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无限》火棘子

27、被养蛊的你（2）

　　平了，就A吧
　　--
　　密室逃脱。

　　密室黑，阿宁拖住你手臂，瑟瑟发抖——演技不稳，昨晚哭得很真，现在抖得很假。假归假，游戏得玩，阿宁跪在地上拼图找线索，你蹲着拨弄地板。

　　“你不爱玩吗？”阿宁语气撒娇，“我看你除了上班就是宅家，不无聊吗？”
　　“你怎么知道？”
　　阿宁举着拼图趴过来：“你不知道我有多熟悉你。”

　　他的脸越来越近。
　　咚！
　　你俩翻下去了。

　　——是机关，你本能地抱住了他，肩、背、细细的腰……手臂再一次自己生出了记忆。

　　你留恋得以偶尔喘息的春日秋露，沦为死亡岛的杀|人机器，并以为，余生就这样了。
　　两年前，一切变了。
　　再一次的蛊斗。
　　你与素未谋面的同伴们自相残杀了三天三夜。
　　没有食物，只有厮杀。
　　只有你死我活。
　　你杀红了眼，干掉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人，理智全失，但总觉得还有漏网之鱼。

　　——回忆就像花屏的老电视。
　　——电流声烈，影像模糊。

　　你中了流弹，浑身鲜血，直涌头顶，你浑身燥热地一处处寻找，终于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发现了残存的目标。
　　存活的，都是强大的。
　　打飞彼此的枪后，你们开始赤手空拳的对打。
　　打斗着打斗着你们滚在地上。
　　你在下，他在上。
　　但他明显体力不支了。
　　在你发狂的攻击下，撑不住的他忽然俯下，咬住你的唇。

　　嘴唇滚烫，浓郁的血腥味。
　　一瞬间你热血上涌，翻身在上，按住他的腰，岔开了他的腿。

　　……

　　啊！阿宁惊呼。
　　你俯视他。
　　1、吻他。
　　2、扼住他的喉咙。

　　就先2再1吧，雨露均沾。
　　--
　　你扼住阿宁的喉咙。
　　他拼命挣扎。

　　黑暗逼窄的密室，引爆所有的恨。你永远不会忘记，短暂昏迷后醒来，身旁烈火熊熊，你没跑，而是惶恐地寻找被你蹂|躏的那个人。当烈火几乎灼烧你的肌肤，你才意识到又被骗了。你追到海岸，他和小船已远去。

　　“为什么！”你咬牙切齿。
　　“什么？”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一次次骗我！”
　　“我、咳……”

　　阿宁被扼得窒息，乱踢乱挣。
　　一次次撞到那个地方。
　　热血上涌，浑身发热。
　　你忽然俯身攫掠住了他的唇：柔软温热，像那时一样血腥中带着甘甜。

　　在恣意狂吻后，你推开了阿宁。
　　踉踉跄跄逃离密室。
　　你恨他骗了你。
　　你更恨自己。

　　他能在你最信任时，残忍地给你一刀。
　　他能出卖身体换你疏忽。
　　他卑劣如此。
　　可你却还是纵容他在面前演戏。

　　和当年一样，你明明一瞬间就认出这具熟悉的身体，却还是一瞬间沉沦。他每一次给你致命一击，都因为“只能活一个”，这次呢？你摸出手机，新信息：“玩够了吗？”

　　你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走进熟悉的地方。

　　A/咖啡馆。
　　B/办公室。

　　A/咖啡馆。
　　----
　　老板关切地问：“你脸色不太好。”
　　你掏出子弹拍在桌子上：“顾谦，是你！”

　　你察觉到追踪，早就布线设局，本以为是阿宁痴汉所为。昨晚被狙击，你顺藤摸瓜摸到幕后主使竟是顾谦。

　　若说S是你的第一任男友，顾谦就是第二任。
　　离开死亡岛后，你尝试正常生活。
　　当顾谦端着咖啡说「这么好的咖啡只有我一个人喝太可惜了……愿不愿意当我男朋友？」时你被打动了。
　　一场正常的恋爱，谈了6天。

　　“被发现了呀，我只是很嫉妒他被你带走了。”顾谦玩味地笑。
　　“别装了！信息是不是你发的！”
　　「玩够了吗，该回来了」不是一条普通的信息。
　　“为什么不是阿宁？”

　　这回答间接承认他跟阿宁以及死亡岛有关，且关系熟悉。你浑身发寒，原来所谓的正常生活是泡影，你一直没逃离死亡岛。

　　“为什么！”
　　“因为喜欢啊。”顾谦轻笑。

　　喜欢……你猛的想起一件旧事：黄昏，你任务归来，获得与素未谋面的老板见面的殊荣。小岛中心，全玻璃幕墙建筑体折射出橘色的天空、大海和渐行渐近的你。

　　1、你一进大厅，就听到一个声音：“是一见就会喜欢的类型。”
　　2、你一进大厅，就听到一个声音：“是想征服的类型。”

　　你一进大厅，听到一个声音：“是一见就会喜欢的类型。”
　　口吻轻佻。
　　又一个声音响起：“有点冷。”
　　冷静得像品菜。
　　又一人笑着戏谑：“那种时候也冷的话，就挺没意思了。”
　　仿佛说着不可描述的事。

