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男孩的穿书生涯快穿》容都

12、穿成恶毒校霸（2）

　　第12章 穿成恶毒校霸（2）
　　胡梦成是被唐川亲自送出巷口，看着上的出租。他生怕这小绵羊被黑暗里的谁跳出来吞了。
　　等人走了，梅韶年才又开口问：“他是谁？你怎么来的这儿？”
　　“一个你不认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的人。我怎么来的这儿？我就……走来的啊。”唐川想到自己突然从别墅消失，解释不了，很是心虚，反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胜利翻遍别墅都没找到你，也不知道你怎么出的别墅。你说走过来？走3公里地？”我打车来还花了10分钟呢。梅韶年不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唉，好吧，看来我瞒不下去了。你替我给张胜利发个信息，说我们等会儿就回去。”
　　“你自己发。”
　　“我没手机怎么发？”其实有手机，但是是《Q兽教师的地狱TJ》这本小说里的“唐川”的，而这家伙根本没有张胜利的联系方式。
　　梅韶年想了想，还是给张胜利发了信息，发完收起手机，双手插兜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瞒不下去？”
　　唐川看四下无人，一脸神神秘秘：“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
　　“精神分裂你听说过没？或者人格分裂？”
　　“听过。”
　　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唐川说:“现在你见到了。我就是。”
　　梅韶年一翻白眼：“你唬我。”
　　“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出的别墅，又是怎么到的这里！”唐川掏出刚到手的18岁身F证，递给他，“你看！我还有张J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办的。有人告诉我，我还去工地搬过砖，还在上复读班，想着明年冲击高考。搬砖呐！我都无法想象我去搬过砖！高考，我都20了还高考！”
　　接过证件，走到路灯下翻来覆去地看，梅韶年也分辨不出真假。18岁，也叫唐川。他没见过唐川的另一张身F证，不知道地址和其他信息是不是一致。
　　“谁告诉你的？”
　　“就那边那家家常菜馆！你跟我过去，说不定人还没走呢！”
　　在跟着他往回走的路上，梅韶年说：“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一眼。”
　　唐川乖乖伸出手去。
　　“翻个面儿。”
　　唐川乖乖翻了个面。
　　还是那双细长白嫩的手，手背因干燥微有白皮，五指与掌心连接处没有茧子。不像是搬砖的手。梅韶年更加坚定唐川是在骗他。
　　到了那家家常菜馆，推开塑料挡风帘往里一看，唐川“咦”了一声：“人呢？”
　　梅韶年已经在他背后抱起双臂。
　　“老板！刚才在这里坐的农民工呢？”唐川问。
　　老板掀开厨房的布帘露出个头：“走了。”
　　“哦，谢谢。”唐川回头一摊手，“走了。”
　　“呼……”梅韶年呼出一口气，“行了，你是不是还想说那天晚上睡我的也不是你，而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
　　“唐川，推卸责任你也得给我个靠谱的借口吧？”
　　“……”唐川，“但是……”
　　“没有但是！”梅韶年转身离去，“走吧！回别墅！张胜利应该等急了。你留着这些鬼话跟他解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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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胜利是等急了，尤其是张清告诉他经交管大队和支队检查，从别墅周围出发的路线上都没有唐川或疑似唐川的身影出现之后。
　　直到接收到梅韶年的短信，他才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别墅的管理还是太松懈，梅韶年都出去了，没有一个人向他报告。而梅韶年又是怎么知道唐川去了哪里的呢？他和唐川的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
　　十几分钟后，有辆出租停在了别墅区大门口，早就等在那里的张胜利看到唐川和梅韶年先后从后排座位上下来。
