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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可这是早上第三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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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把这筐酒送到八号桌,顺便给他们说摩根船长卖完了。”
一手一筐酒的店员,眉眼可见的忙碌,将左手的酒筐递道林若惜手里,顺手将空酒筐拿走了。
林若惜接过酒筐,摇头闷笑,这人一定以为她是新店员,只得转身走向店里面的八号桌。
二号桌的年轻人朝着一个人挥手,那人坐在背靠店里的位置,点了烟。
桌上的人还在回味无穷,“心动了就要大胆点,这爱情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哎哎哎,你最好这一个星期都蹲在这里,要循序渐进,起码得知道人家有没有对象,免得吃个闭门羹。”
坐在徐牧对面的黄毛小子道:“老徐,怎么魂不守舍的,小晨给你徐哥上酒。”
小晨拿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堆酒就要打开,徐牧伸手拦住,却拿了林若惜放下的几瓶酒,顺手开了闷上一口。
道:“没事儿,就最近剧院的事,忙得心烦。”
黄毛小子也点了个烟,“呦谁敢烦我徐哥,你说技术上哥几个帮不上忙,但处理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小晨点头道:“那个刺毛敢扎你,你就告诉一声,弟几个儿一定给你把他捋顺了。”
徐牧最大的特色,就是广交好友,敢为朋友两肋插刀,所以周末的时间都和朋友过了。
徐牧摇摇头,直言道:“那点事,对你们就是大材小用。对了你们车行最近生意怎么样?”
说到正经黄毛小子一下子来了兴趣,立即给徐牧递了根烟,恭敬地道:“那还用说,我徐哥给的经营手册,这一个月生意可谓是生龙活虎。”
“道上的那点操先人的规矩谁tm还守着,那就是纯心不让人活,这年头赚钱才是正道,没钱媳妇儿子都得跑。”
小晨道:“是呀,我那相亲对象一听我是乘风车行的,眼冒金星,那裙边往上一收,我就知道今晚订酒店了。”
既然嘲笑道:“你小子就这点前途,也不怕耗死你。”
徐牧跟黄哥是在高中时期结识的,黄哥那时是社会哥,对篮球的热爱刻在骨子里,经常约徐牧的篮球队比赛。
徐牧靠在椅子上,耳边响起阵阵姨妈笑,邻桌听着像是学生,庆大的学生。
大波□□生道:“你那怎么算是神话,你可知道庆大的一神话姐是谁吗?”
几个八卦的小眼神期待着。
有人不解:“这还不算神话,登榜庆大论坛三天了!”
大波澜女生喝了一杯酒,反驳道:“那天,姐我可是当事人,借话筒的那个女生就是我。”
“那一届,有个叫林若惜的,外国语专业的系花。跟着一个海姐两人抱着一箱酒跑到操场上。”
“林若惜喝多了,说着要抢我男朋友的话筒,我当时正在被他的表白,基本操场上都是人。海姐拦了,等我们表白仪式做完,她们借了话筒。”
“你们猜怎么着?”
几人摇着大波□□生等不及地催促。
大波□□士点了根细烟道:“那女生真是一汉子,拿着话筒开到最大,站在国旗台上大喊徐,徐牧什么,说了一些示爱的话。”
“接着开始胡言乱语我要当富婆包养他,老娘要把你金屋藏娇。”
“哈哈哈哈!”
几人笑的人仰马翻。
大波□□生越聊越起劲,“她整整喊了一晚上,全是跟那个男生有关的,一个系花还在校艺术节上表演钢琴曲收获了可不止一个群的男生。没想到她这么牛逼,大二痛失择偶权。”
“更牛逼的是她,喝着喝着就要脱衣服。”
偷听到此刻,徐牧上扬的嘴角,蚌埠住了,烟火抽得锃亮,翘起二郎腿,指尖快速地点着酒杯。
大波□□生又道:“好在被海姐给扛回去了。”
“那次之后学校论坛一个月都登榜着:系花夜半 操场喊话 包养初爱。”
“哇哦,真是吾辈楷模!”
