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天边月》长风绕指

5、第五章

　　翌日，季望舒起了个大早去学校的琴房练琴。

　　中午，她离开学校，回到爱情公寓走进3601的那一刻，季望舒赫然瞪大眼睛。

　　她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

　　可不是么，那排电视柜里的东西都被拿出来摊在地上，翻找过的痕迹很明显，凌乱得仿佛台风过境之后。

　　“羽墨的钻戒丢了，我们在帮她找。”

　　胡一菲往电视旁的花瓶里瞅了一眼，随口道:“你今天出去了？我以为你还没醒。”

　　季望舒往沙发上一靠，神色倦怠:“钻戒丢了？我好像就没见她戴过，...不过话说回来，我有那么懒吗？”

　　“嗯...”胡一菲思索一瞬，语气诚恳:“你真的有。”

　　“但是我今天起得早。”季望舒扬了扬手里的琴谱，把它放在茶几上，“我早起去学校练琴了。”

　　胡一菲:“练琴？为什么？你要考试吗？”

　　季望舒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不是，是我抽签抽到了在迎新晚会上和别人合奏。”

　　“原来你昨天出去就是因为这个事啊。”

　　秦羽墨从季望舒身后快步走过，或许是余光看见桌面上多出了一堆刚才还没见过的纸，她过去把那几张纸拿起来找了一遍。

　　找的时候秦羽墨下意识往上面看了两眼:“这什么？火星文啊？”

　　“琴谱。”

　　“干什么用的？”

　　“练琴用的。”

　　“你会弹琴？”

　　“....当然会了我大学就是钢琴演奏专业的，我难道没说过吗？”

　　“没说过，我现在才知道。”

　　或许是找得累了，秦羽墨扶着腰坐在季望舒旁边，问她:“季望舒，你看见我钻戒了吗？”

　　“没，我都没见你戴过。”

　　秦羽墨思索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什么关键点，随后眼前一亮:“难道我把它扔在了楼上的公寓里？”

　　“有可能啊。”季望舒把琴谱整理了一下，重新卷成筒状拢在掌心里。

　　“那个戒指盒我经常放在床头柜里!”秦羽墨语气愈发笃定，“然后床头柜颜色太丑了我就把它扔在楼上没搬下来...对!就在楼上!”

　　才坐下没两分钟，秦羽墨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季望舒便问胡一菲:“她以前经常丢东西吗？”

　　胡一菲打开了电视，头也不回，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回答季望舒:“嗯，她旅游丢过护照本，高考丢过准考证，除了人没丢过，其他都丢过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季望舒叹为观止:“....哇。”

　　*

　　季望舒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天色暗沉，她看了眼床头闹钟，才五点半。

　　天气在逐渐转凉，白昼开始变短。

　　季望舒起床去厨房给泡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又嫌苦，打开冰箱开始找之前还没喝完的厚椰乳。

　　她看见最后一瓶厚椰乳孤独地靠在在冰箱角落里，便把手臂伸进去拿，摸索之间，手指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硌到。

　　季望舒拿出来一看，是枚没见过的钻石戒指。

　　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下午被渴醒后起床倒水喝，秦羽墨靠在阳台上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合上冰箱，拿着那枚戒指上楼敲响了秦羽墨的房门。

　　约莫十秒后，门被打开。

　　秦羽墨眨了眨眼，问她有什么事吗。

　　季望舒把手掌摊开，让秦羽墨能看清她手里的钻戒:“你的钻戒是这个吗？”

　　“这个...”秦羽墨拿过那枚钻戒，仔细看了看，“就是它，你在哪里找到的啊，我真的以为它丢了。”

　　秦羽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激动之余还拥抱了季望舒，拥抱时间只有短短两秒，季望舒被放开之后抬手指了指楼下的冰箱:“那里面。”

　　“....”秦羽墨脸上笑容一僵，“好像...我上次敲冰块的时候就是用它，然后顺手放里面忘记拿出来了。”

