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飞扬》吉门腾

9、汇报未成沮丧而归

　　杨子墨载着张雅从政府回到了小河村，杨子墨想，把修路的事情先和安支书商量。于是他骑着他的“大奔”轮不停息地来到安支书家，对安支书说：“政府从县交通局分到50公里的通村油路，我们村的路太烂了，我们到政府去争取一下把我们村的油路修通，你看怎么样”。
　　安支书说：“好倒是好，但是我担心的是指标争来后，路修不好有点丢面子，也不好向李书记和孔镇长交待，还是先把王村长和村副主任罗兴找来商量吧！”。于是安支书就打电话给王村长和罗兴，叫他们来家里有事商量。安支书给杨子墨泡了一杯茶，还问杨子墨喝不喝酒。杨子墨说：“我不喝”，并对安支书说：“小河村的路非常有必要修整，路修好了可以节约很多时间和精力，地里种植的东西也容易卖出去，对于整个村的老百姓来说受益太多了。”安支书倒了一杯酒，略有所思地喝着，说道：“好是好，还是要等王村长和罗兴来商量，因为修路工程量太大，不事先和他们商量，以后他们把事情全推给我，工作就难干了”。
　　不一会儿，罗兴和王长风来了，安支书各自倒了一杯酒给他俩，说道：“今天，小杨到政府去，党政办公室的陈主任告诉他，今年我们镇有50公里的通村油路，请你们两个来主要是商量，我们去不去争取通村油路的指标，我拿不定主义，请你们两个来商量，如果这次不争取，这样的机会以后怕会很少，你们俩个说说你们的意见”。王村长不断地吸着烟，只见烟雾从他鼻子的两个孔里不断地出来，在安支书的家里到处飞扬，还时不时地抬起酒杯喝喝上一口酒，什么话也不说。罗兴说：“修路本来是好事，但是我们村的老百姓很难缠，不好惹。修路一是有要有劳动力；二是在修路的过程中会占着这家地，砍着那家树，有的老百姓还会故意刁难；三是听说这次是农户出工出力，政府给材料，如果这样动员老百姓参与出力也是一个难题，出工不出力；四是路修好了又不是我们几个的，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呢？”。安支书又说：“王村长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是要说说你的意见，大家都同意修就修，不同意也就算了”。王村长看来是不得不说，只好说道：“我的看法和罗主任的一样，修路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群众，占着一小点地要找村两委，砍着一棵树也要找村两委，这样会很麻烦，并且还要挡搁我们几个的时间，几代人都过来了，不修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王村长和罗兴的意见，安支书也拿不定主意，如果不修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难了，如果要修肯定会遇到许多想象不到的困难和问题。大家都沉默了，只看到屋子里烟雾缭绕，没有人再说话。杨子墨心想，不能这样，就算天大的困难也要把路修好，于是他站起来说道：“各位大哥，恕小弟直言，此路还是要修，并且必须修，如果我们每界村两委都把事情推到下界，那我们坐在这个位置还有什么用，在其位，谋其政，司其职，只要大家同意，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村民有事，叫他们来找我，如果这次不修，以后机会就会很难得，大家想想，我们是小河村的父母官，我们不为它们着想，谁为他们着想，村民有时闹情绪，是怪我们没有开导好，难道我们要让小河村的村民永远过上贫穷落后的日子吗？我们为什么不为他们着想，这也怕，那也怕，那我们还在这个位置干什么，不如向党委政府写辞职算了，这次不修，以后这种机会你在那里去找，所以我们必须要修”，杨子墨有点激动地说。
　　大家都不说话，安支书只好说：“都先回去，大家再认真考虑，明天我们再商量，我认为就算有点困难，我们还是要尽量的克服”。大家在不是很愉快的气氛中走了。
　　会议结束了，杨子墨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想刚才自己火气太重了，还是要单独找王村长和罗兴做思想工作，这次修路的机会不能错过。于是杨子墨骑上他心爱的“大奔”向着王村长家方向而去。
　　杨子墨来到王村长家后说道：“王村长，刚才太激动了，说话可能有点重，希望王村长理解”。
　　王村长说：“你太客气了，你也是为小河村的发展，又不是为了你私人的事情，怎么会记在心上呢？”。
　　杨子墨说：“王村长，我来你这儿也没有太大的事，主要是想和你谈谈修路的事，你是这个村的村长，是这个村的父母官，老百姓虽然穷，但是多数群众是善良的，只要你真正为他们做好事，他们一定会记住你的。只要修好了这条路，就算以后你不当村长，小河村的群众摆谈时说，这条路是谁当村长的时候修的，你说这不是你的功劳吗？再说你也是这个村的一份子，也会经常到政府办事和赶集，路修好了，你也方便，大家都方便，你说是吗？”。
　　王村长说：“你说的也对，但是小杨你不了解我们村的情况，我们村的村民很难缠，说一句实话，有的村民，我们都惹不起，喝了点酒还会装疯卖傻。有一次，有一个村民平时好吃懒做，看着一个外地人从我们这里经过，无缘无故的给人家要烟抽，人家又不认识他，没有拿烟给他，揪着人家衣领，就要打人家，我赶紧去劝架，他不但不听还给我一巴掌。所以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不做事，以免惹火烧身，我这个村主任嘛，运气好点多当几天，运气不好党委政府一纸文件就作数了，不像你们，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就走了，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所以老百姓得罪不起”。
