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5. 承诺与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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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杀意
白鹭更的左手抚上小荞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在她的唇瓣摩挲着， "小荞……救你，不要死……我不能失去你。"
"更大人，家主大人在书房等待你。"一位女仆走到白鹭更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着。
"好，我知道了。"白鹭更依依不舍地看了小荞一眼。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後，小荞才睁开眼睛。
更你这样做太过份了。
有了那个叫夕空的未婚妻还要挽留着她。
他这样做算什麽。
更变了，真的变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她认识的白鹭更……
不，有谁不变？
零哥哥变得难以接近，一缕变成了吸血鬼，更变得陌生，就连锥生潮──也变得搞不懂自已！
大家都变了，那就不再应该有什麽交杂，对麽？
既然彼此都不再熟悉对方，那就像并肩擦过的陌生人，永远都不再有什麽交杂。
可是，她真的放得下这一切吗？
不知道。
"荞小姐你醒了？"一位推门而进的女仆刚好发现小荞醒了。
"嗯。"
"小姐还记得我吗？"那女人仆问小荞。
"桉，对吗？"小荞小声地回答。
"嗯！"对方猛点头。
小荞勉强地笑了笑，目光便移向窗外的天空。
"荞小姐……"桉的黑眸隐隐带着不安。
"嗯？"
"有没有吸血鬼跟你说过，荞小姐很不爱笑，并且总是散发出孤独的气息，很让我心痛。"桉的语气认真无比。
"没有。"
"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可以的话……"桉顿了顿，红着双颊道： "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成为荞小姐的朋友！"
"为什麽？"小荞疑惑地看着她。
"荞小姐总是很少笑，我希望可以让你快乐地笑。"
"桉……曾经，我的确有着一段快乐的日子，可是却被一只纯血种毁了。"小荞说得云淡风轻， "我痛恨她，除非杀了她，和搞清楚一些事，否则我是不可以开乐地笑的。"
"所以，你死心吧。"
桉听了小荞的话，泪奔出房间。
对不起呢，桉。
小荞换了身服後，便向书房跑去，刚好撞倒了一位银发少女。
"无礼！居然撞倒了夕空大人！"银发少女身边的待卫大声责骂。
小荞挑眉，若无其视地走过。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就算更保护你，我也能杀你。"夕空警告小荞。
"警告也没用，我根本就不怕死。"小荞转过身，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望着她。
"我才不相……"夕空自信十足地望着小荞。
"相不相由你。"小荞淡淡地说。
"绯樱夕空，我警告过你不要乱来。"白鹭更的话几乎跟小荞同时说出。
当小荞听到绯樱这个姓时，双眼睁得大大的。
小荞的手中蓦地多了支冰茅，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出现在绯樱夕空的眼前，并向她的心脏刺去。
一瞬间，鲜血四溅。
浓烈的血腥味散布白鹭家的每一处。
小荞的金眸露出了胜利的眼神。
白鹭更依然处於惊异状态。
"去死吧。"小荞笑得狂妄， "所有绯樱家的吸血鬼，都给我去死！"
怎料，下一秒却被绯樱夕空在胸中打了一掌。
小荞弯下腰，吐出血来。
白鹭更轻轻地拍抚着小荞，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纯血种是不可能这麽轻易地死掉的。"绯樱夕空的银眸全是嘲讽的笑意。
"绯樱夕空，你给我住手！"白鹭更抱起小荞，怒声震天。
"更……"绯樱夕空的声音带着委屈。
"我说给我滚！"
绯樱夕空无助地跪在地上，泪水源源不绝地从眶中流出。
她什麽都失去了！都是那只下贱的吸血鬼！更明明是属於她的，可是──
却被这卑鄙的吸血鬼抢了！
她会报复的，绝对会的！
* * ** * *
柔和的音乐声，如流水般舒畅。
