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糖咖啡厅》冻糖糖

12、共生（瞳耀，剧版SCI谜案集同人）

　　“白羽瞳，你知道如果你先死了，我会怎么样吗？”某次，白羽瞳因为追捕一个犯人而意外挂了彩，擦伤，看着血肉淋漓，其实并不严重；展耀一边给他抹着碘酒，一边低垂着眼睛问道。

　　“嗤，轻点！”白羽瞳啐了一句，“只是小伤而已，干嘛说得这么严重！下次不会了，放心。”

　　“无论你现在多么身强力壮勇猛异常，但你无法否认人体总有衰老和机能衰退的一天。”展耀抬起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而且无论你受过多么优秀的训练，你毕竟只是血肉之躯，挡不住子弹、炸药、毒药……”

　　“好、好，”白羽瞳失笑，连忙打断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样呢？为我殉情吗？”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流出宠溺而温柔的暖光。

　　“不会。”展耀白了他一眼，转身换了一支棉签，“不过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害死你的人。”

　　“如果是罪犯，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多么穷凶极恶，我一定会抓到他、杀掉他。”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地如同讨论晚餐一般，“我会用我所有的方法，折磨他、残杀他。到时没人阻止得了我。”

　　“如果是疾病，我可能会迁怒给所有救护你的医生、护士。”他边说又边倒了一点碘酒，结果笨手笨脚地洒了几滴，洁白的地板上立刻开出了蓝色的花，“是他们无能，救不了你。”

　　“这可不太符合你展大博士的人设啊，你的理智和修养，不应该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白羽瞳轻笑，伸手帮他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好。

　　“你就是我的理智。”展耀轻轻甩了甩头，顶开了他的手，“至于修养，疯子还会有修养吗？”

　　“哇，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情话啊！”白羽瞳眼里的笑意更盛，好奇地问他，“那报完仇之后呢？”

　　“之后？”展耀撇撇嘴，“如果到时还没有闯下大祸、还没有被抓起来的话，应该就是继续回警/队和学校吧……”

　　“啊？所以报完仇你就彻底忘了我了吗？”白羽瞳拉下嘴角，眼里的笑意却一丝未减。

　　“到时我会比现在更努力工作，不按时吃饭睡觉、胃疼死也不会吃药、哪里危险我就往哪里跑……过个一年半载，就算我幸运没被犯人打死，精神上应该也犯上了严重的疾病，生理机能应该也会受到极大的摧毁，可能会得上癌症什么的……”

　　白羽瞳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身上竟一阵阵地冒出了冷汗，突然伸手猛地把他整个人圈进了怀里：“嘘、嘘！不许再说了，猫，嘘……”

　　“啊，沾到衣服了……”展耀看了一眼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道犀利的划痕的沾着碘酒的棉签，松手扔掉它，又伸手回抱住白羽瞳，心安理得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那你知道，如果你比我先死了，我会怎么样吗？”白羽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动了胸腔的震动。

　　“会怎样？”展耀眯着眼，似乎昏昏欲睡。

　　“我也会不惜一切手段，亲手宰了那个凶手，千刀万剐。”白羽瞳的眼中现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阴狠，“不过我不会怪罪那些医生护士……”

　　“因为你比我有修养？”展耀打断他，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白羽瞳紧了紧搂着他的腰的手臂，“是我知道，能怪的人，只有我自己！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保护好你……”

　　展耀勾勾唇，闭上了眼睛：“然后呢？你就去自杀？”

　　“我不会自杀。”白羽瞳似乎入了戏，眼里竟显出了沉重的悲哀，像是单单想象那样的画面，就足以让自己的心脏撕裂，“我会变得比现在更加暴躁更加古怪，到时就算我七老八十跑也跑不动了打也打不动了，我也会追着世界上所有的罪犯跑，直到有一天他们能把我打趴下……”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暴躁古怪的家伙！”展耀轻笑，“所以你要为了维护正义而死吗？”

　　“不是！不是……”白羽瞳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勒得展耀的腰生疼。

　　“行了，行了，”展耀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笑着道，“松开，疼死了！”

　　白羽瞳松开他，双手握着他的双臂死死地盯着他，表情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

　　“蠢耗子！”展耀笑意吟吟，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才让白羽瞳微微紧蹙的眉头松了松。

　　“所以，”见他放松下来，展耀的脸上又显出了那种猫一般慵懒的表情，微眯着双眼轻声道，“我们还是一起好好活着吧。”

　　两人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甜腻腻的吻。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