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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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这一次虽然赢了，但付出的代价可不小，断开和虚拟网的连接后，他浑身湿透地躺在座椅上，就做了个拿掉头盔的动作，脸已经痛的煞白，豆大的汗粒不断从额头滚落。
“牧，我的手不会是废了吧？”叶重坐起身，望着垂在身侧的双手锁紧眉头。虽然表面上他的手看起来完好无损，连抖都没抖，但痛感简直像手被碾碎了一样，没抖是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了双手！
虽然知道89.9%的原因是叶重突破手速极限而产生的后遗症，牧殇还是替他检查了一遍，才说道：“意识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你神经中枢内控制双手的神经部分超过你意识与双手形成的临界点，从而产生的痛觉，对你身体并无实质性的伤害，只要适度休息便可恢复。”
“休息？痛成这样还能休息？只怕我做梦都会痛醒！”叶重吸着冷气妄图缓解疼痛。
牧殇看着叶重皱成一团的脸，也知道少年是真痛的厉害，但他完全不能理解痛是什么感觉，而且这种神经上的痛感没有任何方法能消除，只有忍。
想着，他搜索了下虚拟网，总算找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二天叶重醒来，对着床边的牧殇幽幽道：“牧，你说的不用吃药，不用进行肌体注射，安全有效，当场实施，当时见效的方法就是打，晕，我？”
牧殇的电子眼闪了闪，反问道：“叶子，那你还痛吗？”
叶重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儿，他从床上翻身坐起，直奔厕所。
光脑空间，牧殇靠着椅背把手上的文件销毁。并不想承认那个方法是从小说段子里找来的:-）
“牧，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听使唤，你不是把我玩坏了吧？”叶重把差点摔到地上的杯子放好，举起双手握了握。
“这是由于你的意识和身体不协调，你的意识得到了提高，突破了以前的极限，但你的身体并没有变化，跟不上意识的速度，所以你会觉得身体比以前变迟钝。”牧殇表示不是我的锅我不背。
“叶子，你最近最好不要上虚拟网了，捕猎也我去，你先把身体和意识练习到同步，到时候你的实力会跟着提高。”
“怎么练习？”比起虚拟网，还是实力对叶重的吸引力大，他立马点头。
牧殇手上忽然翻出八颗叶重脑袋大的钢球，机械手指波浪般晃过，钢球瞬间在他手间转动起来。
随着他的拨动，钢球转的越来越快，两两相撞发出密集的脆响，轨迹变得愈发难测，翻飞的十根机械手指也变得虚影重重，没有一颗钢球从他手里飞出，看得叶重忍不住拍起手。
这是当看戏？牧殇翻手一收，八颗钢球稳稳的停在他手里，他托着钢球伸到叶重面前，“看清楚了？这就是接下来你需要做的训练。”
叶重捧着一个和他脑袋一样大的钢球傻眼，“啊？”
牧殇把剩下的钢球放到墙边，“钢珠你自己去找，就那些轴承里的，和百噬鼠的眼球一样大就可，先从四颗练起。”
“牧，你又耍我！”叶重反应过来，把钢球丢到一边，却拿牧殇没办法，愤愤的转身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子钢珠，“这个我也玩过啊，虽然动作没那么复杂，不过从四颗开始，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点。”
他说着就抓了四颗钢珠放到手里，学着牧殇的样子动起手来，然而刚一开始珠子就从他手里撞出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叶重：……
忘记目前手指和思维不协调了。
把钢珠捡回来，叶重挠着头道，“牧，我再也不怀疑你的判断了。”
“非常正确的判断，你继续练，我去捕猎。”牧殇说着离开屋子，外面的高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叶重看着牧殇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儿呆，半晌回过神，深吸了口气，重新开始练习。
这天牧殇带回三只红螈给叶重改善伙食，鲜美的红螈让第一次吃到的叶重恨不得把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带着笑。
