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127、chapter 127

　　这样的答案，让绿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赤司不是不怀念属于他们的那些青涩却美好的过往，只是他不会像他们那样过于的留恋，也不会因为那些绮丽的风景而驻足。直到现在他才看明白，无论外界存在着怎样的影响，赤司都会一直沿着他心中的道路前进着。

　　赤司和他们不同，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可正是因为有了这份不同，才更加的想要将彼此的关系维系起来。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赤司也曾像他们一样对着属于他们的过往念念不忘，赤司也曾像黑子一样想法设法的将他们的维持在一个平衡点的位置，哪怕最后在明知无法维持那种关系，他也选择了自己去当那个万恶不赦的人。

　　或许他当时用的方法不当，但除了用胜利先维系住那种岌岌可危的关系，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确保一个队伍的完整，也不知道用什么让他们的关系再回到最初的时候。

　　他不是黑子，没有黑子那种将人紧紧连系在一起的特殊能力，所以他才会退而其次的选择了那种方法。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他错了。他眼中的那些无可替代的东西，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是个无可饶恕的人，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早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可现在…现在是怎么回事，现在的他们居然跑过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那个时候到底是谁抛弃了谁，他不想计较的那么清楚，同样处在痛苦中并且是当事人之一的他没有资格去责怪任何人。

　　最后的那个结果，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更加没有去责怪去质问的资格。

　　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不好吗？他想问。只是在快要开口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

　　队友，那只是曾经的关系，他没有立场去说出口。对手，是他一直想要的相处关系，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更没有立场说出口。

　　崇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赤司那轻描淡写的回答让他莫名的觉得心伤。

　　赤司说他感谢着每一个人，他也能从赤司那双异色眸里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感谢着他口中所说的每一个人。

　　他细细回想了一番，还是找不到赤司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明明有他的陪伴，明明赤司跟他们之间只是那种淡如水的点头之交，何来他口中所说的那种无法拥有却弥足珍贵的东西？

　　还是说那是连他都不能参与进去的部分？可，赤司从不会瞒着他，那为何赤司会那样说出口？崇夜不知道。

　　赤司眼底涌动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至少，骗不了他。

　　既然现在赤司已经将那些过去全部放下了，那就证明，他们在他的心里也就不会那么重要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崇夜不确定的想。他以前也以为紫原他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可是后来他才知道他错了。

　　或许只有他们，才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洛山的几人也全部都停在了原地，赤司的话还一句句的回荡在他们的耳边。那些话是他们之前不顾一切都想要知道的，可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里听到赤司的坦白。

　　赤司在他们面前一直回避着有关奇迹的任何问题，他们都以为那个过去太过沉重，所以赤司才会闭口不谈。他们也都做好了不再去过问的打算，可赤司却把自己想要深藏的过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扒出来，重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样的勇气与决心，大概除了赤司，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实渕觉得自己的鼻子酸了一下，可偏偏赤司却是跟他毫无关系，没事人一样的态度。让他此时不知道怎样在这里再待下去。

　　整个赛场还没有从刚刚的寂静中恢复过来，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不解和心灰的神情。

　　奇迹世代的威名对他们的影响太过深刻，很多人都把身为奇迹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并为此努力着。他们其中很多人从国中时候开始就崇拜着奇迹的他们，而他们也没有辱没自己的奇迹之名，在国中时期书写下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所以，他们想着将来会有那么一天能够再看一眼奇迹世代全员的比赛，想要看看他们共同在赛场上作战。

　　可现在，他们却从奇迹世代的队长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这怎么能不让他们不解？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灰意冷。

　　他们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想要再看一场全员的比赛已经无望了。

　　赤司动了下脚步，没有去看绿间那比输掉比赛更加难看的表情，径直朝出场的方向走去。

　　紫原、黄濑和黑子就这么看着赤司回到他所在的队伍里，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会场。

　　冰室看了眼赤司离去的方向，再看了眼紫原，把自己心里的所有疑惑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了解赤司，也没有看明白赤司的所作所为。赤司带给他的不仅仅是一开始的神秘与声音清澈的少年，现在的赤司依旧带给他了无限的神秘，但更多的则是，赤司在他面前所展现的的一举一动。

　　就是这一举一动，再次让他沉醉其中。

　　洛山的队员已经在赤司的带领下离场了，绿间也被高年级的大坪和木村拉离了赛场。接下来，便是海常和诚凛的对战。

　　退场的时候，依旧沉浸在赤司那番话里的绿间并没有听到高尾的决心，以至于高尾问他的时候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看着正在热身的黄濑运着篮球，快步跑到诚凛的篮球的位置扣进了一球，青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感叹：“啧~真蠢啊。”

　　不知道他这个真蠢说的只是黄濑，还是在说同为奇迹的他们。

　　而被黄濑这种举动激起好战心的火神也淡定不能，也抄起篮球往海常的篮筐扣下一球，末了还一脸挑衅的看着黄濑。

　　或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比赛，或许是因为这次没有像赤司那样的强压，海常和诚凛两支队伍的对战却没有像之前秀德和洛山对战的那样压抑的人喘不过起来。

　　是以，整个观众席上比之之前气氛热闹了不止一点两点。

　　“为什么小绿绿和赤司君的比赛你不来看？”好不容易把自己那些小情绪收起来的桃井没好气的问着自己旁边的青峰。

　　面对桃井的质问，青峰依旧关注的看着赛场，停顿了一下，青峰才回答了桃井的问题：“你问的什么蠢问题啊，那个时候我不是正午睡吗？”

