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128、 chapter 128

　　又输掉了。

　　黄濑觉得自己的眼睛满是酸涩。那种感觉比起那一次和诚凛练习赛的时候有过之而不及。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输掉比赛，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可这一次，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连队里的那些前辈也是一样。为了这次的比赛，背地里他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血与汗，可最后的他们别说是一雪前耻了，还是以一分之差落得了这样惨败的下场。

　　黄濑呆呆的站在原地，诚凛爆发的巨大欢呼声震的他耳膜隐隐作响。想来也是，已经他们赢得这场比赛，顺利进入了决赛，怎么能不高兴不激动呢。

　　其实，他也应该高兴的吧。毕竟，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拼尽一切的激烈比赛了。那一次和桐皇的比赛也很精彩，但距离这次也太过久远了，他都忘记那种在赛场上驰骋的感觉了。

　　可是，他们现在是真真切切的输掉了比赛，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这一次大概没了绿间明朝暗讽的别扭关心了吧。

　　也是，秀德这一次也输掉了比赛呢。说起来他和绿间倒是有些同病相怜啊。

　　黄濑又想起了之前知道半决赛的赛程时，他当时说出的那些话了。想到这里，黄濑低头苦笑了一声。

　　比赛的时候，黑子那坚定的表情还浮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便是从黑子嘴里流露的连他也为之一惊的话语。

　　‘因为啊，我想和赤司君比赛。’

　　黑子的话让他为之一顿，他也何尝不想跟赤司比一场，让赤司看到他的成长呢。

　　可现在呢，他连这个心愿都无法达成了。

　　记得那一次他比赛输掉的时候，绿间可是立刻将他失败的消息告诉了赤司呢。

　　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小赤司看到那则消息会怎么想呢。黄濑忍不住想。记得那个时候他用短信和电话轰炸了绿间好多次，绿间只给了他一句赤司并未回短信外再也没了下文。

　　后来因为习惯了学校生活的原因，他把这件事也淡忘了。却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他又想起了这么一幕。

　　说起来自从之前那场比赛小赤司对小绿间说出那些话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小赤司的身影了呢。黄濑还想起自己在比赛的时候怎么搜寻都搜寻不到的那个赤发身影时，心里的那一阵阵失落。

　　不过现在他庆幸起来了：还好小赤司没有直接看到这个结果。

　　正陷入自己主观意识的黄濑冷不防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肩，直到他转回头才发现拍他的人是笠松。

　　黄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面对笠松，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静静地等待着笠松的开口。

　　“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小心我踢飞你哦。”

　　听到笠松这并不好听甚至还满是威胁的话语，黄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前辈，我…”黄濑泪眼汪汪的准备再说些什么，可是他才刚刚开口，又被笠松敲了一个爆栗。

　　“给我收起你这幅蠢样。”笠松的脸上是和以往一样的凶神恶煞。

　　看到和笠松和以往没什么差别，甚至看不出因为比赛的失利而带来的失落和难过。黄濑忍住剧痛和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看了眼自己队伍的前辈们等待着自己，黄濑打起了精神走了过去，然后和同队伍的前辈一起向诚凛的队伍表达了谢意。

　　看完比赛的洛山几人脸上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先不说火神和黑子俩人的成长和配合让他们无话可说，就单单说黄濑所表现的模仿天赋，就足够他们叹为观止了。

　　面对进入zone状态的黄濑，不止止是面对了一个黄濑，还意味着面对着其他的几个奇迹世代，而且谁也无法预料到黄濑下一个会展示谁的技能。

　　他们一直都想和奇迹，就算没有办法平齐，至少和赤司站在一起也不能差太多，让其他的奇迹们将他们比了下去。可在连续的看到青峰、紫原、绿间以及现在黄濑所展现的能力后，他们才发现他们和奇迹的那个鸿沟是无法越过去的。

　　好不甘心啊。此时洛山几人都不约而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同时，他们也都在庆幸。庆幸着赤司没有选择观看这场比赛，庆幸着赤司现在是属于他们的。

　　因所有人都集中在体育场内观看比赛的原因，外面的人则是寥寥无几，比起平时人来人往，现在更显得空寂。

　　赤司身上的是还未换下来的运动服，一个人抱臂站在台阶最高处围的那圈围栏旁，眺望着远方，崇夜停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一直放在赤司的背影上。

　　艾莉艾娅则是站在离他们两个人都最远的距离，两人看似和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但注意力却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过了很久，崇夜动了。他开始往赤司所在的方向走动了几步，直到和赤司平齐，站在围栏跟前。

　　他侧过脸看了眼赤司，又扭回了头，顺着赤司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在肚子里打转了很久的话，他此时却舍不得出口打断这静谧的氛围。

　　直到过了很久，久到崇夜都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了，他才开口说道：“小征不想知道最后决赛的对手是谁吗？”

　　直到他的那句话被风吹向了远方，消散了很久，他才听到他身侧的赤司开口。

　　“去看不去看不都一样吗？”赤司淡淡的说道。

　　他们的眼里，始终没有他的存在。与其去看这场结果既定的比赛，他还不如离得远远的。就当是放过了他们也放过了他。

　　说完的时候，赤司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整个人都变得沉闷了起来。就像是最后那场比赛时他们当着他的面向诚凛加油并且说出那些让他都无法相信的话一样，整个人都沉重的无以复加。

