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孩子王》奈娓娓

11、酒无好酒

　　“黎总监，其实最应该敬的人是你，你的方案为我们'高非'赢得荣誉！”Shrek举杯敬起黎漫来。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Shrek岂止没“叫”过，不动声色的连王肃和林副总都瞒过去了。
　　装X功力深厚！黎漫气的只想爆粗口！
　　“史总监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高非！”黎漫笑得亲切、自然，不含一点想要爆粗口的成分。
　　“何必这么谦虚呢！”Shrek把酒杯又向黎漫身前探了探，挑衅之意愈发明显。
　　“没有谦虚，实话实说！”黎漫其实很头疼说这种没有营养的又不得不说的车轱辘话。
　　“一杯酒而已，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我一直以为，最应该敬的人是我。”最后一个清醒的人悠哉开口。
　　“额......是的，是的，程总当然是最该敬的，我的意思其实是......”Shrek一愣，未曾想程允川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挑刺，赶紧给自己圆场。
　　“没什么，我随便说的！”程允川兀自说着，甚至都没有看向Shrek，只拿起黎漫身前的汤碗和汤勺，盛起汤来：“就跟史总监喝一杯吧，喝完了再把这碗汤喝了，对解酒很有效的！”程允川把盛好汤的碗放在黎漫面前，语调宠溺，动作轻柔，俨然是对着亲密无间的爱人一般。
　　Shrek呆愣！
　　黎漫哑崩！
　　“你们继续啊！”程允川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脸无辜。
　　黎漫瞬间回神，死盯程允川，眉头紧锁，眼神放箭：这一句就不用说了吧！程允川侧头看向黎漫，同时也扫到此时黎漫背对着的Shrek的一脸玩味之色，程允川向黎漫露出一个关切笑容后，目光一偏，越过黎漫肩头，直直看向Shrek。
　　“程总，程总，我敬你，敬你，刚才是我说错话，我自罚一杯。”Shrek见程允川目光偏转过来，赶紧转变表情，仰头干掉杯中酒。
　　“史总监好酒量！”
　　“好酒量啊!"
　　王肃和林副总不知什么时候关注到偏安一隅的清醒三人组，鼓掌叫好起来。
　　一直以来Shrek和黎漫这个角落都爆发的比较低调，加上大家都已经醉的七七八八，所以基本没人关注到，致使连Shrek都放松警惕下来。
　　王、林二人的鼓掌叫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把安静了一个晚上的Shrek当成目标！
　　“来来来，史总监，我敬你，我敬你，我的错，我照顾不周啊，还要你独自喝酒，来，干！”王肃无比通透！
　　“史总监，咱俩还没喝过呢，来，走一个！”
　　“史总监，我也敬你！”
　　“......”
　　一时间Shrek成了众矢之的。
　　Shrek恨恨的侧头瞪一眼黎漫:算你运气！
　　黎漫露出一脸遗憾，抱歉一笑：祝你也有！
　　“总监，一路跟着你到现在，你教会我很多，这杯酒我真心敬你！”
　　噗......正在喝汤的黎漫着实呛的不轻，一口汤闷喷回碗里。
　　一脸正色，无比诚恳的人正是Shrek的手下小江。
　　Shrek狠瞪一眼小江。不争气的家伙！这时候感慨个p啊！
　　黎漫无比得意于看到Shrek的面具被自己人由内而外的扯个精光。这场面太令她兴奋了，一扫下午时的阴霾，忍不住想要找人分享，环视一众酒鬼后，目光落到程允川身上，暂时可以跟这个人分享一下，至少曾经同盟过一个短暂的时期。
　　黎漫向程允川投去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笑容越扯越开，颇有点得意忘形之色。
　　程允川看着黎漫笑得越发开怀，也不禁勾起嘴角！！
　　黎漫看到程允川玩味的笑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也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于是马上收拢笑容，正襟危坐，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借低头喝汤来掩饰尴尬！
　　“你刚才......你忘了？”程允川伸手挡下黎漫的汤碗，嘴巴一张一合轻做了个“喷”的动作，黎漫这才想起来这碗汤已经被自己加过料了。
　　黎漫抚额！得意忘形害死人啊！
　　好多人酒劲渐缓，酒桌上回归热闹。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吧，转换战场如何？”不知谁提了一句。
　　“还有节目？去哪里啊？”都是混迹夜场高手，玩心一起便收拢不住。
　　“酒吧？KTV？”王肃建议出口，“程总你说呢？”
　　“我随意，大家尽兴就好！”
