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自我觉醒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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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博士及时就走塔迪斯之后，这个黑衣斗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顺着塔迪斯之前逃离的路径，找到了基尔格雷夫。塔迪斯并不知道当初这两人是如何达成共识的，基尔格雷夫这个狡猾多疑的家伙又如何同意和对方合作，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互相利用。
对于基尔格雷夫冒充博士欺骗他人的仇恨暂且放在一边，保持极致冷静的塔迪斯躲在岩石背后，突然开口：“你的演技真不错，或许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基尔格雷夫先生，但是我认为你的计划大概会泡汤，因为上次我和这位斗篷人先生的初次相遇并不愉快，他的目的是杀死我，所以他不可能让你带走我。”
听上去，塔迪斯似乎在挑拨离间，可惜基尔格雷夫完全不上当：“我知道，泰姆小姐，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了我，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成问题，对吗，黑帽子先生？”
被基尔格雷夫称作黑帽子的斗篷人说：“你的存在是一个美妙的错误，塔迪斯，你和你的博士来到我们的领地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除掉你只是其中一种解决方式，如果基尔格雷夫先生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么就有了另外一种方法。”
“我可舍不得让他们杀死你，泰姆小姐，你得感谢我拯救了你。”
基尔格雷夫极其自恋的语气让塔迪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怒极反笑：“那让我猜猜看，黑帽子先生和你合作是因为他想让一切‘回归正途’，无论这一切是什么，无论我和博士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什么，而你的目的则是想得到我这么一个对你的能力毫无反应的人？基尔格雷夫先生，您是不是太幼稚目光太过狭隘？”
“想想看，如果黑帽子先生真的想让一切回归原点，阻止我们发现真相，那么他根本不可能让你将我们引到他们的老巢，他会让你混淆视听，将我们引到另一个地方，让我们永远触摸不到真相。当然，如果你们这群斗篷人真有那么愚蠢的话，当我什么也没说。”
塔迪斯的话让黑帽子沉默了，而基尔格雷夫似乎也觉得她说的在理，他扶着下巴装作思索片刻的模样，随即又笑了，不得不说当基尔格雷夫可以模仿博士的时候，他确实有能力做到几乎一模一样，此刻他这个看似无害的笑容居然和博士相差无几。
“谢谢关心，亲爱的，不过在这么一群异能者面前，我也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丝毫后路，不是吗？我早已利用神盾局最顶尖的特工装好了炸弹，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可能会被永远埋在地下。不过这也只是以防万一，黑帽子先生，你我都不希望那种情况发生，对吗？”
黑帽子保持着沉默，大概是因为基尔格雷夫似假似真的威胁，而塔迪斯也陷入了沉默，也许是因为自己目前的困境，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基尔格雷夫根本没有耐心再让她耍什么小聪明。他命令弗兰克将塔迪斯从岩石掩体后拽出来，同时让罗素举起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如果塔迪斯敢反抗，他就会让罗素开枪自杀。
被控制的弗兰克一步步接近塔迪斯，而罗素手中的枪已经上了膛，一切看上去都是一个死局。
看上去。
“……所以，我才说你目光狭隘……”
塔迪斯叹了口气，主动从岩石背后站出来，目光直接略过靠近自己的弗兰克，略过因为她的出现而不由自主瞪大眼的基尔格雷夫，没有任何犹豫地落在黑帽子身上。看着黑帽子惨白的死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情绪化的惊讶，戴上了博士特制头盔的她恶劣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说出真相，黑帽子。”塔迪斯抬了抬自己鼻梁上有些偏大的眼镜——
那是智慧眼镜，之前被基尔格雷夫抢走后就一直保留在他的身上！所以，她是怎么得到这幅眼镜的？基尔格雷夫想到了最开始在监控室遇见塔迪斯的那一幕，她主动走上前，拥抱了他，那时候他还以为塔迪斯是在拥抱博士，结果居然……
基尔格雷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的语气里还有些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那么……？！”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可是晚了，枪声和脊背上疼痛同时发生，刚才还老老实实仿佛被控制的罗素在下一秒就朝黑帽子打光了所有子弹，同时一个肘击袭向基尔格雷夫的后背，而塔迪斯也在同时向弗兰克发难，两枪直接射向对方的膝盖，随后一个枪托将他击晕。
这一切发生太快，不止是基尔格雷夫，就连黑帽子在内的所有黑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黑帽子虽然拥有远超所有黑衣人的能力，但是他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不上一个孩子，拦下大部分子/弹的他依然没能阻止穿过他左腹和大腿的两颗子/弹。
而基尔格雷夫则被欺身而上的罗素绑了起来，他还顺便拆下长/枪上的肩带牢牢套住了基尔格雷夫的嘴让他无法吭声。做完这一切，罗素这才摘下碍事的战术头盔，原来他战术头盔下还有一层轻盔，那是塔迪斯给他的防控头盔。
至于什么时候给他的，塔迪斯之前冒着危险来到罗素身边，可不仅仅是为了找他要弹/药的。没错，她早在一开始便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博士”其实是假的，而她知道的也不仅仅只有这一点。
