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33、Chapter32 没有消失的锋芒

　　Chapter32 没有消失的锋芒
　　“好了，预备——开始！”玛丽喊道。
　　莱塔和小天狼星站在一起，正对着莱姆斯。
　　“愿上天祝福这神圣的结合，不要让日后的懊悔把我们谴责。”莱姆斯说。
　　“停，停，停！”玛丽走过来，“莱姆斯你应该说的再庄严一点。还有你们两个，表情就不能虔诚一点吗？这可是婚礼诶！”
　　“又不是真的婚礼。”小天狼星懒洋洋地说。
　　“下周就到情人节了你们就不能好好排练吗？”玛丽很生气地说。
　　“谁让你当初选演员的时候不谨慎一点的。”莱塔小声嘟囔着。
　　“莱塔，你说什么？”玛丽抱起双臂，左手拿着一沓写好的剧本。
　　“我是说，”莱塔眨眨眼睛，“我们一定好好练习。”她天真地说。
　　“——到时候一定拿一个倒数第一回来。”小天狼星很有默契地接上一句。
　　玛丽没有搭理他。“再重新排练一遍，预备——开始！”
　　不管怎么说，莱塔都觉得玛丽选的演员都是极其错误的。彼得在台上说台词总是磕磕绊绊的，而詹姆总是帮倒忙。每当这时，玛丽都会愤怒地冲上前，把詹姆一把拉开。詹姆每次都还想嬉皮笑脸地再说几句，可一看到坐在一旁皱着眉冷眼看他的莉莉，就立刻不出声了，用小天狼星的话说，就是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一样。
　　直到今天，莱塔还是想不明白玛丽要把她拽上去。她只要一看到莱姆斯一脸严肃地站在她面前，就止不住想笑。她还记得圣诞假期刚结束时碰到玛丽的场景。
　　“莱塔！我知道要排什么了！”她一脸兴奋地冲过来，本来缠好的围巾已经散开了。
　　“什么呀？”她诧异地问。
　　“话剧呀！”玛丽扬扬手中的一本书，莱塔勉强看清了“莎士比亚”这个名字，“布兰奇教授不是说情人节的时候有话剧比赛吗？我想了一个假期，觉得《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合适了！”她又喜滋滋地低下头翻看起来。
　　“我决定了，就让你当朱丽叶，小天狼星当罗密欧好了，”她高兴地说，“其余的嘛……到时候再说吧！”
　　就这样，莱姆斯被任命为了主持婚礼的劳伦斯神父，詹姆饰演的是朱丽叶的未婚夫帕里斯，玛丽自己则饰演朱丽叶的奶妈，莉莉负责旁白，就连彼得也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莱塔本以为玛丽会照顾到莉莉和詹姆之间的僵持关系（据玛丽说，他们两个从一年级开始就这样了），不会给莉莉安排什么活，可是——
　　“莉莉，你能帮我们改编一下剧本吗？”一天晚上玛丽对莉莉说。
　　莉莉很爽快地答应了。詹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既开心又难过。
　　玛丽之所以让莉莉改编一下剧本，是因为他们只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要知道，把整个剧本都演下来差不多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呢。
　　他们的排练时间十分有限，因为要避开魁地奇球队的训练。队长布莱恩最近调整了一下训练的时间，把每周五次的训练改成了每周四次。“想想吧，布莱恩自己还要应付N.E.W.T考试，哪有那么多时间来训练啊。”击球手斯蒂尔在一次训练结束后说。
　　除了魁地奇训练，他们还要应付越来越惊人的作业量。“简直要成家养小精灵了！”詹姆抱怨道，身边静坐的小天狼星显得很不耐烦。连好学生莱姆斯也有些坚持不住了。莱塔觉得他的脸色日益苍白应该也和整天熬夜有关。
　　所以说，莱塔十分佩服玛丽对排练话剧的热情，这一点她不及玛丽的万分之一。她甚至还利用周末去霍格莫德的时间从商店中借出了几套演出服。不过莱塔同时也发现那几套演出服的花边都毛了。
　　“这些——嗯，这些都不要紧，”面对小天狼星的质问，玛丽解释道，“我们可以用缩小咒把它们缩小一点。”她拿起宽大的袖子在小天狼星身上来回比划。
　　经过几次很可悲的尝试之后，玛丽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方法。在试衣服的时候，她拿来的一盒别针都用完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瘦？”她拿起最后一个别针别在了詹姆身上，“行了，你走几步让我看看。”
　　詹姆在玛丽的严厉注视下很规矩地走了几步；这样一来也显得他不像是平时那个嬉戏打闹的詹姆波特了。
　　“好了，”玛丽呼出一口气，“终于没什么问题了——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她快步走过去，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扭打在一起，有几个曲别针很不祥地崩开了。
　　“喂！这不是魁地奇队服！”玛丽大吼道，“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即使隔得很远，莱塔仍能看出玛丽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对不起——”小天狼星站起来，想要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我们，嗯——我们只是想排练一下最后决斗的场景。”他说话的时候詹姆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莱塔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要不是看到玛丽哭着冲出他们排练用的空教室的话，莱塔觉得这个笑话还是很好笑的。莱塔和莉莉赶紧跟着玛丽出去，在盥洗室安慰了她半天才回来。但是没想到一会儿还有更崩溃的事情等着她们。
