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孩子王》奈娓娓

12、清明未明1

　　黎漫到家，曲臻果然还没回来，给自己冲了杯绿茶，决定等曲臻回来。
　　没多久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果然是曲臻。
　　“回来还挺早啊！”黎漫端起玻璃杯，轻抿了一口。
　　“老板临时大赦，放我回来了！”曲臻把包一扔，整个人横灌进沙发。
　　“你下午跟我说的那事是真是假啊？！”黎漫放下杯子，表情严肃。
　　“干嘛，干嘛，就看不得你这副表情！”曲臻避重就轻，打起哈哈。
　　“赶、紧！”黎漫一字一顿，吓的曲臻生生咽了口吐沫，从沙发上爬起来。
　　“算真的吧。”曲臻望天。
　　“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呢？！”
　　“也不算突然吧，至少没你们家黎渊突然吧？！”
　　一只抱枕飞来，“老、实、交、代！”
　　“想知道什么？”曲臻无奈。
　　“姓名，性别，身高，长相，身家，怎么认识的，对你怎么样，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总之你知道的......我、都、要、知、道！”
　　“性别？......哎......好好好，我说，”曲臻还想跟黎漫打太极，见黎漫已经抄起另一只抱枕，只好投降，“他叫Nik，身高嘛目测有184左右，长相那绝对是妖孽级别的，你知道的，我多少有点外貌协会，至于身家嘛,这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可能不怎么样，没车，反正每次都是打的送我回来的。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就是你上次喝醉的那个酒吧，其实我们挺早就认识了。他对我还行，我们一起聊过天，喝过酒，跳过舞，哦，还一起吃过几顿饭。”曲臻按照黎漫的问题逐一回答。
　　黎漫哑崩，呆立当场。
　　“......这就是你想要结婚的对象？我怎么看不出一点......不是，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他能......不是，我怎么没听出来你对他......”黎漫词穷到尽头。
　　“......”曲臻望向黎漫，下巴掉到膝盖上，还没见过黎漫逻辑这么混乱过。
　　“......我要见肉的！”黎漫理下思绪，言简意赅。
　　“我又没说马上嫁人，你这么激动干吗？过一阵子会让你见的，还得让你把把关呢，是吧？！”曲臻近乎讨好。
　　“清明回家几天？”黎漫极至混乱，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
　　“公司放假三天，我5号下午回来......想我？”曲臻挑眉坏笑。
　　“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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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黎你清明不回家吧？”郝大同把黎漫叫到办公室，满脸堆笑。
　　“恩，不回。”
　　“你知道的，最近公司任务量很重，单子很多，再加上‘紫荆汇’进入到效果图阶段......”郝大同旁敲侧击的迟迟不入主题。
　　“重点！”
　　“加班......当然，三薪肯定不会少......”郝大同赶紧补充。
　　“OK，清明大家都要回家祭祖，我来公司看门！”说罢黎漫轻笑一声。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哪能让我们黎大总监看门呢！主要是我们在北区做的一个办公楼的老总他有可能会在这几天来我们公司，我怕......”郝大同赶紧解释。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您甭担心！如果他到公司，我来接待就好，如果他不来，刚好还可以静心思考下‘紫荆汇’的平面方案。”黎漫真诚一笑，郝大同这才一颗心落地。
　　自从黎漫的方案预想被“程氏”采纳，黎漫又貌似被程允川“采纳”后，郝大同便对黎漫更加小心翼翼，尽管以前也奉若上宾。
　　回到自己办公室，黎漫坐定在电脑前抱臂冥思。
　　最近烦心事还真多，黎渊闪婚惹得老妈爆发，迁怒于黎漫；曲臻待嫁，找了个貌似最不着调的所谓“优人”，刺激到黎漫；“紫荆汇”细部方案开始，接下来要大量搜集资料和考察工作都要黎漫去亲历亲为；而公司内部员工虽然没有针对黎漫和程允川的事情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可是大头领导却不够淡定，对黎漫格外殷勤起来，令黎漫头疼不已。