　　“那就去KTV吧，我们黎总监可是麦霸一级的人物呢，唱起歌来真是颠倒众生啊！”小乔一脸崇拜之色。
　　“是吗？”程允川看向黎漫，“颠倒众生？”后一句凑近黎漫，说的声音极低，话里话外透着玩味。
　　其实程允川也猜想的出黎漫怕是真的很会唱歌，当初第一次遇到酒后的黎漫时，就听曲臻说起过黎漫大学时代是文艺部部长，恐怕有关文艺方面的应该很擅长，只是小乔这一句“颠倒众生”从何而来，这一行应酬颇多，莫不是哪个或者哪些爆发性质的猥琐土财主被颠倒了吧！
　　“没有那么夸张！”
　　“有，就有，你忘了，好几次......”小乔想争辩，见黎漫眼神杀到，赶紧闭嘴。
　　“好吧，那就去KTV，我也想见识一下“颠倒众生”的歌喉。”程允川一锤定音。
　　“下次有机会的吧，这次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黎漫有点尴尬，这种扫兴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怎么能不去呢？”小乔诧异。
　　“就是啊，今天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呢！”林副总说着看一眼程允川。立场要明确！
　　“又有事？真有事？”Shrek话里有话，不怀好意！
　　黎漫不理会Shrek，向众人抱歉一笑，“其实下午就有事的，拖到现在实属不易了，唱歌嘛，以后有的是机会。”黎漫边说边起身至歉，顺便退开椅子欲向外走。
　　“你一个人回去？我送你吧！”
　　黎漫寻声音看去，说话的竟是林副总。
　　“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再说大家都喝了这么多酒，回去的时候也最好不要自己开车，找代驾的吧！”黎漫拒绝的理由正当，醉驾已经入刑，还是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林副总如此殷勤也是想为当初的站错队伍做些小补偿，见黎漫话说道这个份上，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行了，大家也别勉强了，我送黎总监回去，你们去KTV玩的尽兴点，随意点单，记我账！”程允川说着虚揽过黎漫肩头，不给她反对的机会，径直走出包厢。留下身后一群因为前一句话而雀跃不已，又因为后一个动作而瞠目结舌的众人！
　　“这......这......我们黎总监和程总......”小乔一脸痴呆。
　　“刚才一起来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不对劲了，果然......不对劲！”Benson假仙！
　　“B大仙，你又知道了！”Gino拆台。
　　“不......不，我们黎总监不可能和程总在一起的啊？！”小乔从痴呆转而冥思。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难道可能？！”小乔转回痴呆状！
　　“......”众人哑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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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包厢，黎漫便不着痕迹的退出程允川的“怀抱”，尽管只是虚虚的揽着。程允川笑笑收回手，未置一词。
　　“程总您不必送我的。”
　　“今天是‘程氏’做东，离了您这个主角好象不太好吧！”
　　“你还是跟大家一起去KTV吧！”
　　“其实程总你也喝酒了，虽然不是醉驾，但酒驾也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
　　黎漫把能想到的理由都用光了，练就的好脾气也要磨光了，在这场一个人的对话当中，黎漫就像是喋喋不休的唐僧，被无情的无视！
　　唯一的好处——黎漫对生命的认知达到了新的高度！
　　程允川一路听着黎漫众多的借口，不禁好笑，轻转过头来，对黎漫展颜：“跟我去取车。”
　　算了，减少存在感，保持缄默。

　　果然，车子行驶的很平稳，车内一片静谧，无人出声！
　　程允川一手控方向，一手支车窗，车开的极为闲适！
　　黎漫也曲肘支头，靠向车窗，平稳安谧的气氛引得黎漫一阵一阵的犯困，没多久真的迷糊入睡。
　　铃......铃......铃，手机铃声大作，尤其是在极至安静的车内！
　　黎漫猛的睁开眼，虽然是迷糊入睡，但到底不实，知道是在程允川车上，尽量减小“惊吓”幅度，定定看向前方，平稳一秒。
　　“喂......”看了眼来电显示，黎漫清了下嗓子，谨慎开口。
　　“黎漫！”对方剽悍开腔。
　　“妈。”黎漫甜甜叫了一声。听得程允川好笑。
　　“清明回来吗？”黎漫妈语气不善。
　　“哪年清明也没回去啊？！”黎漫疑惑，老妈从不用自己清明回家的。
　　“那今年就回来一趟吧！”
　　“为什么？黎渊的事要帮忙？还是......”
