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苦柳

34、不测风云 反覆无常

　　田森官邸——一郎书房——下午
　　田森一郎像个木偶坐在了书桌前，一脸沮丧和烦恼的他，心里话：“父亲怎么能这样子，天印叔、珍珍姨好赖也是你的朋友哇；就算是十分需要那幅地图，自己张不了口，让一郎去讨要也不是不可以的，怎么好派人去窃来啊？”
　　田森一郎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话：“以此类推，看样子蕊江姐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你上学走了这么几年，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能看出来，蕊江姐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的话，像今天墓碑前的情景，假心假意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田森一郎长叹了一声，心里话：“怪不得蕊江姐说了那样的话，要你抓住她激情的机会，要你抱她，要你吻她……”
　　悲情的田森一郎双眼里出现了泪，心里话：“莫非，蕊江姐是觉到了你的惠子姨和你的大风叔，他们在阴曹地府看着你和你的蕊江姐，为了让她的双亲高兴，所以才这么样做的？”

　　上海电影学校——潘梨玉寝室——下午
　　潘梨玉一个人在想心思：“都说一家一本难念的经，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了。原来以为耀卞茹活得多么幸福，没想到她一样会心事重重。虽然说，怀孕的事情不是事先能预料到的，可是怀孕了之后，又出现了一郎和她这样的状况，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潘梨玉叹了一声接想：“梨玉！那你自己的事儿哩，眼看着耀长铭步步紧逼——你到底怎么办？”
　　这个时候门上有了敲门声……
　　潘梨玉：“谁呀！”
　　传来声音：“梨玉姐！是大利！”
　　潘梨玉一脸不悦地起来去开了门……
　　进来的沈大利一下子就抱住了潘梨玉。门是他反手瞬间就关上了。不管梨玉怎么挣扎，他就是抱住要吻……
　　潘梨玉气休休地大声：“沈大利，再不放开，梨玉喊人啦！”
　　沈大利厚着脸皮：“喊吧，沈大利怕谁！再说了，你不是还没有和干爹在一起了？！”
　　但是，沈大利还是松开了手。
　　潘梨玉闪开一些身子：“沈大利，梨玉和耀长铭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快说，说了就走人！”
　　沈大利去坐了一张凳上：“梨玉姐！这么说吧，大利的人品是不咋地，吃喝嫖赌样样来；但是，有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大利待你咋样？几年前你母亲病重的时候大利可是一样没有少花钱吧？！”
　　潘梨玉低垂着眼帘不做声……
　　沈大利故意叹了一声：“实指望那样对待了你的母亲，她病好后，把你嫁给了大利，可是，你母亲临死前，居然将你托负给了耀长铭！”
　　底气不足的潘梨玉：“沈大利！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说梨玉和你，梨玉和你……！”
　　沈大利皮笑肉不笑地：“是的，梨玉！你是给足了大利面子，那种鱼水之欢沈某人是不会忘记的，可是……”
　　潘梨玉低下头无可奈何语：“大利！要不你和耀长铭两个人商量看谁娶梨玉行不行？”
　　“呵呵，”
　　沈大利一笑，但表情是一副沮丧的样子……

