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男孩的穿书生涯快穿》容都

13、穿成恶毒校霸（3）

　　第13章 穿成恶毒校霸（3）
　　“吃不饱，我怎么去搬砖！”
　　张胜利听到这里，放下筷子，不再沉默:“搬什么转?不是要去安宁医院检查?”
　　“我不去医院！打死也不去！他们都要谋害我！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唐川声色凌厉。去医院被医生一看露馅儿了怎么办。
　　张胜利：“……”
　　梅韶年：“……”你入戏太深。全世界欠你一座小金人。
　　“那你要去哪里搬砖?”张胜利从口袋掏出手机。
　　“你要干什么？打电话叫医生来抓我是不是？”唐川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跑到张胜利身边，伸手去抢。
　　张胜利把手机往后一举，唐川几乎是扑到他身上，一手把着他肩膀，一手去抓手机。
　　“把手机给我！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得那张黑胡桃木椅一端翘起，平衡岌岌可危。
　　瓷勺“叮叮”敲在碗沿，梅韶年直接端起碗舀粥喝，没往那两个狗男男的方向再看上一眼。
　　张胜利一只手虚虚环抱着唐川的腰，像是在制止他靠近，又像是在把他往怀里拉：“不是叫医生来抓你，我自己就是干工程建设的，让你去我的工地搬砖不是更好？”
　　唐川后退一步，站好，一只手摸摸下巴：“工钱多少钱一天？”
　　“看你能做多少了。”
　　唐川一听，立即做了个健美先生七大姿势之首——前展双肱二头肌：“看我强健的肌肉，是摆着好看的吗？”
　　他绷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居家服双臂位置才微微鼓起。
　　“行行行，好好好，不去医院，去工地搬砖，吃完早饭就去，我让小牛送你。”张胜利怕他拧着筋，连连朝他摆手让他坐下。
　　终于安分了。
　　耳根清净。
　　吃完早饭，梅韶年一擦嘴，说：“我也要去工地。”
　　出声反对的是唐川：“小孩子家家去什么工地！好好学习！将来上班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有五险一金。”
　　梅韶年说：“我跟着你去工地，防止他名义上说带你去工地搬砖挣钱，实际上拉着你去住院。我跟你是一国的。”我不信你真的能搬一天或者更久的砖，一定要亲眼确认。
　　唐川：“……”我竟无言以对。
　　张胜利咳嗽一声：“我不是那样的人。”
　　“唐川，你不是人格分裂了么，”梅韶年说，“你猜猜你老大更想要哪个人格？”
　　好哇，都会挑拨离间了。唐川转头去看张胜利：“……让他和我一起去。”
　　“大家兄弟，哪个都是你，没有更想要谁！”张胜利扔下餐巾，当先站起，“走吧，都去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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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市四环有一块地，是房产商永大地产中的标，目前正由张胜利的大盛工程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承建。
　　去的路上唐川秉承人格分裂的多疑，眼睛就没离开过张胜利，搞得他想问唐川眼睛干不干。
　　“轰轰轰轰轰……”
　　“吱——————”
　　“bang——————”
　　工地机械轰鸣，尘土飞扬。来往的人扯着嗓子喊“某工”、“某总”。
　　下车之前，梅韶年从羽绒服里掏出一瓶巴掌大的防晒喷雾，扬扬下巴。
　　唐川主动闭上双眼凑了过去。
　　“滋——滋——滋——”几声之后，额前碎发和眉毛、眼睫毛都泛着白霜，他一通乱揉，大致揉匀了，才下了车。
　　早就被张胜利打过招呼的项目经理已经带着几个人等在工地了，见他们来，立即走过来迎接。
　　“让人带他去……”张胜利顿了顿，“搬砖。”
　　项目经理懂。又不需要围墙了搬什么砖，随便找点活儿就行。“那另一位？”
　　“让他穿戴好护具在旁边看着就行。”
　　“好。”
　　张胜利来这一趟，顺便办点事，跟着项目经理去了生活区。
　　梅韶年手足无措地被人套上各种防护用具，跟着唐川一起被人领走。
　　“不是搬砖吗？”怎么进楼里了？
　　唐川感觉这具身体蠢蠢欲动，等到了楼内，看着别人做个几次，就像有肌肉记忆一样，推着装满水泥的两轮车就上了。很好，人格分裂的人设更稳了。
　　他对跟着的梅韶年说：“搬砖只是工地干活的统称，不单指搬砖，给楼梯浇筑水泥也是其中之一。”
　　梅韶年看他到了目的地把两轮车把手往上一抬，水泥就“噗噗噗噗”往下滑落，忍不住问：“你真的要在这里干一天？”
　　“对啊。”唐川推着空车往回走，“干一天至少150。我能干到工程结束。”
