武道的骄傲，还不就是为了戚百草！
　　婷宜幽幽地问：“哥，你就这么喜欢百草？”
　　廷皓怔了怔，似真似假地说：“反正她还没有男朋友，说不定我就能成功呢。”
　　婷宜面色一变：“她不是和若白……”
　　廷皓笑笑。
　　婷宜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想起那天宴会上百草的举动，更加确定：若白拒绝了百草，所以百草又转头回来勾引初原哥哥，所以初原哥哥才坚持跟她解除婚约！

　　晓萤早就知道初原不喜欢婷宜，只是没想到婷宜会把理由归结为百草，她有些心慌，但想到百草在韩国对她说的话，重新变得坚定，帮腔说：“婷宜，你不要乱说，百草不是那样的人！”
　　婷宜嗤笑一声：“那她是什么样的人？晓萤，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百草，你想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晓萤没好气地说：“因为百草潜力太大，迟早比你漂亮也比你厉害，你嫉妒她！”
　　婷宜幽幽地说：“没错，我没她厉害，没她这么有手段，也没她这么会装。”
　　婷宜打量着百草，眸中闪出冷光：“三年前，她暗恋上了初原哥哥，每天找各种借口去初原哥哥哪里，甚至利用初原哥哥的善良和同情心，初原哥哥去了美国，她就转而盯上若白，为了让若白全力支持她，利用若白的感情。”
　　这些话如此熟悉，好像梦境中她也是如此被婷宜指责，她明明……明明专心地喜欢若白师兄，为什么一切都没有变化，寒气自体内涌出，百草的身体微微发抖。
　　婷宜的眼神冷的刺骨，继续说：“现在被若白拒绝了，她又回头去找初原哥哥，让初原哥哥为她神魂颠倒，也不耽误她勾引我哥哥，让我哥哥帮她给她师父翻案！”
　　有些事情晓萤也不知道，但她相信百草自然比相信婷宜多，婷宜的说法在她看来实在太荒唐，嗤笑地说：“你编的故事可真美，我身边站的不是百草，是哪个倾国倾城的狐狸精吧！”
　　女孩子们都目光呆滞，婷宜口中那个，在三个优秀的男孩子间左右逢源的人，真的让她们没办法和每天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百草联系在一起。
　　有晓萤帮她说话，百草终于找回理智，勉强组织起语言：“初原师兄对我来说就像兄长一样，他也只把我当妹妹看待，”她想起初原对她说过的话，还有廷皓对她说过的话，“廷皓前辈帮我，是因为他也曾经是一个元武道选手，师父的事情不仅关于我，也关于国家形象。”
　　关于若白，百草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愿意说，她和师兄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外人来评价或者理解。
　　百草只能说：“我没有勾引……任何人！”
　　婷宜嘲弄地说：“那天在宴会上，难道不是大家亲眼所见，你故意借酒装疯，想强吻若白前辈？”
　　百草双拳攥紧，脸色惨白：“我不是故意想对师兄……”
　　大家慢慢发现，百草几乎反驳了婷宜的每一句话，只除了一点：若白拒绝了她。
　　光雅关心地看着百草。
　　晓萤怒喝说：“够了吧！”
　　她是最清楚百草有多么喜欢若白师兄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百草已经每天都围着若白师兄转，所想的每一件事都为了若白师兄，即使被拒绝了，她也能够光明正大地喜欢若白师兄，努力为若白师兄多做哪怕一点事情，甚至主动澄清她和若白师兄的关系，但是晓萤也见过，百草失魂落魄、双眼无神、连手都在发抖地对她说：
　　——若白师兄……不要我了。
　　婷宜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要这样戳别人伤口吗？
　　晓萤心中怒火激愤地涌上来，对于明明是朋友却什么都帮不上忙的自己，对于这样痴痴单恋的百草，对于冷言冷语的婷宜，还有至百草心意于不顾的若白！

　　似乎是被晓萤召唤而来一般，若白如修竹般的身影出现在置物间门口。
　　他穿着日常的衣服，单手拎着书包，一眼就看出冷凝的气氛，微微皱眉，看向百草。