“你是不是很意外，基尔格雷夫先生？”此刻戴着黑框眼镜操着一口英伦腔的塔迪斯，像极了某些电影里的幕后BOSS大反派，开始主动讲述来龙去脉为主角解惑，“其实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我可能真的会被你的演技所骗，因为有那么几个瞬间，你真的很像他，想必黑帽子为了能让你成功欺骗我，告诉了你不少关于博士的事情吧。”
“然而你依然有不少小破绽，例如，”塔迪斯举起手指开始一一细数基尔格雷夫的破绽，“博士已经很少会称呼我的姓氏了，他只会叫我的名字，但是你永远也不会，大概是因为你的骄傲自恋，因为在我主动告诉你我的名字之前，哪怕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你也永远不可能开口。”
“二，在一切真相大白以前，在比利·罗素认清自己身份以前，现在的这个博士是绝不可能称呼他为道林·格雷，哪怕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三，虽然你在‘种族灭绝者’这个问题上处理得不错，然而你大概并不知道我和博士的真正关系，实际上这点博士自己也不知道，他从未告诉过我有关于时间大战的一切，我也从未告诉他我知道那场时间大战，我和希尔特工的对话让你误以为当初时间大战的时候，博士与我并肩作战，对吗？”
当初基尔格雷夫伪装的“博士”对她说出“你知道的”这句话时，塔迪斯差点就忍不住破功笑出了声，还好她掩饰下来。其实当时她确实希望基尔格雷夫的计划并不是什么糟糕主意，可惜现在看来他的计划依然挺糟糕。
“当我们来到岩洞通道的时候，你有竭尽全力地误导我们，说服我们让我们以为这里是神盾局的核心之所，不得不说你其实挺有当间谍的潜质，基尔格雷夫先生。事实上，这里没有监控器并非是神盾局想让所有的秘密永远留在洞穴，而是，这里并不属于神盾局，神盾局没有人知道这个地下洞穴的存在……又或者说，神盾局其实是这群黑衣斗篷人的所有物，然而他们并不自知，就像这外界的所有人一样，我说的对吗，黑帽子先生？”
“……聪明的生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在塔迪斯开始解惑她如何拆穿基尔格雷夫伪装身份的时候，罗素还能稍微听懂这其中缘由，可是越到后来，他的脑袋就越混乱，隐约间他仿佛触摸到这一切阴谋背后的真相，这个真相就在塔迪斯和黑帽子手中。
“其实在一开始就有不少琐碎的线索，而起决定性因素的，还是当我按下回车键准备搜索，却突然断电，基尔格雷夫伪装的博士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在搜索什么，比利？”塔迪斯突然叫到罗素的名字，但是没等他回答她又自己说道，“‘赛德科技’。”
“什么？”罗素本能追问。
“赛德科技，一个公司的名字，我原来任职的地方，是一家大公司，只要在谷歌中搜索，第一排出现的便是公司官网。”
“……”罗素仿佛听懂了塔迪斯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他的脸色陡然间变成煞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然而塔迪斯并没有理会此刻他的世界观是有多么崩溃，她满含笑意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帽子，语气依然慢条斯理：“所以我才会问你，黑帽子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说出真相’，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网络里搜索赛德科技，是永远也找不到地球上的那家公司，告诉他们可以随意操纵记忆的你们，已经不止一次地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告诉他们在大西洋的另一端不是欧亚非大陆，而是，广阔无垠的宇宙。”
“砰”的一声，罗素手中的枪，砸落在地上。他所认知的自我，所谓的比利·罗素，所谓的战场九死一生，所谓的官场黑暗，所谓的这一切，包括他脚下的土地，包括他记忆中的国家和“地球”，全都是……
假的。
“……所以，我们才认为你和博士的出现，是一种错误，塔迪斯。”被塔迪斯拆穿了这一切，黑帽子的脸色似乎变得越发苍白，他仿佛叹息了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你们会破坏这一切，你们会让我们步向死亡，但是，道林·格雷一百多年来的记忆给了我另一个希望……”
“你发现了真相，但这无法改变什么，仅凭你和陷入认知障碍的道林·格雷是无法打败我们。放弃吧，放弃吧，我不会伤害你，奇迹生物，加入我们……”
塔迪斯听不懂黑帽子在胡言乱语什么鬼，对方升入空中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现象，不过塔迪斯非但没有紧张，反而灿烂一笑，她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某个小东西，朝对方示意了一下：
“虽然我不是反派，但是你真以为我啰嗦那么大堆东西只是为了炫耀我的聪明才智目光长远？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反派死于话多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不过你大概没有意识到我只是在拖延时间。你认为，早就知道这一切的我，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你们有技术隔离TARDIS让博士永远找不到这个地方，但是我手中的这个手机，可是直联TARDIS呀。”
“轰”的一声巨响，在塔迪斯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掩盖了她意味深长的尾调，那巨大的金属球体，居然在突然间砸向地面，震起片片尘土，全部斗篷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瞬间倒地生死不知，就连已经升空强大无比的黑帽子，也在金属球体被破坏的那一刻，砸向了地面。
“这次我可没迟到。”
一个人影出现在球体废墟上方，在混乱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塔迪斯，塔迪斯也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自我觉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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