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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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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天禄跟妈妈上网聊天的时候,欣喜地说终于碰到会讲中国话的中国人了。
妈妈笑话他,中国人走到哪里都会说中国话,那是本能。
天禄辩解,妈你不知道。这里的中国人有的嗲的我只想上厕所,有的说话我想查文曲星。但是最可恨是有人说,对不起,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台湾人。听了我就想暴打他们。
妈妈沉默了一下,嫌弃家贫的狗儿也不是没有的。
天禄做热血沸腾状:妈妈我一定早日学成归国,把我们的GDP再提高50个百分点!
妈妈微笑,儿啊,你只要生还就好了,把账号给我,我给你寄钱。
天禄笑而不答。这么大再跟家里伸手,简直不要活了。
妈妈无奈,细细交待他注意安全,听说最近又有恐怖分子活动了?
天禄就嘿嘿地笑。恐怖分子算什么,他们才不敢天天明火执仗,策划个行动也不简单。我在的这个地方可是一直犯罪率第一,枪击率第一。去年好容易落到第二,乐得市长恨不能敲锣打鼓告诉世界。
天禄转移话题,妈妈你该睡美容觉了。狗腿地恭送老佛爷下线,天禄继续去跟自己那些细菌搏斗。
几个回合过后,天禄大败。那些细菌宁可杀身成仁,也不肯舍身成就他的实验。
一起租房子的香车过来敲无菌室的玻璃门,指指手表。天禄垂着头消毒换衣服出来。一边摸脑袋一边跟香车抱怨:“我好心疼啊。”
香车也不同情他,“谁让你舍不得用贵的。实验成功就好,你管他是100镑还是1000镑一微克。”
天禄不敢说,那么贵的细菌,自己恨不能把它们全部折现。看着实验几秒钟里让它们消失,会有罪恶感的。
香车把他的手拽下来,“别摸了。”
天禄的头发是香车给剪的。他俩还没修炼到有些男生那么厉害,自己给自己剪头发。
手艺是不怎么样。好在现在流行那种免梳子的发型。早起来用手指抓两把,也算乱妆。
不幸香车本次失手,左边多剪了一绺。只好像狐狸分饼,一边剪点,另一边再剪点,努力找齐。结果是,香车借了电推子,天禄剃了大光头。配上他的矫健身姿,路上行人人人自危。
香车为了赔偿天禄的精神损失,主动提出做饭到天禄头发长出来为止。被委婉谢绝。
天禄哀哀求告,你老人家放小的一条生路。我全息投影还没上凌烟阁呢,我光辉形像还没进图骚夫人蜡像馆呢,我金丝楠木棺朝天白玉碑还没进八宝山呢。你看我将来是要做海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你怎么忍心让我食物中毒客死异乡只剩壳。
天禄赔笑:“叫外卖吧?”
香车凉凉提醒他:“老大说,我们这个月财政已经赤字了。”
天禄,白堕和香车他们三个合租一栋房子。
白堕一外是德语,可是没开二外前就自学会了“打折,处理,减价,清仓,抛售”等英语单词。连饭后遛弯都会无视公园直奔超市。为了内部员工的折扣,打工兼职都选在超市。这种人才,怎能不让他掌管财政负责采买。
香车有点洁癖。天生视力又好,地毯里面0。2毫米以上的颗粒都难逃法眼。天禄那能自己站在地上的袜子,白堕那既擦头又擦脚的多功能毛巾,都是香车忍无可忍处理。没有香车,房子里的洗衣机吸尘器剪草机该多么寂寞。
但是天禄做饭绝对是逼上梁山。都说学生的胃口像刀子一样。他没那个运气切金断玉。他碰上莫氏硬度10的金刚石。
因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太不经济,好在都不是挑食的人,索性商量后大家轮流做炊事员。
白老大做饭有创意有勇气。只有大家想不到,没有白堕做不出。这位英雄第一次出手,就重创天禄香车。那天他俩回家,闻着屋子里异香。然后白大侠端出一锅汤来。
天禄悄悄跟香车嘀咕:“老大莫不是把洗碗精折锅里头啦?”
清洁狂人香车立刻就打了一个寒噤。不是碗没有冲净吧?
香车小心翼翼的抽抽鼻子。嗯,不是洗碗精。因为家里洗碗精是柠檬味儿的,但是这个汤是薄荷味儿的。
不过,这到底是啥汤?
白堕笑盈盈地介绍:“我放了紫菜,鲜;番茄酱,甜;鸡蛋,营养;奶油最近买一赠一哦,就多放了点;还放了半袋甜玉米,连饭都省了;还放了莴苣,省得缺维C;蘑菇今天减价,我放了一盒呢;天禄爱吃肉,我就把剩的那点香肠和培根都放里了。对了,这个薄荷酱今天促销,我就买了,勾勾味儿。其他的,还放了木耳黄花贡菜粉丝罗勒欧芹迷迭香---哎,你们俩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