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总在围着我打转》栉木

32、夜半哭声

　　林凌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主任的脸色不太好，秦肖好像提到了卓青这个名字。既然让林凌出来，那就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算了，不好奇了，林凌往旁边的房间走去，敲了几下门，进去之后是一个齐刘海的长发小姑娘，娃娃脸，身上却穿着一件略显老气的黑色衣服。
　　“隔壁那老头子让你来的？”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凉意，和那张脸大相径庭。
　　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把脚晃来晃去，林凌注意到她穿的是一双绣花鞋，这小姑娘，打扮的有些老气了。
　　“你说主任？对，是他让我来的。”林凌回答道。
　　小姑娘跳下椅子，拿了三枚铜钱放在林凌面前，“各抛三次，给你占一卦。”
　　林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叫他来这边签合同的吗，怎么还算上卦了。按照那个小姑娘的要求做了。
　　小姑娘就这么盯着他抛那三枚铜钱，心里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果然是极阴的命格，不仅八字纯阴，连卦象都显示大凶之兆，老头子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十分兴奋的样子，好像林凌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怪物。
　　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开心，小姑娘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行了，签完字就走吧。“说着拿出一沓纸扔在桌子上，没在管林凌，又开始摆弄起那几枚铜钱。
　　林凌心想：“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人也很奇怪。”
　　签完合同，林凌想找一下卫生间，可是刚才出门的时候也没看见任何标志。
　　“那个，我想问一下，卫生间在哪里？”林凌问道。
　　她就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上那几枚铜钱，彷佛没听到林凌的话。
　　林凌见她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准备出门自己找一找。
　　在一楼走了一圈，都没发现卫生间。不过有个房间的门和其他的门不太一样，上面还有指纹锁。
　　卫生间总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吧，林凌趴在微微透明的门山，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你在干什么？”小姑娘不住掉什么时候来到了林凌身后。
　　林凌做贼心虚，吓得一个趔趄，“我找卫生间，想看看这里是不是。”
　　“白痴，你家的卫生间会带指纹锁吗？”她说起话来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出门右转，就可以看到了。”
　　小姑娘说完就转走回去了，她的裙子拖到了地上，看不见她的脚，走路像只猫一样，根本听不到脚步声，怪不得刚才都没发现她在身后。
　　林凌按照她的话出门右转找到了卫生间，解决了人生三急之一后，身心舒畅。
　　还没等林凌回去，秦肖已经走出来了。
　　“秦肖，隔壁那个小姑娘是谁啊，你们这还收未成年人吗，雇佣童工可是犯法的。”林凌像个老妈子一样不停的叨叨。
　　秦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什么小姑娘？你说杜景吗？”
　　“就那个隔壁房间穿着个黑色衣服娃娃脸那个，脾气可真古怪。”林凌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秦肖的时候，他也是臭着一张脸不爱理人。
　　“哦，是她，不是什么小姑娘，顶多算个神婆。”秦肖从进门开始就没什么话，现在话才多了一点。
　　“那个门是干什么的啊，里面有什么秘密吗？”林凌觉得自己和秦肖也算是半个同事了吧，打听一下应该也没什么。
　　“不是什么地方，往二楼的通道。”秦肖淡淡地说。
　　“二楼是干什么的？”林凌问。
　　“二楼，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等你哪天有了权限，就可以上去看看了。”秦肖似乎不想过多说二楼的事情。
　　这就让林凌愈发好奇了，上面到底有什么呢，难道是什么机密的档案，或者说上面关着怪物？

　　秦肖发动车子，两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秦肖，你回哪里呢？”林凌问，秦小刚的使命已经结束了，秦肖应该会有新的身份。
　　“我把你送回去，就回这边休息一段时间，有问题的话给我打电话，关于工作的事情，你等主任的通知就可以。”秦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墨镜带上。
　　“要过桥洞了。”秦肖话音刚落，林凌的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林凌也就适应了，在这里，越是反常的事情就越是正常。
　　秦肖把林凌送回了学校，又开车回去了。