　　黎漫轻轻转动一下脖颈，还是要投入到工作当中，毕竟目前最紧迫的还是三个月后的“紫荆汇”效果图。黎漫已经跟大头领导商量好了，确切来说就是黎漫的决定郝大同无条件的全盘接受了——清明以后，“紫荆汇”奠基仪式一过，黎漫将拿出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与紫荆汇的娱乐管理公司及餐饮管理公司的代表静心研究平面方案，平面确定后便开始大规模的进行全国考察，及对当地民风民俗的资料搜集，想要作到面面俱到则往往只是机械的拼凑叠加，只有结合当地的民俗风情，有侧重点的设计才是反映中国文化的精髓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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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连放三天假，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同事都回家祭祖，只有黎漫在公司“加班”，其实黎漫并不介意假日加班，即使不是三薪也无所谓，因为家远，黎漫将加班的假日累积叠加到年假，加上郝大同对黎漫的“格外开恩”通常情况下，黎漫过年回家可以在家里呆上近一个月。
　　“程......程总？”黎漫在茶水间泡一杯绿茶，因为不知道中午要吃什么，索性借茶充饥，转身却看见闲闲靠在门边的程允川，着实将黎漫惊得不轻，“你怎么在这？”
　　“我来请你吃个午饭，赏光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黎漫疑惑。
　　“是问题吗？只要我想知道！”程允川似乎从不正面回答黎漫问题。
　　黎漫有点后悔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但凡晚一秒两秒就能想到了，昨晚自己在他车上说过的清明要加班。
　　“......清明......嗯？”知道自己又问了个傻问题，黎漫只能头脑风暴，下一话题。
　　“......嗯？”程允川装傻。
　　“你难道不用......嗯？”
　　“......嗯？”继续装傻
　　“不用......祭祖什么的吗？”黎漫本想含蓄示意，见程允川似乎不能明白，干脆直接说出来。
　　“当然要，不过要清明当天，今天才3号！”程允川笑着解释，不再逗她。
　　“难道都不用准备......些......什么？”黎漫拿捏着语句，想要尽量把“送客”二字表达的婉转些。
　　“难道还用我亲自准备？”
　　“......”黎漫倒吸口气，轻闭眼睛，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怪自己出口不谨慎。
　　“赏光吗？”
　　“我已经......点外卖了！”黎漫习惯性的抗拒着，只是在遇见程允川后，好像借口都略显拙劣，黎漫并不自知，程允川却笑容加深。
　　“那......介意再帮我点一份吗？”
　　“如果我说介意呢？”黎漫敛颜，半真半假的说。
　　“那......只怕你会挨饿！”程允川也收起笑容，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回答。
　　“呵......程总想吃什么？”败！黎漫只能把笑容重新挂到脸上。
　　“跟你一样就好！”
　　“......”黎漫无奈，点餐真的是件头疼的事！

　　两人一同回到办公室，黎漫给程允川也泡了杯绿茶，程允川把玩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我不喜欢用一次性纸杯，明天给我准备个玻璃杯。”
　　“嗯？”黎漫正拿起电话准备点餐，听到程允川的“抱怨”，有点不敢相信。
　　程允川哼笑出声，扫到黎漫桌上叠成小山的参考资料，颇有深意的轻点了点头，又伸出手示意黎漫继续打电话，自己则退出了办公室。
　　黎漫一直目送程允川出门，才回过神来，随意拿起桌上一份外卖单，点了份披萨。
　　程允川再次回到黎漫办公室时手里多了几本资料书籍。
　　“刚才我随意看了下，这几本里有的还不错！”程允川把手里的资料书籍轻放到黎漫桌上。
　　“其实这事您不用亲自出马的，由‘程氏’的代表或者是由管理公司的人来就可以了！”看到程允川手里的几本书，黎漫算是明白程允川来的目的，不过由大老板亲自出面着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难道不是‘程氏’代表吗？”程允川邪邪一笑。
　　“当然，只是......OK，程总亲力亲为，事情当然事半功倍！”话锋一转，说的很是场面。黎漫决定不纠结这一话题，反正不论怎样程允川总能有他的理由，不如就顺着他来，客客气气，公事公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黎漫的这一办法实为上上之策，能让多数人有“重拳打棉花”的软着陆之感。只是这多数人里不包括程允川！
　　程允川轻点头，孺子可教啊。只不过这小刺猬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可以试着叫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叫我允川也可以，程总嘛......我不喜欢！”
　　“别人不是也都叫你程总的吗！”
　　“我不喜欢的人自然可以做我不喜欢的事！”程允川说的极为理所当然。
　　“......”
