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26、外挂

　　“这里好黑……”
　　话音未落，周围忽然暗暗淡淡的亮起一抹光。镜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转身的时候影子在地上拖长了。若望连呼吸也不由自主放轻了，他抬起头，墙壁上挂着一些沾满了污渍的毛毡，四壁都是青石，意外显得空旷。
　　“你在这里，”镜漠然的说：“不要跟过来。”
　　他把火折递给若望。
　　若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围的光线不足以看清镜要去做什么。但是除了墙壁上的毛毡以外，若望的身后还有几张石床。有些想以前医疗忍者给伤者治疗的房间——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但是，镜来这里做什么呢？
　　若望又一次打量这个房间。

　　族长居住的大宅，有时候会有奇怪的传言。
　　那是在泉奈大人死后的传言，泉奈大人把万花筒写轮眼交给族长。至于这件事如何发生，经历的人很少，大家对于一族的失败和前程感到悲观之时，若望能从家人听到的讯息就更少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当时主持手术的房间，那么镜来这里做什么？若望心里不安起来，他小心的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镜消失的方向，还有一个掩在黑暗里的小房间。
　　隐隐约约，有很高的架子，上面还存放着黑漆漆的玻璃罐子。
　　“是写轮眼。”
　　宇智波镜鬼魅似的低语。
　　他脸上漠然的微笑仿佛面具一般，若望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倒是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往另一边的入口走：“该走了。”
　　若望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镜模糊的笑了一下：“我也不想叛村。”
　　他说的那么干脆，若望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
　　“我来取走属于斑的东西。”镜又说：“这个没什么吧？”
　　“那是什么？”
　　“不要这么烦人，这件事跟你根本没什么关系。”
　　“你在计划什么么？针对千手扉间么？”
　　“好啰嗦啊。”
　　“斑要回来了，你想做什么，阿镜！”
　　镜终于停下来：“我要做什么，都和你们没关系吧。”
　　他顿了顿，不带温度的眼神落在了黑暗之中。
　　“若望，你带了别人来？”

　　镜从若望的脸上只看打到了迷惑和不安，他什么也不知道，镜做出了判断。他不需要灯光就能从这里走上去，这个大宅的所有一切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得到，这是他和斑的家。
　　心脏跳动的有些过快，不自觉就用上了写轮眼。镜抬手推开了地道外面的顶盖，风声变得清晰起来。
　　灰尘覆盖了房间的摆设，榻榻米破破烂烂的，庭院里那些树没有了修建长得茂盛而看不出风姿，野草里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流霜般的碎光。
　　没用任何人来过这里。
　　镜松了口气，又有些难过的怅然若失。
　　他的失望太明显，若望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那个被族人放弃的族长，一直都没有回来的族长，镜想要见到那个人吧？
　　那么，镜，你要离开木叶么？你要离开宇智波一族么？

　　回到木叶之中，天色有些发白了。
　　镜看了看若望，仿佛恢复了平日的态度：“我要去千手家，你先回去吧。”
　　若望还是放心不下，暗自决定先去把这件事告诉宇智波火核。然而镜并不是去找柱间，他知道扉间这个时候多半还在实验室里，但那也没关系。
　　清晨的木叶还很冷清。
　　扉间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把桌上的卷轴合拢起来。
　　实验室里有着外界没有的各种器具，他一时间觉得眼睛好像花了一样，转身警惕起来。然而只是有风吹过，翻弄了一下书卷，书页又倒了回来。
　　“什么人！”
　　扉间的呵斥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眼睛一闭，感知系忍术立时就铺陈开来，然而在他的感知里，只有远处并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几个巡视的忍者。
　　忽然间，书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个卷轴。
　　加上一个盒子。
　　这就是全部的准备。镜把它们小心翼翼放在了矮桌上，盘腿坐在桌前，神色柔和了下来。
　　“穿越者系统开启，宿主，REX0034号……系统登入成功。”
　　“外挂系统开启，检测中……时限制忍术不可用。重复，时限制忍术条件未冷却，暂不可使用——检测中……”
　　“催化术·100%的祈愿，可以使用。使用次数：1/1。”
　　一只黑色的眼睛，浮现在镜的眼眶之中。那是既没有眼白，也没有写轮眼勾玉的眼睛，眼睛是全然的黑色，分外诡异的低了下去。
　　“忍术读取之中……忍术完成度，30%。忍术前瞻……实现可能性，100%。是否现在使用忍术，秽土转生？”
　　“不用了。”镜抬手遮住了漆黑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那手指下的黑色才慢慢的淡了下去。
　　他的嘴唇白得吓人，身体也微微发抖，疲惫的低下头，神色却是喜悦恍惚的。
　　屋外是晴朗的天气。

　　不知何时，天空划过一道雨线。
　　下雨了。
　　“真的不是错觉？”千手柱间神色不变：“扉间，我觉得你对镜的偏见太深了。”
　　千手扉间懒得理会哥哥的偏心，冷淡的说：“世间的瞬身之术，再快也不可能瞒过老夫的眼睛！”
　　“那你觉得呢？”柱间心情很好，稍稍侧过头笑看：“再说镜偷走你的卷轴，又是未完成的卷轴……神神秘秘的，那到底是什么卷轴？你又瞒着我研究什么了？”
　　扉间一下子沉默了。
　　他完全抓不住头绪。就是宇智波镜是个难以预测的宇智波，实力远远没有达到斑……不，泉奈的地步。虽然他有那种资质，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难道说是……空间忍术？
　　“是……是能复活死者的术。”扉间咬牙说：“战斗的时候，可以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