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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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串数据从牧殇的视线中划过，他阖上文件夹。
这些天他搜索了所有关于那个虚拟号的资料，好不容易挖出陈年数据，却都是一些似是而非混淆视线的东西，且从手法上看，很像是他自己的手段，之后去查‘落雨’的资料，结果也一样。
因此牧殇得出结论——自己以前的身份很特殊，‘落雨’很可能是知情人。
但‘落雨’和‘牧’一样，十五年前最后一次登出虚拟网后，就一点活动的痕迹都没了。
根据概率计算，他们有73.7%的可能是一起经历了某些事，那些事造成他现在的状态的几率是84.1%。
牧殇没有再接着查下去，以他对自己的了解，既然做了，一定会做到自己都查不出的程度，继续下去也是无用功。
退出虚拟网，原本机械闪烁的电子眼微微一亮，整架光甲像是瞬间被赋予了灵魂，披上一层神秘的外衣。
这个点叶重还在外面捕猎，牧殇解除和光能板的连接，电子眼扫过搁在边上的全息投影器，导出这些天叶重的锻炼数据。
刚开的成功率极低，两天之后叶重大概就找到了诀窍，成功率陡然变成一条陡坡，而近几天这个数字一直维持在顶峰。
成功率的曲线下面还有完成量的数据，和成功率中间的陡坡比起来，这条线相对较缓，却一直在上升，成功率稳定后也一样，这说明叶重完成一组动作的时间在不断缩短。
牧殇点点头，虽然没突破，但起码在进步。
思考了会儿，他回到光脑空间，小方块们随心而动，先是出现一间纯白的训练室，然后是一架纯黑的光甲。
光甲外形如同黑色的大鸟，两肋有可伸缩的横翼，腹部有两只机械臂，配备的近身武器是磁荡刃和合金匕，远程武器热线枪位于头部和双臂，防御武器是一块钛甲盾。
这是虚拟网上供初学者使用的免费光甲——黑鸟。
把所有数据都设定的同虚拟网上一样，牧殇翻身进入其中。
黑鸟的性能是光甲中最低的一款，也就比温尼好，和牧殇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他花了一会儿适应这架迟钝的光甲。
黑色的光甲如同初学者一样在训练室里摇摇晃晃的抬腿跑跳，然后是拆卸匕首，抽出盾牌，转动枪*口。
把每个部位和武器都使用一遍，牧殇控制黑鸟恢复最初的站姿。
双手搭在主控台上，牧殇不复刚才的漫不经心，挺直脊背，阖上眼。
下一秒，他睁开眼。
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利光，他的手动了，黑鸟光甲也随之而动。
和之前蹒跚学步完全不同，此时的黑鸟光甲如同求偶时的雄鸟，力量、速度、敏捷值都到达巅峰，那步伐犹如起舞，灵活多变得让人猜不到下一步会在哪，却没有丝毫迟滞感，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那会是最低级的黑鸟光甲能做出的动作。
而此时的主控台上出现三只手、四只手、五只手……不，那并不是真的手，而是手的残影！
牧殇的手速究竟到达什么地步没人会知道，他停下来的时候，黑鸟光甲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过了一秒，黑鸟光甲便又动了，这一次他做的又是另一个动作。
等叶重回来，他已经做完一组二十四个动作。
也许因为是光脑，牧殇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他从容的离开训练室，进入虚拟网。
很快牧殇就感应到叶重登陆了虚拟网。
“叶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对着从古蒂斯达街区登陆点出来的叶重道。
难得在这个时候看到牧殇，叶重心情愉悦地问道：“什么地方？”
牧殇直接转身，“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叶重跟在牧殇后面，忽然想起什么，快走几步抓着牧殇的手腕抬起他的手，然后再伸过自己的手，十分认真的把指头插*进去，弄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叶子，你在干什么？”牧殇停下脚步。
“我之前路过艾莱克街区，听到有人在街口对同伴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后就是这样做的，经过我的观察，这是关系亲密的人之间会做的事情。”叶重非常认真的回答。
艾莱克街区是虚拟网上评价最高的风景区，又名告白圣地，同时也是亲人朋友聚会的好去处。
牧殇脑中闪过艾莱克街区的资料，感觉看到叶重心里的期待，慢慢抽出手。
接着在少年僵硬的表情下揉了揉他的黑发，主动扣住他的另一只手，“小朋友，你应该用这只手，如果你没打算倒着走。”
“啊！对哦！”叶重摸着自己凌乱的脑袋笑起来。