　　唐川身上穿着的那套皮夹克和皮裤，他从没见过。
　　皮夹克腰部位置还有好几个破洞。他指着破洞问：“怎么回事儿？”
　　“都是误会，嘿嘿嘿嘿。”唐川咧嘴一笑。
　　“你别想蒙混过关。等我去查，你就笑不出来了。”
　　“别呀！”唐川一想到胡梦成那小绵羊刚出狼窝就要入虎穴，急了，“我说还不行吗！”
　　“就是，那个，老大，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
　　走在两人身后的梅韶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呲。”
　　唐川回头瞪他一眼，又转过去：“我很可能人格分裂了。”
　　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出走理由。张胜利长长的“哦”了一声：“我不害怕。”
　　“我分裂的那个人格去办了个J证，还谎报年龄去工地搬砖挣钱，想要冲击明年的高考，你说励志不励志？我都快被他感动到了。给，你看看这身F证，逼真吧？连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还有另一个跟我长得一样又同名的人存在了。”唐川把证件递给张胜利，不怕他去查。
　　查出是真实的存在的人、真实的证件也没关系。搬砖的唐川身处底层，没人关注他的动向，学习和生活经历、档案，也是可以做假的。社团头目唐川“人格分裂”后很有可能“出于对学历的自卑”在空闲的时候去搬砖、去上课。张胜利哪有那个人力、物力、精力去24小时监控他。
　　有谁能证明这两个唐川同时出现过吗？
　　还真没有。除非搬砖的唐川来往密切的亲人健在。但真要亲人健在，一个18岁的男生哪会住出租屋、去工地搬砖养活自己？这一点有赌的成分在，但唐川确信自己能赌赢。因为《Q兽教师的地狱TJ》是一本R文，一个配角的背景根本不用交代得那么清楚。
　　再怎么查，这个世界现在也只有他一个唐川，除了人格分裂，没有别的“科学解释”。
　　不管怎么说，人格分裂都比自己被发现会穿越好。
　　“J证？”张胜利把证件拿在手里，前后一看，放入自己口袋，“明天我就去查。还有，你，明天去一趟安宁医院做个检查。”
　　“又去医院检查？”唐川哀嚎一声。
　　“有问题？”
　　唐川把背一挺，朝张胜利敬了个礼：“没问题！”
　　狗腿子！梅韶年一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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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客房，唐川衣服都没换，第一件事就是推开浴室门，进去，再出来，确认自己会不会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推门关门好几次，仍然还在别墅客房。他暂时放下心来，然后用社团头目唐川的智能手机搜索“如何判定一个人有人格分裂？”
　　浏览器搜索结果显示：【人格分裂患者身上会交替表现出两种及两种以上的人格类型，而且还会表现出思维混乱，情绪不稳定，烦躁，呆滞，睡眠障碍等，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甚至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思维紊乱、情绪不稳定、烦躁好演，呆滞就放空目光，睡眠障碍……大不了往死里熬夜或者大半夜在别墅里乱晃，但生活无法自理？这个怎么装？
　　他又搜“看心理医生要做什么项目？”
　　结果显示：【医生会问你一些临床表现，根据临床表现决定是否给你做心理测验。】
　　“心理测验都有些什么？”
　　【症状自评量表（SCL-90），心理CT（MMPI），抑郁自评量表、焦虑自评量表等】
　　唐川放下手机，想到什么，又拿起来，把搜索和浏览记录全清掉了。
　　今天晚上会有点忙，不如先睡吧。他设了好些个闹铃，把破皮夹克和皮裤脱了，换上居家服，躺到床上，闭上双眼。
　　12点03分，闹钟响了。唐川刚伸出手去想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关掉，突然浑身一震，彻底清醒了。他拿头顶着枕头低低地叫了几声，赖了会儿床，才翻身而起。
　　为什么设12点03？
　　人格分裂发作时间可不能专选整点儿吧。我真是机智。唐川拉开客房的门，去了旁边的梅韶年客房门前站好。我需要观众。
　　接下来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刻。
　　唐川一狠心闭上双眼就把自己脑门往门上撞。
　　“boom!boom!boom!”
　　“boom!boom!boom!”
