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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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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一会和合伙人商量商量,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方便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133·····”
贺筌清存入Sherry的号码后,送Sherry去等电梯。Sherry没有再说话。墨镜和围巾已经挡住了她几乎全部的脸,没有人认出这个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的女明星的脸,即使是平时她网上的一举一动都关注,茶余饭后都谈论的人,也没有认出她。
Sherry走进电梯。
“Sherry,如果你想找人聊一聊的话,我不怕被人打扰。不管这个案子最后我们接没接,你有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Sherry看着贺筌清,点了点头。关上了电梯门。
天已黑透,谢可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的夜景,背影俊俏又挺拔,像一幅静止的油画。窗外,北京的CBD区仍明亮如昼。
“咚咚···”,有人在敲门。
“进来吧”,谢可杨没有转过身,他心里已有八九分猜到来者是谁。
“Sherry的情况怎么样?”谢可杨问。
贺筌清走向前,站在谢可杨旁边,同样看着窗外的夜景。“刑事案子,目前看来应该是□□,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证据不足,似乎除了Sherry的一言之词,目前没有其他证据。而且牵涉到的人物也比较敏感,都是各界有权有名望的人。你知道的,□□罪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一般很难指控。”贺筌清一五一十的把案件事实和心中的顾虑都说了出来。
谢可杨并没有立即给出一个接不接的答案。反而指向窗外。“你看天上,你觉得今天晚上有星星吗?”
“看不见,应该没有吧。”贺筌清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谢可杨在卖什么关子。
“错,星星一直在那,你看不见不代表天上没有。只是你处的位置太亮了,换个黑一些的地方就看见了,但是不管我们看不看得见,它们一直都挂在天上,等人去发现它们。”
“我明白了。”贺筌清转过头看着谢可杨,四目相对。
所谓的“等待被发现的星星”,也就是“散落在世界某处的证据”。
贺筌清心中的不确定都烟消云散了,顿时信心百倍。
“去吧,给Sherry打个电话。其他合伙人我来说服。记住,永远不要让当事人等太久。”
“喂,Sherry吗?是我,筌清,我想告诉你这个案子我们律所接下来了。你明天有时间吗?具体详细的事情明天来我们律所详谈吧。”
贺筌清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给Sherry拨了个电话,毕竟这样的机会有可能在分秒钟消失。
云岚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本来要去找谢可杨谈谈今天开会时的状况。看着贺筌清从谢可杨办公室离开边走边打电话的背影,她停下来,站在谢可杨门口,敲了一下门,还没等谢可杨同意就径直走了进去。
“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呢?”云岚戏谑道。
“我在看今晚天空中到底能不能看到星星。”谢可杨回答的漫不经心,留下云岚不知所云。
“今天在会议室你和贺筌清是怎么回事?”云岚也没有心思继续刚才莫名其妙的话题,直接转入正题。
“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事情来着。刚才来了个当事人,云,你猜是谁?”谢可杨语气中有些得意,云岚则一脸懵逼。毕竟能让谢可杨言语中有一丝丝感兴趣,带有感情色彩的当事人,都少得可怜。
“Sherry。”
这个名字从谢可杨嘴里说出来,云岚顿时眼前一亮,虽说自这个所创立以来,形形色色的当事人云岚都接待过,比她更有权势和地位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具有她这样的网络热度的确实屈指可数。
“哪方面的业务?”
“刑事,目前看来牵涉到□□。”接下来谢可杨又把贺筌清讲给她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讲给了云岚。
“这个案子风险太大,子冬未必会同意接下来。”云岚似乎有点犯愁。
蒋子冬、云岚和谢可杨是岳城律所三大高级合伙人,有些敏感的案子,在接手之前必须经过三人的多数决,近两年,蒋子冬越来越保守,经常和冒险派的谢可杨意见相左,云岚在中间经常左右为难,毕竟蒋子冬是云岚的亲师兄。
“这时候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谢可杨一脸的不怀好意。“云,你也知道,子冬这两年总是畏手畏脚,我知道,做我们这一行,谨慎一些,有风险意识总是好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富贵险中求,如果这个案子我们能做的漂亮,整个娱乐圈的生意都会找上门来吧,到时候我们再扩展业务,开个分所,不是离我们当时的梦想越来越近吗?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要把我们的律所做到全北京第一,全国第一,甚至世界第一吗?”
沉默良久,谢可杨继续道:“更何况当时你我为什么会选择法律这个职业,不就是在不敢发声处发声吗?大学开学时宣誓的内容你还记得吗?‘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守政法之圣洁,除人间之邪恶。’如果今天我们放弃了Sherry,以后也会有千千万万个Sherry遭到这种对待。”
谢可杨一脸坚定的看着云岚,心里有九成把握她已经被说服。
“后面那几句你讲真吗?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吗?我怎么记得咱两不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说得冠冕堂皇。”
说完,两人都不禁笑了。
“老实说,听完你难道没有一点点感动,心里没有热血澎湃,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冲动吗?”谢可杨一副欠揍的样子。
“听完我只想笑。哈哈哈哈哈。看来你忽悠人的本领下降了。”
面对云岚一点面子不给的行径,谢可杨此处无限白眼。
“即使我们都同意,但是这个案子听上去是块硬骨头,你打算怎么做?”云岚收起了笑容,又正经了起来。
“这个案子Sherry指定要筌清主办,好像不愿意其他人插手。所以我打算交给筌清办,当然,她才来不久,我在后面给她一些提点。不过她之前在律所干过,她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谢可杨说。
“你说的“之前”,准确的说是7年前。”
云岚故意把话说开,知道谢可杨是在暗暗给贺筌清机会。
“可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以前对不起筌清了?当初她身败名裂,没哪家公司敢要她,你非得求我接手这个烫手山芋,还不惜欠我一个人情。后来,虽然你表现的不明显,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很多案子你都在默默提点她,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有什么龌龊想法?”
谢可杨但笑不语。
“可杨,我不管你俩之前是什么关系,你得记住,我们律所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必须走人。”云岚一秒钟从八卦的脸转成了严肃脸。
虽然谢可杨和云岚可以说是工作上并肩作战的知己,但是工作归工作,在公事方面,向来两人都是公私分明,工作上所做出的决策只关乎利益,也绝不会影响彼此私下的情谊。
“你放一百个心吧,我只是看在以前和她是大学同班同学的份上,再加上她确实很优秀,以前在学校打辩论赛,模拟法庭,只要有她在,对手从来没赢过。她确实有做律师的天分。”谢可杨自顾自的说,脑海中飘过一些大学的片段,一晃都大学毕业十年了。
“她是有做律师的天分,只可惜缺少了一点杀手的天性。”云岚评价的可谓是十分中肯,贺筌清这个人就是太过于非黑即白,过分正直,有时候过于感性,感情用事,狠不下心。
“没有人是天生的杀手,都是慢慢学来的。”谢可杨似乎颇有感触。
谢可杨话锋一转,“子冬那边······”
“放心,坏人就交给我去做吧。”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片刻,两人又同时转向了窗外。
“你找见星星了吗?”
“嗯”。谢可杨指了指远方那颗忽明忽暗的光点。
“额,那个好像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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