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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妃设计陷皇子,弘历情迷系巧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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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见上下天光之风景极似仙境,便不由得感叹了一番。
“从前便听人说得上下天光是仿洞庭岳阳楼而设,到底还是未曾目睹洞庭之美景与岳阳楼之雅致,如今游得这番,倒也是不枉此行。”
巧雁接过话来,“这上下天光纵是美丽,可若论风景之别致,熹妃娘娘所居的碧桐书院则更是胜得一筹。”
弘历知得巧雁心中不快活,“你如今倒是愈发机灵了,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附和,今日到说得碧桐书院这么多好处来?我左不过逛逛便回,你这般说得,我的兴致都消没了!”
巧雁自在王府时便十分畏惧年妃,皇上对其尤为宠幸,如今便也傲气些,只是于皇室宗亲前尚得收敛,于宫中女官太监便却是手段毒辣了些,当年在王府时,巧雁便领略过其中厉害,这便拦了弘历,如今弘历执拗如此,便也是没得办法的事。
“呀!这不是四阿哥吗?给四阿哥请安,”年妃亲侍女官朱燕本是在园中收集桃花熏香,见是弘历到了,便行了礼要请了进去。
巧雁此时便止住了朱燕,“朱燕姑姑,四爷原是见娘娘苑中桃花盛放,只想得观赏一番,这便是不必进去了,恐是烦恼了娘娘。”
“怎的来我苑中我便生的烦恼?弘历,你只进来罢,内园的桃花才是极品,廊上的不过是俗物,”苑中年妃听得是弘历到了,这便唤了进来。
弘历见这内园中的桃花盛放得如凌空仙子一般,便赞道:“娘娘宫中的花开得是甚美的,春来之至,苑中散得扑鼻花香倒是十分惬意的。”
年妃听得弘历这番话,便唤得朱燕,“朱燕,你且去取些开得最美的花来,遣人送去武陵春色。”又看了眼弘历,“弘历,如此的话,你那苑中可还单调?”
听得年妃这般,弘历甚是欢喜,“如此那便是甚好的,谢娘娘赏赐,那我就先辞了回去,此般天色不早了。”
“如此来得,怎就要急着走,且坐下吃杯酒暖暖身子罢。”年妃随即给朱燕递了眼色,“朱燕,去取的些前日新酿的桃花酒来。”
年妃既已这般说,弘历也便留了下来,只是巧雁这般仍觉着不妥,又无端引得吃酒,恐是有事,便回了年妃:“回娘娘,四爷此番身子刚愈,恐不能吃酒。”
这般便惹得年妃心中不快,“今日在九州清晏,弘历也尚喝下几盅,怎的来我这便就扳得这话来唬我。”
弘历见年妃如此盛情,便也没好意思回绝了,“巧雁,我不过喝得一盅,不碍事,再说这到底是清酒,不曾醉的,”巧雁这般便也不好阻拦了,只是由得弘历。
朱燕从后堂取得一壶酒,一碟果子来,为年妃、弘历斟得一杯。
年妃举杯道:“你甚是少来得我宫中,如今我便尽得我东道主的本分先喝了,你且也得喝下,这点到底是碍不着什么的。”
弘历听得此话,便将那青玉四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
杯一落桌,年妃便让弘历尝食那碟果子,“快,尝尝这果子,这是我母家送来的,想你是未必吃过的,”弘历也觉着那果子看着美味,便也取了粒吃,只是年妃说吃不得酸食,便未曾尝得。
此时年妃那十岁的静怡公主便从后堂跑了出来,“是四哥来了,静怡好些日子没见着四哥了,今日皇阿玛设宴,到底未曾与四哥说得话,你来了可是要带我去园中好玩处去逛逛啊?”
弘历见着静怡,也自是十分欣喜,便说道:“四哥也正是想见见静怡呢!前日我在园中寻得一处倒是极好,我便携你去顽顽。”
此时年妃听得此话,不知为何受惊一般,手中的杯器摔到地上,便忙得止住了静怡,“静怡此番去不得。”
静怡对此甚是疑惑,“额娘,我为何又去不得?”
年妃此时心神恍惚,竟也无言相对,此时朱燕便说道,“现时天色已晚,公主若是如此,岂不是打扰了四阿哥,这番到底是不妥的。”
静怡听得也觉着有理,便与弘历说道:“今日静怡便不烦着四哥了,若是哪日得了闲,定要带我去寻得那处可好?”