　　百草也看向他，从心底散发出寒气的身体终于感到一阵暖意，忽然觉得十分委屈，喊了一声：“师兄。”
　　若白举步向她走来，不自觉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梅玲突然说：“其实……那个，若白前辈，你和百草在交往对吧？你们总是在一起的啊。”
　　女孩子们都矛盾万分，不相信百草是婷宜说的那种人，也不相信婷宜会撒谎，梅玲干脆一咬牙，直接问当事人，她怎么都觉得百草和若白在交往，只要他们的确在交往，婷宜说的那些就都不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大家还是队友。
　　若白停下，看百草一眼：“她没有和我交往。”
　　“她”这个字在“我”这个字前面，在场的女孩子只有婷宜敏锐地听出他的含义，她觉得有些好笑，讥讽地说：“你退出的还真是时候。”
　　她虽然推测是若白拒绝了百草导致她转换对象，心里却觉得百草的目标始终都是初原，若白被百草哄骗得死心塌地，堪称可怜。
　　若白奇怪地看婷宜一眼，然后看着向百草，百草垂下头，死死咬住嘴唇。
　　置物间一片死寂，晓萤突然大声说：“若白师兄！就算你们没有在交往吧，但是百草在追你，我们松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百草惊慌地抬起头，用力去拉晓萤的衣袖，试图阻止她，晓萤置若罔闻地说，“她给你煲汤，给你泡茶，给你洗衣服，把你写的字裱在墙上天天看，所有课余时间都跟着你训练，周末还去孝敬你父母，你不能说你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若白沉声说，“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这句话像落进油桶里的火星，把晓萤的愤怒彻底点燃，她瞪大眼睛：“我算是明白了，若白师兄和初原师兄都是一样的，一边对女孩子好，一边又不接受她们的告白，说什么不是那种喜欢，不喜欢就不要对人家那么好啊！不喜欢就不要接受人家对你好啊！”
　　晓萤终于明白这些天她始终不痛快的原因，若白师兄冷落百草她不高兴，若白师兄关心百草她也不高兴，不止是因为百草，还因为她自己。
　　她喜欢初原师兄，可是初原师兄不会喜欢她，那样没关系，王子总是和公主在一起的，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初原师兄其实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好，其实对女孩子是……
　　晓萤猛地转向婷宜：“你以为被初原师兄说当做妹妹的只有你和百草吗？至少在韩国还有一个李恩秀，在美国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呢！”
　　然后又对若白怒目而视：“若白师兄你还不如初原师兄！他至少会说一句像妹妹，你根本就是把百草当一个工具！”
　　若白料不到晓萤突然发作，眉心一皱，随后就淡淡地看着她，神色不动地听着她的控诉。
　　女孩子们都被这一番突然转折吓傻了。
　　“晓萤……”百草用力抓着晓萤的手臂，急着制止晓萤再说下去，她不担心若白会误会她，只是不能让若白被这样指控，还担心影响晓萤和若白的关系。晓萤挥开百草，愤怒地冲她喊道：“你别犯傻了，若白师兄根本是在利用你的感情！”
　　晓萤对百草，是怒其不争的怒，而且，她还很心疼、很心疼百草，如果她是因为这么多年都不敢追求，所以得不到，百草已经那么努力、那么虔诚，为什么也得不到想要的。
　　晓萤哇地哭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恶狠狠地瞪向若白：“百草这个呆头鹅，你叫她为你做什么她都会照做的，用不着这样玩弄她的感情吧！你不是拒绝她了吗，在韩国百草都已经把机会让给你了，你就不需要她了对吧！那你还来接百草干什么，还是带她回家吗？不喜欢她干嘛带她回家！你和初原师兄都是，对不喜欢的女孩为什么还要吊着她们，看女孩子为你们神魂颠倒那么有趣吗！？”