　　十六铺码头——一叶扁舟——落日余辉
　　潘如何和川岛蕊江在说话：“蕊江姑娘！现在急着约你来，一共是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如果陈要兄弟背会了帮规，今天夜里就在玉佛寺赶香堂，认了祖师爷，陈要就是青帮的人了。”
　　川岛蕊江：“行！陈要大哥可上心了，可以说基本上已经背会了。”
　　潘如何：“基本上不行，得肯定是背会了。”
　　川岛蕊江：“行！蕊江回去再让陈要大哥背上几次！”
　　点头的潘如何：“第二件事，就是关于一郎筹拍的模拟电影，开新闻发布会的事，大致选在了最热闹的大世界。”
　　“开新闻发布会？”川岛蕊江一脸茫然：“如何大哥！拍这样的电影，不就为澄清蕊江双亲的案子；你这么一搞，又张扬了起来；双亲的死本来就不光彩，他们的名誉……”
　　潘如何：“蕊江姑娘！你的这种想法如何能体谅得到的。一个是和蒙面人发生了性关系之后，又让蒙面人开了枪；一个是身下睡着一个女人，暗里竟被人开了一枪。可是，蕊江姑娘！你有过这样的想法没有，模拟电影拍完了，沈大利也扮了蒙面人和打黑枪的人，姜珍珍也扮了那个舞女，接下来该怎么办？”
　　川岛蕊江哑口无言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潘如何：“蕊江姑娘！可以这么样说，模拟电影是应该拍的，但是，目的仅是打草惊蛇，看幕后操纵的真凶，他怎么走。开新闻发布会，把《上海滩上谋杀案》推向了社会，如何想真凶就一定会坐不住了。他只要采取行动，就抓住他的尾巴，将身上的遮羞布扯下来，看他能藏多深！”
　　川岛蕊江：“如何大哥！你这么一说，蕊江又不明白了，真凶是谁，如何大哥不是早知道了，怎么又弄出个打草惊蛇了？”
　　潘如何：“蕊江姑娘！如何再问你一次，一郎拍模拟电影的真正目的你搞清楚了吗？”
　　川岛蕊江：“搞清楚了，一郎就是想用此方法，给蕊江的双亲破案啊！”
　　潘如何：“还有其它的因素吗？”
　　川岛蕊江：“有哇！一郎要给他的父亲和他的耀叔澄清嫌疑呀！”
　　潘如何：“那么，一郎的父亲和一郎的耀叔是不是真凶，哪怕是间接的凶手，起初是谁在怀疑了他？”
　　川岛蕊江：“那还用说，川岛蕊江呗！”
　　潘如何笑了：“蕊江姑娘！假如如何现在告诉了你，田森冈夫就是了凶手，耀长铭是帮凶，你相信吗？”
　　川岛蕊江摇头：“现在好像不会太相信了！”
　　潘如何：“为什么？”
　　川岛蕊江想了想，脸一红：“因为看出一郎是在真心真意相助蕊江。”
　　潘如何大笑：“蕊江姑娘！现在你该明白如何为什么不说出凶手来了吧。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当你对某一个人产生了情感，就不会相信别人对他的评价了，是不是？”
　　川岛蕊江不好意思地：“如何大哥！蕊江像是听出一些你话里的意思了，蕊江哩真的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她的眼睛里立刻有了泪）蕊江只好在心底里感激你了，双亲的案子就托负你和一郎了。”
　　潘如何：“那就这样了，蕊江姑娘！把新闻发布会设在了大世界。一来大世界是一个传播新闻最快的地方，二来‘小囡牌’香烟的厂家在那里搭了一个舞台，准备近日连续搞几次促销活动。厂家的老板如何认识，也已经和他联系过了，借用一下是可以的。”
　　川岛蕊江：“如何大哥！那第三件事哩？”
　　潘如何：“第三件事嘛，是如何有求于蕊江姑娘了。说起来也就是生意上的事。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她总是关照如何的。”
　　川岛蕊江不以为然地：“如何大哥！生意往来，照理是很平常的事，怎么见你只要提起，就好像会是欠着家母似的。”
　　潘如何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蕊江姑娘！如果是一般的生意往来，的确是很平常的，一级一级的倒手，一级一级的转卖；层层都有利，个个都加价。可是，如何需要的是违禁品，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或者说是大批量的，没有特殊关系还真是搞不到的。”
　　川岛蕊江一样谨慎了起来：“如何大哥！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些！”
　　潘如何对搓着双手：“这么说吧，蕊江姑娘！只要是西药类的，尤其是盘尼西林，包括做手术的医疗器械，噢，到时候如何会给你一个清单的。”
　　川岛蕊江睁大了眼睛，耳边响起了特殊学校里指导老师的话：“学员们，一定要记住！眼下世界上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组织，尤其在中国，是一支共产党的组织；该组织不同于其它的组织，有以下几个特点——不近女色，办事认真，不赌、不嫖，还有说话和气，不势利等等；在今后的工作中，如果遇上这样的人，一定要加倍小心，格外注意；不要被这样的假象迷惑，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潘如何观川岛蕊江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蕊江姑娘！你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还是觉得如何不应该有这样的要求？”
　　想此的川岛蕊江笑了，笑得一脸灿烂，点着头说：“如何大哥！蕊江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共产党！”
　　潘如何起先一怔，后接着笑了：“蕊江姑娘！你真聪明！如何第一次和由美惠子打交道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了的。”