这番弘历便辞了年妃与静怡,只身与巧雁出了来。
待弘历走后,年妃怒道:“静怡的奶娘呢?”奶娘急忙跪于地上,年妃叱道:“怎的公主会跑了出来,你不拦着,岂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燕忙在一旁劝解:“这嬷嬷虽是轻纵了些,哪里又值得娘娘生怒呢?现下天色不早了,便让她带公主去用膳罢。”年妃这便平了怒气,让奶娘领着静怡去了。
年妃怨声说道:“你且不知当时情况多么险,若是静怡被弘历领了去,那还了得!”
朱燕说道:“这不如今还是没走吗?娘娘且心宽些,到底四阿哥身边还有一巧雁呢,我们自是等着明日看这好戏罢!”
“你那酒可备得妥当,还有那碟果子,更要紧的那花蕊上可撒得些合欢香?”
朱燕笑着回道:“娘娘,这一切都妥当着呢?那合帐果子和那壶桃花酒便是我一手准备的,且说那桃花,自是让送去的嬷嬷在上面洒了些合欢香,一切备得妥当。”
年妃笑道:“纵是他如何聪颖也不曾知得,那酒与果子本是无毒无害之物,岂知若是混着吃了,管它什么君子才气也是保不得堕入风尘情欲之中,此番回去,这武陵春色可是有的热闹了。”
朱燕笑道:“若是真行得不轨之事,他与熹妃也会是失得圣宠,想是不敢再在这宫中傲得了。”二人说完便相顾在堂内大笑。
弘历出得宫苑,又吹着些风,便觉着目眩。
巧雁见此,便问道:“四爷这是怎么了?怎的才喝了这些就醉了一番?”
弘历觉着身子不妥,便没得在园中逗留,只是回了自家苑中。
巧雁扶弘历走到苑内,竺扇见得这番,便忙着问道:“这便是如何了?太医不是说得四爷不可入酒吗?此番怎的又醉了?”
巧雁说道:“四爷不过喝了些清酒,从前倒也不曾醉的,如今也不知怎的就醉了?只是到底还是先歇着为妙,你且先去煮些醒酒用的汤来。你如今身子未愈,也莫要在外受风,仔细又受寒了。”
竺扇便应得,只是又耐烦的说了句:“方才有人送得簇簇桃花来,我看好看,便插瓶放在四爷房中了。”
说完便去煮醒酒汤了,这般巧雁便扶了弘历回房去了。
刚入房门,弘历便独自躺在了床上,巧雁见此便说道:“四爷,且更了衣裳再睡吧。”
弘历此番不得回应,巧雁便将弘历平放在榻上,“若是这番,我便只好让你躺着更衣了。”
弘历闻得桌台上的桃花蕊中合欢香的味道,自身便觉着热了起来,脸色红涨。
巧雁正于更衣时见得这般,便说道:“四爷这身子怎的这般烫,想是着了风寒,我得赶紧去传了太医来。”
弘历此番见巧雁之面色如桃花盛放,身姿妙曼甚是美丽,便一把抱住了巧雁,“今日你甚是迷人,”说罢便将巧雁抱于身旁。
巧雁先是推搡了一番,后来想是闻得合欢香的味道,也便动情了,二人相得缠绵其中。
正当此时,竺扇端着温好的醒酒汤正要进的,便听得内屋又异声,便在一旁的窗上窥的究竟。
竺扇见弘历与巧雁缠绵于帐中,便慌得失将手中药物给摔落了一地。
此时钰桐见竺扇这般慌乱,便匆地前去问候,“竺扇,你这是如何这般心神恍惚的?”
钰桐见竺扇眼直盯着屋内,便朝里望了一眼,自己也被惊住了,便忙得拉着竺扇到了自己房中。
“你这般拉得我来作甚?我定是要揭了它的,”竺扇气愤地说到。
钰桐见竺扇这般气愤,便连忙阻止,“你此番过去,岂不是要闹得人人皆知,不得安宁了!”
竺扇生气说道:“既行得这番苟且之事,倒还怕得人知道!”
钰桐急忙说道:“若说是四爷倒还是可信,皇家子弟本就心性风流,只是如今巧雁竟也同意这番,你不觉着这事蹊跷吗?”
“又何曾有得蹊跷?到底是下贱坯子,如今可是要攀的那福晋来当当呢!”竺扇亦是如此。
钰桐也只得好生劝告竺扇,说此事张扬不得。
竺扇到底是心躁了些,如今瞧得这番虽是不得自在,只是到底不曾泄露,只当是秘密而已。如此那夜里倒也没得风声,竟比往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