　　晓萤哭得声嘶力竭，这一通怒骂让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若白，她们终于意识到婷宜的指责里最违和的一点，她说百草为了若白的助力而利用他的感情，但是婷宜没有去韩国，她不知道，最开始明明是百草把接受云岳宗师指点的机会让给了若白。
　　最不可思议的是婷宜，这几年晓萤一直对她有敌意，她没想到晓萤会为她打抱不平，更想不到，她一直觉得是百草在勾引和利用若白，在晓萤口中竟然完全反过来。
　　若白的神色始终那么淡然，仿佛被责难的不是他，百草对着大哭的晓萤手足无措，又感动又生气：“晓萤！你不能那么说若白师兄和初原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晓萤泪眼朦胧地盯着她两秒，越发怒不可遏：“你和婷宜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百草斩钉截铁地说：“你真的误会了。”
　　她看一眼婷宜，看一眼若白，又看一眼晓萤，呼吸急促，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白微微抬起一点下巴，淡淡地说：“你还去不去？”
　　百草一愣，随后对晓萤说：“对不起。”伸手从置物柜里拽出书包，就跑向若白。
　　晓萤大急，想要拉住百草，光雅却突然从后面抓住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百草跟着若白离开。
　　晓萤回头怒瞪：“你干嘛？”
　　光雅放开晓萤，冷哼一声，拿上自己的书包也走了。
　　百草的眼光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她相信自己的父亲那么多年，最后证明她是对的，这次就姑且相信她喜欢的人也是对的好了。

　　走出玻璃大门，百草习惯性地赶上前两步，走在若白身侧，她悄悄抬头去看若白的表情，见他始终平静如初，好像没听到晓萤说的那些充满误解的话。
　　直到坐上短途客车，百草才不安地说：“师兄，对不起，晓萤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她不是恶意，只是……只是为了维护我……”
　　若白淡漠地看着窗外：“如果我说的确是在利用你的感情呢？”
　　百草怔了怔，然后神色一凛：“若白师兄你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我？”
　　若白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
　　百草将信将疑地确认：“真的没什么？”
　　若白反问：“你跟婷宜之间出了什么事？”
　　百草皱了皱眉，回答：“婷宜有点误会。”
　　若白凝视着她：“你可以自己解决吗？”
　　百草点头说：“可以。”然后她小心地说，“训练基地那边，等我回来会跟大家解释……”
　　若白平静地说：“不用。”
　　百草皱眉说：“大家会误会你的。”
　　若白淡淡看她一眼，百草知道，他不在乎，可是，百草异常认真地说：“师兄，我在乎。”
　　若白望进她的眼底，看到里面满满的真挚，终究说：“你决定。”
　　百草用力点头。
　　想到她离开时还在哭的晓萤，百草又有点忧虑，她知道晓萤是她最好的朋友，总是为她着想，但她不明白晓萤为什么会有那样严重的误会。
　　她明白晓萤希望师兄能回应她，希望她开开心心地谈恋爱，可是她并不需要。
　　对于她和师兄之间的关系，虽然师兄最后也没有说是不是相信她，是不是喜欢她，但她觉得和师兄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默契，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不需要太明白地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的字数算是补偿昨天没更吧，若白总是不出场所以我就不分割章节了。本来说想这章把曲向南的事情解决掉，结果婷宜那段写的太长了。
原著里说过百草这三年只参加过国内比赛，没说过成绩，全国锦标赛冠军这个是我私设，如果百草不是国内能拿到冠军，若白也不会让她争取世锦赛吧。
