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BLEACH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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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现世的任务很清闲，秋本弥生隶属十二番队，无疑是去探测灵压的平均值和稳定性。
临走之前，日世里有来送她。小姑娘怨念有些大，表示如此简单的事根本用不着大材小用。可实际上，弥生这样的人留在瀞灵延也派不上别的用处——她只会想尽办法偷懒。
至于那些在现世出没的虚，会有专门的人员处理，弥生就算遇上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她去时已然是秋季，没过多久就迎来了寒冬。这下更没有出门的理由和心情了。
不过弥生倒是经常有遇上平子真子。
那家伙时常和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结伴而来，导致她感受到穿界门的波动就下意识想要远离。
“啧，都说了帮我把落点定在西洋，怎么还是这破地方。”
平子挠挠自己的头，咧着嘴角耷拉着眉眼，没什么表情，却说着抱怨的话。
“你要求真是多。”凤桥楼十郎睨了他一眼，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刘海道，“空座町不也一样能买到吗？”
“啊，我明明更想买原汁原味的……”平子真子眼尖的看到不远处正要避之不及的秋本弥生，懒洋洋的冲她的方向挥手大喊道，“弥生ちゃん，好巧啊~”
秋本弥生脚下一顿，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两人。一个金长直，一个金长卷。让她想想，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看到他们了。三番队和五番队的队长们怎么比她还会翘班？
“哪里巧了。”凤桥楼十郎替弥生说出心声，“我都要怀疑你给秋本さん定了位，怎么十次来九次都能遇上？”
平子真子无辜的翻了个白眼，“罗兹你可别瞎说。穿界门通往哪儿，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谁知道你有没有买通负责鬼道众呢。”凤桥楼十郎戏谑道。
“我看起来是那种无聊的人吗？！”平子佯怒。
凤桥理所当然的摊手：“还真是。”
“小心我向中央四十六室告你诽谤啊。”平子真子语气淡淡的。
“他们什么时候管这些了？”凤桥楼十郎根本不当真，“真要那样的话，秋本さん应该也可以告你恶意尾随。你这事办的，真是毫无美学可言。”
“……都说了这是巧合！”平子忍不住龇牙，“罗兹你这家伙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说着，他懒散的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秋本弥生看着做无意义斗嘴的二人，挑眉道：“二位又是来买碟的？”
平子闻言，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什么叫买碟，那是专辑。弥生ちゃん你的用词太下流了，别说的我俩像是来买某种不良影片一样。”
“没差啦。”弥生满不在意的望望天，“你不是想要原汁原味吗，那种碟还用不着从西洋经手流传过来。”
平子真子抽着嘴角：“……你可真懂。说得很有道理，我倒想试试了。”
凤桥楼十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奉陪。”
“恪守绅士之风，不懂得变通的男人可真无趣。”平子真子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身影，转头冲秋本弥生道，“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儿逛逛呢。”
秋本弥生勾了勾唇角，懒得抬眼皮，“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逛街了？”
“……你好烦啊。”平子没精打采道，“既然那么有缘，偶尔走走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秋本弥生耸肩：“我无所谓。只是没想到平子队长不仅扮相偏女性化，还有和女人逛街购物的性味。你那么想和我扮演一对姐妹淘？”
平子真子：“这要在尸魂界我铁定拔刀砍你。”
“队长级的禁止随意始解。”弥生不以为然，不始解的平子真子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
平子真子气笑了，“那行，我带你去逛花街。”
“那种地方用你带？还不如去买碟。”弥生笑看他，“哦，我说的是专辑。”
平子真子：“……”
最终，两人还是去买了平子真子心心念念的爵士新唱片。他看着店里的新款唱片机，尤为心动。在那摸索了半天，都没决定要给自己换哪一种。
“说起来，弥生ちゃん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平子真子用背对着她，手凝犹在黑胶唱片的半上空，一副要戳不戳的样子。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弥生不经心的歪过头，“又不是什么风雅的人，不用那么讲究。”