　　“谁点的外卖？”黎漫无声无表情的看了眼程允川，借着送外卖的一声长吆，转过身去开门。
　　“228块，谢谢。”
　　“谢谢。”程允川上前掏出钱结账，顺便接过披萨，黎漫自始至终没出一声，“呆着干嘛，过来吃东西了！”
　　“......”披萨真贵啊！

　　黎漫还是多想了程允川的来意，原以为程允川来是为了“紫荆汇”方案，没想到跟着黎漫一起吃了一顿又贵又硬的披萨后，程允川就离开了。
　　黎漫低头简单翻了翻程允川拿过来的资料，虽然在方案会议时黎漫已经见识到程允川的独到敏感的艺术天分，但是看到资料里包括的民俗的，旅游的，地理风貌的介绍，没有拘泥于单独的设计图片，却每一样都契合黎漫的想法，在他离开办公室的短短几分钟里竟能这么快速精准的找到这些资料，还是令漫漫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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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假期第二天，□□聊天中！
　　鱼游地中海：替我向阿姨问好（可爱表情）
　　洋葱有泪：好的。你在哪里？（疑问表情）
　　鱼游地中海：公司看门！（痛苦表情）
　　洋葱有泪：假期还加班啊？！（同情表情）
　　鱼游地中海：昨天也加了，明天还要继续加啊！（无奈表情）
　　洋葱有泪：无限同情！午吃饭了吗？（疑问表情）
　　鱼游地中海：没有，不知道吃什么！吃饭是件费脑子的事情啊！
　　洋葱有泪：对了，还没联系上黎渊吗？
　　鱼游地中海：昨天打电话到是通了，我还没说一句他就说忙，挂了！他个学生居然比我还忙！（无语表情）
　　洋葱有泪：人家要结婚的人，当然有得忙啊！
　　鱼游地中海：我打包票他没在忙这个！
　　当当当，办公室门被敲响。
　　鱼游地中海：等下聊，有人来了。
　　“请进。”黎漫有点惊讶这个时候谁会来，“程总？！”
　　“吃饭了吗？”程允川熟门熟路的走进黎漫的办公室，坐到黎漫对面的椅子上。
　　“......吃过了！”黎漫直接堵死这一话题。
　　“那正好，跟我去吃饭。”程允川笑的人畜无害。
　　“......我......吃过了？！”黎漫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说的难道是“没吃过”
　　“可我还没吃。”程允川竟一脸真诚，看得出来是真的没吃过！
　　“......”黎漫抱臂向后，靠向椅背，直直盯着程允川。程允川笑脸相向，眼神不躲不闪。
　　......
　　“OK，走吧。”黎漫轻闭眼点了点头。
　　虽然黎漫没有恋爱经验，但不代表黎漫是情感白痴！在某种程度上，黎漫认同“人都是犯贱的”这一理论，越是一味拒绝，越是能够引起对方的猎奇心理，反倒让一些人误会是自己的欲擒故纵之法，所以面对某些爱“逆流而上”的人，最好的拒绝方式是接受，公事公办的接受，面无表情的接受。
　　当然这个理论成立的前提是：程允川是属于黎漫总结的这一类人的范畴之内。
　　和程允川走出办公楼，黎漫情绪并不算高，只想随意找一家餐厅就好，当然也没有了去“沙县”捉弄一下对方的心情。
　　“这家可能是新开的店，以前没有见到过，就这里吧。”黎漫头也没抬径直走了进去。
　　程允川抬头看了眼餐厅招牌，轻咧嘴角，未置一词也跟在黎漫身后走了进去。
　　黎漫径自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看到菜单立马傻眼，竟然就是昨天送外卖的披萨店，黎漫甚至感觉到自己两腮的肌肉都在颤抖，昨天嚼“大饼”嚼的今天居然条件反射，看到图片都要觉得嘴巴好累，黎漫第一次感觉到了吃饭居然也还是一件体力活啊！
　　“你来点好了！”黎漫把菜单递给程允川，因为是自己没头没脑的走进餐厅，如果就这么出去会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把皮球踢给程允川。
　　“看来你对这家店很是‘情有独钟’啊！”程允川接过菜单打趣道。
　　“我又不知道......”还是这家店。黎漫极不情愿的小声咕哝一句。
　　程允川听到黎漫的小声争辩不禁失笑，不想吃还要硬撑。程允川叫来服务员仔细询问了一下，因为餐厅新开业，目前还只有披萨和饮品，其他菜品要过一阵子才能陆续完备。黎漫不愿为了一顿随意午饭换店折腾，于是便在这又贵又硬的“大饼”店里忍耐下来。
　　两人居然又点了和昨天一样口味的披萨，黎漫的理由是：与其尝试未知的恐惧，不如应战已知的困难，毕竟和昨天的大饼作战是一件还算驾轻就熟的事情，而程允川的理由是：黎漫的理由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