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飞扬》吉门腾

10、杨子墨终与女朋友相遇

　　杨子墨和安支书回来后，感觉有点疲惫，躺在床上微闭双眼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手机铃声想了起来，杨子墨看也没有看是谁打来的，拿想手机就接听，“咳！你是那位”。电话里传来了一位女生动听的声音，杨子墨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精神马上就来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听到女生说：“你在做什么，明天来接我”。杨子墨一时想不明白，你是谁，为什么叫我接你。电话那头突然骂了起来，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连我都不认识，你是不是不想我了，还问我是谁”。此时杨子墨才听出是女朋友刘小芳打来的电话。他马上说：“你在那里”。刘小芳说：“我在县城，明天早上我坐中巴车下来，你到街上来接我，到街上我打电话给你”。杨子墨说：“好”。
　　杨子墨听说女朋友要来，整夜都没有睡觉。来小河村的这些日子，渐渐地被小河村的习惯沾染了，刚来的时候每天必须要洗洗头和擦一擦身体，慢慢地他也入乡随俗了，几天才洗一次头，一月左右才洗一次澡。他想，女朋友要来，看到我这个“熊样”，怎么行。所以他把水倒进了热水壶里，插上电源使水变热，刚才的疲劳感一点也没有，心想怎样才能应付女朋友要来的事情。以前他一直对刘小芳说，工作的地方不错，工作也很好，叫刘小芳不要担心，要是女朋友来看到这个现状，怎么交待。他立刻把头洗了，又用大盆盛满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这样女朋友来的时候就要显得精神一些。杨子墨心想，女朋友来看到我的真实情况，她还会和我好吗？诸多凝问一直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的大脑一直处在迷乱之中，久久不能入睡。同时读大学时的情景又一次在脑海里呈现，每到星期天和星期六，他和女朋友总是要到校园外的宾馆居住，享受二人世界。回忆那时的情景，就象仙境一般，历历在目，女朋友披着粉红色有点透明的浴巾从洗澡间里出来，娇羞地躺在宾馆里的大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杨玉环在世，迷朦的倩影使杨子墨心潮澎湃。待他洗澡出来后，女朋友还要故意摆弄一下身姿，显得就象贵妃轻舞一样美丽，借着微暗的灯光他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她，让她飘逸的长发悠悠地划过他的鼻间，他的嘴唇缓缓向她的耳郭移去，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影子慢慢地慢慢地只变成了一个。
　　想着这些，杨子墨既向往明日早点到来，又希望今夜长久不衰。在矛盾和期盼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个，学校里传来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杨子墨起床后，倒了半盆热水，双手棒着洒在头发上，用手在头发上揉了又揉，然后用一把梳子向后梳了又梳，眉间立刻看上去比平时高了很多，就向一个官似的。用洗面奶尽情地在脸上来回搓弄，希望他的脸还象曾经一样晰白娇嫩。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留给世间的总是黝黑的面容。杨子墨担心让女朋友等久了会生气，于是他骑着他心爱的“大奔”向龙腾镇驶去，小河村的黄灰一点也不给杨子墨的颜面，跟随摩托车扬起的灰尘无情地洒落在杨子墨的头上，脸上。杨子墨刚才的杰作已变成明天的回忆。
　　摩托车还是不断地向前驰骋，离龙腾镇越来越近，杨子墨的心率也慢慢快了起来，他想，女朋友一定还是皮肤晰白，身材高挑，打扮时髦，长发覆肩。在兴奋、恐惧和不安中，他来到了龙腾镇街上，龙腾镇的街道还是没有变化，三层的小楼在这里还是显得格外显眼。
　　杨子墨怀着期待的眼神在街上站着，每辆中巴车来的时候，杨子墨总是不断地张望，开车的司机还以为他想拦车。一辆、二辆、三辆…………，杨子墨不停地数着，但是就是见不着女朋友的身影，拔打女朋友的电话，总是说：“对不起你的电话已关机”。
　　杨子墨还是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路人，夕阳的余晖轻轻地照射着大地，晚风轻轻地吹佛着杨子墨的脸。突然，杨子墨的手机铃声响了，杨子墨一看是女朋友打来的电话，杨子墨没有好气地问，你在那里，打你的电话总是说关机，让人家多担心。刘小芳说：“还不是怪你们这个破地方，中巴车在路上坏了，没有材料，重新从县里城带材料来修，车坏的地方没有信号，你以为我高兴，我也无法，听司机说，马上到龙腾镇街上，几分钟就到”。在杨子墨的期盼中，一辆中巴车徐徐而来，杨子墨知道这就是女朋友刘小芳坐的车，杨子墨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门前等待刘小芳。
　　刘小芳终于来了，看上去比读书的时候还漂亮，穿一套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头发覆盖了双肩，手里提着一个LV皮包，棕色的眼镜在斜阳的余辉里闪闪发光。朱红色的高跟皮鞋叮咚叮咚地踩在龙腾镇的街面上。
　　与女朋友的见面，在杨子墨的意料之中，又在杨子墨的意料之外，这么长时间没有相见，应该是满心欢喜，互诉衷肠。但是杨子墨和刘小芳都表情郁闷，也不知道他们各自在想着什么。杨子墨说：“小芳今天我俩就在镇府旁边找个旅馆休息吧”。刘小芳说“还是到你工作的地方去看看吧，这样我也好了解你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杨子墨说：“很远不要去了”，刘小芳说：“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杨子墨没有办法，只好用摩托车载着刘小芳向小河村而去。刘小芳说：“你不是说你工作的地方廷好的嘛，为什么带我来这样的地方”。杨子墨说：“我还是怕你担心嘛，以前是哄你的”。就这样杨子墨载着刘小芳，郁闷地来到小河村。
　　当他们来到住处时，刘小芳白色的连衣裙已变成黄色的连衣裙，因为小河村的黄灰无情地覆在了它的上面。朱红色的皮鞋已变成黄色的皮鞋，乌黑的头发也变成黄色的头发，唯有棕色的眼境未被小河村的黄灰所染。杨子墨看着刘小芳的样子，心如刀割。找来一块毛巾，帮刘芳把身上的灰尘擦去，但是不管杨子墨怎么样努力，刘小芳白色的连衣裙还是留下了许多明显的痕迹。杨子墨深情地望着刘小芳说：“对不起，我没有把实话告诉你”，刘小芳看着杨子墨黝黑的脸，看着杨子墨的住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说道：“子墨没有想到你会来这偏远的地方，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杨子墨说：“小芳现在还不行，这段时间，我们正向党委政府争取为这里的老百姓修建柏油路，如果我走了，这件事就泡汤了。说句实话，刚开始来的时候，我心里很郁闷也想走，但是现在，看着这里的人民勤劳、朴实、善良，不象城里的人尔虞我诈，如果我现在走了，真的对不起这里的百姓”。就这样，杨子墨和刘小芳各所思地躺在杨子墨的大木床上。杨子墨又在一次失眠等来了天亮。刘小芳对杨子墨说：“子墨，我想回去了，如果你愿意，你跟我回去，就算你找不到工作，我也可以养你，但是我在这里，我真的不习惯，说着流下的两行热泪”。杨子墨眼里也含着泪花对刘小芳说：“小芳我现在真的不能回去，我送你到龙腾镇的街上，你坐中巴车回去”。杨子墨又用“大奔”载着刘小芳来到了龙腾镇。刘小芳流着泪走上了开往县城的中巴车，杨子墨看着刘小芳远去的背影，痴痴地伫立在龙腾镇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