平子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咧起嘴角：“比如？”
“普通的器乐演奏就好，和风物哀之类的。外国那些妖蛾子，我大抵欣赏不来。”弥生随意道。
平子收回手正视着对她笑道，“这还不风雅？你是在暗讽我崇洋媚外吧？”
秋本弥生敛眉，懒得引发争议，“啊，不是。只是我们那会儿兴这个罢了。至于你……这叫跟得上潮流。”
“夸的好勉强，真叫人伤心。”平子真子没什么表情变化，本该是起伏较大的关西腔被他说的不急不缓，尾音带着调笑的上挑：“说起潮流，我哪比得上你，一手恋童癖玩的炉火纯青。怎么，那么久不见着我们队那个三席，不会有几分想念？”
弥生垂下眼睫，淡淡答道：“腻了。”
“真快。”平子假意感叹，“查到想要的了？”
秋本弥生挑眉看过去，不回答，唇边只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仔细看的话，那是一种疏离和冷厉。她并不打算和平子真子汇报，对方也没有什么绝对的立场来越界。
平子真子当然知道答案。
他站在店门口，一头金发被从外头洒进来的阳光衬得绚烂生光。平子嘴角挑起玩世不恭的弧度，眸子却很幽深。没有人看得到，眼底有着如何惊心动魄的冰冷。
他们目前的关系也就到这里了。可以出言调笑，说几句过分的话也无妨。只是，那都仅限于表面的平和假相。
——这一切都在平子真子预料之中，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
时光荏苒，为期一年的驻扎令也很快就毫无波澜的结束，秋本弥生回到尸魂界已是第二年的秋。只是她过惯了现世无人管辖与抓包的日子，反倒有些更嫌弃现在的日子。
这并影响不了什么。
秋本弥生依旧到处找地儿偷懒睡觉，偶尔带着乱菊喝喝酒。小姑娘相当有本事，她不在的那段时间，已经加入了死神女协。要知道那对弥生来说，简直像个邪教。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她和乱菊喝酒的时候，难免会多接触矢眮丸莉莎和久南白。瀞灵延大大小小的八卦，弥生也不可避免的听了不少。
只可惜秋本弥生没能被耳熏目染，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久南白邀请她加入一事。
开春的时候，松本乱菊升了职。此时的她已经是个酒鬼，但搁在弥生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本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可乱菊喝醉后，全然卸去了喜悦的笑颜。她抓着弥生的手，指节紧得泛白。
“弥生，你说如果两个本来要好的人太久不见，是不是就会忘了那份感情？”
松本乱菊已不再喊她前辈，平日里坚强的伪装似乎已经没有余力维持。秋本弥生没挣开她，黑眸里古井无波。这么想来，即使栗原瞳恢复记忆，她们也有好久没见上面了。就连为数不多的一次的对话，还是通过地狱蝶的。虽然，这跟松本乱菊指的关系完全不同。
人生来就怕寂寞，可他们是死神。
那些若有若无的不安和未知迟早都会遁入光阴的洪荒浩海，湮灭之前，能做的只有静候。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会变得怎样，弥生也无法预料。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松本乱菊掐得自己手腕生疼。
事隔几个月后，松本乱菊竟还记得自己醉酒时的片段。满怀歉意的跑来十二番队和秋本弥生打哈哈，日世里在一旁听得火气直线上升。
“你们两个别扯些我听不懂的！弥生你这家伙听见没有，今年一定要去。”
秋本弥生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仿佛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别装傻，我就不信还有什么突发情况。”
日世里说的是近在眼前的烟花祭，掰指算算，她已有五年前没参与这项活动。每次都有搪塞的理由，日世里逮不到人，也毫无办法。秋本弥生有些不懂这小姑娘为何会总是纠结于此，莫名其妙的执念未免也太过沉重了。
乱菊听闻原由，笑嘻嘻的表示合群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这使得日世里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好起来，擦着鼻尖撂下狠话。弥生对着逐渐阴沉的天空，忍不住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怎么看，今年都没法逃了。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种日子，秋本弥生即使是答应，也是会最后一个到场的。所以她格外没有时间观念，起床已是很晚。而日世里却一反常态，没有先行一步。反倒是一副怕她偷跑的模样，坐在弥生房前。
无语的挠挠头，恰巧看到浦原喜助揉着眼睛从不远处的研究室里打着哈欠走出来。得，他们十二番队今天估计是全体迟到。难得团聚，希望总队长不会追究这些才好。
不出所料，在他们赶到会场的时候，烟花祭已经进行到了同桌进餐的环节。
