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羽毛》银枪蝴蝶

38、FM037

　　赵麟桉习惯性地用手抚摸身旁的位置，发觉本应温热的地方只剩一阵凉意。

　　佟时雨呢？

　　他在睡梦中猛然坐起，来不及换衣服就在房间里四处搜寻，都没有佟时雨的踪迹。他打开衣柜，发现佟时雨的衣服都妥帖地叠放整齐，散发淡淡的香味。

　　他下楼，看到佟时雨系着围裙在做早餐，刚刚出炉的全麦吐司，配上培根和简单，简单随意。赵麟桉没想到分开这三年，佟时雨学会了做饭。

　　“家里现在能吃的只有这些，冰箱里的那些肉和菜都不能吃了，冰箱也都用不了了。”佟时雨说：“爷爷去世了，家里就你和曹青，过得也太寒碜了。”

　　“我没注意。”

　　“爷爷在的时候，院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片落叶和多余的杂草，现在呢？偌大的庭院一个工人都没有，是家里没钱了吗？”

　　佟时雨责问：“赵麟桉，你这三年都干了什么？”

　　赵麟桉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说：“工人都被曹叔叔遣散回家了，我这三年基本上吃的外卖。”

　　“那你还能活着还真幸运。”佟时雨白了一眼：“你多打了，自己不会做吗？天天吃外卖，你有多少钱，爷爷有多少钱够你挥霍的？”

　　赵麟桉想面前的佟时雨以前买一个发卡都要几千的人，现在计算起日常生活的开销，让他恍惚。

　　“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赵麟桉心虚。

　　“凭结婚证，我就有足够的理由。”

　　佟时雨看着泄了气的赵麟桉，声音放缓：“先吃饭，一会儿陪我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

　　“我说你记。”

　　“哦。”

　　佟时雨对自己忽冷忽热的，让赵麟桉的不安全感愈加强烈。

　　“让曹青一起。”“嗯。”

　　三个人到了商场，佟时雨看中了一台冰箱。

　　“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可是最新品。”

　　“我还是要看看功能。”

　　“这台冰箱是国外进口的双开门，可以完美地与家里融为一体，它采用的是镂花....”

　　佟时雨打断：“外观很重要，但我还是要看看它的功能，您帮我展示一下。”

　　赵麟桉：“都说是新品了，买回去自己用不就好了。”

　　佟时雨冷脸：“什么都不问，就光顾着外表好看，万一哪天出了事故，就后悔莫及。”

　　销售展示完了后，佟时雨觉得很满意：“曹青，去付钱。”

　　“时雨少爷，您还没有给我卡。”

　　佟时雨佯装忘记，他掏出口袋，卡就要递给曹青时，佟时雨手滑，卡掉在地上，佟时雨踩在卡上：“不好意思，我手抖，曹叔叔，你帮我捡起来后就去付钱吧。”

　　赵麟桉皱眉：“你别太过分。”

　　“那你捡起来吧，为了你的曹叔叔。”

　　赵麟桉：“你皮痒了是吧？”

　　“怎么？想上我，来啊。”佟时雨恶狠狠地踩着卡：“不是他，就是你，你自己选。”

　　销售尴尬地看着他们，他在犹豫是不是要报警。

　　曹青半蹲，捡起来，佟时雨的脚踩在曹青的手上，只是这一脚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他父母的两条命，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堙灭。

　　佟时雨撞开赵麟桉的肩膀：“走吧，我们还要买很多东西。”

　　三个人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佟时雨冷冷道：“曹青，既然你解散了家里的佣人，那麻烦你帮我们把东西一点一点拿进去。”

　　“是。”

　　晚上，佟时雨做了简单的晚饭，赵麟桉吃的索然无味，他时不时望着佟时雨的方向，他却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他明明已经把佟时雨留在了身边，为什么却感觉他始终在远离自己？他实在吃不下去，就换上运动服，去了健身房。

　　吃完饭后，佟时雨让曹青去刷碗，他一个人坐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放空。

　　“小雨，来，赵爷爷抱抱，是不是长高了。”

　　“小雨啊，可比我们家那个混世小魔王强多了，多可爱啊。”

　　“小雨，以后不如就给爷爷当孙媳妇儿吧。”

　　过往的回忆太沉重，在他的记忆里，赵爷爷是他敬爱的长辈，是他们一家的支柱，自己的爸爸妈妈尊重他，可他却没能见到赵爷爷最后一面，也没让杀害他的真正凶手绳之以法。

　　佟时雨跪在草地上，不停地拔着杂草，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坠落，这里是他的第二个家，而他的家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佟时雨擦干眼泪，爬到山茶花树旁，拔草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仔细靠近，却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而且他发现蚂蚁和其他的虫子似乎都在绕开树干在走。

　　他准备探个究竟，曹青拦住了他：“你今天还真是有能耐，让我给你下跪。”

　　“就算让你在我面前磕头，也消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曹青抬眼：“佟时雨，你长得和你姐姐一模一样，有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是你姐姐嫁给了赵麟桉。”

　　“你不配提我姐，你这个杀人凶手。”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呢？你逼不走我的。”

　　“那我们就等着瞧。”

　　赵麟桉刚走进院子，佟时雨靠近曹青，突然抱着他，让曹青措手不及，他想扯开佟时雨，耳边传来佟时雨的嘲笑：“你应该知道我在赵麟桉心里的地位，即使他恨我，也不愿意把我让给任何人。”

　　“你...”

