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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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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
夜里余兮的小院突然着起了火。
场面一度混乱。
大火肆意蔓延,包围了整个院子。
这场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从余兮的屋内往外烧。
好一会火才被浇灭。
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林枕他们对余兮更加地关心。
这下几乎是动静刚闹起来他们就纷纷往这边赶。
“余兮呢?余兮呢!”林枕一把拽住守着余兮的侍卫的衣领,声音近乎咆哮。
“我问你我的余兮呢!”林枕崩溃地松了手,瘫坐在地上。
一夜之间又什么都没了!
余兮又不见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夏聊对那一小队守着余兮的人道。
相比于宁弦,安弦那边也不安宁。
游执从李静静住的地方找出了许多的信封。
那些书信虽然没有一个字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宁弦专用的。
且李静静来弦主府根本就没有拿过信封。
游执手上拿着从李静静那找到的信封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草药被盗之事。
那株草药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
游执将它与父母的东西都放在一起。
没成想前几日竟让人给盗走。
草药?
宁弦,林枕。
游执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
林枕似乎对他这株草药觊觎已久?
李静静?你到底是谁!
游执紧紧地皱起了眉,手上的信封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平弦
孟渐宥看着孟隰这副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孟隰与“余兮”两情相悦,已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是在他再一次登门的时候却发现一直以来与他两情相悦之人并不是余兮,而是他的侍从白冬。
林枕在弄清楚事情之后得知这件事与平弦没有任何关系,便也没有过多为难孟隰只是扣留了白冬在宁弦。
孟隰这么些日子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对白冬的情感。
他也有些混乱了。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孟隰呆呆地盯着门前的那棵树,就像他第一次见余兮回来后的样子。
正是思绪混乱之际,孟隰突然想到林枕的那一句话“这等杂碎,怎能假冒琼玉。”
林枕等人一眼便能分辨得了余兮和白冬,而自己竟傻傻的被骗了三年……
合弦
“噗!”一盆水从李静静的头顶浇下。
李静静被迫睁开了眼。
李静静一睁开眼四周全是黑暗,没有一点光亮。接着是阵阵眩晕。
李静静晕得难受,自动忽略了冰水浇淋的感觉,重新闭上了眼。
“主子,她又晕过去了。”梅箫对沈沿道。
沈沿的手流连在李静静的脸上,重新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
“算了,她怎么样无所谓。”沈沿收回手,“你动手吧。”
宁弦整个弦城的人都一夜未眠。
“弦主!小姐在……在门外!”一人跑来告诉林枕。
林枕的眼眶布满血丝,一听到关于余兮的消息就向门外跑去,没有注意到眼前人语气的异样。
“余兮!”
林枕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发出来,就那样卡在喉咙上。
李静静的身下满是鲜红,以李静静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那鲜红流向参差不齐,一长一短,一宽一窄,一点一滴,勾勒出一朵盛放的玫瑰。
李静静本身着的是一袭白衣,此刻竟看不到半点的清白,唯留下这一片的艳红。
“余……小……兮。”林枕一字一字的念道。
可始终没有人回应。
李静静白嫩的肌肤上浮现着一丝丝细短的血丝。
因为林枕的动作,李静静嘴角的血丝被抹开染红了半边的容颜。
“余……小……兮。”林枕再次叫道。
李静静的眼睛仍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回应。
因为被林枕抱着,李静静的一只手直直的往下垂。
“余小兮!”林枕大声叫唤。
“师父!”这时温启辰也赶到了现场。
温启辰对这种情况是见惯了的。
往日里他可以不慌不忙地上前给人细细查看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些做不到!
温启辰使劲的呼吸,大口的呼气希望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朝李静静伸手时他的手还是微颤着。
冷静!要冷静!
温启辰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温启辰探了探李静静的鼻息:“她还有气!”
林枕赶紧抬头:“真的吗?”
温启辰的手脚冰冷但仍强装镇定:“快!快抬进去!”
刚刚林枕也探过李静静的鼻息但她的鼻息实在是太过微弱以至于没有让林枕感觉到。
“您还是不要进去了。”温启辰将林枕给拦在门外。
林枕动了动嘴,但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温启辰眉头紧皱:“您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
林枕点点头:“我,我,我……”
话说到后面林枕抑制不住掉下了眼泪。
温启辰没有再和林枕废话,转身和折竹一起走了进去。
“大师兄。”夏聊强忍着鼻尖的酸意拍了拍林枕的肩膀。
“夏聊,我刚刚没有探到余兮的鼻息。她会不会……”林枕近乎崩溃地看向夏聊,他还没有缓过神。
“没事的,温启辰和折竹都在呢。”夏聊悄然擦去自己的泪珠。
林枕坐在门外,心口止不住的闷堵。
这么多年来余兮和他们虽然不是亲人,但胜似亲人。
他也早已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从小对她呵护备至,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不心疼?