　　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季望舒被那光芒晃了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

　　温允许的考级很顺利，季望舒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打包自己的石膏娃娃。

　　她买了个适合初学者的口琴，包好之后把口琴琴谱一起放了进去。

　　小姑娘在电话那头情绪激昂，叽里呱啦说了很久，说自己如何紧张，却又在坐在钢琴前的那一瞬间冷静下来，季望舒安安静静地听着，几乎能联想她在电话那头眉飞色舞的样子。

　　季望舒轻笑一声，她说:“这么厉害啊。”

　　“当然啦。”温允许嘿嘿笑了两声。

　　下午季望舒给她送了礼物，顺带了一盒哈密瓜味的冰淇淋。

　　“谢谢旺旺老师!”

　　温允许乐滋滋地往她身上一扑，季望舒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脚。

　　“别撒娇了。”温允许的妈妈温吟轻轻拍了拍温允许的肩膀，示意她从季望舒身上下来。

　　下课后，季望舒把她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温允许。

　　温吟看着她:“老师，下周我要带温允许去香港玩，钢琴课先停一周。”

　　“好。”季望舒点点头，把下下周她要参加迎新晚会的事情告诉温吟，顺便请了假。

　　........

　　公寓电梯里，季望舒靠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嚼着芒果干。

　　电梯门合上前，有女生牵着一只篮球大的萨摩耶走进来，那只萨摩耶幼崽像个成了精的糯米团子，圆头圆脑憨厚可掬，对周围的一切展现出一副好奇的姿态，具体表现为摇着尾巴在电梯里不断嗅来嗅去。

　　“嗷!”萨摩耶奶声奶气地冲季望舒叫，季望舒低头看着它，发现这小家伙的尾巴摇得很快。

　　“别叫。”女生扯了一下牵引绳，随即对季望舒说:“不好意思啊，没吓到你吧。”

　　季望舒摇了摇头。

　　小家伙被主人训过之后就安静了许多，电梯上升时，季望舒蹲下来系鞋带，那只萨摩耶又摇着尾巴凑过去嗅了嗅她的手。

　　季望舒迅速摸了一把它毛茸茸的脑袋，电梯到了六楼，她走出去，回头看见小家伙还在摇尾巴看着她。

　　3601，吕子乔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他目光如炬地回头。

　　“....什么事？”季望舒没有进去，她可太熟悉这个表情了，一般吕子乔脸上露出这幅表情时，那就代表他有难以启齿的事情需要找别人帮忙。

　　“你别后退啊。”吕子乔站了起来，开始战术性搓手，“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女孩，我们相谈甚欢，但是!”他话锋一转。

　　“继续说。”季望舒没进去，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但是那个女孩，她养了一只狗，那只狗叫区区，每次看见我就和猫见了老鼠一样。”

　　季望舒:“它很热情？”

　　“不是热情，是它只要一见了我就叫，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和那个女孩儿的约会，我说为什么不把它放在家里，那女孩还说什么区区还是个孩子，不能没人管。”

　　“所以呢。”

　　“所以我想找你帮忙带一下那只狗。”

　　季望舒面无表情:“婉拒。”

　　“求你了，你帮我带四个小时就够了，我就和那个女孩吃个饭看个电影，而且那个女孩就住在我们小区，你带狗很方便的。”见季望舒还是不为所动，吕子乔双手合十，加了个筹码，“这样，你帮我带四个小时的狗，我帮你拿一个月快递。”

　　季望舒大部分东西的来源途径都是网购，公寓的人经常能看见她抱着快递箱或者提着快递袋回来，这点不是秘密。

　　思考几秒后，季望舒笑了一下:“两个月。”

　　吕子乔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反应过来之后眼睛瞪得像铜铃，试图和季望舒讨价还价:“一个月半。”

　　季望舒不为所动并且变本加厉:“三个月。”

　　“好好好，两个月就两个月。”

　　吕子乔生怕季望舒反悔，谈妥之后急匆匆地走出3601，不过看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