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死神小姐被拐上海贼船的365天》鸢尾喵

52、52

　　奥林波斯要排周年庆的舞台剧，到时候伽夜的宿舍也会开放，整个牛郎店都会作为表演舞台剧的场地。

　　为什么伽夜愿意让出他的地方，究其原因，是因为这次的剧本属于“丧尸围城”一类的。如果场地不够大，那就不好玩了。

　　绘琉对此没什么感觉，最近调查陷入了僵局……说实话她就不是做侦探的材料，在城里打听奇怪事件时……

　　“你是警卫吗？我刚才把钱包丢了，给我来点钱吃饭吧。”

　　“我家种的紫罗兰已经连续三天被人摘走了！简直太可恶了！他自己没有钱不能去买吗？”

　　“什么奇怪的事？你是牛郎吧，一个牛郎向本少爷搭话，这就是全天下最奇怪的事，赶紧滚开，骗女人钱的家伙，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让我感到恶心。”

　　总之就是没有什么正常的回答，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猜测她是警卫……是因为她表现的很多管闲事吗？

　　然后，猜她是牛郎……她才做了没几天啊，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牛郎的气质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了？

　　绘琉有点挫败，放香克斯出去怕他撒手就没，放凯亚出去，又怕他到处惹是生非。

　　就在她的唉声叹气中，舞台剧的排练还在继续，因为她卖酒卖的不好，在牛郎店也不是很有人气，所以分到的只是边缘角色——作乱的丧尸。

　　伽夜是斩杀丧尸带领人类走向胜利的英雄，而最近另一个销冠——香克斯，他做了最大反派。

　　那种表面阳光开朗人畜无害，内心阴暗扭曲报复社会的邪恶阔少爷……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剧本的好坏，只是享受玩乐的过程。

　　凯亚也是丧尸大军的其中之一，他气的骂了一夜，说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帮人有眼无珠，竟然要他凯亚大爷演丧尸！他怎么着也得是伽夜那个角色，一把重剑带领众人突出重围，腥风血雨中闯出一片天……

　　唉，一提到他的剑他又开始唉声叹气。他的古董，他珍惜的宝贝，竟然被牛郎店的人当做废品卖了。

　　绘琉没觉得凯亚哪里珍惜那把剑……她和香克斯都不会把自己的武器弄丢……香克斯这人可是有可能把自己弄丢的主儿。

　　但这话当然不能跟凯亚说，要不他大闹起来，他们一晚上都别想睡安稳觉了。

　　经过又一段时间时间的接触，她发现凯亚或许不是他们第一印象中那样坏，他只是没有心眼，想什么说什么。他对别人的性命不太关心，但同样，他对自己的性命也不是很在乎。

　　如果陷入了无解的战斗，有人救援他会接受。但如果没人，他战死，那死了就是死了。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按他的话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反正绘琉不认同他的思想，但对他多一分的了解，就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

　　舞台剧开演那天，奥林波斯来了很多女士，简直是人山人海，把牛郎店挤得水泄不通。

　　她都没料到这个小店有如此的人气，仿佛全城的女人都聚集于此。

　　前辈说这是正常现象，早几年人比现在还多，还绘琉不要在意，就这几天辛苦，演完这场，他们就又能休息个一两周。

　　确实，最近的连轴转让大家都不太吃得消。除了她一个死神，香克斯和凯亚两个海贼，也就迷一样的伽夜还能保持正常的体力。

　　她真的很奇怪，伽夜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正常的牛郎，就算每天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和他们一样吧？

　　难道他也是什么大佬，得罪了某人而躲到这里……然后爱上了牛郎这这一行业？

　　毕竟他兢兢业业从不偷懒，对待客人也都很尽职尽责，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特别冷……但这对于某些女士，反而是优点。

　　因为丧尸没啥台词，也没啥剧情，就是全场吓人瞎跑，所以顾客太多服务生忙不过来的情况下，她还要代替他们去给顾客倒酒拎包。

　　也不是说她讨厌做这些……只不过她觉得有点串戏……本来是为了修行才出来的，这真的是修行的一部分吗？

　　随着喇叭里传来一阵欢快的音乐，她知道，这是要大家集合，舞台剧即将开始的信号。

　　剧情安排的很精妙，只要想参与，每位顾客都可以化身剧本里的人物，与伽夜共同战斗或者受到他的保护。

　　性格反社会点的，加入香克斯的阵营毁灭全人类也不是不行。

　　因为是客人，牛郎们再凶残也不能对她们动手，所以她们都是以一敌百的角色。绘琉感觉这个安排对牛郎们不是很友好，稍微有点离谱……但是想到他们也都是从女人身上挣钱，要是没哄好她们就是自砸饭碗，便也算了。