小荞睁开眼睛，只见繁星於浩瀚无边的天际闪烁着。
这里……是哪里？
"醒了？"刚才弹着钢琴的吸血鬼停下了，柔声地问小荞。
"嗯。"小荞伸手揉揉太阳穴，"请问，这里是哪里？"
"问他──"那只吸血鬼指着站在门囗打着盖睡的吸血鬼。
那金发少年虽然在打盖睡，但却无法影响他优雅的气质。如阳光般耀眼的金发，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加上高挑的身材，散发出完美无缺的气息，小荞真的很难想象这只吸血鬼就是白鹭更。
虽然白鹭更和小荞置身於同一间房，可是小荞却觉得她和他……很遥远。
更那麽完美，为什麽要喜欢上她？
她不明白。
白鹭更忽然抬起头，看到小荞醒了，便打算离去。
小荞也不管得自己在哪里，便开囗问道： "难道更你没有什麽想跟我说吗？"
白鹭更的身子在刹那间僵了僵。
坐在纲琴前的吸血鬼挑眉，唇边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良久，白鹭更才回答： "没有。"
"真的没有？"小荞的语气隐隐带着失望。
"嗯。"白鹭更轻轻地回答。
小荞笑了， "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我错了。"
"关我什麽事。"白鹭更摊摊手，便打开了门，准备离去。
"更你太过自私了。"小荞的眶中有红色的液体在流转着， "对，更太自私了，自私得让我讨厌……讨厌……"
"你说什麽？"白鹭更的瞳孔收紧，他立即跑到小荞的面前大吼： "我说你不许讨厌我！不许！我不准许你讨厌我！"
"凭什麽。"小荞牵强地笑出， "更你凭什麽叫我不许讨厌你？"
白鹭更气得七窍生烟， "就凭我是白鹭更！"
小荞依然冷冷地说： "你不配。"
白鹭更的金眸毫无保留地让小荞看到他眸中的恐惧。
小荞以清冷的目光作为回报。
白鹭更把双手於在小荞的肩上不断摇晃着，唇角开始上扬起来， "自私的吸血鬼，是你才对吧？蓝──堂──荞！"
小荞愣了下。
"由此至终，最自私的吸血鬼是你！"白鹭更的笑容骤然变冷。
小荞幽叹地道： "对，更你说得没错，全世界最自私的吸血鬼就是我。可是，更你敢说你不自私？"
白鹭更欲言又止。
小荞伸出双手放在白鹭更的左手， "一直以来，小荞都向大家要什麽。小荞只是奢求有着平淡美满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小荞只希望有更和锥生一家。"
"我──"
小荞把手指放在白鹭更的唇上， "让我继续说好吗？"
白鹭更轻轻地点了点头。
"更和锥生家都是小荞最重要的人，所以更可以替小荞实现这个愿望吗？"
白鹭更一只手环着小荞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如果你可以从这一刻起，承诺我你今後眼中只有我的话，我是非常乐意为你实现愿望的。哪怕是双手都沾满血，只要是小荞你的一句，我都会去做。"
小荞别过脸，月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流转在眶中的暗红泪光忽闪忽闪着，显得楚楚动人。
白鹭更心痛地把小荞的头按在怀中，语气带着半分哀求， "可以吗？"
小荞舔舔有些干涩的唇， "你知道的更，我是不可能只注视着你一个。"
白鹭更的身了一颤， "为什麽你就不能狠心一点推开我？或者向我撒谎？"
小荞无言。
"难道爱我一个就这麽难吗？"白鹭更推开怀中的小荞，那双本就带丝忧郁的金色眼眸又蒙上了丝丝忧伤。
小荞面露难色。
"求你……求你……就说出一个谎言好吗？"
小荞垂下头， "更，我不想再跟你吵架。"
"蓝堂荞！我问你，一个谎言有多难说出囗？"白鹭更绝望地看着小荞。
小荞浅浅一笑，彷佛在嘲笑白鹭更， "我还以为更是最了解我的。更，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就是被欺骗，尤其是被我最重要的人或吸血鬼欺骗。我也不想去欺骗你，所以……我是不会撒这个谎言的。"
白鹭更伸出手轻轻托起小荞的下巴， "刚才我在想，为什麽你不能只注视着我。现在，我想到了，因为小荞你说最重要的人是锥生家诸位，而锥生一缕刚好是锥生家一员。"
小荞惊恐地睁大双眼。
"似乎我猜对了。"一抹伤痛出现在白鹭更的眼底， "你的骑士锥生一缕……"
"不要……再说了。"小荞打掉白鹭更的手， "不要再说了……"
"那就杀掉吧。"白鹭更说得轻松，就像谈论天气般轻松。
"不要！"小荞惊恐地尖叫。
"没错，要用酷刑。"白鹭更笑得邪恶。
他完全不理会小荞的惊恐，便转身离去。
小荞难以自信地闭上眼睛，暗红的泪珠自眶中流出。