　　杨子墨说：“村长，不管做任何事情，困难和挫折肯定会有，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困难和挫折我们就放弃，这不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处事之道，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勇于担当，既然群众相信你，把你推选为小河村的村长，说明多数群众还是相信你的。只要你同意修路，其它的事情你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我，说是我叫你们做的，这样遇到问题群众就不会怪你了”。
　　王村长说：“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那好吧，只要你和安支书把路争取到，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
　　王村长的思想工作算做通了。杨子墨又驱车来到罗兴家，罗兴看到杨子墨后说：“杨兄弟，快进屋来坐”。迅速地从偏房里拿出一个胶酒壶和两个玻璃杯，不由分说地把酒倒了进去，倒满后递一杯给杨子墨，杨子墨再三拒绝都不行，必须要喝一杯。又对媳妇说：“到楼上割点瘦肉下来，炒给我们俩个下酒，他是镇里的干部，每月领好几千块的工资”。不一会儿，罗兴家媳妇就炒好了一大钵肉，与安支书家炒的一样，只放盐和少许辣椒，全是瘦的。罗兴拿起筷子，夹一大块瘦肉在杨子墨的碗里，叫杨子墨快吃。为了能做通罗兴的思想工作，杨子墨只有硬撑着和罗兴喝酒，不一会儿，杨子墨脸红了话也多了。
　　杨子墨说：“罗主任，你为什么不同意修路呀”。
　　罗兴说：“其实修路是好事，但是我想修路肯定会有很多麻烦，并且要当搁我很多时间，我又不是支书和村长，修好了功劳是他们的，修不好我的责任也不大，所以我才不同意，如果我是村长或支书的话，我肯定要带着老百姓把路修好”。
　　杨子墨说：“罗主任，你这个讲法就错了，村两委是一个集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是村两委中的一员，再说修路又不是帮支书和村长修，以后你这种想法要改过来。刚才我也和王村长沟通，他已同意修路，现在就看你的了”。
　　罗兴说：“只要他们俩个都同意，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也不想成为小河村的罪人，只要安排我做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在杨子墨的努力下，修路的思想最终得到了统一，杨子墨和安支书负责与政府协调。
　　第二天，杨子墨载着安支书向政府方向驶去，他俩来到了政府办公室。问办公室的值班人员，李书记在那儿。值班人员说：“不知道，可能是下队去了，你们最好打他的电话”。杨子墨想既然不在这儿也只有如此，于是杨子墨嘟嘟嘟地拔着李书记的电话，可能是心里有点紧张，几次都拔错了，在杨子墨不懈的努力下，李书记的电话通了，杨子墨说；“李、李书记我是杨子墨，我、我想给你汇报一下工作，你在那里”。杨子墨由于心里有点紧张竟然变成了结巴。李书说：“我在村里下队，可能要晚点才回来，要不你先回去，改天再汇报吧”。杨子墨说：“书记，我没有事，我们在政府等你”。杨子墨和安支书就坐在政府门前的长橙上等李书记回来。等呀等，夕阳已从头顶转到了地球的另一边，政府门前的杨柳树已变成黑朦朦的一团，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照着杨子墨和安支书，杨子墨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但是李书记还没有回来。于是杨子墨又再次鼓足勇气给李书记打了一个电话。李书记说：“小杨你们还在政府啊，我接到县政府的通知，明天早上要开一个会，我来县城了，这么晚了，你们赶快回去，改天汇报”。
　　杨子墨和安支书就象落水狗一样，心情极度沮丧，等这么长时间，李书记又走了。安支书说：“小杨，算求了，我们两已经尽力了，整求不到算了，又不是做我私人的事情”。杨子墨心里虽然很是不愉快，但是他想这样的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于是杨子墨反而开导安支书说：“安哥，想开点，做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要想做成一件事情，没有坎坷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对小河村村民有利，我们吃点苦又怕什么呢？”。于是杨子墨和安支书只好骑着杨子墨的“大奔”向河村的方向驶去，田间地垦里不断传来了阵阵蛙声和嘶嘶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