同理若白没得过全国冠军是我私设，后面三本书都在讲他怎么帮百草争取世锦赛的资格，一个字都没提他自己，他父母也不知道他的成绩如何——若白再怎么不提，如果他得过全国冠军，他父母都不可能不知道的。
晓萤的大招放出来了，其实我觉得也挺雷的。
若白的心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脑洞一开发出这篇文的时候，我没想写这么长，计划就是若白一开始没有相信百草喜欢他，后来觉得百草喜欢错了人，最后发现百草真正的心意，就可以HE了，但是写着写着塞了太多情节，若白要是真的到最后一章才解开心结有点固执过头，所以我想在他入院之前再设置一重他的心态转变，也就是他渐渐已经不在乎百草喜欢的是哪一个他，只想要百草开心，对于手术也从消极地为如果自己死掉做准备，转变为想为了百草尽力活下来，这段关系里以前都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他已经渐渐把主动权让给了百草，而百草对这一点是有感觉的。……自己怎么看都是没写出来，要不然等全文完结了再修一下。
当然他始终还是想给百草留退路，所以他说“她没有和我交往”，“她”放在前面也就是这个动作里百草是主动的，而不是“我没有和她交往”，这个微妙的差别我总喜欢在文里玩。还有他说“如果我说的确是在利用你的感情呢”，其实他说之前就已经知道百草不会相信了，只是没想到百草会那么回答。
现在初原的心态是，他喜欢过百草，差不多已经放下了，还有一点点波澜需要时间来平复，他已经真正喜欢过一个人，不可能下半辈子都忍受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所以坚决和婷宜分手。上次宴会时他的反应我写得过了，已修改。
廷皓的心态是，在意若白多过百草，本文里他出局得早，对百草始终兴趣大于喜欢，他对婷宜那样说是个人习惯，原著里他就有点神秘莫测的感觉，恩秀说看不懂他是不是真心喜欢百草，他回答看不懂就对了，被人看穿意图是很危险的事情。
说到疏远的问题，初原没处理好对百草的感情，让百草受了很多伤，所以我始终觉得他活该，但我真心不觉得婷宜的问题是初原的错，他从八岁开始对婷宜长辈提了至少三次解除婚约，方家长辈因为婷宜喜欢他硬是装傻充愣死活不同意，他本人私下里也对婷宜清楚地说过只把她当妹妹，电视剧里婷宜经常挽着他秀亲密，但原著里明确说过初原对婷宜从来没有亲密举动，连手都没牵过。
初原一开始发现喜欢自己上百草，马上就告诉婷宜了，婷宜要求他再想三年，如果初原还是喜欢百草她就放手，三年时限一到，初原马上再告诉婷宜，婷宜不认账，最后婚约实在维持不下去了，婷宜的外公还怒骂初原不早说耽误了婷宜，呵呵，多大脸！
碰上这样的女孩子和长辈，初原还能怎么办？原本两家就是世交，原著里婷宜妈妈也不是初原妈妈踢伤的。难道初原能从此对婷宜冷若严寒弄得像仇人一样？别说什么不早拒绝，关键是拒绝了没用！随便到网上去搜一下，被家长逼婚抗拒不了婚姻不幸的，甚至自杀的，数不胜数。正好在微博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如今是比狠的社会，无比赞同，总有那么些公主病王子病的偏执症，正常人对上他们都打不过，舆论反而总是欣赏那些偏执狂，觉得那些正常人软弱。与人为善还是错啊？
有些女孩子的观念我真心觉得很奇怪，对那些浪迹花丛的花花公子和强取豪夺的男人特别宽容，觉得他们很有魅力，对那些看待感情很君子的人反倒充满贬斥，简直就是人善被人欺。
说初原的事情太没意思了，给大家上个脑洞小剧场：
一年后若白大四，又是一届英语大赛，若白仍旧住校集训，这时候他已经重新开始练元武道，还是和百草搭档，在学校澡堂洗澡，同学看到若白身上有淤青，开玩笑说：“不会是你小师妹踢的吧？”
若白不欲多言，说：“这很正常。”
元武道选手互相对练把对方踢出淤青很正常，百草也经常被他踢伤。
同学想歪了，以为百草家暴很正常，顿时目瞪口呆。
此后若白的同学对百草越发敬而远之，若白走在学校里有时会无缘无故收到怜悯的视线，百草与外表不符的赫赫凶名暗暗流传，大有走出英语系扩大到全校之势。
#你哭着对我说武侠里都是骗人的# #说好的高冷严肃大师兄和乖巧可人小师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