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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离别 ...

  •   第一次接触死亡,初一二班的小友们懵懵懂懂!
      班长把煮熟的鸡蛋以及送不出去的水果,奶砖,补品平分给所有小友,故人离去,他们哪有心情吃这些东西!
      怀抱平时嘴馋才吃到的好东西,他们哭得很伤心!
      春末夏初----似隔壁班里的校花用温柔的手拍打着每棵校草的脸蛋。
      有时带有神秘色彩得死亡比死亡本身更恐怖!由于蒙老师尸变的传文影响,再加上村里父辈们都出国打黑工,剩下老弱妇孺,祖辈的爷爷奶奶们生怕孙子孙女受到伤害!所以,纷纷办理转学手续。
      刚升入初二,三个班级走得走,离开得离开,人数过少,最后合并成一个班。
      不是冤家不聚头!新组合的班级,班主任正是恢复原职的吴瓜父亲!
      吴瓜以班长的身份要求与陈俊同桌,被陈俊双耳不闻埋入书堆里默然拒绝。
      刘辉摇头恍脑地似笑非笑。惹来吴瓜一顿白眼。这样的拒绝很快得到吴瓜的报复。
      星期三的第二节课,陈俊突然发现复习资料找不到了,这是一本非常重要的复习资料,人手一本,恰巧刘辉也忘记带这本书。两人的课桌上空空如野,前排吴瓜拿来他的复习资料摆在陈俊面前,却被陈俊断然拒绝。
      陈竣从刘辉眼神中看得出,刘辉在怀疑吴瓜故意把属于陈竣的那本重要复习资料藏了起来。
      吴瓜读懂两个人用眼神传递的信息,吴老师要求谁偷的书请自觉站出来。小友们面面相视,一脸茫然!
      吴瓜站起身:“小偷当然不会承认偷窃行为!不如相互检查书包!下课前,小偷没有机会把资料带出教室的!”
      吴老师点头,接下来的相互查找对方书包时,陈竣无意间从刘辉的书包里找到写有“陈俊”名字的那本莫名丢失的复习资料!
      吴瓜一把抓来从刘辉那里找到的书,站起身,指着刘辉大叫:“刘辉!你是小偷!是他偷了陈俊的复习资料!故意想害陈俊!”
      “他没有…….”陈俊想说,他没有偷我的书,却被新班主任喝止:“闭嘴!”
      刘辉一时哑口,他被新班主任请到教室的前台,并要求承认偷窃,当众向陈俊道歉!被刘辉倔强地否认并拒绝,却迎来新班主任的两记耳光,早已火了的刘辉双手掐向吴瓜的脖子!
      血缘间的那份亲情有时会变得十分畸形。身为人父见到自己家的孩子被别家的孩子掐了脖子,本能地提脚踹向刘辉,这一脚又急又快,无法预测,刘辉被踹出教室,幸亏教室在一楼,他只是擦破点皮。
      陈俊忍不住再次站起身辩解:“是我把书……”他本想说,是他把书忘记在刘辉的书包里的,不愿任何人。只是话没说完已被吴瓜的父亲,这位新班主任,揪着耳朵,揪了出来。
      陈竣与刘辉在烈日下被罚站,左耳通红的陈俊小声说:“这是我第一次被体罚,没想到竟然为了你这家伙。”
      刘辉嬉皮笑脸地说:“也许会变成未来美好的记忆哟。我没偷你的书,你是明白的。”
      “当然。”陈俊免强地挤出一摸笑容:“上个月你背地里穿我的短裤,我都没在意。”
      刘辉嬉皮笑脸地回应:“没看清楚,穿错了。”
      陈竣突然说:“刘辉,你没感觉到,你得名字有点不大好听。”
      刘辉眼珠转两圈点头:“刘辉,留灰。摸不去的灰。一辈子带灰。是有些难听,等我想好新名字,再告诉你。”
      陈竣高兴地点头:“吴老师就是个混蛋,跟蒙老师相差太远!”
      刘辉同感:“我们犯不着为混蛋的不公正待遇而伤心!”