　　“……我半个月生活费。”梅韶年看了看自己戴着手套的手，十分心动。
　　“你就算了。”唐川说，“我是真的要在工地干活，你不用看着，回去做作业。”
　　“你知道我是要看着你？”
　　“人格分裂，除了当事人，这种事情说出来几个人信？”唐川叹气，“即使是亲人也会认为是无病呻吟、矫情的。”
　　“你别想让我产生内疚感，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
　　“……”
　　唐川在工地干了一天，梅韶年就在工地抱膝坐了一天，无事可做是真的无聊，到最后拿脚蹭地、双眼只会机械地追逐唐川忙碌的身影，满脑子都是“唐川好像比我高”、“唐川力气还挺大”、“唐川脸上沾灰了”、“唐川……”
　　工地包了他们两餐，中午饭是一荤两素一汤，晚饭一样，多了条卤琵琶腿，营养均衡，就是油大盐重。
　　项目经理想请张胜利吃顿好的，张胜利拒绝了，跟他们吃一样的，吃完才回程。本来晚上还有活儿，张胜利怕他受不了，才早走的。
　　路上他问唐川累不累，唐川没有回答，他从文件里抬起头，却发现后面两个都睡着了，头靠着头。
　　一个费力，一个劳神。
　　J证他让人送去警局了，人说证是真的，系统里有。
　　问题来了。如果唐川真的人格分裂，是什么时候分裂的？在之前的相处中，分裂人格有出现过吗？唐川分裂出来的这个人格，为什么办J证？只为了参加明年的高考？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J证？
　　昨晚的唐川，是原本的唐川，还是分裂的唐川？撞门行为是突如其来，还是早已有之但未被发现？这次的分裂要持续多久？
　　而如果唐川没有人格分裂，他欺骗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
　　认识了四年，他以为已经很了解的人，其实是一团迷雾。
　　这让他意识到，他对唐川，并不是尽在掌握。他非常厌恶这种感觉，厌恶到想要去破坏什么。
　　为了遏制这种想法，他必须让人去J证上的地址确认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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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八的唐川140斤，张胜利没弄醒他，和小牛一起把他架出汽车。
　　司机摇醒梅韶年，说到了，梅韶年揉揉眼睛，点点头，无精打采地跟在后头进了别墅。
　　进客房之前，梅韶年回头对张胜利说：“我怕他今晚上还撞门，以后也会继续撞，要不先在门上沾个枕头吧。”
　　管家替张胜利打开唐川的客房门，闻言看向张胜利，等待指示。
　　张胜利架着唐川一边胳膊，说：“你还挺关心他。”
　　“你想多了。”梅韶年皱着眉头道，“是我想睡个好觉。我还在长身体。你疑心病这么重的话，就应该让我走。”
　　真敢说啊。小牛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想走可以啊。我是个善于倾听别人意见建议的人。过了这个周末再说吧。”张胜利示意小牛跟他一起进门，对管家道：“把别墅所有的门都沾上枕头。”
　　这是？梅韶年眨了眨眼。自由有望了？但为什么非要等到周末？
　　晚上9点多，客房外响起了连续的“pu——pu——pu——pu——”声。
　　敬业的唐川上线了。
　　半梦半醒的梅韶年从床头柜摸过工地拿的耳罩，套在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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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J证上的地址寻访的属下给张胜利带回了消息：这个证件上的唐川是当地一对唐姓农民夫妇从春草孤儿院领养的，在村里长大，上的村里的幼儿园和小学，县里上的初中和高中，大约16岁那一年养父养母先后去世，村里人就渐渐没了他的消息。
　　春草孤儿院、16岁……我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唐川也是孤儿院出身，16岁流落街头，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孤儿院的名字，新的身份证还是我让人给办的。至于当时旧身F证挂没挂失，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孤儿院出身的孩子，年龄上面确实有些模糊，且不排除养父母经济拮据让孩子上学晚了。两张身F证的年龄差异也可以解释。张胜利坐在书桌前，把属下从村里收集回来的唐川与他人的所有合照一张张铺在面前。