　　“不，不是我们干的——”詹姆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刚才皮皮鬼过来了！不信你问莱姆斯。”
　　“我不管是谁干的！”玛丽发火的样子看起来很像麦格教授，“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快点！”
　　排练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私下里给玛丽起了个外号，叫做“格兰芬多母狮子”。莱塔知道了以后笑了好久，不过她始终没敢告诉玛丽。
　　“好了，今天的排练就到这里吧，”玛丽说，“莱塔，别忘了注意表情。”她又添上一句。
　　为了让玛丽保持一个好心情，莱塔什么也没说。她一边慢腾腾地走回休息室，一边思考着要怎么把宾斯教授布置得那篇讨厌的论文写完。
　　“你们知道拉文克劳那边排得是什么吗？”玛丽充满得意地说，“他们排的是《音乐之声》。据说是莫妮卡的妹妹麦琪出的主意。”
　　“《音乐之声》是什么？”莱塔插嘴问道。
　　“讲的是一个修女的故事，”莉莉说，“是个非常圆满的故事。”
　　“但是人们对于悲剧的印象更加深刻，不是吗？”玛丽骄傲地说，“我直到现在也没打听到斯莱特林排的是什么。”她对此有些沮丧。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莱塔在楼梯上停下来，“你们还记得布兰奇教授在那节课上是怎么说的吗？‘参赛的主要是四年级学生，因为比较合适……每个学院出一到两个节目……’是什么来着？”她用求助的眼光抬头看着玛丽和莉莉。
　　玛丽迷茫地摇摇头，莉莉好像陷入了催眠状态。
　　“‘但是——一定要出现魔法，’”莉莉慢慢说，“‘魔法可以使效果更加逼真。’”
　　“就是这样！”莱塔兴奋地说，“所以说真正让观众和评委留有深刻印象的不是悲剧还是喜剧结尾，而是出彩的魔法效果！”
　　“我明白了！”玛丽两眼发亮地说，“到决斗的时候，就可以用一些魔法来让效果变得更加逼真。但是你们知道有什么魔法能使剑穿过人的身体但是人毫无损伤吗？”
　　莉莉摇摇头，她看起来被这个场景吓到了。
　　“嗯，我们可以让剑隐形，”莱塔说，“但是……”
　　“但是隐形了之后实体还是存在的啊。”莉莉质疑说。
　　“或者说让被施咒物体在指定范围内实体消失，”莱塔说，“但是被剑穿过去之后肯定会有血啊，这种魔法没有血。”
　　“这个好办，”玛丽说，“在衣服里面放上装有血的袋子就行了。‘罗密欧’。”她对胖夫人说，洞口打开了。
　　“莱塔，你能施这个咒语吗？”玛丽问。
　　“我尽量吧。”她回答道。

　　“嗯，这个咒语应该属于消失咒的范畴，但是是在指定范围消失，”莱塔拿着魔杖在那把被当做道具的剑上来回比划，“所以说，指定范围是我的身体。”她拿魔杖在自己和剑之间来回划动。
　　“现在应该好了。”她小声说，双手捧起剑，像捧着一件圣物。
　　玛丽和莉莉在旁边屏住了呼吸。
　　莱塔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剑刺向自己的左臂。“你们看到了吗？”莱塔高兴地说。现在剑看起来就像是刺透了她的手臂一样。
　　“好神奇啊。”玛丽感叹道。
　　“但是——，”莉莉担忧地问，“你确定到时候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莱塔刚想说什么，玛丽就抢在前头了。
　　“莱塔施咒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啊，”她小心地接过剑柄，把剑拔了出来，“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把詹姆和小天狼星找过来。”她风似地跑出了空教室。
　　“莱塔，我能看一下这柄剑吗？”莉莉说。
　　“当然可以。”莱塔把剑递了过去。
　　“你确定没问题吗？”莉莉仔细地检查着。
　　“没问题啊。”莱塔不以为然地说
　　门被一脚踢开了。
　　“玛丽你把我们叫过来干什么？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詹姆回头说，余光瞟到了坐在教室的两个人，猛地止住话头，“你好，伊万斯。”
　　莉莉装作没听见，继续仔细检查着手中的剑；詹姆又变成了一只灰溜溜的老鼠。
　　“什么事啊？”小天狼星懒洋洋地问，身后跟着彼得。
　　“是关于你的剑的事情，”玛丽抱起了双臂，似乎对小天狼星的态度很不满意，“莱塔在上面施了一个咒语，这样效果就会更逼真了。莱塔，你演示一下。”
　　莱塔从莉莉手里接过剑，像剧本里面写的一样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要！”
　　恍惚间，她听到了一个人的喊叫声，和另外一个人的尖叫。
　　莱塔一抬头，沉静的眼睛对上了一对灰色眸子。灰色眸子……格劳……
　　小天狼星伸向剑柄的手微微抖动着，莱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詹姆好像被钉在了原地，大张的嘴巴发不出来声音。
　　“这就是一个咒语，”莱塔说，她突然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话很奇怪，“消失咒的一种。”说完，她轻巧地把剑拔了出来，上面干干净净的。
　　小天狼星的手垂了下来。现在，他又恢复了半分钟前的状态。“我就说嘛。”他吹了一声口哨。
　　“那你能解释一下你怎么一下子从几米远的地方跑过去的吗？”詹姆走过来笑嘻嘻地说，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
　　“我是怕我的剑出什么问题。”他满不在乎地说，一把推开了詹姆。