　　“他现无异于一头野兽，碰了他的东西，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赵麟桉：“你们在干什么。”

　　佟时雨顺势笑：“曹叔叔，你的胸膛好温暖，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会和赵麟桉好好的。”

　　曹青挥手要打佟时雨：“你这个贱人！”

　　赵麟桉拦住他：“曹叔叔，不许动他。”

　　“曹叔叔，你刚才抚摸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凶巴巴的。”佟时雨摆出无辜的模样：“你说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好开心，你每天都会想着我，做梦都是我。”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佟时雨啜泣：“你还说你躲在门后听着我在床上的声音，让你流连忘返，你还说你想带我走，带我离开赵麟桉。”

　　赵麟桉皱眉：“什么？”

　　“你刚刚可是摸了我的屁股，我的腰...”他指了指自己脖颈后的纹身：“还亲了我的脖颈。”

　　“都闭嘴！”

　　赵麟桉刚健完身，本就怨气满满的他听完佟时雨的话，更是满肚子火。

　　“你跟我进来。”

　　“他碰你了？”“我难道会为了一个老男人赌上我的清白吗？”

　　赵麟桉拽着佟时雨，撕开他的衣服，把他扔进浴缸，拿着浴霸冲洗身体：“我告诉你，除了我，不需任何一个男人碰你，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哦。”

　　“佟时雨，你每天这样的态度，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你强迫我，逼我领证，我这样对你，你说什么意思。”

　　“那我没把你送进警察局，你应该感恩戴德。”

　　“确实，确实，感谢。”

　　佟时雨拍拍赵麟桉的脸，赵麟桉握住佟时雨湿漉漉的手：“不许再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可以。”佟时雨说：“把曹青开除了，我就不用。”

　　“我拒绝呢？”“那后悔的是你。”

　　佟时雨推开赵麟桉，擦干了身体，躺进了被子里。

　　赵麟桉叹气。

　　佟时雨没放弃，他这几天对曹青的态度异常的谄媚，他故意只穿衬衫不穿裤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言语调戏，故意倒在他怀里，这一切都被赵麟桉尽收眼底。

　　但赵麟桉一直没吭声，佟时雨难道对曹青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可他之前恨不得杀了曹青，现在谄媚得恶心，难道他在谋划什么？

　　赵麟桉不放心，他这几天一直观察佟时雨，他发现佟时雨在一份菜里下了点药粉。但他没戳破，他倒是要看看佟时雨干什么。

　　佟时雨这天没有扎头发，他散落粉色的短发，把菜端给曹青，手还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眼神暧昧，丝毫没把赵麟桉放在眼里。

　　“你骚够了吗，吃饭。”

　　佟时雨笑：“没有。”

　　赵麟桉攥紧拳头。

　　佟时雨这几天装也装够了，虽然手段烂俗，但确实是逼走曹青的最好办法。

　　赵麟桉按例晚饭后去了健身房，只留佟时雨和曹青在家。赵麟桉半路折返，他要看看佟时雨藏什么猫腻，

　　佟时雨看赵麟桉折返后，他敲开了曹青的门。

　　“曹叔叔，我准备了饮料，无糖的哦，尝尝吧。”

　　曹青微微眯眼：“佟时雨，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佟时雨笑：“我只是觉得你比赵麟桉可靠得多。”

　　“哦？”

　　“你自己不这么认为吗？”佟时雨笑：“你这张人皮，披得久了，恐怕自己都忘了你原来的模样了吧？”

　　曹青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谁，谁告诉你的？”

　　“我佟时雨想要知道，就瞒不过我。”佟时雨像猫在房间里逡梭：“你其实今年也才30多岁吧？撞了十多年的老人，还真是辛苦。”

　　佟时雨笑：“值得吗？”

　　曹青闷声笑道，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佟时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你费尽心机地勾引我，是为了让赵麟桉赶我走吧？”曹青挑眉：“真是幼稚，以为我会上当吗？”

　　“我确实幼稚，我承认我输了。”佟时雨欲走，却被曹青叫住：“就这么认输了？”

　　曹青一把拉住佟时雨的手腕，将他揽在怀里：“但是我现在对你有了兴趣。”

　　佟时雨咬紧牙关，他不能慌，反而轻柔道：“这么着急，赵麟桉回来还要一会儿呢？”

　　“我有的时候真的恨他，恨他拥有了那么多，而我却一无所有，所以有的时候抢走他的一样东西，还挺刺激的。”

　　“那，”佟时雨解开曹青的裤带：“我算吗？”

　　“当然。”

　　佟时雨举起杯子：“那我们先喝果汁。”

　　曹青警惕：“我要喝你的那一杯。”

　　“怕我下毒吗？”“不得不防。”

　　曹青喝完了果汁，将佟时雨压在身上，亲吻佟时雨的脖子，抚摸他的身体：“你的身体和你姐姐一样，好软好白。”

　　“你到底有多骚，让赵麟桉三年了都念念不忘。”

　　佟时雨暗自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曹青解开裤子，他却有点感觉浑身发麻发热，头晕眼花，他掐着佟时雨的脖子：“你给我下药了。”

　　“是啊，不然我怕你不行。”

　　“老子又不是真的七老八十，你给我下药，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