二号桌上
黄毛小子疑惑地看向徐牧,小晨也不知道徐牧笑什么,笑的这么肆无忌惮。
徐牧虎口捂着嘴巴,克制着但嗤笑根本停不下来。
大波浪姐意犹未尽地道:“可惜呀,到了毕业都没见徐牧这个人物,之后便成了庆大第二大未解之谜,徐牧到底是谁?”
小听众们低了一盒好烟,殷切地道:“那第一大未解之谜是什么?求研姐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本科弟妹吧!”
二号桌
小晨捂着嘴巴对身旁的人说道:“黄哥说他老妈子生病还好不了,搁着发愁呢。徐哥怎么一个人笑开了。”
黄哥就是黄毛小子。
徐牧很快回过神来,道:“不好意思,黄哥,刚刚想起我妹子沙雕操作,实在忍不住。”
枫叶别墅里
徐啾啾看着漫画书,忽地打了个打喷嚏。
黄哥面露尴尬,只得回道:“没事没事。”
八号桌上
“没事,没事,若惜,听舅妈的。这天下男人多着呢,你不谈上几个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
杨舅妈拿着筛子点着桌子,搂着林若惜道。
显然杨舅妈有些醉了,方才武阳平不断吐露心声,说着自己的初心,自己的遗憾。
杨舅妈身为毒鸡汤之母,一个劲地安慰武阳平,自然喝的最多。
这会儿又来安慰林若惜。
林若惜一手撑着桌子,脸上已经泛起红晕,眉眼不解地道:“不是得知道你喜欢这个人才能谈恋爱吗?怎么反过来了。”
杨舅妈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太封建了。”
“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你尝了才知道好不好。”
“等你拥有了它,就像盐一样,每天都在吃。”
“可有一天没盐了,饭不香了,就知道你根本离不开了。”
说着杨舅妈撑着手,恍惚间或许也在回忆自己的那罐盐。
林若惜一本正经地点头,两人干了一杯酒。
一旁的小提琴老师道:“若惜你不会被男人伤了吧?像你这种骂也骂不出来,不会被断崖了吧。”
杨舅妈问道:“断崖是什么新词?”
小提琴老师道:“就是没有理由的分手,前一天宝贝宝贝的叫,后一天就形同路人。”
说道这里,林若惜明显眼神闪躲,手也不知道放哪,只得顺了顺秀发。
小提琴老师安慰道:“没事,我最痛恨这种人了,我有个朋友就是被断崖式分手,差点抑郁自杀,治疗了好久才回复。”
林若惜的手停顿,不可置信地道:“抑郁自杀?这么严重。”
老师道:“你也肯定知道,他们谈了八年,那种感觉跟死了个亲人一样。”
三个女人又干了一杯酒。
林若惜一手撑着半边脸,指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群魔乱舞的灯光,照耀在泪痕上。
她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因为这痛苦是她亲手送给徐牧的,她不知道该这么多年他怎样了,或许以后永远不会再见吧。
倒酒的那一刹那,回忆起了从前.....
徐牧,她能有幸遇见,结识是她最大的幸福。
高一拍宣传片的时候,是她与徐牧的第一次相遇。
初见,第一印象是怎么会有心智跟小学生一样的男生,太幼稚。
但很快,幼稚这个词,已经不能够形容他了。
高一才上了两个月,徐牧就从六班转到七班,许是因为班主任王红是他小姨的缘故。
但林若惜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上这个大魔王。
班里的座位都是自行更换的。
第二天,林若惜就看到自己的同桌坐到了她前面。
正当她疑问时,一个书包扔在了她的桌子上,
徐牧抱着篮球,高喊道:“新同桌,求你帮我放一下。”
新同桌?求她?
林若惜一脸嫌弃地将书包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快要抽到后脑勺,只得自己摆好被书包撞歪的书架。
上课铃声响起,一群男生掐点冲进教室。
领头的一个没拉住闸,撞到了抱着作业本的林若惜。
“嘶”的一声。
好在林若惜慌忙中一手撑着黑板框,只是脑袋碰到了墙上,没摔个鼻青脸肿。
几个男生连忙道歉,利索地捡本子,男生嘴里吐槽道:“谁把水倒在地上呀,这么缺德。”
罪魁祸首徐牧连忙走到林若惜身前,伸出手掌捂着林若惜的后脑勺,将侧脸扳了过来。
徐牧满眼透露着关心,着眼查看林若惜的伤势。
道:“快让我看看?”