　　年轻时只想着独自拥有，根本没理会什么养父母，现在就更不用理会了。这是他没有接触过的唐川，要好好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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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川在工地干了好几天了，早出晚归，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梅韶年看着他即使喷了防晒也被晒得黑黢黢的脸，深感敬佩。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早上吃完早饭，张胜利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套高尔夫运动服和全套高尔夫球杆，说是要去郊区的桃园高尔夫球场，跟朋友聚会。
　　唐川还沉侵在人设里，不接：“我不去，我要干活儿，一天150。”
　　梅韶年也说：“不去。我要做作业。”
　　没把他们的拒绝当回事儿，张胜利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唐川，一天150，我也能给，今天给双倍。”
　　唐川表演了一番“内心挣扎无果”，跟了上去。
　　想起几天前张胜利说的“过了这个周末”，梅韶年抿紧嘴唇。跟朋友聚会，为什么要叫我去？我可算不上朋友。顶多是个物件。我要是去了，会发生什么？
　　“梅韶年！”张胜利在别墅入户门那儿喊。
　　“我不去！”梅韶年跑回自己客房，反锁房门。
　　这么警惕。张胜利看看已经坐上车迫不及待要去挣钱的唐川，叹了口气。这个要是有他一半警惕，就不用自己发愁了。
　　想到今天要见的人，想到唐川的分裂人格的愿望，张胜利还是深吸一口气，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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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园高尔夫球场离得不远，车开了20多分钟就到了。
　　球场的入口处就是高尔夫俱乐部，唐川看见胖子王霸天和一个陌生青年男子正坐在咖啡厅临窗的位置，朝张胜利挥手。
　　另外，他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正端着咖啡托盘笑着走向二人。
　　胡梦成！
　　胡梦成为什么在？不会又进了谁的套吧？他背着高尔夫球包，跟上张胜利，因为自己无法克制的联想，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胜利。”王霸天“嘿嘿”一笑，像招财猫一样朝唐川摇摇手，“唐川，晒得可够黑的。”
　　“胖子、志高。”张胜利打了个招呼，往里稍稍，坐到王霸天对面，给唐川留了一个对角位置。即使梅韶年没来，他也不能让胖子把注意力放唐川身上。
　　发现胡梦成就坐在“志高”右手边的沙发上，靠得还很近，唐川更加担忧，朝对面点点头，坐下，把自己的高尔夫球包和张胜利的靠一起，没说话。张胜利没有介绍胡梦成，是不认识？对面没有介绍胡梦成，是认为没必要？
　　胡梦成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就认出他来了，还有点开心的样子，问他：“你怎么到这儿了？”
　　认识？志高眉毛一抬。
　　小绵羊你开心个什么劲儿。这是见到校霸的态度吗？唐川立刻演起来：“今天周末，我不去工地搬砖了，搬砖一天150，来这儿兼职球童，一天300！那你是来这里干嘛？”
　　“搬砖？”胡梦成本来就大的双眼瞪得更大，红润的嘴唇大张。唐川平时欺负他的时候，鼻孔朝天，傲得很又凶得很，竟然去工地搬砖？
　　“咳咳咳咳咳咳……”胖子王霸天刚嘬的一口美式全呛出来了，只顾抽纸擦拭身上的污渍。
　　志高看向张胜利，求一个答案。
　　“……”张胜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他是我的得力属下，但是，人格分裂了。他搬砖挣钱上复读班，想参加明年的高考。我想着，志高你家里是教育系统的，应该可以帮上点忙。”
　　胖子看向唐川：“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病。我好得很。”唐川在张胜利说出人格分裂之后就冷下了脸。
　　胡梦成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卫生间洗澡撞到头所以才……”
　　艹！你能不能别说话。唐川冷汗直流。
　　几乎是同时，志高和张胜利大声问道：“什么洗澡（撞到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