林枕抑制不住的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他害怕。
林枕的两只手握作拳状抵在额间,泪水 附着风冰冷的贴在他的脸上。
边上跟着一起站在李静静门外的人有些手足无措。
他只是刚来不久的人,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
应该是说根本就没有见过,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巧是余兮失踪的那三年。
在他印象里宁弦的弦主和副弦主们从来都是冷静非常,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形象。
可今天他们都一一失态了,只因为一个人。
要知道看到他们失态是非常难得的,更何况还有林枕。
其他人或许有时会有些小脾气但作为一弦之主的林枕,他从来没有失态的时候。
他只知道林枕手段毒辣,为人做事雷厉风行,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他这副模样。
撞见这种场面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局促不安。
整整两天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外面的人也没有进去。
终于一切结束,屋内的两人瘫坐在地。
两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并排走出去。
一推开门迎面对上的是将手搭在腿上,靠在树边的艳姬。
还有一同无力地靠在艳姬身上的夏聊。
坐在中间的则示,椿察,柊叶三人相互倚靠着。
谢锦靠在林染身上无声地抹着泪水。
视线往回收是离他们最近,坐在门边的林枕。
“师父没事了。”温启辰的声音因为许久未开口有些许的低哑。
“没事了。”林枕的声音咔嗓着。
折竹尽量平复心情将李静静的情况说明:“丫头的手筋脚筋各被挑断一只,身上有着数百道伤口。还有她今后怕是不能言语了。”
“谁干的。”林枕问。
“我……”林枕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艳姬给弄晕。
“让他休息一下吧。”艳姬语气淡然,神色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她知道现在林枕的情绪极不稳定所以就直接避免了他和折竹进行不必要的对话。
毕竟谁干的,折竹又怎么会知道呢?
二个月后
在众人的呵护下李静静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宁弦府内一片平静。
“弦主,平弦少主来了。”有人进来通报。
林枕:“带他进来吧。”
孟隰言简意骇地道:“我是来要人的。”
“师兄!”夏聊和艳姬齐齐拦住林枕。
现在谁也不能在林枕面前提到关于导致余兮重伤的人与事。
林枕压下心中的怒火:“滚。”
孟隰身影未动。
艳姬也怒了,一柄长剑被她仍出:“你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铿。”剑被郝章拦住。
夏聊:“她已经不在了。”
孟隰听到夏聊的话不由得动了动手指:“我要带我的妻子回去。”
孟隰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语气很坚定。
这段时间麻烦事已是繁多夏聊不愿再与孟隰争辩什么。
“行。”夏聊领着他往外走,“你跟我来。”
夏聊走后林枕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想了良久后道:“我们该行动了。”
艳姬:“嗯。”
夜
安弦主弦城遭遇偷袭。
这两个月里林枕等人都在搜查伤害李静静的人。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安弦。
天还未大亮,只是泛着点点星光。
躺在床上的李静静突感不适,一股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呲。”李静静失手打碎了一盏灯。
“怎么了?”林染和谢锦第一时间赶到。
顿时屋内星光大亮。
“哪不舒服了?”林染赶紧上前查看。
李静静说不出话来只能对林染比划自己胸口闷。
林染:“我去找温启辰来。”
林染正要离去突然手上一紧,林染回过头看到余兮正拉着她。
你们带我出去走走吧。
余兮朝两人比划着。
林染见李静静这副模样也没有执着于一定要去找温启辰。
于是林染和谢锦一左一右将李静静架到了轮椅上。
天还未完全亮,可李静静已经睡不着了。
不知为什么,莫名的李静静想要去看看林枕他们,她比划着想要让林染带着她去。
可这下林染装作看不懂她所比划的东西,一直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推。
李静静赶紧朝林染摇摇手,示意她自己的意思不是这样。
可林染还是装作看不懂。
李静静发现林染的不对劲,于是转身向谢锦比划。
谢锦也支支吾吾地摇过头去。
远处沈沿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感慨。
她可是余兮,竟在自己手下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沿仍记得当初余兮对她所做之事,这下当然也带有报复之意。
沈沿看着守在余兮边上的人也没有硬闯而是将准备好的纸条裹着小石子扔向李静静。
那纸条准确无误的被扔进了李静静的掌心。
“谁!”林染向四周一看。
立刻有人就着传来的动静追了上去。
“林枕有难”
纸条上写着四个大字。
李静静指着纸条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林染还想忽悠李静静。
李静静将手中的石子一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林染,眼底直达的怒意赫然表明自己的意思。
她要去找师父!
林染推着李静静想往屋里走:“弦主交代过你要好好待在府内,哪都不许去。”
“小姐!”谢锦惊呼一声。
李静静刚刚使劲从轮椅上滚下来。
谢锦将人扶起来。李静静的手抓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眼里的意思十分明了。
林染:“好,我们走!”
林染抱起李静静,谢锦跟着。
“你们怎么来了?真是胡闹!”凌暮责备林染。
外面声音混乱嘈杂,隐约似乎有人在叫凌暮。
凌暮一脸愁容:“算了,你们先在这呆着,我出去看看。”
凌暮走后李静静用眼神示意林染。她也想出去。她想看到林枕他们。
林染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出去。
不过三人很快被凌暮发现又被拉回刚刚呆着的地方。
李静静不知为何,心里总七上八下的十分难受。
她想要看到林枕他们,想要看到他们平安无事。
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悬着,总是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