　　林凌回到宿舍发现赵天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赵天齐一脸幽怨的看着林凌，“小林子，你去哪里了啊，打你电话也不接。”
　　电话？林凌今天压根就没有接到过什么电话，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赵天齐的名字。
　　“啊？我去我二姨家吃饭了，没注意手机，”林凌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赵天齐没有过多的追问，吐起了苦水，“小林子啊，我最近一直忙我的大事，完全没想起来论文的事情，我要毕不了业了啊。”
　　林凌安慰道：“现在开始写也不算太晚，而且就算你毕不了业，你也可以回去继承你家的饭店。”
　　赵天齐二话没说，打开了电脑，悠悠地来了一句，“小林子你可太会安慰人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赵天齐再也没有频繁的外出，俩人天天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成为了一个论文狗。
　　日子说快也快，转眼之间到了六月，到了毕业的季节。
　　对于学校林凌倒是没有过多的留恋，赵天齐倒是很感伤。拍毕业照那天，赵天齐拉着林凌拍了很多照片，说是以后毕业了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说着眼眶似乎还有点湿润。
　　林凌无奈的告诉他，“赵天齐，我家和你家都在东城，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说的也是。”赵天齐对这话表示赞同，转身又拉着林凌给他拍更多的照片，连学校的垃圾桶也要来上几张合照。
　　拍完毕业照之后，大学四年的生活算是真正画上了句号。

　　毕业典礼结束那天，赵天齐早上就走了，林凌自己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宿舍里，心里也生出了许多感伤。
　　拉着行李箱准备回家，一出校门就看到了秦肖，他今天穿的倒是还挺休闲的，看样子是在等人。
　　自从那天之后，林凌再也没见过秦肖，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林凌还以为自己又被骗了。
　　林凌悄悄走到秦肖身边，想要吓他一下。
　　秦肖早就发现他了，“走吧，带你去宿舍看看。”
　　“嗯？我要开始上班了吗，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啊？我们需不需要坐班吗，不会也要996吧？”林凌的脑回路奇特，总是可以问出一大堆问题。
　　“没有，我就是带你过去看看，我还在休假，等我休假结束你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林凌跟着秦肖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公寓楼，秦肖对这边的环境好像很熟悉，带着林凌上了三号楼的顶楼。
　　开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复式的结构，一层大概八十平，装修简洁但是家具一应俱全。林凌很着进门换鞋。
　　秦肖指了指上面，“你住上面那层，下面是我住的地方，如果你觉得这里不方便的话，也可以选择回家住。”
　　“方便方便。”林凌也不想毕业了还待在家里。
　　林凌就在二层安顿了下来。
　　秦肖一直是休假的状态，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没什么话。
　　林凌闲的无聊，就窝在宿舍里看看书，打打游戏，倒也乐得自在，反正秦肖会做饭，也算的是吃喝不愁。七月份的时候林凌还收到了人生的第一笔工资，这下他躺的更加舒服了。
　　一个和平常一样的早上，林凌吃过早饭准备回去睡会儿，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林凌接起来之后对面却一句话也不说，以为是恶搞电话，就挂断了。
　　隔了十分钟，那个号码再次打过来，接起来还是不说话，林凌问他是谁电话却被挂断了。
　　又隔了十分钟，那个电话又来了，林凌本来不想理会，可是铃声一直在响，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个被冰冷的机器男声，“猜猜我是谁。”
　　林凌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赵天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啊，这就被猜出来了嘛？”电话那头的赵天齐似乎很失望。
　　“肯定是你啊，说吧，装神弄鬼的你要干什么？”林凌问。
　　“也没啥大事，你最近有空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大项目成了，要不要来我这边玩几天？”赵天齐语气十分得意。
　　“行啊，我最近也没啥事。”林凌在宿舍憋的发慌，偶尔回家吃几次饭，也就没有其余的社交了。
　　“好嘞，那么后天我去接你，你的朋友家人也可以一起来，给我捧捧人场。”听说林凌要来，赵天齐高兴得很。
　　挂掉电话之后林凌走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最近过的太懒散，头发都有些长了，见老同学怎么也要打扮的光鲜亮丽一点，盘算着下楼剪个头发。
　　“秦肖，附近有理发店吗？”林凌来了几乎就没出去逛过，只能求助秦肖。
　　“楼下就有一家，你要出门？”秦肖问。
　　“对啊，赵天齐，你之前应该见过的，他邀请我去玩，说是搞了个大项目，我估计应该是个饭店。”林凌说。
　　秦肖眉头皱了皱，看样子是不记得赵天齐这个了。
　　林凌想起赵天齐的话，客套的问问秦肖：“你要一起去吗？”
　　秦肖的回答倒是干脆，“好，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