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路小佳同人）》兔尔特工

96、白兔特工

　　从韩云山的办公室出来走不多远，路小佳就远远看到了白晓寒，她穿着细看之下不完全合身的白大褂，走几步停下来看看周围，像是怕有人盯梢。他在一个隐蔽的转角站了会儿，等白晓寒走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捂着嘴把她拉进来，看着她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睛，愉悦地勾起嘴角。
　　“我正打算回去给你们开锁，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老傅没跟你在一起么？”
　　被他吓了一跳的白晓寒作势锤他两下，道：“最开始提出要找到实验基地的人是我，总不能什么都依赖你。我看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足够人通过，就沿着通风管道爬到更衣室，顺了件衣服。傅红雪去地下三层探路，我跟他说要是我没找着你，就先去跟他汇合。”
　　路小佳笑道：“不错不错，有特工的潜质了。”
　　他拿出从韩云山处要来的咯詻尅掱熗，帮白晓寒别在白大褂的内袋里。这把枪重量轻火力好，单手操作方便，她肩膀上的伤还没完全长好，原来那把枪后坐力太大，容易把伤口再度撕裂。
　　白晓寒挑眉，比个酷酷的手势：“特工白兔报道，请指示。”
　　在话音刚落的刹那，她觉得路小佳的脸色有片刻的紧绷，手里的枪也差点没拿稳。不过他面上的异样转瞬即逝，随意往后撤了半步，看她一眼：“怎么还给自己改名了？”
　　白晓寒说：“这是代号，特工不是都有代号嘛。”
　　看着她带着点天真娇憨的神态，路小佳知道她只是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随口道出个熟悉的名字，心内复杂之情难以言喻，只能点点头：“走吧，白兔特工，接下来看你的了。”

　　如果说整个实验场地上部分的建筑还有几分科研机构的模样，地下部分则完全换了画风。走廊两边所有的房间都由厚重的铸铁门与外面阻隔，从门上方留出的小窗往里看，房间里只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文件柜和一张只剩床板的破旧木床。此时房间里空空荡荡，铁皮柜的柜门留了条缝，隐约能看见里面堆叠的文件。白晓寒和路小佳交换个眼色，拿韩云山给的钥匙刷开铁门，蹑手蹑脚进去，又关上门。
　　很快，白晓寒就从实验报告中找到了这间房中关押的受试者信息。
　　那是一位老人，个人信息页面上贴着他的证件照，头戴军帽，军服的肩章上有两颗校级军官的星，但没有姓名，只有一个数字代码——80号。资料显示，他接受第一次人体实验的时间是在丧尸爆发前三天，内容为病毒感染实验，后服用抗病毒汤剂，在无症状感染状态下接种疫苗累计三针，目前处于可控状态，但未达到预期效果，需持续观测。
　　白晓寒还在仔细翻阅实验报告，路小佳看不太懂那些艰深晦涩的专有名词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实验数据，只是看了几张预测的模型图，总觉得有些眼熟。
　　正思索间，听到白晓寒说：“他体内的病毒含量及活性，与之前我在死者身上提取的血样有很大程度的相似，你看这个曲线图，和我在电脑上模拟出来的走向基本相同。”
　　路小佳忍不住撇嘴小声道：“既然都是半成品，凭什么把女性受试者拉出去杀了，男的留下来继续加工，这年头做个人体实验都搞性别歧视？”
　　白晓寒仍在思索：“数据方面还是有细微的差别，但是这种差别会导向怎样的模型分支，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路小佳道：“无法推断就去别的地方看看，换个思路。我们只有七个小时的时间，不要钻牛角尖。”
　　白晓寒也明白时间紧迫，果断将铁皮柜还原成他们进来时的模样，退出房间，小心地关好门。就在这时，走廊转角突然传来骚动，有人呵斥的声音伴着铁链在地上拖行的动静由远而近。
　　又长又直的走廊无处藏匿，路小佳索性拉上口罩，大大方方迎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白晓寒紧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他们就和转过弯来的人打了照面——两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押解着一名实验体走近，昏暗的灯光下，那双血色的眼睛仿若野兽，豁开的嘴唇掩盖不住明显比人类锋利许多的獠牙，胸前的骨头凹陷下去，身体有些地方甚至没了皮肤，裸露着暗红的肌肉组织，看得白晓寒心头发颤。
　　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从颅面部骨骼特征上不难认出，这个实验体，正是方才她浏览过资料的80号。
　　于是，走到雇佣兵面前时，她故作随意问了句：“今天进展如何？”
　　左手牵着铁链的雇佣兵道：“还是只能听懂最简单的指令，差得远了。”
　　“你们也不容易，”路小佳道，“辛苦了。”
　　雇佣兵摆摆手，双方错身而过。白晓寒还在反复琢磨雇佣兵方才那句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若隐若现，但她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找到傅红雪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他窝在一间小型会议室里，见路白二人来了也没挪地方，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路小佳见状试探地问道：“你受伤了？”
　　傅红雪擦着额角的虚汗，勉强抬起头：“内伤，见到了一场丧尸的活体器官移植手术，实在太血腥，现在想重金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手术结束了吗？”白晓寒急切拉住他问道，“是将人类的器官移植给丧尸？你有没有看见是什么器官？”
　　“是心脏，提供者是个女人，瞳孔颜色正常，应该是人类。”傅红雪长叹道，“手术还没结束，想观摩我带你过去，求你别让我回忆那个场景，我忍着没吐在通风管道里已经够辛苦了。”
　　路小佳连忙拉住二话不说踩上桌子轻车熟路地开始卸通风管道挡板的白晓寒，表情复杂道：“白兔特工，咱们有萭能钥匙，可以走门……。”
　　“有钥匙也没用，”傅红雪道，“我只知道从通风管道过去的路，走下面，我还真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