　　“是吗？”玛丽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当然是这样，”他转过身，“倒是你，彼得，你为什么要尖叫啊？像个家养小精灵似的！”提起家养小精灵，他的语气又变得不屑起来。
　　“我，我就是害怕！”彼得现在说起话来还是颤颤巍巍的，“那把剑一下子就……”
　　“你害怕什么呀！”他鄙夷地说。
　　“害怕怎么了？”莉莉开口了，“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啊，”詹姆开口了，“小天狼星你别总那么，那么——”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再说了，要是不害怕的话就达不到我们要的效果了，”玛丽看起来十分满意，“莱塔，你给詹姆施一下那个咒语，然后把剑给小天狼星——”
　　“干什么！”詹姆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会有什么事的。”莉莉说出的这句话使詹姆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对，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他挺起了胸膛，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莱塔看到玛丽翻了翻眼睛。
　　“好了，莱塔，小天狼星，你们两个过来吧。”玛丽说。
　　“我过去干什么？”
　　“到时候罗密欧要一剑把帕里斯刺死啊。”莱塔说，她看见彼得哆嗦了一下。
　　小天狼星迟疑着，接过这把剑。“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手中的剑，生怕出些差错。
　　“现在还没施咒呢，当然不行，”莱塔一本正经地说，“咱们过去吧。”她从口袋里抽出魔杖。
　　另外两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莱塔手中的魔杖，好像她是一名举起刀的刽子手。
　　“别那么紧张，其实没有什么事。你看——”莱塔拿起剑又要朝自己刺去，但是小天狼星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我的意思是，你把剑给我吧。”他的眼睛看向了别处，詹姆在旁边又咧嘴笑了。
　　“我还没施咒呢，”莱塔皱眉看向他的手，“我说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她往前走了一步，拿起魔杖在剑和詹姆来回划动。
　　“好了，你试试吧，”她满不在乎地把剑递给了小天狼星，“这不是你心仪已久的剑吗？”
　　“他心仪已久的可不只是这把剑。”詹姆笑嘻嘻地说。
　　“好了，我们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吧，”玛丽走过来，望着小天狼星，“你快点！”
　　“是你走的太慢了所以我才没有动手的。”小天狼星犀利地说。玛丽显得有些恼怒。莱塔知道这句话触及了她最近的痛处。她从圣诞节之后连续飙升的体重已经有超越小天狼星和詹姆在排练时的调皮捣蛋成为她头号心腹大患的趋势。
　　小天狼星举起剑，手微微有些颤抖。莱塔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了一个画面——
　　维拉颤抖的手举起魔杖，发出了一道紫色的咒语……
　　应声倒地……
　　“恭喜你，维奥莱塔。”……
　　“莱塔！莱塔！”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莉莉，玛丽，詹姆，莱姆斯，彼得——还有小天狼星。他宝贝的那把剑正横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嗯，结果怎么样？”她开口说，打破了这奇怪的寂静。
　　“你刚才怎么回事？”莉莉担心地问，将莱塔从地上扶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莱塔说，“那个咒语成功了吗？”
　　“成功了，”玛丽回答，“先别说这个。莱塔，你刚才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莱塔倔强地说。
　　“你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詹姆说。
　　“而且接着就不省人事了。”莱姆斯说。
　　“我不知道，可以了吧！”莱塔的语气冷下来。她知道有时自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通常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段画面和头痛，但是这次程度似乎加深了。
　　“大家应该都累了，要不然就先回去吧。”莉莉提议。
　　“走吧。”詹姆呼应着还站在原地的小天狼星。
　　莱塔轻轻摆脱了莉莉搀扶的手臂，率先离开了教室。

　　“大家知道明天就要正式上场了，”玛丽说，“所以我们今天从头到尾排练一遍就结束，可以吗？那就现在开始吧。”
　　“等等，”小天狼星叫停，“我那把匕首不见了。”
　　“你怎么回事！”玛丽气冲冲地走过来，“明天就要上场了你怎么连道具还没准备好？”她叉着腰站在小天狼星面前。
　　“要不然先排练吧，”莱塔说，“没有匕首其实也不碍什么事。”
　　玛丽极力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说了一声“开始”。
　　“愿祝福这神圣的结合，不要让日后的懊恨把我们谴责！”莱姆斯说。