      放学之后,两人顺路跑到油菜地里捅了两个马蜂窝,马蜂窝挂于油菜地里唯一的一根老梧桐树叉上,只是马蜂窝没捅下来,却惹的马蜂发疯似的狂追,两个人一起骑上单车飞驰过乡村的小路上,两旁一望无际的金色油菜花被风吹的飘来飘去,仿佛黄色的丝缎,快速地往后倒退。花香让他们暂时忘记校园里痛苦经历。
      次日,上课,班主任手指向课堂外,刘辉汇意地走出教室,原地站立,反正,他也讨厌吴瓜的父亲吴老师的课,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只是一整天不见陈俊,陈俊的课桌空了一整天。他以为陈伯伯心疼陈俊所以帮他请了假条,下学有心去找陈俊又怕陈伯父知道陈俊因为刘辉才被第一次体罚,想起老头子始终的弥勒招牌笑容,老头子的好脾气,刘辉反道不好意思短时间内踏入朋友陈俊的家门。
      一天,两天,夏风凛冽,第三天后,刘辉的体罚被解除,重新回到课堂,陈俊的课桌依旧空着,让他忍不住放学后,沿着熟悉的道路“登门拜访”,沿途路过玉米地,别出心裁地掰五六个大个的玉米,准备让陈俊他爸煮一锅,这在乡下,并不算偷。
      陈竣家外面的篱笆门紧闭,从篱笆墙望向屋子,屋子的门紧锁着,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沮丧且没有多想地默然回家。
      昨夜一场春末夏初的雨让整个山村焕然一新,星期天的清晨,刘辉一早来到陈竣家的篱笆门前,被雨水清洗的篱笆门显得易常新鲜,刘辉仿佛明白!陈俊因上次的事件被陈伯父转学,再也不回来?!又或者陈俊不相信他生气而去!他无法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
      雨后的天空湛蓝干净,少年不时摸着泪水,奔跑在泥泞的山路上,两旁一望无际的金色油菜花被风吹的飘来飘去,仿佛黄色的丝缎,往后快速倒退。油菜花的花香记忆着他们那曾经刻骨铭心的友情。
      不辞而别的陈俊让少年刘辉脆弱的心灵无法承受地瞬间崩溃,第一次失去挚友,失去那份最珍贵友情的刘辉伤心欲绝地抬头仰望天空,撕心裂肺大声呼喊:“陈竣,我没有偷你的书!即使一千年,一万年,我都没有偷过你的书!你是知道的,你不会怀疑!”
      孤独地少年,聆听回荡在田野间的回声。第一次感受到人生脚步如此沉重,失魂落魄地他缓缓沿熟悉的小路倒退,曾经与陈俊碰触过的马蜂窝依旧挂在孤立于无边无际油菜花地中心的那棵老梧桐树上,他突然有一种领悟,也许正是梧桐树太寂寞,所以请来马蜂做伴。
      陈俊与他在树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刘辉情不自禁地迈步朝梧桐树走来,似置身于黄绿相间的海洋,油菜花缓缓地往后倒退,隐约耳畔传来狗的哀鸣,初时少年刘辉以为伤心过度,出现幻听,可是细想,如果是伤心而产生的听觉迷幻,迷幻应该是陈俊的声音才对,即使不是陈俊的声音,至少是人发出的,他越听越像一只幼小的狗崽儿在哀号名叫,他顺着声音方向大步奔跑,随着油菜花快速地向后倒退,狗崽儿哀鸣声越发清晰,直至奔出油菜花地,来到空地里的梧桐树下,狗崽儿哀鸣声嘎然而止。
      他发现老梧桐树背面有一个拿铁揪的人影,陈俊快步转到老梧桐的背面,一个中年女人正举着铁揪拍打树下的泥土,混土的颜色比周围的新鲜且深,很明显是刚翻盖的。陈俊上前直问:“大婶,你在埋葬什么?”
      中年女人满面怒气地说:“这条该死的狗崽子!来我家两天就偷吃了我家的一只大公鸡!我揍了它一顿,把它扔了,它竟然死不回改地又找到家跑回去了,还惦记着剩下鸡窝里的老母鸡!”
      “所以,你把它活埋了?”刘辉惊讶不敢相信地问。
      中年女人叉腰气恼地说:“活埋了它,看它怎么再回去偷吃!”
      刘辉相诠:“这样,不大好吧,大婶,或多或少也是条生命。您看见它吃了?”
      中年女人直叫:“我亲眼看见的,一地鸡毛,它正爬在开膛的鸡尸上满嘴是血的啃噬!”
      刘辉分析:“假设黄鼠狼把鸡偷出来,咬断鸡脖子,扒开鸡肚子,正想饱餐时,小狗崽出来把黄鼠狼吓跑了!小狗崽肚子正饿的发慌,随便舔两口,正好大婶看到,误会了?一只小狗崽子能斗得过大公鸡?历年只听说过黄鼠狼偷鸡,哪有狗的事?”
      “这……”中年女人犹豫。
      刘辉继续说:“大小是条命,如果真冤枉了小狗崽,不但不能给大公鸡报仇,还让真凶看笑话!大婶不想要,我把它弄回家,拴起来,保准不会再跑您家闹事。”
      中年女人觉得眼前的少年说得有些道理,必境在千百年的传说中,黄鼠狼才是偷鸡主角,确实没听说过有狗偷吃鸡的,而且,她也曾在脑海中有过疑问,小狗崽子怎能得过大公鸡?只是怒气爆发失去理智,疑问一闪而过,现在怒气消减大半,对于活埋的狗崽心动善念,:“好吧!随便你吧。”说完,中年女人肩抗铁楸扭动着大屁股扬长而去。
      刘辉俯下身体,双手齐动,忙把土扒开,一个又瘦又小的小狗头,从松散的泥土里钻出来,它委屈地嚎叫着,生的欲望,让四只小蹄子奋力从土中挣脱爬出埋葬它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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