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32、Chapter 31 圣诞节假期

　　Chapter 31 圣诞节假期
　　“什么？他们给你过生日了？”维克多问，脸上带着很惊愕的表情。
　　“怎么了？”莱塔对他这种语气和表情感到十分反感。
　　“可是——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有些责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莱塔皱着眉头说。
　　时间已经到了一周以后，维克多在卧室找到了莱塔，两个人开始就最近发生的事情聊了起来。维克多说的大多数话题都和乔安娜 艾弗里有关，这让莱塔烦透了。
　　“算了，”维克多转移了话题，“你待会别忘了下去。维多利亚和海因里希的订婚仪式每个人都要去。”
　　“非要去吗？”莱塔嘟起了嘴。
　　“要不然呢？”维克多闷闷不乐地说，“我也不想去啊。”
　　莱塔狡黠地转转眼睛，拍拍维克多的肩膀说：“你放心，虽然我很讨厌参加这种仪式，但是将来你的订婚仪式我一定会参加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维克多嘟哝道，准备离开莱塔的卧室。
　　“但如果新娘是艾弗里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不会睡着，”她又不冷不热地添上一句，“待会见！”
　　是啊，如果维克多的新娘真的是艾弗里的话，她要怎么办啊！莱塔觉得苦恼极了。她仰面倒在床上，真希望有人告诉她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她又转念一想，如果知道以后发生的事那生活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不过就算是傻子也能预料到今晚的舞会会发生什么事情。莱塔觉得舞会无趣极了。她叹了一口气，端起一杯饮料开始慢慢喝起来。海因里希先生，乌布利希，特瑞丝娅……她想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无聊的讲话才能结束，实在不行就先让她走吧……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她的生命……
　　“维丽娜，你把敏子锁在卧室里了吗？”维克多在旁边悄悄问。
　　“锁卧室里干嘛？”莱塔下意识地说。
　　“你不怕它乱跑啊？”
　　“我都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还担心什么？”莱塔百般聊赖地说，“我真不想待在这里。”她看到维多利亚已经戴上了那枚精致的订婚戒指，不禁对她产生一丝同情……从此她就会是一直囚禁在镀金笼子中的一只鸟儿，与蓝天再也无缘……同时她也感到十分庆幸，还好波琳娜没有给自己安排这样一门婚事……
　　“维克多，你不觉得惋惜啊？”她的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嗯，怎么了？”维克多显得莫名其妙。
　　“我可是听说那个维多利亚心里一直中意的人可都是你呢！”莱塔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聊了？”维克多瞥了她一眼。
　　“这可是维拉告诉我的，”莱塔说，“我觉得维多利亚也比那个艾弗里强。”
　　“是乔安娜，维丽娜。”
　　“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艾弗里。”莱塔任性地说。
　　维克多的嘴唇绷紧了。莱塔发现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维克多了——唉，也许人长大了就是这样吧。
　　“维丽娜，”维克多疑惑地说，“你看那个是不是敏子？”他指指大厅对面。
　　“唔，”莱塔抬起头看了看，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它怎么在那里？”
　　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乐队的指挥已经准备就绪；莱塔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乱子。
　　“快点跟我走。”她小声命令道，猫着腰从座位上离开，准备绕到对面去。维克多悄悄跟在她身后。
　　这样走可不太容易，因为墙壁旁边摆了许多沙发和长桌。当他们走过去时，不少肖像好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大厅对面，他们突然发现敏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翩翩起舞的人群中。
　　“怎么办？”维克多压低声音说。
　　“咱们分头找。”莱塔说。
　　这时候莱塔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魔杖带过来了——此时那根白杨木魔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枕头旁边呢。假如她有魔杖的话，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一个简单的飞来咒就能解决……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穿梭在大厅中央的人群中，一道黑影……空无一人的大街……