难道她真的救不了锥生一缕吗？
她已经不想再失去最重要的人了。
有什麽办法能阻止更疯狂的行为吗？
右眼馀光，她看到了一扇窗。
没错！是窗！
小荞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那扇窗，并打开它，跳上窗框後大喊： "白鹭更──你给我停下！你再不停下我就跳下去！"
白鹭更自信十足地笑着， "你不会跳下去。"
"我绝对会。"小荞坚决的眼神让白鹭更感到不对劲。
"下来。"白鹭更向她招招手。
"不要。"小荞想也不想便拒绝。
"你想怎样？以死来威胁我吗？"白鹭更一眼便看穿了小荞在想什麽。
小荞目无表情地说： "更总是这样子，好像知道小荞在想什麽，然後便替小荞作出决定。这霸道的决定，让我很不爽。"
小荞的话，带着半分不满，半分撒娇。
於是白鹭更非常不给面子地大声笑了出来。
小荞皱了皱眉，腮帮子轻轻地鼓起来， "还取笑……"
白鹭更好笑地望着小荞， "你究竟是在威胁我还是向我撒娇？"
"我哪知道。"
下一秒，白鹭更已经出现在小荞的面前，并把她抱了下来。
"我答应你，不会杀锥生一缕。"
"真的？"小荞用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鹭更。
"嗯。"白鹭更宠溺地点了点小荞的鼻尖。
"知道嘛……其实在三年之前，小荞已经决定接受更。"小荞的双颊带着一层惹人怀疑的红晕。
白鹭更皱眉， "你──为什麽不早点说！"
小荞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直更都不愿意跟我说话……没办法了！"
"你──"
小荞笑意渐浓，最後更让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三年前，小荞已经决定了──要尝试接受更的爱。"
话罢，小荞已经跑走了。
只剩下白鹭更在傻傻地笑。
Chapter 2＊解除婚约
又一个早上。
清风徐徐地吹着，小荞坐在窗边看书。
不知道她在看什麽，不过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让白鹭更很不爽。
他已经站了在她面前好几分钟了，可是小荞却依然没发现。
白鹭更一等在等待着。
直至到小荞心满意足地合上书时，才发现白鹭更。
"更，你什麽时候来的？"小荞惊讶地看着白鹭更， "你不是应该在睡觉的吗？你今晚应该还有课要上的。"
"对啊。"白鹭更宠溺地摸着小荞柔顺的金发， "可是我想小荞了，想你想到睡不着。"
"那你也应该看完了，去睡吧。"小荞无奈地说道。
白鹭更好笑地看着小荞， "你这麽聪明竟然不明白我想做什麽……"
"那更想怎样？"小荞的嘴唇微微上扬， "睡不够的话，你今晚一定会打盖睡的。然後啊，家主大人知道了，怪责我们这些小的，那就不好了。"
"什麽嘛……"白鹭更不满地嘀咕着。
"快去啦。"小荞为他打开书房的门， "好走了。"
白鹭更抚过小荞额前的刘海， "傻瓜，我已经把今晚的课全都取消了。而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更你──"小荞错愕地睁大眼睛， "你竟然……"
"走吧！我带你去玩！"白鹭更连考虑的时间也不给小荞，便拉了她走。
"去哪里……"
"给我停！"一出房门便听到绯樱夕空的声音，真是大刹风景啊。
小荞拉了拉白鹭更的衣袖，说话的声音轻不可闻： "更，你是时候给我解释一下这只吸血鬼的存在。"
"哦？"白鹭更不急不忙地说， "难道──小荞你……我可是嗅到浓浓的醋味喔……"
"哪有。"小荞嘟囔着。
"我说有！"
"没有。"
"有！"
"没──有。"
"喂！你们别无视我！"绯樱夕空毫无仪态地怒吼。
"那──"白鹭更浅浅一笑， "我们解除婚约吧。"
"什麽？"对方似乎以为是幻听。
於是，白鹭更便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 "我──说──我──们──解──除──婚──约──吧！"
小荞目无表情地看戏。
绯樱夕空的脸从红变紫，紫变青，青变白。
"我们走吧。"白鹭更对小荞温柔一笑。
"为……什麽？"绯樱夕空无法在一刹那接受现实， "不是的……不是的！更你喜欢的是我，而我所喜欢的是更你啊！你怎可以这样子抛弃我？"
小荞漾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绯樱夕空，你已经失去了一切了。"
小荞的笑容，在绯樱夕空的眼里就如恶魔撒旦的笑容一样。
