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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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过程乏善可陈。
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仿佛三天没有吃饭，在寿喜锅端上桌的瞬间开始狼吞虎咽，直到吃饱才放下筷子，舒适地感叹了一声。
栗原凉复杂地看着这两个仿佛遭遇了饥荒的同班同学，有一种转头离开座位假装不认识他们两个的冲动。
家入硝子吃饭快速又安静，栗原凉还在纠结夏油杰两个人的吃相时，她已经默默吃完放下了筷子，手撑着脸出神。
吃过饭后的夏油杰放松地靠在靠椅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问：“硝子，你已经吃好了？凉不吃了吗？总觉得你没吃多少。”
栗原凉把筷子搭在筷托上，摇了摇头：“该怎么表达我的想法……能吃的那么认真的同时还能关注到我吃了多少真的太厉害了。”
“这算什么，”夏油杰失笑，“大家都看得到吧。”
栗原凉目光游移，“不，真的很厉害，很难想象怎么做到的。”
“所以凉再吃点什么吧？时间还早，电影院也不远。”家入硝子说。
栗原凉站起身，“我不了，总觉得不需要吃饭已经很饱……现在就去看电影，看完就回学校好了。”
工作日晚上的电影拍片很多都是老电影或者清新文艺的爱情片，总之都不是什么听起来很有意思的电影，栗原凉四个人在电影院前台犹豫不定，觉得选哪个都不太想看，但既然已经到了电影院，直接离开又很不甘心，最后是五条悟做了决定——
“就去看最快开始的！”
就这样，栗原凉直接去前台工作人员那里买了四张最快开始的连号票，电影票到手后一看，还有两分钟就要开播。
于是，四个人急急忙忙冲到检票台，等在影厅的座位上坐定时，电影已经开始有一小会儿了。
按理说晚上看电影的人会比较多，但神奇的是，这间影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四个人观看。
栗原凉无言片刻，叹了口气：“唉，买错了。”
夏油杰听到后转头问她：“怎么了凉？什么买错了？”
栗原凉顿了顿，说：“我说电影票，这部电影大概不会好看。”
“为什么？”家入硝子好奇的问。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人来看啊，”栗原凉指了指身后空着的一大片座位，“没有人看说明电影的评价可能不太好，以至于没有观众。”
“不，怎么是没有观众，”五条悟说，“我们四个就是。”
“也只有我们四个啦。”
栗原凉有些挫败，下午的游戏厅里夏油杰和五条悟一直不服输的玩同一个游戏，家入硝子虽然赏脸地玩了一下午，但其实只是很随意的玩，并非真的对游戏厅感兴趣，晚上的电影又买到了似乎很无趣的类型，一整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好，还拉着别人浪费了时间。
早知道哪怕实话实说也不要说谎话骗夏油杰是家入硝子觉得想出学校玩。
搞得大家都不太开心，好失败。
“虽然不知道电影会不会真的很无聊，但是看一看也不会损失什么吧？说不定只是不符合别人的喜好而已。”夏油杰说。
“本来还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你这么一说，老子倒是想看看这电影究竟有多难看。”五条悟认真起来，专心致志的看着电影幕布。
家入硝子转过头，安抚地笑了一下，也扭过头，认真看起电影。
“我……”栗原凉张了张嘴，又闭上，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油杰就坐在她身边，眯着眼睛向她笑了一下，转回头不再说话。
栗原凉看了看左手边的家入硝子，又转过头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奇怪的、负面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脑后，她看向正在播放的电影，不自觉笑了一下。
***
确实是个很无聊的电影，五条悟在走出电影院之后大骂一小时，直到赶回学校还在拉着夏油杰吐槽个不停。
更重要的是，刚回到学校，他们四个人就被等在学校门口的夜蛾正道抓住，狠狠被说教之后又每个人被罚了检讨。
栗原凉愁眉苦脸：“怎么办？夜蛾老师好生气的样子。”
五条悟大大咧咧地不是很在意：“没关系，他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下次他还会接着生气的。”
夏油杰的关注点与众不同：“早知道就应该坐咒灵，咒灵的速度快多了，而且是晚上，不会被普通人发现。”
家入硝子已经决定好放弃检讨：“我不想写，算了，不要写了。”
栗原凉不赞成的同时又很心动：“这不太好吧……夜蛾老师已经不高兴了。”
五条悟态度坦然且无所畏惧，“那就再挨骂一次。”
夏油杰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如果他不赞成五条悟的做法就一定会说出来反驳，既然没有反驳，就是也准备这样干的意思。
栗原凉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回到宿舍洗漱之后坐立不安的在书桌前徘徊了几分钟，最后一咬牙，走到床边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反正挨骂也是四个人，写了检讨岂不是不合群？她也不写了。
好在夜蛾正道第二天似乎忘了检讨的事情，没有提起也没有问他们要过检讨。