　　田森官邸——冈夫工作室——傍晚
　　新的交通图已经贴在墙上，田森冈夫手拿放大镜又一次证实了，苏州乌镇这个地名后，一脸的阴笑。见一郎进来，未等一郎开口，田森冈夫：“一郎！来看看新换的江浙交通图；不论是地名的详细记载，还是经线纬线的精密度，都远远超过了原来的那幅。”
　　田森一郎：“父亲！一郎问您，这一幅新的交通图哪里来的？”
　　田森冈夫：“是佐佐木将军给搞到手的。”
　　田森一郎：“父亲！今天的《字林西报》您看了吗？”
　　田森冈夫：“看了，市参议侃天印官邸失窃了！”
　　田森一郎：“父亲！难道不是说的这一幅江浙交通图吗？”
　　田森冈夫不以为然地：“是啊一郎，不恰恰是你提及的。”
　　田森一郎：“父亲！天印叔、珍珍姨，可是您的朋友哇！”
　　田森冈夫：“笑话！父亲岂能不知。中国还是日本的友邦国，日本国不是一样把军队开进来了。”
　　田森一郎：“父亲！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哩？”
　　田森冈夫：“怎么不能？弱肉强食！在大日本帝国的眼里，一盘散沙的中国，就是一碟很好的午餐。（顿了一顿）这么说吧，一郎！来了中国，只要需要，什么都可以去拿，与法律无关，与偷窃无关；一句话，需要了就去拿！”
　　田森一郎哭腔：“可是父亲！蕊江姐偌是知道了，一郎就又该倒霉了。最近一些天，一郎经过努力，将将才恢复了和蕊江姐的友谊。”
　　田森冈夫一怔：“一郎！你不是在和耀卞茹相恋么，怎么又成川岛蕊江了？”
　　田森一郎：“父亲！其实一郎心里一直喜欢的是蕊江姐！”
　　田森冈夫狰狞大笑：“一郎！太巧了！太巧了！这幅江浙交通图可恰恰就是你的蕊江姐去侃天印官邸拿来的！”
　　田森一郎惊得目瞪口呆……

　　川岛府上——客厅——晚上
　　川岛蕊江拿着小册子，陈要在背十大帮规：“一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二大帮规：不准藐视前人；三大帮规：不准扰乱帮规；四大帮规：不准江湖乱道；五大帮规：不准扒灰倒笼；六大帮规：不准欺男霸女；七大帮规：不准奸盗邪淫；八大帮规：必须有福同享；九大帮规：必须有难同当；十大帮规：必须仁义诚信。”
　　陈要全部背下来之后，川岛蕊江：“陈要大哥！如何大哥说了，今天夜里十二点，在玉佛寺赶香堂；十大帮规也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你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蕊江需要叮咛你的，你去了以后，虽然是一个队副了，但仅是挂名而已；不要多说话，多看少动。有一点非常重要，一定要和如何大哥搞好关系，他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以后川岛府上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许就是你今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陈要才要开口，被川岛蕊江用手制止住）从现在开始，蕊江会尽力帮助如何大哥的。至于怎么帮，蕊江就不详细告诉你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一旦川岛府上出现了什么变化，或者蕊江和你失去了联系，你就尽管去投奔如何大哥；他不论待你怎么好，你都可以问心无愧地领受。”
　　陈要感觉到了什么：“蕊江姑娘！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府上就要发生什么大事了，陈要这次去赶香堂，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川岛蕊江低垂眼帘：“陈要大哥！其实蕊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说出来，这件事情又无法张口，总之应该说是蕊江对不住你了。如果以后你听到了什么，你可以生蕊江的气，但一定要相信蕊江是和你一条心的。只是，人是有情感的东西，蕊江，蕊江……”
　　陈要看住川岛蕊江，一副不知就里的样子……
　　川岛蕊江则是自怨自艾，心里话：“蕊江！你是怎么了，怎么说得说得就离题了？”