"若我不认识你，那我就不得不承认，你很可悲。可是，现在的我却觉得，那是你应有的回报。"平淡无波的语气从小荞口中吐出，却带有种阴深的寒气， "我一生也无法忘记锥生家被绯樱闲灭掉的那一天，绝对──无法忘记。所以，我恨所有绯樱家的吸血鬼。"
绯樱夕空不屑地哼了声， "你认为你是谁？竟然有这种无礼的语气跟我说话！"
白鹭更把小荞拥入怀中， "就凭小荞体内有我的血。"
"更你──"绯樱夕空难以自信地掩住嘴， "告诉我，那是假的……更！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假的！那只是慌言！对吗？"
"不，那是真的。"白鹭更一边拉着小荞走，一边背着绯樱夕空说， "告诉你，我，白鹭更从来没有爱过你。请自恋的夕空大人不要把幻想变成真实。"
白鹭更的话，让小荞感到不安。
没错，她是说过会接受更，可是……
现在更这样说，就好像已经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他。而自己却……还不知道自己对更的感情……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她还不确定。
"对了，小荞猜不猜到我会带你去哪里？"白鹭更兴致勃勃地问。
"不知道。"小荞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想也没想……"白鹭更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下，小荞顺着他的目光，只见绯樱夕空亲昵地抱着一只与更有着七八成相似的吸血鬼的手臂。
"父亲大人……你为什麽要站在门囗？"白鹭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初次见面，弘语大人。"小荞难得有礼地向纯血种鞠躬。
"就是她？"白鹭弘语侧头问绯樱夕空。
"嗯。"绯樱夕空点头。
小荞也不得不佩服绯樱夕空，明明在几分钟之前她还与更在书房门囗说要解除婚约，而现在就能拉着白鹭弘语站在大门囗装委屈。
"更，我命令你收回刚才对夕空的话！"白鹭弘语在众仆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留给白鹭更。
"要我收回刚才的话？"白鹭更皱眉， "下辈子吧！我是绝对不可能收回我的话！"
"白鹭更，你凭什麽这些对我说这些话！"白鹭弘语那张脸阴霾的程度，让众仆人在心底中发寒。
"父亲大人！我一直还以为你是个开明的父亲！"白鹭更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我错了！真的错了！从你强迫母亲大人下嫁你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一个开明的吸血鬼！"
"你这个……叛逆的儿子！"白鹭弘语气得无法把话说得完整。
小荞识趣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为……什麽？更……你这样做……"绯樱夕空一边流泪一边说着， "难道我……就有什麽做得不好……所以你才不要我？对不……"
小荞挑起眉，轻轻地说： "虚伪的吸血鬼。"
这次，绯樱夕空并没有反驳小荞的话，反而独自在哭。
白鹭弘语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更，告诉我为什麽要悔婚。"
"因为这死秏子伤害了小荞，绝对不可原谅！"白鹭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小荞是我最心爱的女孩。而现在，这死秏子却伤害了我最珍爱的吸血鬼，不杀她已经是对她仁慈的了。"
"我哪有……"绯樱夕空委屈地说着。
白鹭弘语似乎想起了什麽。
…… …… ……
“我一定要出去，请父亲大人准许。”
“蓝堂荞对你就真的这麽重要？更，难道她就重要得，你愿意为她放你弃白鹭家的一切吗？”
“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逃掉训练和学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令我很失望？不只是我，是大家。更，以前的你是多麽认真地去做每一件事，但现在呢？你每天都对着相册发呆，你的老师们对你是多麽的失望，你到底知不知道？”
“更，你是白鹭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对我们家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的吧？还有，身为被众吸血鬼看好的纯血种之一的你，是不能让大家失望的，否则……”