栗原凉心惊胆战了几天，发现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之后，也放心下来，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高专一年级的日子过得飞快，新年似乎才过去没几天，春假就已经到来，但春假还没开始，栗原凉就已经被辅助监督通知了假期有祓除咒灵的任务要完成，一整个春假都在忙碌中度过。
春假结束后，栗原凉又回到平时上课，时不时祓除咒灵的高专日常里，下线游戏回现实生活看看这件事也被她一次又一次拖后。
现实生活有事的话，再回去好了，既然她能一直待在游戏里，说明这个游戏支持这样的机制，那么待久一点有什么关系？
抱着这种念头，栗原凉几乎把游戏当成真正的生活去投入，最开始还会想起来的恋爱攻略也早就被她忘到一边。
家入硝子对她喜欢夏油杰这件事的关心只是昙花一现，除了最开始，后来她几乎不怎么关心这件事，毕竟家入硝子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作为咒术界唯一能够使用反转术式的术师，她早就不能像其他普通学生一样慢慢成长。
虽然感谢家入硝子的关心，但这种情况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是很喜欢夏油杰没错，但她似乎也没有迫切的想和夏油杰恋爱的想法。
比起来她见过的各种情侣，她其实很满足于默默关注夏油杰的一举一动，偶尔聊聊天也不错，非要在一起的话，不说夏油杰对她有没有好感，哪怕真的有好感，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夏油杰相处。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甚至能和夏油杰这样相处已经是意外之喜，栗原凉从来没想过更多，能够保持这样的距离她觉得已经足够了。
高专一年级结束的暑假，咒灵忽然迎来井喷期，别的地区如何栗原凉不太清楚，但东京的咒灵已经增长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最起码栗原凉自己，暑假两个月几乎没有一天不去祓除咒灵，据说高阶咒灵也冒出很多，五条悟和夏油杰每天都奔波于全国各地祓除高阶咒灵。
某天傍晚，栗原凉在宿舍楼一层可供休息的大厅里见到半月不见坐在桌边垂首安静握着饮料罐的夏油杰，都有些恍惚。
栗原凉站在门口，盯着夏油杰的侧脸看了半晌，抬脚走到他身边坐下，仿若随意地和他打招呼：“呦，夏油，最近一直没见到你。”
夏油杰被她惊了一下，迟钝地转过头，恍惚了一下才说：“啊，是凉啊，我最近一直在京都那边。”
夏油杰转过头，栗原凉才发现他脸色差的吓人，脸颊瘦了整整一圈，他原本就不胖，瘦了之后下颌骨更加明显，神情疲惫，连笑容都很无力。
栗原凉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怎么……怎么看起来……”栗原凉声音都不敢抬高，“生病了吗这是？”
“没有……”夏油杰用力眨了眨眼睛，端起饮料喝了一口，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只是因为太累了，京都那边的特级咒灵几乎都是我和悟在处理，还顺便跑了广岛那边……悟已经回宿舍睡觉了，我有点睡不着所以在这里坐一会儿。”
栗原凉听完后愣了一下，立刻忿忿不平：“你之前才从北海道那边回来，紧接着就去京都……怎么就一直要你和五条去！不考虑你们的身体吗！”
夏油杰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们是最强嘛……咒术界的特级术师目前只有一位，除了那位之外绝对有能力祓除特级咒灵的人只有我和悟，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把饮料罐抛进垃圾桶。
“夏油君？”栗原凉没有反应过来。
夏油杰对栗原凉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我要回去了，凉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啊……”栗原凉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又闭上嘴，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夏油杰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墙角。
暑假漫长而短暂，高专二年级的新学期开始之前，栗原凉忽然收到辅助监督给她的新学生证。
她已经成为二级咒术师了。
暑假期间，因为咒灵数量突然增多，栗原凉不可避免接到了一部分二级咒灵的祓除任务，由于她已经能够熟练运用术式，哪怕二级咒灵她也解决的轻松，于是辅助监督塞了更多二级咒灵的祓除任务给她。
成为二级咒术师早就在栗原凉的意料之中，只不过她没想到有这么快。
栗原凉向辅助监督道了谢，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随手把学生证丢回宿舍。
第二天，栗原凉按照正常上课的时间去了教室，但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往常会稍微早到的夏油杰和踩着时间的家入硝子都不在，更别说经常迟到的五条悟，就连应该来上课的夜蛾老师也不在。
栗原凉站在教室门口想了想，决定去训练场消磨时间。
当天晚上，栗原凉接到夜蛾正道的通知，五条悟和夏油杰接到了重要任务，家入硝子需要待命配合，接下来几天休课。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