*
直到叶重能同时控制六颗钢珠坚持三个小时以上，牧殇才勉强点头，结束这折磨人的训练。
当然训练的效果是显著的，叶重的手比以前灵巧得多，而且这些天他一直呆在家里训练，吃的食物也比以前丰富，身体长的愈发结实，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牧，今天我去捕猎，看看训练成果！”叶重驾驶着温尼在家里活动一番，等时间一到，就兴奋地冲了出去。
牧殇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少年似乎感觉到变化，显得非常兴奋，把温尼的速度提高到最高档，进行一系列显手速的操作，还做起无序波形跳跃。
老旧的温尼在叶重的操作下不断进行高频率的规避动作，牧殇似乎能听到高速变频下金属断裂的轻响，他微微蹙眉，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巨响，温尼不堪负荷，竟然硬生生从腰部断成两截，带着驾驶舱的那部分如同流星一般从半空中划过，撞进一座垃圾山里。
牧殇的情绪波动线兀得划出一个高峰，好在少年的精神活跃，说明他没有生命危险。
命还挺硬。
牧殇冷着脸走到埋着叶重的垃圾山上，把温尼的上半身从几十米深的垃圾里拉出来扛到肩上，另一只手拎起温尼的下半身，一言不发把温尼抗回家，他知道温尼对少年的重要性，百分之百不舍得让温尼的下半身留在这里。
叶重苦着脸坐在温尼的驾驶舱里，心里有些伤心又有些生气。
回到家，叶重抿着嘴从驾驶舱爬出来，看着断成两截的温尼欲哭无泪，温尼本来就快退役了，现在这么一弄，修复的希望基本没有，何况是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垃圾星上。
可是要出门他就必须驾驶光甲，温尼坏了他连代替品都找不到，至于牧殇，对方从来不让他驾驶自己。
叶重心里有丝不爽，沉默拖出老爹留给自己的工具箱，又翻出一些材料摆在身边，对着温尼的两截身体修修补补。
和少年精神相连的牧殇自然能感觉到少年对自己的情绪，声音毫无波动地说道，“叶子，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很残酷的结论，温尼可修复的机率在1%以下，所以为这么小的机率而去努力完全不符合价值理论。”
叶重显然知道牧殇说的都是事实，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温尼一会儿，翻身爬进牧殇的驾驶舱，进入虚拟网。
面对少年无声的抗议，牧殇一点体谅的情绪都没有，紧跟着登陆虚拟网，走到叶重身边，说道，“据统计，师士训练你还有八十六种基础科目没有经过训练，这是科目表。”
他把一张名单表递到叶重面前，叶重视而不见，径直往前走。
牧殇停下脚步，凝视叶重的背影，忽然发现少年的脚步有些僵硬，速度也在减缓。
他侧了侧头，沉声道：“叶子，如果你哪天技术超过我，我就让你驾驶我。”
然后他看见少年的脚步一顿，随即快步走开，步子却不复之前的僵硬。
牧殇没有再跟上去，通过以往的交流中，他明白温尼在叶重心里和那位老爹一样也是相当于家人的存在，从资料里看，让少年独自静一静不失为正确的处理方式，他相信少年的自我调节能力。
一天之后，牧殇听到少年通过精神力对他道，“牧，我想看看科目表。”声音平静，定位是在师士意识训练基地。
牧殇的眉梢微挑，把科目表和配套的视频演示发送到叶重手上。
“叶子，以你的领悟能力和基础，想完成基础训练并不难，但如果你只满意于那样的水准，你永远不可能驾驶我。”
“绝大多数人对基础训练并不重视，其实经过计算，99.328%的高级动作都是由这些所谓的基础动作衍生变化而来。由此可见，基础动作才是所有师士技巧的本质所在。”
“这是我根据黑鸟的性能设定的训练要求，以后你就按照上面的要求来。”
“记住，永远不要相信极限的存在。”
听牧殇说完，叶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动力。
然而……
牧殇看着在没日没夜地训练下终于完成其中一样训练的叶重，难得表扬道：“不错，不过速度可以再提高些。为了提高你的积极性，接下来我们建立奖惩机制，如果你一个星期没完成一项科目，那下个星期只能吃有机流食。”
算你狠。哪怕知道牧殇给的训练要求都是黑鸟的极限数据，累的吐血的叶重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朝牧殇举起拇指。谁让他现在只能靠牧殇捕猎。
掌握叶重死穴的牧殇晃了晃食指，转身投入虚拟网的数据流，垃圾星并不是久留之地，应该做些准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