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27、夜雨（上）

　　柱间没等他说完就两眼放光：“可以复活泉奈吗？”
　　扉间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大——哥！”
　　想当年他为了千手一族在战场上的优势费尽千辛万苦才抓住时机和运气干翻了宇智波泉奈，原来大哥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看来是不行了。”柱间忧郁的扭过头看向窗外，一脸低落。扉间缓过这口气来，眼前还在发黑，他极尽克制的告诉自己：“扉间，你要清楚，这可是你哥哥，兄弟相残这种事……”
　　“总之，这个忍术还没有完成。”扉间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如果镜想要借用这个忍术做出危害村子的事，在施术过程之中就会被术的力量反噬——哼！”
　　“忍术的威力越大，所受的限制和风险也越多。老夫并不是为了复活宇智波泉奈才来研究这个忍术的，不过，”扉间笑了一下，沉沉道：“如果能让他为了新生的希望从黄泉复活，来守护这个村子，宇智波的邪恶瞳术也算有了不错的下场吧！”
　　“扉间……”
　　“大哥你闭嘴吧！”扉间冷酷的说：“我早就听腻了你的那些理论，忍者的世界是由秩序和规则维持的。宇智波一族的那些手下败将能够活下来就是我们的仁慈了，我可不想和你一样，整天把斑挂在嘴边，脑子里都是那些爱不爱的！”
　　他紧紧闭上嘴，等待柱间勃然大怒。但这个话题，早就失去了反复讨论的意义，就在这个时候说开了也好——但柱间什么也没说，神色渐渐由震惊之中掺杂痛苦，扉间纵然可以对宇智波冷酷无情，对于大哥却不能平静以待。
　　他转过头望着门外，柱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漩涡水户意外的平静：“志村平次来了，现在正在门外。”
　　她迅速转过眼睛，好像并不曾听到兄弟之间的争执。志村平次很少来千手一族的地方，扉间抛下大哥，走了出去。

　　“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情报，”志村平次神色严肃的说：“如果村子需要，我们志村一族随时可以出动，请您尽管吩咐。”
　　扉间打开卷轴，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火之国北端的森之众和一些流亡忍者接受的委托，约定在十天后聚集起来偷袭木叶村，盗取情报。扉间衡量了一下，微微颔首：“先了解人数和情况，请务必小心敌人的陷阱。”
　　在扉间看来，森之众的袭击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对柱间也不过提一提就轻描淡写的放过去。对于扉间的一番言论，柱间立刻就想起在宇智波的地下那块石板面前斑所说的一切，这番言论令人不寒而栗。
　　“大哥，你放心吧，”扉间看穿了柱间的念头：“我也不希望难得的和平被他们毁了，只要他们有自知之明……倒是你，打算怎么处置宇智波斑，那是村子现在面临的最大危险因素。”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呵，你想怎么样？”扉间冷漠的说。
　　“……我会尽力劝服斑回来。”柱间疲惫的说：“千手和宇智波……这么多年的仇恨或许能在我们这里斩断，扉间，别做愚蠢之事……”
　　扉间话题一转：“既然如此，带着镜去吧。”他生硬地顿了顿：“你不是要劝服斑么，至少那个小鬼还有这点用处吧？大哥你也可以看看那小鬼打算做什么。”
　　柱间郁怒的看向扉间，一语不发。
　　不管柱间如何不愿意承认，扉间的理念已经难以扭转过来。他不能保证在和斑的交涉中，斑一定会愿意放下成见回到村子，多半是生死相博，柱间不愿意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尤其是镜。
　　柱间当然明白镜不喜欢他，也因为同样的理由，在学生之中他更偏爱镜一些。
　　而且，斑一定不希望镜卷入其中。
　　柱间也不希望。
　　村子是他的梦想。
　　——在和斑初遇的地方，建立村落，保护那些年幼的孩子，让他们不必自相残杀。让他们不必重复板间和瓦间的悲惨命运，那就是童年相遇时，最初的梦想。

　　扉间在半夜里惊醒，外面有人急促的嘭嘭嘭敲门。
　　“森之众从北面的结界突袭，很多人都受伤了！”来报告的千手族人难掩愤怒焦急：“扉间大人——柱间大人已经赶去了，他让您去追踪森之众的残党！”
　　扉间心里骤然有不好的预感：“志村一族呢？！”
　　“还不清楚……”
　　情报约定的时间居然提前了十日，有可能是志村一族前去探查之时惊动了对方，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假情报，这种事情在战争时期并不罕见。
　　扉间懊恼了一下，连忙收拾好东西。千手一族的人在外面等待，水户门炎也焦急的站在人群之中，部下桃江连忙过来说道：“扉间大人！”
　　“你怎么在这里？！”扉间喝道：“胡闹，还不回去！”
　　桃江脸上闪过尴尬，低声道：“刚才传来的消息，您的学生也、也执行了这一次的任务……”
　　扉间心里一震，团藏也……
　　没想到桃江稍稍一顿，神色有些异样：“森之众的人抓住了志村团藏，您的学生正好在北面山上修行，猿飞日斩跟上去了！”
　　扉间神色骤变。
　　桃江抱着说也说了的心情，索性一咬牙：“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回村子求救，另一个好像去找宇智波家的镜——总之您现在还是快追上去吧！”

　　天快亮的时候，突袭的事情也传遍了村子。
　　因为被发现的及时，村子的损伤并不算特别严重，北面的电力设施还没有完善，居民和住户都十分有限，加上水户门炎的报告，村子的应对已经算得上迅速。
　　然而前去查探敌情的志村一族的忍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被炸得到处都是的尸块和大雨冲刷下仍然残留着嫣红的血迹，密林里浓郁的散不开的血腥味道，当他们赶到时，森之众的残党已经撤离。
　　眼前如同修罗地狱的惨状，对于久经战场的扉间来说也过于血腥。这让以冷静自居的扉间也燃起熊熊怒火。
　　不过，随后发生的一切，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