　　江宁路——玉佛寺——晚上
　　玉佛寺坐北朝南，殿宇是宋代建筑，三进院落，布局严谨。寺为黄粉墙壁，飞檐耸脊，高大宏伟的照墙伫立门口，气度非凡。正中的门上悬有“玉佛禅寺”几个大字。
　　香堂设在玉佛楼，但见香堂的中央，供定翁、钱、潘三位祖师爷的神位。在三位祖师爷的上端，悬挂着一幅“孝”祖像；每一位祖师爷的两侧，各点一副香烛；桌的下方，一字儿齐整整点燃五支香。这五支香两头还得用红纸包着，叫做“包头香”。
　　此殿的门外，又设了一位“陈四主爷”也是一副香烛。要说这位陈四可是第一位迈进此门槛的人。因为犯了帮规，这才被逐出了此门。后人念他入帮最早，所以每逢开香堂时也给他一副香烛禀照；但又因此公已经不在帮内了，故将其神位设于山门之外。
　　开香堂授徒时，必须得有三个师爷。
　　“本门师”是正式投拜的老头子。
　　“引进师”是加入帮会的介绍人。
　　“传道师”是开香堂的负责人。
　　青帮的基调：三帮九代。实际上也就是翁、钱、潘三位祖师爷旗下各有一帮徒子徒孙而已。每一帮为36人，设一个师父；每一个师父，可传九代弟子。
　　青帮的小艾领着几个青帮弟兄在布置香堂……

　　市内一条道上——晚上
　　川岛蕊江开着小汽车，一侧坐着陈要在往玉佛寺方向行驶……

　　晚上——外滩路——海关大楼的报时钟整整敲了十一下。

　　玉佛寺外——夜
　　川岛蕊江开着小汽车到了玉佛寺，陈要下车进去。看着陈要进去的背影，川岛蕊江心里想：“陈要大哥一定是不高兴了，清清楚楚你的意图是什么了。蕊江啊蕊江！你何苦要这么早就把心思说出来哩？就算你现在开始又心仪了一郎，谁知晓后面又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了，陈要大哥现在是来赶香堂的呀！你来时那么样的表白了，他会不分心吗？他能会不分心吗？”
　　川岛蕊江往汽车坐位的后背上一靠：“蕊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本来，已经都说女人是秋天的云，是落水的花，怎么就一点也沉不住气，真也有你的！”

　　玉佛楼里，红烛照耀，香烟缭绕，几十个弟子排列站立……
　　传道师潘如何高声：“下面，新入帮弟子陈要背诵十大帮规！”
　　陈要站得笔直，背诵十大帮规：“一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二大帮规：不准藐视前人；三大帮规：不准扰乱帮规；四大帮规：不准江湖乱道；五大帮规：不准扒灰倒笼；六大帮规：不准欺男霸女；七大帮规：不准奸盗邪淫；八大帮规：必须有福同享；九大帮规：必须有难同当；十大帮规：必须仁义诚信。”

　　玉佛寺外，天上黑云翻卷，时不时显现一下银色的月亮……
　　汽车里的川岛蕊江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心里话：“已经一个时辰都多了。”