　　“你先给我好好说话！”黎妈终于爆发！
　　平时给家里打电话或者接家里的电话，黎漫都说D市方言，D市地处东北，家乡话自有一种土特产的味道。曲臻刚上大学时听黎漫打电话，曾一度笑到爆棚，使得黎漫以后打电话都躲着曲臻。到N市后更是要到无人的地方。黎漫总觉得北方人比较赔本，说着大部分人都能听懂的方言，没有私密性就算了，还要被从头笑到尾！
　　“我......身边有人！”黎漫无奈解释了一下。上一次还能到门口接，这一次无处可去！
　　“......那我忍一会儿......清明回来啊！”黎妈拍板。
　　“给个理由吧！”黎漫挣扎着问出口，尽管理由自己都能倒背如流，可还是心有不甘！期待奇迹！
　　“回来相亲，你姑姑的同学的儿子，这回这个靠谱，回来见见吧！”果然没有奇迹！
　　“不回，又要......”黎漫及时收音，偷眼瞄了下还在专心开车的程允川，“最近公司挺忙的，再说清明就一天假。”黎漫撒谎，其实有三天假。
　　“请假被，还能耽误终身大事啊！”
　　“黎渊结婚，到时候我肯定要请假回去，现在哪还能总请假啊，我还打算五一都不休了，攒着一起呢！”
　　“我也是为了你回来参加黎渊婚礼着想啊！到时候什么三姑六婆的全围上来，你可别受不了打击！”黎妈在黎漫刚才的循循善诱，故做委屈下，火气降了不少。
　　“别担心，还有好几个月呢！”
　　“怎么？你想通了？利用这几个月好好找个男朋友？”
　　“不是，利用这几个月好好做一下心理建设！”
　　“......”黎妈哑崩！
　　“我不管，要不你清明回来相亲，要不黎渊结婚你给我带个男人回来！”黎妈爆怒！摔断电话！
　　“......”
　　黎漫悠悠收起电话，已经见惯不怪，只是无意中瞥向开车的司机，好象嘴角带笑，黎漫很怕是老妈的怒喊飘出来被程允川听到什么，又不愿自己先开口询问，显得此地无银，也只能装作没事。
　　“清明不回家吗？”程允川打破沉默。
　　“你怎么知道？”黎漫有点心虚，谨慎出口。
　　“你自己说的。”程允川心里暗笑，虽然黎漫的剽悍老妈的每一句都被耳力极佳的程允川听的八九不离十，但“清明不回家”这一句确是黎漫自己说的。
　　“哦......恩！”
　　“恩？”
　　“清明假期太短了，来不及回去，而且我们那边大多都是年三十的时候祭祖，扫墓！”黎漫见程允川疑问，简单解释。
　　“唔......这我到还真不知道！”程允川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你能知道吗，黎漫暗自寻思，并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