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淡然风处清水起》青木言

14、训练、工作、介绍

　　走回卧室，想要摇醒已经睡下的孩子。但，谁能告诉我，世界上其实还有一个“破罐子破摔”的词语。他现在一点警惕心也没有了，难道是说，反正他已经被卖给我了，你随便使的意思吗？
　　我从衣橱里拿出新的浴巾，抱着他来到浴室。灵力消解，衣服便消失了。我将他身上残存的血迹认真擦去，然后洗去满身的灰尘。看来是累坏了吧。竟然没有醒过来。嗯，是的，小孩子想多了事是容易犯困的。我郑重其事地像模像样地边点头，边持续着手中的动作。我虽然没洁癖，但如果身上又是血又是灰的话，早就受不了了，他还真厉害。（某人似乎早就忘了，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没有给人一点商量的余地）
　　穿戴好后，将他又抱起来到卧室。用灵力将头发上尚还流着的水慢慢蒸发。盖上被子。自己也爽爽地洗了个澡。关上闸门，爬上同一张床（因为一直一个人，所以根本没必要置办多的东西——浪费钱。）口里嘟囔着，“看来，明天还要多买一张床。麻烦。”把滚出被子的小鬼挪进被子，轻轻环住。“唉！这孩子！”坠入梦乡。

　　“喂，喂，女人，起来！姐姐，起来了！”
　　耳边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啪！”好像是拍蚊子的声音。
　　“妹，姐再睡会。昨天有点累。”我慵懒出声。十几年习惯的日语语境也让自己不再随口说中文了。
　　“女人，你给我差不多点！”
　　睁开眼，发现一张精致的胖嘟嘟的脸蛋通红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墨色的眼睛里像要燃烧整个世界般愤怒着。我这才记起是怎么一回事。
　　“哦呀哦呀，这谁呀，原来是我们的尘一弟弟哦。哎呀，尘一酱，快点降火的好，如果我家这最后的房子着火了，我们以后就要以天为盖了。”我兴致盎然地看着被箍在怀中动不了的小鬼，头脑里浮现的却是他本来面貌暴怒的样子。
　　“你！”哎呀，怒火中烧了。玩笑不好开下去了。下一秒，我在房外出声道，“尘一酱，出来洗脸哦。我们要到居酒屋去了哦。”
　　在放好水和手巾的面盆面前，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水面，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不知何故地心里泛出哀伤。我站在旁边看着却不出一声。他有他该面对的。

　　我教了他整套白打的动作。他也不出意料的都记住了，并超出预料地完成动作的复制。至于威力和规范方面不是短期就能达到的。
　　然后，我和他便绕着整个街区跑了几圈，从他也只是稍微喘气的样子来看，他以前的身体素质应该还是蛮不错的，再经过我的反鬼道的原因，更加地强壮了。在路上亦或也会碰到几个熟人，便停下来介绍了一下。见大家都微笑地恭喜和祝福，我心里也充满了欢喜。便笑着道，让他们过居酒屋来庆祝。

　　来到居酒屋，开了门。加藤桑看来还没有过来。
　　“小二，把桌子、垫子、酒杯都整理好。我去做点吃的。”我头也不回地便走进了厨房。家中虽然也有器具，但在我接手居酒屋后，我一般都是在居酒屋中做东西吃了。下了两碗面，炒了一些酱黄豆放在上面。拿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呀嘞呀嘞，我笑笑，竟然又忘了他没灵力的事了。一般没有灵力的人来这里喝酒其实就好比喝水一般，以此保持着生命力，又增添点快乐。平时，做些吃食也不过是有一点点灵力的整的要求。我吃饭什么的，都还是保持着秘密的。而在之前没有什么实力的时候，我都一直是以控制灵力为己任，直至成一个无灵力的整才开始与周围的人多加接触。而今天一下子忘形了。
　　我在厨房像是泄愤一样将两碗面都吃完后洗好碗，整理好，不留痕迹。拍拍衣服，走了出去。
　　“啊呀啊呀，对不起了，我忘记了你应该不饿的，不过，没问题。当当当~~~”没有太去注意他黯然的脸。我手中拿着一瓶鲜橙果汁。自从遇到他，我的创意本领都强了许多了。卍解用得也越来越灵活了。我强行塞在他的手里。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他喝下去才走开。
　　“haya~看来我请来的店小二真是太能干了。”我双眼冒绿光，转头看着尘一，他别扭地羞红了脸，赌气般不看我。瞧吧，我说的没错，即使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但能准确地将事情都做好，并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到更好的人并不多。整齐干净的桌子，摆好的坐垫，每张桌子上摆放到最佳位置的酒杯……还真是让我耳目一新呢。

　　不多久，加藤桑也赶了过来。询问着我这两天是不是过得开心——我只是和她说到各处走走，去前几区旅旅游。她也因为知道我会些拳脚，所以很放心地便接过了我给她的工作。看到尘一也是很高兴地抱过去蹭着脸，兴奋地听着他是店小二的事实。
　　今天的客人很多——因为是免费的，聚集了一屋的大叔们。
　　在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叫加藤桑拿出足够的酒出来，扬了扬声，说道，“欢迎各位今天来到尽乐居酒屋。”聒噪的人群因为我加了点灵压的声音立即鸦雀无声。“这些年来感谢各位对我们居酒屋的支持，也多谢了大家对我的照顾。我希望从今以后，大家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我的弟弟，我将不甚感激。”另一个意思是，还请不要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不过，大家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因为这人群里还是不乏恃强凌弱的人。只有在此给他们警告了。
　　“好嘞好嘞，一样一样。”有很多人边喝酒边应声道。
　　“hola，快点行礼道谢。”
　　“请…请多多指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也是，毕竟平民与贵族之间的距离不是一下子就能拉近的。我也没准备给他上一堂人人平等的爱心教育课。贵族的骄傲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丢掉的。他有他的矜持。我也只是开个头而已，其他的靠他自己了。
　　“哎呀，夕颜酱，这么好的日子竟然不通知我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手中的酒杯随着话声一落便不见了。我朝正在喝酒的两腮已经长出点点“青草”的某人翻了个白眼。
　　手一招，“哟！十四郎，来啦！几日不见，好像红润了些，丰满了些？”应该是刚被鬼道医疗治疗不久。“清水，起”我口中默念。折扇轻摇，微风一过，我便对他的身体状况基本掌握了。意念之中又将始解解除。
　　“噗！”春水再次入口的酒喷吐在了对面的大叔身上。大叔不敢怒不敢言，死神，更是队长，不是一般人能惹的。生命太轻微，只有自己谨慎地爱惜着。
　　“啊嘞，春水桑真是太失礼了呢。这是在赶我的客人吗？”周围安静地连掉根针都会让人听见。
　　“咳咳咳~~~”春水仍然没有适应喉咙中突如其来的辛辣。
　　十四郎嗔怪地略带警告，“夕颜”。右手在春水背上拍了拍。
　　“是，是。”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满酒，大声说到，“大家不用介意。今天各位都可多带一瓶回家饮用。请尽情喝。”气氛陡然升高，虽还有些小心翼翼，但酒是个壮胆的好东西。
　　喝完酒，将杯子放下。“我们去里面坐吧。”声音恢复平时的轻柔。身边的尘一即使沉浸队长的惊讶和不自然中，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十四郎和春水紧跟其后。加藤桑留下来照顾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