　　嘶……怎么还有点规律。不行，得换一个。
　　“boom!boomboom！Boom！”
　　“boomboom！boomboomBoom！Boom！”
　　“谁呀？”梅韶年睡眼惺忪地拉开门，一看见他，立马精神了。
　　不为别的，他拉开了门，唐川还往里撞！他要是不躲，差点被唐川在脑门上撞出个包来。
　　前面没门了，唐川就撞空气。梅韶年看他伸着脖子一点一点的，无语了：“你不睡觉是要干什么？”
　　唐川继续点。
　　“梦游？”
　　点点点。
　　“装人格分裂？”
　　差点被吓得停了，还好没有。继续点点点。
　　没睡好觉，梅韶年情绪不太好，管他是不是装的，伸手把住他双肩，将他转了个方向，推着他往上楼的旋转楼梯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唐川趁他在背后，稍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要上楼，皮都紧了。
　　但是他现在不好反抗，只能被推着上了楼，一边走一边点。
　　三楼，张胜利卧室门口，梅韶年把他往门前一推。
　　唐川的头点在门上。
　　“boomboom！boomboomBoom！Boom！”
　　梅韶年打着哈切往楼下走，走得很慢很慢。
　　“boom——boom——boom——boom——Boom——”
　　他身后，唐川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点，用小一点力气，时间间隔长一点儿，只想着别把张胜利引出来，等梅韶年回了客房，他就偷溜下去，等下一波闹钟。
　　希望很快破灭。
　　张胜利拉开了主卧的门。
　　唐川往他面前一撞，张胜利身手敏捷，也没被他撞上。
　　在梅韶年门前的剧情又来了一遍。
　　看他闭着眼睛撞空气，张胜利什么都没说，回到卧室床上拿了个枕头过来，挡在前面。
　　于是唐川一次次撞进柔软的枕头里。
　　“pu——pu——pu——pu——pu——”一阵闷响。
　　好人呐！好人呐！我脑门好受多了。呜呜呜呜呜……唐川连续不断地撞了大概5分钟，才停下动作，就要转身离去。
　　看他还闭着眼，张胜利就拎着枕头走在他旁边，抓住他一只手，下楼的时候还时时注意，怕他踩空。
　　呜呜呜呜……好人呐！好人呐！唐川一直被送进一楼客房，放进床里，盖上被子，关掉光源。
　　张胜利没有走，就站在床前，一站十分钟。
　　没有离开的脚步声，有人闷声不响站在床头，这是非常能给人压力的。更何况唐川心里有鬼。
　　你怎么不走？你再不走闹钟又要响了啊！唐川在黑黢黢的被窝里，急得冒汗。
　　不行了！闹钟一响百分百露馅！唐川掀开被子，眼都不睁，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紧接着露出一副满足的模样，把手机倒扣着放回自己胸口，拉上被子。
　　被子上方，一脸平静安详，被子底下，快速解锁，靠盲按删除所有闹钟。
　　他这些举动张胜利都看在眼里，但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半夜被人吵醒的疲惫都没有。
　　就只是看着，而已。
　　还装吗？装。做戏做全。唐川默默等了几分钟，又从床上起来，眯缝着眼走向门外。
　　目的地：梅韶年的客房。
　　“boomboom！”他才刚撞了两下，就被张胜利拉住，在他和门板之间放上枕头，于是声音又变成了“pu——pu——pu——pu——pu——”
　　动静不大，但本来就没睡好的梅韶年还是起床拉开了房门。
　　“……”他本来要骂的，看到张胜利，没骂出口。
　　张胜利对他摇了摇头，替他拉上房门，继续看唐川撞枕头。
　　这次大约又撞了五六分钟，唐川才回了自己的客房。
　　客房壁挂钟上显示已经过了12点半，张胜利直接就在客房的沙发上坐着等。
　　12点47，唐川再一次从床上起来，他也随之站起，在唐川撞门之前提前放好枕头。
　　“pu——pu——pu——pu——pu——”
　　室内的梅韶年没有睡着，也没来开门，他躺在床上，在心里诅咒唐川早点死。
　　这一天的后半夜三个人没有一个睡得好的，因为唐川起床时间不定，撞门时长不定，一直搞到3点多。
　　他立志要把“人格分裂”这个人设立起来。
　　能穿越的异类被发现会遭遇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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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8点，三人相聚于餐厅，各个眼下发黑。
　　张胜利昨晚直接就睡在了唐川客房里的沙发上，现在浑身难受。
　　梅韶年周身弥漫着低气压。
　　而唐川，脑门儿发红的他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火冒三丈”，用力把勺子往桌上一扔：“为什么没有肉！”
　　他对着蔬菜粥、油条、豆浆、小咸菜、小笼包指指点点：“连肉都不给我吃！”
　　张胜利：“……”
　　梅韶年：“……”一大早吃什么肉？
　　“太！过！分！了！”（“啪！啪！啪！啪！”）
　　他的一双光手快速拍在厚玻璃上，说一个字就拍一下，拍得玻璃和下面的实木都移了位，可见用力之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