不料手被林若惜一把摔在黑板上,说是无意,但力气大的惊人。随后林若惜一手抢过徐牧左手上的本子,脸上冷漠地吓人。
徐牧收回疼得发麻的手,还是诚恳地道:“对不起,我没长眼。”
但他低估了后果的严重性。
一个男生拿起一个正面满是乌黑水渍的本子,男生本想调侃谁这么倒霉,却把眉眼转向林若惜。
“同学,你的本子真伟大,救了全本同学的本子免受伤害。”
林若惜略过徐牧,走下台阶,边吐气边一个个收缴捡上来的作业本。
对着自己的作业本,无奈地道:“扔了吧。”
随后去往了办公室,
王红看了一眼,用笔指了指空地方,示意放上去。
可等了一会儿,林若惜还没走,王红疑惑地抬头道:“怎么,林若惜同学,还有事吗?”
林若惜鼓足勇气地道:“老师,我想要换座位。”
王红一下子被点醒,连忙道:“对了,学校今早上刚开了会,以后班级内不能随意换座位了。”
“鉴于有些偷偷谈恋爱的总是腻歪在一起,免不了影响学习,我把你同桌调到前桌就是为了拆开那对迷茫的少男少女。”
“所以级部决定每学期,征求大家意见换一次。”
王红整了整文件,起身道:“嗯,如果是因为品行恶劣,老师一定给你换。”
林若惜可说不出品性恶劣,这样严重的话,师生两人一同进了教室。
桌子上出现一封信,前三行占满了四个字,求对不起
林若惜抽了支笔,又放回去,拿出不常用的笔,抬笔直接将对不起划掉,递给了同桌。
徐牧欢喜地双手接过道歉信,谁料一条直线,断断续续地笔油划在了那四个字上。
显然,徐牧认为,林若惜原谅他了。
林若惜最抗拒的,是上课时成为全班的议论焦点。
每次回答问题就很紧张,也从不说引起关注的话,社死的事一点都不愿沾边。
可这是早上的第三次了!
“徐牧,你要是再睡觉,就给我躺在国旗台上去睡。”数学老师一个粉笔头扔了过来,不愧是教数学的,弧度计算的非常精准,直坠徐牧的脑门。
同学们都看了过来,林若惜只得,握着笔,埋头写东西,就是不知道写什么。
数学老师道:“来你给说,这道题选什么?”
徐牧起身,撩了撩额头的碎发。
刚睡醒,憋着哈欠不敢张嘴,自然眼里流了眼泪。
谁知,教室又是一场哄堂大笑,不约而同地指着徐牧的脑袋。
徐牧疑惑,透过前桌女生的镜子,看清了自己额头上的五角星印子。
眉眼急促地看了眼袖子,吐槽道:“我就梦见谁怼我脑门。”
徐牧舒了口气,埋着头,却发现林若惜的草稿纸上早已经计算出来了答案。
刹那间,林若惜抬头,跟徐牧双目对视。本来徐牧打瞌睡眼里就湿润,一个低头,泪珠都快落下来。
林若惜又迅速低头,心想,哭了?怎么心理防线比自己还要低。
原本盖住答案的手,缓缓离开,还不忘给指位置。
但下一秒就后悔了,凭什么!
想想就气的林若惜,想要抽走答案,怎料徐牧的手放在上面也准备拿起来。
要死了!一个不留神,竟抓在了徐牧的手上,冰凉的触感,林若惜猛地缩回。
徐牧低头凝视林若惜的慌张,被摸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耳朵这时候才变得通红。
数学老师催促,徐牧邪魅一笑,昂起头来,毫不吝啬地大声念着答案。
徐牧坐下身,敞开的衣服扬起一阵清风,刚睡醒的人身体还存留着暖洋洋的体香。
奈何徐牧又往林若惜跟前凑,那股充满雄性的古龙香就更加浓郁,后调夹杂着洗衣液的茉莉香。
林若惜的鼻腔充斥着,逐渐难以呼吸,只得将脑袋别过去。
徐牧一瞧,来了劲,小声嘲笑道:“怎么?没摸过男生的手?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