　　桃井紧咬着嘴唇，这算什么答案？

　　对于青峰给出的这个答案，桃井表示自己并不相信。

　　用着狐疑的眼睛看了青峰良久，在她过于强烈专注的视线下，青峰只好再一次开口了：“那种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就算我不看，赤司他也不会输给绿间。”

　　“可是…可是你不想知道赤司君的实力吗？”犹豫了一会，桃井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青峰一直想要和赤司比赛这件事情，她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她才会对青峰口中的那个答案充满了疑惑。

　　想吗？当然想了。

　　可是啊，从来都不会考虑太多的他唯独在面对赤司的时候，变得犹豫了起来，变得一点也不像他。

　　他永远也忘不了国中的那一次。

　　那时正在进行日常练习的他因为心中太过苦闷，便对着那位他现在连名字长相都记不住的部员发了一顿火，之后便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腔对于篮球的热爱。为此，那个时候不止黄濑一个人羡慕着他那自由奔放的姿态，就连赤司也一样羡慕着他。

　　可赤司和黄濑，甚至是和他都不同的存在，那样的羡慕，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那时的他太过痛苦，连自己最喜爱的东西都成为了负担，这让他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继续去打自己最热爱的篮球。后来，才升为监督的真田对他说出的那些话，才真正把他打入了深渊。

　　看吧，连教练都放弃他了。

　　所以，那一天他才在那里呆了很久，就连黑子，就连那场大雨都没能劝回他。

　　那样的痛苦，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着，任何人都无法体会他内心遭遇的痛苦。

　　当自己最热爱的东西变成了一种负担，变成了一种折磨，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将它继续热爱下去？

　　后来等他听到桃井梨花带雨的向他描述那件事情始末的时候，他才彻底的醒悟过来。面对着那种状况的人不止他一个人，感到痛苦无望的不止是他一个。

　　除了他在痛苦外，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在痛苦着。

　　而那个时候不管不顾跑出去的他，也是促使赤司变成那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导火索，紫原也就不会去挑战赤司，如果没有紫原的挑战，事情就不会变成最后那个样子了。

　　那那个少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现在的赤司，青峰充满了愧疚感，开幕式那天的赤司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们只是彼此眼中的路人，陌生到曾经对他们纵容宠溺的赤司变得更加无情了起来。

　　只要一想到造成赤司这个样子有他的一部分原因，青峰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青峰是被激烈的比赛和呼喊声拉回神的，他再定睛看的时候，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桃井不知道青峰选择观看这场比赛是因为曾和他经常一对一的黄濑还是因为有着光影关系的黑子，亦或是因为跟他实力不差上下的火神。思考了很久，桃井也没能得出自己觉得合理的结论。

　　或许真的是向阿大所说的那样他只是碰巧赶上了看这场比赛的吧。桃井默默在心里解释着。

　　“你们去看吧。”想到现在正是海常和诚凛的比赛，赤司得到了他们监督的默许之后，开口说道。

　　“小少爷你不去吗？” 黛千寻第一个接话。虽然已经问了出口，但经过刚刚赤司的那一番话，黛千寻就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对啊，小征。”

　　“这场也是半决赛哎，赤司司真的不去吗？”叶山眨巴着眼睛，期待着赤司的回答。

　　“不，你们看就足够了。”赤司一口回绝了他们想要同去的想法。而且，那样的比赛，他不需要看两遍。

　　或许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对比了他们那个时候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一听到赤司坚决不去，叶山第一个表明了态度：“如果赤司司不去的话，我们也不去了，呐，是吧，玲央姐，黛前辈，小永？”

　　“小太郎说的对，如果小少爷不去的话，我们还去干嘛啊。反正他们的实力应该比不上我们。”黛千寻立刻接过话，本来他就因为之前绿间的那番话隐隐的不爽，如果不去看的话不久更随了他的意。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会输掉呢？”赤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给了他们一个问题。

　　“输掉？怎么可能啊。”洛山几人连忙摆手否定。赤司的能力有多出众他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有输这一可能呢？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听到这句话的白金也看着赤司，不知道赤司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以他对赤司的了解，拥有着强大意志和信念的赤司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这让他不得不深究赤司这句话里的含义。

　　就在他想要开口问赤司的时候，赤司先一步开口了：“去看比赛，这是命令。”

　　异常冰冷的话语和态度，实渕几人想要开口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既然赤司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

　　正在这时，洛山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众人一致的回头，崇夜就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站在门口。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赤司朝白金所在的位置点了下头，便向崇夜的方向走了出去。

　　等赤司走了几步后，崇夜才收回了自己的动作，用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实渕等人，崇夜才转身向已经走远的赤司快步走去。

　　“他这是什么眼神啊？”直到崇夜走远了，实渕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又极为气愤的说：“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拐走我可爱的小征，我都没有什么不满，他居然还不满了。”

　　实渕的话让室内的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石化，直到先恢复吐槽能力的黛千寻用胳膊撞了下他，示意他看监督的位置，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

　　因为直接取消了赛后会议的原因，洛山一行人再次进入赛场的时间比较早。看着洛山那熟悉的纯白校服，紫原的视线立刻由赛场上被吸引了过去。可是直到洛山的所有人落座，直到入口处再也没有洛山队员的身影，他还是没能看到赤司的身影。

　　看来，赤司是不打算看这场比赛了。

　　没有了赤司的缘故，紫原有点心不在焉的看着，但这并不影响他被激烈的比赛吸引了进去。

　　80:81。

　　最后，诚凛再次以一分之差险胜，成功的晋级到了决赛。而海常，拼尽了全力还是因为这一分之差止步于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