　　玉佛楼内，传道师潘如何高声：“下一个项目，众弟子集体背诵，本传道师起个头，大家一起背诵——违反十大帮规者。”
　　众弟子：“违反十大帮规者，轻者三刀六个眼，重者九刀十八疤……”

　　玉佛寺外，小汽车里的川岛蕊江打盹了，她梦见了和一郎在一起，双双漫步在府上的林荫道上，一郎的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肢……
　　川岛蕊江：“一郎！你真的和耀卞茹分手了？”
　　田森一郎：“蕊江姐！分手了，真的分手了！”
　　川岛蕊江：“相恋了大好几年，说分手就分手了，能开得了口？”
　　田森一郎：“能开得了口，反正又没有拜了天地。”
　　川岛蕊江：“一郎！那你说说，你怎么和耀卞茹说的。”
　　田森一郎：“这还不容易，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日本人，文化上有差异，兴趣上有差异，况两国的关系也不太正常。”
　　川岛蕊江：“既然如此，起先你为什么还会和她相恋了？”
　　田森一郎：“也许是饥不择食吧，也许是青春的需求吧。”
　　川岛蕊江心里话：“原来是这样啊！”
　　这个时候陈要从玉佛禅寺出来了，拉车门惊醒来的川岛蕊江陡地想起了什么，将身子移到了副驾驶位置上，一面说：“陈要大哥！你来开车吧；夜半的天上人少，趁此机会刚好开回去。”
　　陈要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他，坐上去后就开动了小汽车……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川岛蕊江：“陈要大哥！入帮会难吗？”
　　陈要：“不难！”
　　川岛蕊江：“陈要大哥！那你现在是——有些瞌睡啦？”
　　陈要：“陈要在想，青帮的弟兄人人有枪，该组织的宗旨是一人有难，八方支援；如果找到了凶手，咱们是不是……”
　　川岛蕊江释然了，心头涌出激情的她：“陈要大哥！蕊江还以为你还在生气蕊江，蕊江的心里就真不是滋味了。”
　　“生气？”陈要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蕊江姑娘！陈要和你在一起，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就想到了生你的气！”
　　川岛蕊江心里话：“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还是陈要大哥不想点破；如果是自己多心了这还好说，如果陈要大哥是把不满埋在了心底里，这可就麻烦了。”
　　想此的川岛蕊江：“陈要大哥！来此之前，蕊江在客厅里的一番话，你真的没听出来，没听出蕊江的弦外之音？”
　　陈要：“听出来了，若听不出来，不成傻子了。其实，城市人也好，乡下人也好；有钱人也好，没钱人也好，心智其实都差不到哪儿。只是因为环境、条件的不同，生活习性的不同，就出现了差级，但是，道理人人都懂；比如说到咱俩吧，陈要就觉得如果和你结婚，做夫妻，就不如和你做兄妹反倒合适。”
　　川岛蕊江眼睛一亮，明知故问：“陈要大哥！为什么？”
　　陈要：“其实就是生活习性不同，文化层次也不一样；想想还有很多很多，陈要心里明白，就是说不出来了。”
　　川岛蕊江有些失落了：“陈要大哥！这么说，你从来就没真正喜欢过蕊江，一颗心里从头至尾就是你的少东家兰翠？”
　　陈要连考虑都没有，脱口而出：“不喜欢你，蕊江姑娘！说句实话出来，连做梦都做到了你。记得有一次，连婚都和你结了，拜花堂时节，宾客里就有人问，拉黄包车的陈要，你有什么秘诀，取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一样的女人？”
　　陈要说到这里连自己都禁不住笑了……
　　川岛蕊江十分兴趣地：“陈要大哥！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陈要：“蕊江姑娘！陈要竟然从梦里笑醒了。”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虽然川岛蕊江又一些失落，但还是跟着笑了……

　　川岛府上——夜
　　府后一棵高大的树上的一只猫头鹰在不停地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