“否则我将会违臭万年。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十五岁了！请父亲大人别再当我是小孩子好吗？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决定。”
“你……”
“我会继承白鹭家的，我也不会让大家失望！可是，除了走上你们为我早已准备好的路，我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难道这样也不能吗？”
…… …… ……
"她就是──蓝堂荞？"白鹭弘语难以自信地睁大双眼。
"对。"
"更……"白鹭弘语重重地叹了囗气， "你真的决定是她？"
"对。"
白鹭弘语的目光有些游离， "那就解除婚约吧。"
绯樱夕空的哭泣声顿时停止。
"那就最好。"
绯樱夕空突然疯狂地抓住白鹭弘语的衣领， "是你说过我是当更妻子的最最最适合人选！为什麽要反囗！"
"对不起，夕空。"白鹭弘语淡淡地道歉， "因为……我本还以为蓝堂荞爱上了她的哥哥，所以才安排了这场婚约给更。可是……我没想过……"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绯樱夕空大喊完後便跑出了白鹭家。
"那我们走吧。"白鹭更拉起小荞。
"嗯。"小荞甜甜一笑。
当他们两只吸血鬼走远了，白鹭弘语才小声嘀咕， "更，对不起……是我错了。"
白鹭更一直拉着小荞走。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拉着她的手，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呐……更，知道嘛……有时候，小荞觉得你无情也很残忍。小荞总觉得更已经变得不再……是小荞所熟悉的更，小荞……真的很害……怕会不会有一天不……敢去面前你。"小荞的嗓音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仿佛阳光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不会的。"白鹭更停下脚步，把小荞拥在怀中， "我不会变，绝对！只要是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去做。只要是你的话……"
"谢谢你。"小荞张开双手，回抱爱着她的白鹭更。
真的谢谢你，更。
小荞答应你，小荞会尽量尝试去回报你的爱。
Chapter 3＊承诺与安心
清脆的琴声，又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了。
小荞随着琴声走去，来到了阁楼。
小荞打开了房门，只见一位少女在钢琴前弹奏着。
是上次的那只吸血鬼……
"哦？是你？"那少女一边弹奏着，一边说道。
"你好。"小荞轻声向她问好。
"荞，你今天是因什麽而来的呢？"轻柔的嗓音，如同琴声一样悦耳。
少女有着一把柔顺的银发，柔和月光泻在她脸上，溢满了忧伤。小荞记得，上次看见她是穿着礼服的，而现在，她又是穿着礼服的。
真是一只奇怪的吸血鬼。
"你是怎样知道我的名字？"小荞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你猜呢？"少女微微一笑。
"你自有你的办法。"
"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难怪更会喜欢你。"说到这里，少女的笑意渐渐敛去， "可是我是不会让更继续去爱你的。"
听到这里，小荞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劲。
"绝对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少女说得坚定。
"你──"小荞想了想，才不确定地问： "你是更的母亲，也是白鹭璃对吗？"
"很聪明嘛。"白鹭璃的笑容带着欣赏。
"只是猜的。"
白鹭璃坐在沙发上，示意小荞也跟她一起坐下。
"想知道为什麽吗？"白鹭璃柔声问道。
"你有你的原因。"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更？"白鹭璃托起小荞的下巴，强迫小荞与自己对视。
"……会爱上的。"小荞犹疑了下子才回答。
"那就是还没爱上啦。"白鹭璃为小荞正确地说出答案。