　　她和凯亚因为没人气，依旧被安排在角落，这里正好靠近他们的宿舍，这种偏僻的破地方，除了迷路没人会来，他们等了半天，也没出现谁让他们“嘶吼追赶”，凯亚一怒之下罢演，回宿舍睡大觉去了。

　　绘琉估摸着，大家都画着奇奇怪怪或血腥或猎奇的妆容，谁也认不出谁，也没有人在意一个边缘牛郎全程都干了什么，也就没有管他。

　　但借此，她想到，或许可以带安诺出来玩一圈。凯亚是边缘人，她不也是小透明？再说大家都在主场，会厅和伽夜的“别墅”那边，说是超自由，基本也有人引导，要不万一哪个人不小心跑到盖亚的金库……就不好说了。

　　所以他们“镇守”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来。

　　打定主意，她带着化妆用品赶去了地下室。安诺在等她，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明明一直在这个地方，也不能行动，但是当绘琉踏入“房间”的一刻，明显感觉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是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鲜活，他叫她的名字，“艾特”，说实话，绘琉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但是安诺记住了，他说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会记住她说的每一个字，所以不会忘掉她的名字。

　　她觉得有点肉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同时，她也感到心酸，少年本应站在阳光下，吹着风和同龄人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冒险和战斗。

　　绘琉笑着摇摇头：“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出去？”安诺歪歪头，“上次你来，不是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

　　“现在找到了呀。所以我来接你了。”她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用复刻了的钥匙一把一把试着，“你是想去外面逛逛，还是怎样？哦对，我有点担心你长时间不走路肌肉萎缩，给你准备了个简易拐杖，因为我没把你的事告诉别人，所以轮椅的话太明显就没有做……如果拐杖也不行，就由我来背你。”

　　“背我？”少年连连摆手，“这怎么行，我已经很受照顾了！”

　　“客气什么。”在试到倒数第二把时，终于是正确的那个了，锁链“咔哒”一声掉落在地，长久束缚少年的项圈在绘琉手中解开。

　　她松了口气，越试越多但哪把都不对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怕没有一把钥匙能开锁，怕自己被女人骗了，怕让少年白欢喜一场。

　　但幸好……

　　不过说到那个神秘女人，那夜之后她也再没出现，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绘琉。

　　绘琉轻轻叹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得不到什么答案，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少年身上。他的脖颈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日积月累所导致，她猜是轻易消不下去了。

　　但她会尽全力帮他。

　　她扶着少年，想看他还能不能靠自己站立、行走……但不出所料，少年的腿软得不行，如果不靠着她，一秒都坚持不住。她前脚放开后，后脚少年就往她怀里倒。

　　但少年说什么也不用她背，她只能做他的人肉拐杖，带着他慢慢向外面走。

　　这是不知道多少年来，安诺第一次见到外面的灯光，他被闪得睁不开眼，绘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叠成长条，贴心地裹在了他的眼睛上。

　　世界重新回归黑暗，可他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他手握着绘琉的胳膊，感受着同样是人可差距很大的体温。

　　绘琉身上是暖和和的，就像冬天里的炭火。

　　绘琉知道安诺很黏自己，但她称呼这个为雏鸟效应，因为她是“第一个”对安诺好的人，所以他很依靠她。等到了外面，见识到了世界的多样性，他会有自己的朋友，到那时，说不定会觉得现在是黑历史，希望绘琉在大街上遇见了也不要打招呼，两个人就形同陌路。

　　她想着安诺的未来，虽然现在想有点早了，但走廊上安静极了，安诺不说话，她只是搀扶他也有些无聊。

　　“有什么想做的吗？”她开口。

　　“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啊……”说实话，她不想让安诺去，那个小屋子挤了三个人，还有两个是男性，卫生问题就不用说了……凯亚每天还要锻炼……汗味就算开着窗户也挥发不出去。

　　因为香克斯没说什么，所以少数服从多数，绘琉也没有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