　　那一定就是敏子了，莱塔拍拍疼痛的脑袋。对，一定是这样的。可问题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抓到敏子呢？
　　要不然就别去管它了……一个声音小声地说……别去管它，这一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敏子是她的猫啊，假如它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莱塔相当喜欢敏子，不仅仅是因为她很喜欢猫的性格，更重要的是送猫的那个人。
　　好吧，莱塔想，那她就趁着现在人比较多赶紧把它弄出来吧。于是，她极其小心地、弯着腰进入了跳舞的人群。现在奏出的是一首节奏还算舒缓的曲子，但是在中间行走还是十分困难的——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人下一步是往哪个方向走。特别是莱塔在里面还要寻找一只十分不听话的猫。
　　在曲子进行一半后，莱塔和猫咪的距离总算缩短了不少。她现在能看见猫一跃而起，跳过了一只擦得锃亮的黑皮鞋。突然，她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只猫的爪子是黑色的，可是敏子的四个爪子都是白色的——
　　难道是迈丝？她想。这样的话被发现了维克多肯定会担心的。思考再三后，她决定继续跟上。
　　眼看这首曲子快要结束了，莱塔还没有抓住迈丝。她能听出来这首曲子结束的本领，还得益于维克多。当年维克多在艾斯特的严厉督促下，每天都要很刻苦地练钢琴。为了避免一个人太孤单，维克多总是能很巧妙地抓住一些莱塔的把柄，让她坐在琴凳上陪着他。于是莱塔就只好一边数着钢琴上花瓶中插的花的花瓣，一边计算着这首曲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当然啦，有时莱塔也能劝说维克多提前溜走，不过这种情况不是很多见。
　　迈丝似乎是在往大厅边缘处行进。到了最后，莱塔决定孤注一掷。她穿着高跟鞋快跑了几步，接着扑倒在地上。可惜她的手指只碰到了迈丝的尾巴尖，猫咪一下子就溜走了。
　　曲终。大厅里的人已经散开了，有不少人都对着趴在地上的莱塔指指点点。莱塔觉得沮丧极了。
　　“小姐，请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一双黑皮鞋停在了她眼前。
　　“哦，谢谢，”她勉强撑着地坐起来，把手伸向了那个不知名的男孩的手里，“十分感谢。”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膝盖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我是维丽娜米勒，”她努力保持着微笑说，“请问您是……”
　　“我是米夏尔海因里希（Michael Heinrich）（莱塔看到了他手上的订婚戒指），”米夏尔似乎对莱塔很感兴趣，“您是维丽娜维奥莱塔小姐？”
　　莱塔对他对自己的称呼感到很奇怪。好像自己的间名确实是维奥莱塔吧，维拉曾经提过那么一回……“对，我是。”她回答说。
　　“很荣幸，我——”
　　“——维丽娜？你在那干什么呢！”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莱塔的眉毛难以察觉地皱了一下。
　　“请问您是……”
　　“少和我装！”维多利亚娇横地说，“想不到过了一年你长本事了！学会勾引人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有点熟悉……莱塔仔细回想，扑捉到了一个片段——
　　“我看没有机会享福的人是你吧！哼，我都听见了，你们早晚要不得好死——”
　　“维多利亚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维克多！”记忆中的维多利亚叫道，脸再次涨红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她激动地说。身边的女孩不以为然。
　　“我很荣幸，不过这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他向自己微微低下身子，“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小姐，您怎么了？”米夏尔问。
　　莱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和刚才不一样的光芒。
　　“是又怎么样呢，维多利亚小姐？”她的唇角轻轻上扬，“海因里希先生，您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很荣幸。”米夏尔朝莱塔伸出一只手，两人双双步入舞池。
　　乐队这时奏出了一支速度稍微快一点的曲子，莱塔禁不住连连叫苦。她现在宁愿冒着被高跟鞋踩的危险去找迈丝，也不想踩着高跟鞋在这里跳舞。
　　“谢谢您替我解围。”莱塔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脚一边说。