“啊勒……大家都到了呀~”
浦原喜助毫无自觉，摸着后脑勺笑道。不顾四面八方刮过来的目光，他不修边幅的状态一成不变。弥生勾了勾嘴角，扫了一下眼前的大致状况。
他们这些队长级、副官和得意官席向来都在一起过，来去是那么些人，但也不是什么放在一桌就能解决的数目。弥生定睛看着其中还留有座位的一桌，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日世里铁了心要拖着她一起来。
上了年龄的朽木银铃虽没什么表情，但有着经过岁月洗礼沉淀下来的威压。他本就是贵族，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魄力。而他身边的朽木白哉虽还年少，但也把这份感觉学的有模有样。两人半阖着眼端庄喝茶的姿态，简直如出一辙。
再往边上瞧，是四枫院夜一。这个女人虽然向来散漫无章，但真要无事的时候，只是坐在那里都会散发出一骨子贵族自带的气质。身侧坐的自然是十分敬爱她的二番队副官，碎蜂。两人偶尔交头接耳说上几句，前者一脸乏陈无味，后者一脸小心翼翼。
与她们对座的是卯之花烈，即使她背对着弥生，也不难猜此人脸上是何等温和的笑意。有这几个人坐镇，在桌的另外两个人简直是一汪甘泉。浮竹十四郎依旧笑得沐如春风，而志波海燕则是冲弥生这边爽朗的招手。
秋本弥生挑挑眉，好笑的跟着浦原喜助和日世里过去坐下。
虽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但历来副官都是随自己的队长落座的。浦原和弥生不会相差太多，到场怎么都是最晚的那个。所以日世里到的再早，也是要随着浦原而坐的。
秋本弥生扬着下巴看了一眼剩下其他人组成的另一桌，氛围比这边不知好上多少。这样甚至能堪称死亡之组的配置，纵然是弥生这样不受环境影响的人，也不想来第二次。
“没想到日世里成功了。”志波海燕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弥生，笑道。
猿柿日世里闻言有几分得意，可场面太冷了，她这般性情的小孩儿都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浦原目光只是向另一桌飘了一下，就笑着和夜一聊开。
秋本弥生不以为然的睨了海燕一眼，没有回应对方的调侃。抬头望着邻桌半响，再回首心思已经放在了酒上。
志波海燕捕捉不到她确切的目光究竟是落在哪儿的，但也想要努力活跃气氛：“看起来你更想去那一桌啊。让我想想，是因为谁呢？”
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家伙也爱开涮。
弥生漫不经心的把滑出耳廓的发撩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道：“你们队那个三席呢？”
浮竹十四郎闻言轻轻讶异了一下，开口问道：“秋本さん认识都？”
“谈不上认识。”弥生拉着嘴角随意道。
志波海燕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笑得有些无奈，“浮竹队长已经知道了。”
弥生挑眉看他一眼，“意思是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还请你不要太肆无忌惮，这里还有别人呢。”海燕抽抽嘴角。
秋本弥生甩了个“谁管你”的眼神给他，海燕感觉是挖了个坑自己跳。嘴贱遇上这个人的下场，就是自作自受。
“还没成？该不会是你变心了吧。”弥生语气淡淡的说着落井下石的话。
海燕笑起来，“你以为我是你？”
弥生眨眨眼，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是在否认。耷拉着嘴角看了一眼惺惺作态的朽木白哉，懒散的跟着海燕笑道：“我那谈不上是变心吧。现在看来，白菜还是比市丸银可爱几分的。”
“……说法变得可真快。”海燕汗颜，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朽木少年。
朽木白哉涵养好极了，这回连酒杯都没捏碎，只是在心里默默把秋本弥生骂了千万遍。而弥生已经懒得再扩展这个话题，单手支着下巴，偏过头用侧脸挡去对方愤然的目光。
“多谢夸奖。什么时候你行动也一样快，我就不用操碎心了。”
志波海燕笑得哑然。
以他对秋本弥生的了解，这人哪会因这种事操心。只是她记忆和反应力该死的好，在自己出言的一瞬间，就能作出反击。又怕麻烦又难搞，时不时还要把人气得手足无措。
——哪儿来的妖怪。
“你就别损我了。”海燕举白旗投降，“不过也不是没希望。等哪天成功了，你可别不赏脸。”
好小子，已经想着那么久远的事了。
看来情况还是很乐观的，只是不知道要磨多久罢了。这些男男女女的事，弥生没有多大兴趣，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老友。就像海燕说的，真要事成了，哪怕秋本弥生再懒得经营人际关系，也没有缺席的理由。
“那就说好了。”
她捻起酒杯，难得笑得真切实意，眉眼舒展的弧度看的海燕愣神。慵懒的调调一如既往，密密长睫掩去黑眸里的华彩。时光好似停在了这个切面，悠远而静好。
只是秋本弥生从没想过，自己终究还是食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BLEACH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