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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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宿主，您好！感谢使用系统商城的“限时免费”道具。本系统秉持着着“坑不死就往死里坑”的基本原则，致力于为诸位带来优质的炸裂体验。]
[如有建议，请在长音后进行留言，我们将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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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好痛。
上条真弓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道具恰巧将灯光打向少女的正脸，于是下一秒，上条真弓的眼泪“唰”一下便淌了下来。
好在这场本就是哭戏，上条真弓也只需要补几个面部表情特写，因此导演也不疑有他，只觉得上条真弓入戏比想象中快，让人补了几个镜头就过了。
花瓶女主角，长得好看有流量，演技差点差点，反正整部剧里她和男主角的对手戏不超过三场，基本都是男主角在回忆她。
上条真弓流着眼泪走进休息区。
折笠千斗正在看剧本，见她哭着回来，难得有兴致问了一句，“还没出戏？”
上条真弓的演戏不是跟折笠千斗学的，但她的老师和折笠千斗也有点连带关系，在外界认知中，这二人更近似于师兄妹，因此折笠千斗并不是特别避讳与上条真弓接触。
少女偶像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的妆肯定花了。
助理跑前跑后地找工作人员要了热毛巾给上条真弓敷脸。她这张脸可是GOS的招牌，眼睛哭肿了回头路透都没法拍。
上条真弓默默将毛巾盖在脸上，现在也甭管妆花不花了，她只想搞死系统。
“要死啊，这就是你说的副作用？”
系统慢吞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都说了残次品副作用不可控嘛……]
它见过其他系统合作的宿主使用免费道具，副作用是存在的，但一般都是突然变虚弱或者在一定时间内丧失五感之一，泪流不止的情况连它也是头一次见。
“那我要哭着过完今天？”
[也不用吧……你决定使用道具是晚上九点五十三分，等九点五十三分以后副作用就消失了。]
那就是还要哭四个小时。
上条真弓有点绝望。
助理显然是被自家宝贝摇钱树的状态吓坏了。上条真弓一向让人放心，经纪人忙的时候她可以自己给自己当经纪人，这会儿她哭哭啼啼的，助理也没了主意，抄起手机就要给经纪人打电话。
“别，我没事，不是戏，”上条真弓摘下脸上的毛巾，她觉得自己现在跟个鬼似的，“刚才有东西掉我眼睛里了，一会儿就好。”
助理将信将疑。
因为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淌，整个卸妆过程中，上条真弓一直在承受化妆师的怒吼攻击。她不是耍脾气的性格，加上确实是自己理亏，干脆厚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了。
最后上条真弓是攥着热毛巾走出片场的。
助理坐上车，刚准备打开导航便听见她的摇钱树下达了奇怪的指令：“换条路走。”
助理：“……”
她刚入职三个月，之前一直跟在抚子身边，只听说GOS的队长是个脾气很怪的小姑娘，但脾气再怪，她也确实没有预料到可以怪到大晚上舍近求远换路回酒店。
可上条真弓开口了，她不得不做。
毕竟上条真弓跟别人告状她就要被扣工资。
怀揣着“真弓的脾气确实很怪”的想法，助理兢兢业业地启动了轿车，上条真弓摘下毛巾看了眼导航，确实是绕路了，离魔女会出现的地点有两条街那么远。
够了吧。人间之屑想。只要自己和助理没有事——别说爬搅拌机了，就是有人集体卧轨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车窗外的景物向后退去。
少女将毛巾盖在脸上，闭眼。
眼泪还在哗啦啦地往外淌，她已经分不清毛巾上的究竟是热水还是自己的泪水了。
[要不你喝口水？]系统小心翼翼地提醒，[按你这个流法，估计一会儿就得脱水了。]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上条真弓忍不住大骂起来。
[都说了是残次品，坚持要用的人不是你自己吗？]系统不服。
“那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啊！”上条真弓发出尖锐的嚎叫，“一直流眼泪，我的眼睛都要成核桃了——跟你讲，如果明天没法拍戏，你得负全部责任！”
助理一个激灵。
好端端的花季少女，怎么突然自说自话了起来。听说去年年底经纪人把GOS的日程排得很满，这孩子不会是疯了吧？
轿车平稳地往前驶去。
当上条真弓终于停止了疯子行为，少女偶像脱力般瘫回副驾驶座上，一边流眼泪一边昏昏欲睡。
紧接着便是一个急刹车。
副驾驶座上的人猛地弹起来。她抓着毛巾茫然地瞪着前方。红蓝二色的警灯在夜幕中来回闪烁，透过眼泪组成的水幕，上条真弓看见不远处支着黄底黑字的、写上了“禁止通行”的警示牌。
助理解开安全带下去和拦路的交警打探消息，过了接近五分钟才又跑了回来。
“前面立交桥塌了，这条路走不了了。”
上条真弓一愣，“桥塌了？”
“塌了。”
“这个时候？”
“五分钟前。”助理心有余悸，“要是没有帮您拿毛巾直接开车回酒店，说不定遇难者就是我们了。”
不，就算现在没遇难，等下你也会遇难的。比起爬水泥搅拌机，可能掉下立交桥反而会体面一点……至少有全尸。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绕路回去的时候魔女已经吃饱了。按照丘比的说法，魔女并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它们大概是四处游荡着寻找食物。
助理手脚麻利地调转车头。这条路上的车流量不算大，立交桥又是刚刚塌陷，车子还没聚起来。在交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轿车成功塌上了来时的路。
上条真弓叹息。
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九点五十三分，当眼泪停止流淌的时候，少女偶像默默转过头，看着身边空荡荡的驾驶座，陷入沉思。
“统啊，”她问，“你说，我们还逃的掉吗？”
[不知道。]
系统也难得和她保持了同一思路。它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上条真弓没有战斗力，总不能真的开车创死魔女。
“为今之计，只剩下成为魔法少女了。”上条真弓再次叹息，“虽然我也很不想和丘比签订契约——”
[等等等等！]系统大惊，[有话好说！我们这个道具不还有9次使用机会吗？]
“……你保证这次的副作用不是流眼泪了？”
[不是！我保证不是！]
开玩笑，虽然商城道具是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品，但每个道具都有单独编号，为了保证道具的唯一性，主系统甚至在生产过程中给这些小玩意儿随机更改了一部分程序。
换句话说，连分配到这些道具的系统们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副作用，用主系统的话说，这叫开盲盒。
而现在，上条真弓即将打开第二次盲盒。
[你就看着吧，宿主，]系统信心满满，[这次绝对不会让你流眼泪了！]
系统也确实没有说错，再回到五点半时，上条真弓无病无痛地演完了那场哭系，然后在折笠千斗的招呼声里……缓缓地淌下了两道鼻血。
折笠千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