　　“不用感谢，”米夏尔说，“很高兴认识你。”
　　“呀，对不起，”她慌忙地把脚收回来，“我一向不怎么擅长跳舞。”
　　“还不怎么擅长穿高跟鞋，是吗？”米夏尔开玩笑似地说。
　　“嗯，您说的没错，”莱塔很坦然地承认了，“我确实不怎么擅长这些。维克多没少和我埋怨。您知道维克多吧？”她抬起头看向米夏尔的黑色眼睛。
　　“您的堂哥？”
　　“对。因为我以前和他跳舞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的鞋踩坏了——这是他告诉我的。对了，您怎么知道他是我堂哥的？”
　　米夏尔过了几秒才说：“我听维多利亚跟我说的。”
　　“哦，”莱塔的语气冷了下来，她这才想起来米夏尔和维多利亚的关系，“她是您的未婚妻，不是吗？”
　　“是啊。这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他缓缓地说，莱塔听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难过，“您现在还是单身吗？”
　　“我？”莱塔惊诧地说，“我，我当然是——哎呀！”她的脚一下子踩空了。
　　出乎莱塔的意料，米夏尔将她及时地扶了起来。唯一的不足就是她的脚崴了。米夏尔紧紧地抓住莱塔的手臂，生怕她再次摔倒。
　　“不用了，米夏尔，我自己来吧，”莱塔试图挣脱他的控制，“我是说真的——
　　“你还想再摔倒吗？”米夏尔在她耳边小声说。
　　“当然不想，”莱塔无奈地说，“好吧，你就把我扶到那边的沙发上就行。”
　　就这样，莱塔很别扭地让米夏尔把她扶到了一边。不过说句公道话，如果不是米夏尔把她扶到这里的话她只能坐在地上了。
　　“真的很感谢，”莱塔再三道谢说，“谢谢您，海因里希先生。”
　　“您叫我什么？”米夏尔紧紧地盯着她说。
　　“海因里希先生，有什么不对吗？”莱塔说，“能麻烦您把维克多找过来吗？我要和他说点事，谢谢。”
　　等到他走后，莱塔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和米夏尔待在一起特别别扭。可能是因为他是维多利亚的未婚夫吧。
　　“维丽娜，你没事吧！”维克多匆匆地走过来，脸上挂着让莱塔十分满意的担心的神情。
　　“没事就怪了，”她呲牙咧嘴地说，“你找到迈丝了吗？”
　　“迈丝？它刚才还在我那边呢。怎么了？”
　　莱塔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一跤白摔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那只猫不是敏子，是迈丝！我为了替你找猫还摔地上了。维克多，你就不能看好它吗？”莱塔怒气冲冲地说。
　　“好好好，”维克多息人宁事地说，“谁让你不带魔杖的？”
　　“我——我是忘了！”莱塔委屈地说，“你有魔杖你怎么不去找？”
　　维克多无言以对，只好岔开这个话题。“你的脚崴了吧？我扶你回去吧。”
　　“不用。”莱塔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维克多弯下腰说，“还是你想让海因里希扶你回去？”
　　在灯光的照耀下，莱塔的脸红了。
　　“那你希不希望我是乔安娜 艾弗里？”莱塔把手递了过去。
　　“当然。”维克多回答道。

　　据特瑞丝娅说，莱塔的膝盖收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必须整个圣诞节假期都在床上静养。莱塔缠着维拉给她带来了几本书，她津津有味地读着。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雪，莱塔每天早上都能透过窗户看见园丁施瓦茨先生清理石子路上厚厚的积雪。
　　家养小精灵格劳很勤奋地把木柴烧的旺旺的，弄得房间中比春天还要暖和。
　　“好了，格劳，”莱塔放下手中的一本大厚书（《完美魔药》），“你别往里面再添了，房间里已经够暖和的了。
　　“是的，小姐，”格劳打了个响指，多余的木柴就消失了，“我一会就把您的早饭送来。”
　　“不用着急，”她又开始研究起书上的魔药，“我现在还不饿。”
　　当她看到“薄荷的完美应用”这一章时，隐隐约约听到了有敲打玻璃的声音。“格劳，你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东西。”她头也不抬地说。
　　“是，小姐，”格劳轻轻地拉开窗帘，“是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莱塔抬起头，看到了外面那个小东西，“让它进来吧。”
　　格劳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窗户。
　　“您的信。”它把一份卷起来的信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莱塔手上。
　　“哦，谢谢啦。”她解开系在外面的细绳，开始读起来：
　　亲爱的维丽娜：
　　你还记得我吗？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我写信了。你现在在霍格沃茨还好吗？现在下的雪太大了我出不了门。等到暑假的时候咱们再见面吧。
　　爱你的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说过……维拉应该和她提过吧……