　　崇夜不是听不出来赤司那淡淡的语气下所表露出来的情感，只是他知道赤司不需要那种别人的安慰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以及怜悯。想了很久他才忍住了想要安慰的话语，将那个原话题继续下去：“那小征就那么肯定海常和诚凛对战的结果。”

　　“结果应该是不会变的吧，就算有了变化，海常和诚凛无论哪一方在这场比赛中胜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不能再输了。

　　想到这里，赤司的目光更加的坚定清明了起来。

　　其实他私心还是希望这场比赛里是由海常胜出，这样的话，他就能在比赛的过程中证实他的推断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一想到黄濑膝盖上的伤，赤司还是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如果真的海常胜出，在没有同等级对手的情况下，他会选择和IH比赛时一样的方法。而火神和黑子，是值得他为之一战的对手。

　　因为他也在期待着接下来这场可以说是精彩至极的比赛。

　　那样坚定赤司深深的将崇夜吸引住了，崇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停顿了一会，想起什么的崇夜又开口问：“小征之前对绿间说的那些话…”

　　说到这里，崇夜说不下去了。那时背对着大多数人的赤司脸上的表情很多人店铺不知道，唯独早早的站了起来，和赤司相距不远的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张脸在听完绿间那近乎质问的话的时候，瞬时变的惨白，就连打完一整场比赛都没多少汗的额头，却在那一刻布满了忍受着某种痛苦的汗水。

　　心里蹿出无名怒火的他要不是被眼疾手快的艾莉艾娅两人及时拉住，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在篮球场上大闹一场了。直到后来从赤司嘴里听到那些让他替赤司感到悲哀的话，他心里的那股无名怒火才彻底消散了。

　　“崇夜。”赤司转过身仰看着崇夜。既然崇夜已经将这个话题提了起来，赤司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感谢他们每一个人，也很庆幸因为喜欢篮球的遇到的是他们。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因为母亲的离世，父亲对我也越来越严厉，将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我的身上。我能理解他的那种心情，所以我会方方面面都做到最好，希望能让父亲满意。”

　　赤司母亲离世的这件事情，他是真真切切知道的。现在回想起来，就仿佛是发生在昨天。那个温婉高雅总是浅笑的女人总是会给他和赤司准备很多各自喜欢的食物，会耐心的教导他们。那个女人给了他太多温暖，也让他明白了坚强的另一种表现以及那份无人能及的亲情。

　　“那个时候陪伴我的只有枯燥和繁重的课业，就算有时出去的时间，那也是因为父亲的命令而不得不去参加一些酒会，结识一下跟父亲业务上有往来的权贵。也幸亏那个时候还有篮球陪伴着我，不然那时的我大概也撑不下去吧。”说起那些往事以及自己喜欢的篮球，赤司露出了卸下了重压的舒心笑容。

　　可这样的笑容，却让崇夜心里不是滋味。赤司口中所说的这些，是他所不曾了解的但却真实存在的经历。纵使他现在满肚子是对赤司所说的这些的疑惑，可他始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崇夜不免想到，如果那个时候的赤司不曾去过意大利，他也没有那些遭遇。或者是赤司去了意大利，他也有了那些遭遇，但他没有遇到斯库瓦罗，或者是他和赤司没有被命运捆绑在一起，而是错过了，那么，赤司口中的这些应该就是他本应该经历的一切吧。

　　如果他们没有彼此相遇相识，没有他陪在赤司的身边，赤司真的就孤身一人了。

　　“直到国中的时候和他们熟识之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快乐的含义，也被他们那毫无杂质纯真和单纯的快乐所吸引着。那是和父亲口中，是和那些阿谀奉承的酒会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时我就在想，那才是真正的友情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怕是永远也走不出那个深渊吧。”

　　赤司说完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压在他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赤司表现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反观崇夜则是眉头紧锁着，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赤司看了眼时间，又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比完了，我先去休息室里。你们先回酒店吧。”

　　赤司是离开了原地，只是崇夜还没从听完赤司口中的那些话的感触里回味过来。他又想起那个温婉的女人拖着虚弱的病体，拜托他的那些事情。

　　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亦是连赤司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那些话语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她说，那个孩子所承担的责任太过繁重了。

　　她说，那个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她说，我希望他能够快乐。

　　她说，我希望他能拥有真正的友情。

　　她说，很感谢你这么多年陪伴着小征。

　　她说，看到他的出色，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说，虽然看不到他长大的样子会有很多遗憾，但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那孩子的人生本就应该大放光彩。

　　她说，我把他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替我好好守护着他，看着他的成长。这样，我才能安心。

　　那天赤司的母亲对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让他的心除了越来越多的不安外就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了。

　　那时的他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头。

　　后来，直到赤司的母亲再一次说出那句让他陪伴着赤司走下去的话的时候，他才明确了自己坚定的态度。

　　即使她不那么说，他也会陪伴着他的。

　　因为啊，既然他们已经被绑在一起了，他绝不会再让他深陷进那种名为孤寂的沼泽中。

　　决赛的队伍在比赛的最后一秒停止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下来。一个是拥有着帝王之名的洛山，一个是拥有着奇迹新星之称的诚凛。

　　下一场，就是最后的决赛了。最后冠军的宝座会花落谁家，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做出评判。不过正是因为到了这最后的决赛关头，所有人都在期待着。

　　洛山vs诚凛这场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的第一更，民那，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