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这阁楼。
"小荞……"白鹭更抿緊嘴唇， "你为什麽会这在里？"
"更害怕了。"白鹭璃平淡地说出了事实。
白鹭更浑身一震。
小荞欲言又止。
"不要管她，小荞我们走。"白鹭更深吸了一口气，低低道。
"不。"小荞立即拒绝， "我还想跟她多谈一会。"
"不要任情。"白鹭更像哄小孩子般摸摸小荞的头。
"那就再任情一次吧。"小荞很顺囗地说。
"对啊。"白鹭璃似乎在挑拨着白鹭更， "这麽可爱的孩子，怎可以让你独占的呢。而且……更，荞想跟我谈话喔。"
"给我闭嘴！你不配在这个家说什麽！"白鹭更的怒火像开了闸的洪水，让小荞感到身体中的血在变冷。
"白──鹭──更！"白鹭璃气愤地掀桌，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也别指意得到荞！"
"什麽？"白鹭更笑了笑， "你又不是女王，凭什麽──"
"就凭我是白鹭璃，就凭你是光野弘泽！"白鹭璃理直气壮地说道。
小荞瞪着白鹭更， "你是……光野……弘泽？就是强迫白鹭璃爱上他的吸血鬼？"
"没错。"白鹭璃的眸底闪过一抹伤痛， "就是毁了我幸福的暴君！"
白鹭更无语。
"我恨你──"白鹭璃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恨吧。"白鹭更无所谓地耸耸肩， "反正我都忘了，你恨我也无所谓。"
小荞走到两只吸血鬼之间， "不要再这样反驳对方的话了……好吗？"
她的话语带着三分脆弱，三分哀求，还有四分命令。
"不要再说什麽了……"小荞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刚才慌乱紧张， "无论是白鹭璃还是光野弘泽，你们的那个时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现在的，是白鹭更和蓝堂荞。"
白鹭璃的目光带着几分欣赏， "心境这麽平静的孩子，真是万年难得一见啊。"
"警告你──不要乱来！"白鹭更的金眸微微发红。
"现在是谁乱来啊。"白鹭璃嘀咕着， "我可是连碰也没碰过荞呢。"
"够了。"小荞出声喝止。
"哦？似乎我来得合时呢。"熟悉的声音从窗囗传来。
看到那只站在窗框上的吸血鬼，三只吸血鬼同时展露出笑容。
白鹭璃在幸福地笑着。
小荞在浅笑着。
白鹭更在无奈地笑着。
"欢迎回来，纱。"白鹭璃张开双手给对方一个深情的拥抱。
"好久不见，璃。"玖兰纱回抱白鹭璃。
白鹭更单手掩脸，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青川老师，你为什麽会来的？"小荞倒是问了个好问题。
"因为璃叫我来，所以便来了。"玖兰纱温和地笑了笑。
白鹭更的刘海盖着眼睛。
小荞担忧地看着他，欲伸出左手安慰他莫名的不快，却滞在半空。
"璃，想不到你居然会见到小荞啊。"
"我还是最近才知道。"白鹭璃尴尬地笑了笑， "原来荞在这里住了三年，我居然没发现她，真是大失败啊。"
"哈哈哈！璃还真迷糊呢！都这麽多年了，你竟然变都没变……"玖兰纱非常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找死啊你！"白鹭璃挺不满地露出獠牙。
"没有啦……"玖兰纱掩住嘴，忍着笑意。
玖兰纱的到来，让这本是死气沉沉的阁楼充满了生气。
可是，这份生气却被突如其来的咆哮声给打破了。
"不管你们是谁，都别给我打小荞的主意！"白鹭更咆哮着， "她是我的！"
"那就对不起了，我的 '好'儿子，我就是要打荞的主意！"白鹭璃似乎不愿意让步。
"啊啊。"玖兰纱发出古怪的叫声， "就是啊，小更。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带走小荞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带小荞跟她的家人生活的。"
"不需要！"白鹭更愤怒地上前拧着玖兰纱的衣领，"小荞住在这里就可以了！她只需要我，不需要谁。"
玖兰纱不屑地笑着， "你确定？"
白鹭更愣了一下。
他望向小荞，只见她在沙发上抱膝而坐，一言不发。
"看见了？"玖兰纱指着小荞， "她不开心的样子，你也看得心痛吧。既然是这样，就让她快乐吧。不要再用什麽束缚着她，因为那并不适合她。"
"对啊。"白鹭璃坏心眼地揉着白鹭更的头发， "荞是自由自在的飞鸟，你现在强迫她留在你的身边，就像用尽一切酷刑去折断她的羽翼，这样对她真的是好吗？"