　　“格劳，你能帮我把维拉找过来吗？”
　　“维奥莱塔小姐正和维奥莱塔夫人在一起呢。”格劳说。莱塔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它指的都是谁。
　　“好吧，”她把信夹在了书里，“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就叫她过来吧。”她又低头研究起来薄荷在魔药上的妙用。

　　“伊莎贝尔是你的朋友，”维拉坐在床边说，“她和你特别要好。”
　　“是吗？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情绪低落地说，“维拉，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吗？”她直视着维拉的眼睛问。
　　“我……”她的眼睛瞥到了在旁边的格劳，莱塔观察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我也不知道。”
　　“格劳，你再去拿点木柴过来，我觉得有点冷。”莱塔大声说。
　　“是，小姐。”
　　等到小精灵走了之后，莱塔才开口：“你能告诉我吗？”
　　维拉叹了一口气。
　　“我不能告诉你全部，”她充满歉意地说，“但是你是喝了遗忘药水失忆的……我，我真的很抱歉。”她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莱塔想起来了点什么……
　　她望着那晶莹的蓝色，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遗忘药水，”她回答道，“但是里面加了一定剂量的迷迭香。”
　　……她看着那个蓝色的瓶子，心中充满了绝望……毫无办法……没有犹豫……她咽下药水……里面有迷迭香，可是……
　　里面有迷迭香！可是怎么会有迷迭香呢？迷迭香明明是帮助回忆的……这是遗忘药水啊……
　　她开始仔细回忆起每一件不对劲的事情，首先最可疑的就是维克多的态度，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小天狼星？一再坚持，一再阻拦。“这关系到我们全家族的利益。”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全家族的利益”……难道是联姻吗？就像维多利亚和海因里希一样？那也没必要失忆吧。“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曾经绑架过维欧拉。”难道是因为两家是仇家？那小天狼星为什么要和她那么……难道是因为他有什么阴谋？莱塔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可是——
　　唉，要是有人能过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就好了。现在，她还是来回伊莎贝尔的这封信吧。
　　还有格劳……莱塔从维拉的举动中知道它不像是一个小精灵那么简单。它被派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时，莱塔突然想起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小精灵的。虽然波琳娜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一个小精灵应该还不会吝啬的。那就是说，她之前还有一个小精灵，那个小精灵因为知道某种事情而被——
　　就是说她之前的那个小精灵一定是知道点什么，所以才被换走的！
　　莱塔这才反应过来笔尖已经在纸上染出了一团紫色的墨渍。她面不改色地撕掉这张纸，握成一个纸团扔在了地毯上。格劳连忙弯下腰去捡，莱塔只感到一阵快意……
　　回信很快就写好了，但是……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维拉把这封信送出去。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把这封信送过去吧，”她压低声音对维拉说，格劳刚刚被支出去，“可以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回霍格沃茨再寄。”
　　“行，你给我吧，”维拉接过信封，“我抽时间出去一趟。”
　　“如果波琳娜问起你这件事，你就说是这封信，”她从枕头下面又抽出来一封信，“这是给预言家报社的。你明白了吗？”
　　维拉好像被莱塔缜密的思维震撼到了。
　　“没问题，给我吧。”维拉将两封信放在一起，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莱塔提高了音量，“你借我的这本书我看完了，谢谢啊！”莱塔随手递过去一本书。
　　维拉明白了她的意思，把信夹在了书里。
　　“我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她说，“拜拜。”
　　“拜拜。”
　　不出所料，维拉刚出去，格劳就进来了。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莱塔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