　　你心知不妙，一摸耳廓将窃听仪隐得更深——没错，有人在你的房间狩猎你的回来——你得先见老板，再回去解决那三个不速之客。

　　大厅落地窗上，映照橘色夕阳，有字浮现：
　　#欢迎回来，我的钩吻花#

　　奇怪而暧昧的话，再看看茶几上的红酒，你心有提防，没喝。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任何人，没见着老板，遂离开了。
　　你以为住处又是一场恶战，但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第二天，死亡岛开始了那场大逃杀杀。你杀红眼后再度闯进这栋建筑，利落地坚决掉了坐镇顶楼的老板——是个秃顶老头，跟想象不一致。

　　——回想起来，窃听仪里最后说话的那人就是顾谦，温和中带点戏谑。
　　——他也是死亡岛的漏网之鱼！

　　说时迟那时快，顾谦手一挥，闪亮的花屑从天花板倾泻而下。你闪开，就这花眼的数秒，顾谦消失了！大活人不能凭空失踪，你环视一圈，看墙上的大油画有细微的倾斜，你搬开油画，果然是密室。
　　密室台阶上，有一人仰望着你：
　　1、阿宁 2、顾谦 3、你的第三任男友

　　没人选，那我就通通选上了。
　　---

　　阿宁仰脸看你，幽怨撒娇中带点儿轻佻：
　　“你干吗扔下我？”

　　又一人从暗处转出，眸光深不见底，是你的上任男友：
　　“意外吗？”

　　顾谦站在他们俩的身后，侧脸微笑：
　　“比以前慢了一点点。”

　　瞬间，你什么都明白了。

　　——当年在你屋中的3个人，如今同时联手围剿你！
　　——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漏网之鱼吗？

　　你的胸口剧烈疼痛，是痛更是被背叛的愤怒。
　　你扣动扳机，子弹飞出。

　　A/擦过阿宁的脸颊
　　B/直击顾谦的手臂

　　子弹撩过阿宁的脸颊，擦过顾谦的手臂。
　　可惜谁也没击中。

　　经过乱糟糟的追杀，你被冷漠的前任堵在了巷子里。前任叫樊湃，像他的谐音反派一样，不直接下手，而是冷漠地叨叨你的破绽，最后莫名来了一句：“你从没真正逃脱过！”你偷到时机，成功反杀。

　　劫后余生，你喝了烈酒，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沉思。
　　死亡岛那次的命令：只能活一个。
　　他们3人为何没有自相残杀？
　　而且死亡岛的伙伴们虽很少碰面，但总有交织的时候，你却从没见过顾谦和樊湃。

　　你忽的想起顾谦咖啡馆挂着的可撕便签本，每一页都是数字。
　　你初次见他时是醒目的99。
　　一天撕一张。
　　今天是1。

　　——他们在玩‘猫逗老鼠、到点就吃掉’的游戏！这么说来，在100天里你走马灯一样交了4个男友。

　　顾谦、樊湃、阿宁，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
　　“我叫郁启明，启明星的启明。”

　　彼时，你被顾谦表白后又莫名分手，困惑于平常人的恋爱就这么无厘头吗？
　　郁启明敲门了。

　　郁启明住在你隔壁，来要寄存在你家的白猫。他的性格腼腆，听你吐槽完顾谦的任性后，说“明天有空去乐园吗，散散心”，之后你们几天在摩天轮、花市、隧道乐园等地散心，并一起去某沙漠旅游了几天。
　　在沙丘上他羞涩地提出恋爱的想法。
　　回想起来。
　　郁启明也在攻略你：而且他的攻略是生硬地“照书”来。

　　你俩是怎么分手的来着？

　　正式成为恋人后，郁启明就表现出对顾谦的极大敌意，数次质问你为什么分手后还去咖啡馆——事实上，疾风一样的恋情，你只认为顾谦没上心，当然你也没上心。
　　你俩争吵。
　　次日，他没道歉你没道歉。
　　吃晚餐时，他忽然问你跟顾谦上过床没有。你坦诚没有，他又讥讽你说谎，说某一清晨他见顾谦从你房间出来，脖子上有草莓。于是你俩又吵了一架。
　　你很快发现郁启明腼腆的性格下，独占欲很强。
　　让你不适。

　　后来两天你临时出差，手机丢了，因为是黑卡不可能补办，你与他没联系。回来那晚，大雨倾盆，你刚下出租车，就看见郁启明站在小区的树下，被淋得面无血色——从你消失那天，他就一直等在这里。

　　你默默牵着他的手回房，让他去洗澡，为他裹上柔软的浴巾。
　　你以工作的名义编程了一晚上。
　　他冷脸问：
　　“那晚你跟顾谦上床了吗？如果上了，我一定会杀了他！”
　　从未惧怕过冷兵器的你生出丝丝寒意。
　　等你刷牙洗完脸，郁启明离开了，床上留了一张纸：
　　“结束了！”

　　你把跟每个男友相识相处的时间捋了一遍。
　　认识顾谦到分手，大约是1个月。
　　认识郁启明到分手，约莫也是1个月。
　　认识新同事樊湃到分手，倒是很精准的一个月，因为人事对着他的辞呈吐槽：“唉，正好整整1个月工资。”
　　后来你跟踪樊湃，注意到阿宁，一直到昨天，恰好也是一个月。

　　狙击就狙击，谈什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