　　“阿门，阿门！可是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悲哀的结果，都抵不过我在看见她这短短一分钟内的快乐。不管——”小天狼星背到这里突然绊住了，“不管侵蚀，呃，侵蚀爱情的死亡怎样伸展它的魔手，只要你用神圣的言语，把我们的灵魂结为一体，让我能够称她一声我的人，我也就不再有什么遗恨了。”他背完这段台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种狂暴的快乐将会产生狂暴的结局，正像火和火药的亲吻，就在最得意的一刹烟消云散。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觉麻木；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太快和太慢，结局都不会圆满。”
　　莱塔上场了。
　　“这位小姐来了。啊！这样轻盈的脚步，是永远不会……”莱塔发现莱姆斯的台词背得熟极了。她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下，两人都有同感。
　　总的来说，这次排练相当的成功，除了小天狼星的匕首没有找到外，其他的都完美极了。排练结束前，玛丽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这件事，这也足见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好。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拿到第一名的！”玛丽最后说。
　　不知为什么，莱塔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明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她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呀，维克多！你从哪里找到这把匕首的！”莱塔惊喜地说，“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也是碰巧，”维克多小声说，“我还是想和你说，你不应该和布莱克走得太近——”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莱塔冷冷地说，“我还想告诉你别和艾弗里走得太近呢。你觉得有用吗？”
　　“这不是一回事，”维克多苦口婆心地说，“我觉得她可爱极了，倒是那个乔安娜布朗——”
　　“莱塔，你在那里干什么呢？你快点换衣服！”玛丽喊道，她已经换好衣服了。
　　“马上！”莱塔回头答道，“我不知道斯莱特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们的想法似乎总与我们背道而驰。”她说罢便转身关上了教室的门。
　　“匕首找到了！”她摇摇手中亮闪闪的东西，“你拿好了，可别再弄丢了。”她把匕首递给小天狼星。
　　“你怎么找到的？”玛丽问。
　　“维克多替我找到的，”莱塔微笑着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们维克多很好啊。”
　　迎接这句话的是六个人的沉默。
　　一小时后。
　　“咱们肯定能成功！”玛丽说，“你们也看到斯莱特林他们演的有多糟糕了（莱塔皱了一下眉），相信我，咱们一定可以！”
　　莉莉、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先上场了。莱塔深吸了一口气，把要说的台词温习了一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变凉了。
　　“愿祝福这神圣的结合……”
　　一切顺利地进行着。小天狼星说台词的时候一点都没磕绊；詹姆也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彬彬有礼；就连彼得也一丝差错都没有出。莱塔觉得她都能看到玛丽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了。
　　“去，你去吧！我不愿意走，”莱塔叫嚷着，莱姆斯下台了，“这是什么？一只杯子，紧紧地握住在我的忠心的爱人的手里？我知道了，一定是毒药结果了他的生命。唉，冤家！你一起喝干了，不留下一滴给我吗？我要吻着你的嘴唇，也许这上面还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让我当做兴奋剂服下而死去。”她将身子压得很低，这时台下传来了女生们的惊呼声，就和玛丽预想的一模一样。“你的嘴唇还是温暖的！”
　　“孩子，带路；在哪个方向？”彼得的声音传过来。
　　“啊，人声吗？那么我必须快一点了结。啊，好刀子！”她攥住小天狼星的匕首，“这就是你的鞘子——”她凝视着刀子，刀刃反射着冷酷的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刺下去。这时，她感到了一阵剧痛，血不断地涌了出来。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一个阴谋，她想到。维克多决不可能害她。一定是有什么人……
　　“你插了进去，让我死了吧。”她扑倒在小天狼星身上，声音越来越轻。台下的人肯定听不到吧，她想，希望玛丽不要怪她。
　　在她倒下的前一刻，她好像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看到了一个高个男生阴冷的笑容。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却像是离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