"你到底在什麽时候开始打小荞的主意的？"白鹭更抓着她揉着自己头发的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第一天看到荞的时候啊。"白鹭璃抽回自己的手。
玖兰纱无奈地叹了囗气，走到小荞的身边，坐下。
"他们俩很奇怪吧，明明是母子，关系却比陌生人更差。"玖兰纱心痛地说道。
"嗯。"小荞依然一动也不动。
"其实他们俩都很痛恨对方。"玖兰纱摸摸小荞的头， "璃她很後悔生下小更，而小更则很不想面对璃。小更认为璃根本不配当他的母亲……"
玖兰纱望去正在大吵大闹的两只吸血鬼。
"璃曾多次抛小更进火炉里，很恐怖吧。"玖兰纱见小荞还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 "璃也曾经刺杀过弘语，是小更的父亲喔。弘语不是璃的骑士，也不是白鹭叶和光野弘泽，而是……不，只是璃的哥哥罢了。"
"……不要再再……说了。"小荞的声音在颤抖着，带着半分害怕也带着半分逃避。
"逃避是没有用的。"
小荞抬头，望着玖兰纱， "逃避得到的就要逃避，逃避不到的也要逃避。"
金眸流转着的红色雾气，说着说着，便乱七八糟地落了下来。
"如果逃避到再逃避不了，那怎麽办？"
"那──就面对吧。"
玖兰纱展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那小荞你去阻止这场大战吧。"
小荞平淡地看着吵闹的两只吸血鬼，一动也不动。
"你怎麽不动？"玖兰纱看着久久也不动的小荞问道。
"因为不想动。"
"啊？！"
小荞再次低下头来。
"你就真的不怕他们打起来吗？"玖兰纱幽叹地问道。
"那青川老师你怕吗？"小荞不但不回答玖兰纱的问题，反而反问她。
"说真的……我怕。"
"我倒是不怕。"小荞那淡淡的声音，又淡了几分。
"为什麽？"玖兰纱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不相信更会在我的面前做出杀戮的事情。"小荞把头埋在膝盖上。
"你太过相信小更了。"玖兰纱无奈地摇摇头， "他并不像你想的那麽好……"
"至少，我还没有见过。"小荞撒了个谎。
其实……更是个怎样的吸血鬼，她还是隐隐能感觉到的。
更在她的面前，是只完美的吸血鬼，有着姣好的容貌又待人友善，对她更是万分迁就，就像邻家的大男孩般友好。
而当没有她的存在的时候，更是只冷酷……不，是只残暴的吸血鬼，不但是难以接近，更是一只地位高崇地吸血鬼。
可是，谁都不可能不带着面具。
虚伪，是形容这个世界最好词语。
"他们真的，打起来了。"玖兰纱的话，让小荞回过神来。
"哦。"小荞似乎不太介意。
"为什麽不去阻止？"
"我的心情很乱，不要问我。"小荞依然连头也不抬一抬，埋在膝盖上。
"你不去，我去！"玖兰纱站了起来，向他们走去，却被小荞拉着。
小荞缓缓地抬起头来，却闭上双眼， "安息了。"
"啊？"玖兰纱完全捉摸小荞在想什麽。
"青川老师，不要阻止。"小荞放开拉着她的手， "她来个了结，就让他们来个了结，好吗？"
"小荞！你在说什麽鬼话啊！"玖兰纱怒了。
"是真的！"白鹭璃解释，可惜却分了神，被白鹭更一剑刺穿心脏。
玖兰纱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幕。
玖兰纱在白鹭璃倒下的那一刻，笑了，笑得无奈。她终於知道什麽叫做有心无力了……
小荞淡定地走向白鹭璃的身边，蹲下。
"荞，你说得没错，我们的时代已过了。可是……你的时代还在呢。"白鹭璃的眸色黯然， "你可以为我结束四千多年前带下的悲剧吗？"
"小荞答应你，会结束这场悲剧。"
一句承诺，一个安心。
当白鹭弘语嗅到血腥味赶过来时，已经迟了。
他看着爱妻心满意足的样子时，顿时明白到他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事是什麽。
他把白鹭璃抱起，黯然离去。
"走吧，小荞。"玖兰纱抹去泪水，向小荞伸出手。
"不要！"白鹭更抱着小荞。
"不由得你选择。"玖兰纱的红眼望着白鹭更，带着一副要宰了他的样子。
"我说──不要！"
"看到弘语刚才悲痛的样子吗？你想跟他一样痛苦麽？"玖兰纱知道跟白鹭更是不可能硬碰硬的。
白鹭更惊恐地睁大双眼，抱着小荞的手松了。
玖兰纱接过小荞，从窗户跃去。
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Ⅲ•互相充饥 ＊ 寄人离下的岁月 _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5. 承诺与安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