“走吧。”牧殇扫了眼两人相握的手，虽然感觉有些傻，不过在忍耐范围内。
叶重学着记忆中的画面晃了晃胳膊，又觉得有点奇怪，僵着胳膊不知道怎么摆，跟着牧殇七拐八绕，一直到目的地才抽出有些僵硬手，挠头道，“这么奇怪的动作，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怎么来得及做闪避动作。”
牧殇认同的点点头，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又听叶重自言自语道，“看来还得练手速，唔，敏捷也得练。”
牧殇：……？
他抬头示意叶重看前面的大楼。
“牧，这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叶重望着周围来往的人流，往牧殇身边靠近几步，身形已经调成戒备的状态。
“这里是师士意识训练基地，里面有所有师士基础科目的意识训练，另外还有供师士们切磋的空间，我对这里的训练内容作了评估，虽然有7.63%的内容并不完美，但比起其他地方，这里是最好的。”
牧殇的确说过会找专业设备给他矫正错误的习惯，叶重恍然，“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吧。”
“看到大门上的那个图案了吗？”牧殇一边领着叶重进入大厦内部，一边说，“那是师士协会的标志，这个师士意识训练基地是由法尔星系师士协会建立的，是基础设施的一部分。”
大厦一楼是个大厅，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很多柱子，不时有人走到柱子边，光芒一闪人就消失了，也有光芒一闪人就突然出现的。
“师士协会真有钱。”穷光蛋·叶重感慨着，走到一根柱子边，抬手在上面点了点，弹出一个半透明的屏幕。他接触虚拟网已经有段时间了，也知道钱的重要性，没钱很多设施都不能用，更别说那些光甲、零件了，到现在他接触的都还是那些免费的基础设施。
牧殇看着屏幕解说道，“这上面有三部分，基础训练、综合训练区、对战区，你第一次来，就先到对战区体验一下吧。”
叶重点了下对战区，屏幕显示的内容就变成房间号以及房间内的候战者，边上还有旁观人数，他随手一点，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看着叶重的身影消失，牧殇也点进那个房间，作为旁观者观战。
初始角度是上帝视角，边上还有有改变视角的按钮，当然这个需要付费，另外还有付费的座椅、食物等。
房间左右的候战区已经站着两架光甲，一架是最基础的新手光甲黑鸟，显示的昵称是YC，叶重的虚拟网名，另一架则是最近在女性中很火的影凤系列光甲——影凤-Ⅱ型，典型的远程攻击光甲，速度快、射击系统先进，外形也相当绚丽。
牧殇饶有兴趣的刷卡要了一张舒适的座椅，坐在位置上看着房间内的战。
第一次，叶重避开致命的第一枪，死在第二枪。
叶重要求再战，对方接受。
第二次，叶重利用障碍物避开了两枪，第三枪还是死了。
叶重再战。
第三次，叶重又只避开一枪，死。
再战。
第四次……
驾驶影凤的师士显然是个老手，枪法很稳，把光甲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性格也不错，面对叶重的一次次求战都没有拒绝，似乎存着指导的意思。
直到叶重第N次被杀，要求再一次重来，牧殇扫过通讯器光屏内被激发出狠劲、红着眼的少年，看差不多了，才淡淡道，“躲避射击的方法一共有二十六种，要不要我教你一种？”
“死牧，你绝对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眼睁睁看着我死了那么多次？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叶重忍不住鼓起脸。
有点想戳。
牧殇弹了弹手，平静道：“根据心理学理论，人对于惨痛的失败往往有深刻的记忆，其概率在90％～96％之间波动，而把它作为动力的概率为52％～63％，相信你现在对于它一定有深刻的记忆。”
“你……你……你够狠！”叶重有种想从光甲里跳出来的冲动。
牧殇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调出一段影像发送到叶重的光甲，“仔细看。”
影像不到十秒，里面同样是一架黑鸟光甲，却灵活的不可思议，叶重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架黑鸟的动作，第一次明白技艺竟然可以到达这种境界，他忍不住握紧双拳，血液沸腾。
牧殇没有说这个视频是那里来的，只道：“这组规避动作全名叫无序波形跳跃，他的关键之处就是无序两个字。”
“无序？……无序……无序……”叶重念叨着，再一次和对面的光甲发送了对战请求。
牧殇在看到叶重又一次躲开了对面的射击后离开了房间，对面的射击节奏已经乱了，而叶重的手速却突破了极限，结局毫无悬念。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